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迹亭苏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逐光全文小说方迹亭苏依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依依的手伸到半空,疑惑地叫了一声:“迹亭?”她还等着方迹亭将戒指给她戴上,见人愣住不动,伸手推了推。方迹亭如梦初醒。他心跳得飞快,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又想起这些天来的消息,再也冷静不下去。推开苏依依,他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酒店,上了车。身后,苏依依一身婚纱,满脸都是惊讶和惶恐。“迹亭,你干什么去?”她带着苏母一起跟出了婚礼现场,见到车灯亮起,赶忙想要阻止。方迹亭没给她们靠近的机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过了三条街,方迹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电话。列表里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小瑶,清清,凡是和我相熟的朋友,没一个人接通,显然是集体拉黑了他的号码。方迹亭皱着眉,换了个电话拨号。小瑶的电话第一...
《逐光全文小说方迹亭苏依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依依的手伸到半空,疑惑地叫了一声:“迹亭?”
她还等着方迹亭将戒指给她戴上,见人愣住不动,伸手推了推。
方迹亭如梦初醒。
他心跳得飞快,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又想起这些天来的消息,再也冷静不下去。
推开苏依依,他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酒店,上了车。
身后,苏依依一身婚纱,满脸都是惊讶和惶恐。
“迹亭,你干什么去?”
她带着苏母一起跟出了婚礼现场,见到车灯亮起,赶忙想要阻止。
方迹亭没给她们靠近的机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过了三条街,方迹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电话。
列表里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小瑶,清清,凡是和我相熟的朋友,没一个人接通,显然是集体拉黑了他的号码。
方迹亭皱着眉,换了个电话拨号。
小瑶的电话第一个被打通:“喂?是谁?”
“是我,”方迹亭开口时眉心紧拧,问道,“叶可柔是不是出事了?”
小瑶顿时沉默下来。
方迹亭等了片刻,不耐道:“说话啊,回答我!”
小瑶的声音变冷:“你问这个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托你们的福,我现在离开了婚礼现场。”
“托我们的福?”小瑶气笑了,“方迹亭你不是和苏依依真爱无敌,情比金坚,小小一个花圈还能影响们结婚?可柔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红灯,车停。
方迹亭揉了揉眉心:“够了。”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瑶瑶,我想知道,叶可柔现在在哪?”
“死了。”小瑶答得很干脆。
方迹亭愣住:“她真的……?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小瑶说,“她这几年都在南城接受治疗,三天前病情恶化走得很痛快,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她葬礼当天继续结婚?”小瑶冷笑,“既然做了无情无义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也不要再联系我,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方迹亭忽然加重的呼吸声。
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城离这里三百公里,半天时间就能到达,也是我的老家。
我和方迹亭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每年他都会跟我回去,我们早就是亲戚邻居默认的一对。
只是我病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南城一步。
我的思绪还没回神,突然一声巨响震动耳膜,整辆车开始晃荡不休,我睁大了双眼——
车撞上了路边的墙面。
方迹亭伤了腿,被热心人救出来之后,却说什么都不肯上救护车。
他草草让人包扎了伤口,叫车把他送往南城。
身后医护人员拿着他落在床架上的“新郎”胸针面面相觑。
“小伙子是去赶婚礼?怎么这么远还一个人去?”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该不会是去抢婚?”
“这也太拼了……”
嘀咕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耳畔,我在车顶不由自主往下看。
方迹亭是……想去见我么?
为什么呢?我不想他参加我的葬礼,他却来了。
甚至神情恍惚,似乎被我的消息冲击到失了神。
生前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在意我的死活?
我并不想看见他。
临近年关,南城方向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方迹亭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天色擦黑。
家里空无一人,不远处的邻舍炊烟声升起,只是不见人影。
我的遗像就摆在家门口,方迹亭的视线接触到的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的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不……”
但好像又没发出声音。
这时,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转头。
就见到远远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车上的标识,是殡仪馆。
停在路口后,车门被从里面打开,妈双手抱着骨灰盒,脸色青黑,被爸爸扶着一步一步走上前。
父母都是头发斑白,脊背弯曲,脸上遮不住的泪痕和疲惫,短短几天不见,他们就好像老了十岁。
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走前他们强颜欢笑,似乎早就做好了会送我离开的准备,笑着和我说,他们会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我没想到,那些不过是不想让我走得不安的谎言。
眼见两老谁都不理,抱着盒子自顾自往家里走,脚步沉重,难言的悲伤弥漫在周身。
手再也顾不得虚幻,我伸手虚虚抱住两老,喉咙像是被塞了石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叶可柔?”一声不敢置信的问话打破了寂静。
只见方迹亭踉跄几步,死死盯着骨灰盒,上前就要抢过。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四百多天,每天三封,准点准时地发来信件。
我把所有的爱分装进去,带着期盼,希望得到回应。
可是时间实在太长,方迹亭刚开始还会打开邮箱一一看过,回复一两封。
后来,工作渐渐忙起来,习惯了的主动陪伴变成了需要自己点开的费心去看的信件,烦躁日渐增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遇到苏依依以后,他的精力被牵扯住,很少再有耐心一一翻阅。
渐渐地,他甚至忘记了邮箱,只要没有视频申请,他就开始默认对方不再重要。
他对邮件那头的人,印象开始模糊。
方迹亭发了一会儿呆,翻开病历本,按照上面的时间,点开了其中几封信件。
“迹亭,今天考完成绩不好,心情很差,食不下咽,于是捧着我们的照片连干三碗……”
(治疗告一段落,浑身疼痛难忍。)
“今天心情一般,无意中翻出了我们的婚礼策划书,一点一点想象婚礼的流程,好像又有了看窗外风景的心情……”
(治疗不理想,几度病危之时。)
“迹亭,好久没有见到你,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偷偷溜回去见到苏依依之前。)
邮件里没有半点谈及病情,好像只是生活琐事的抱怨,他却对照着病历,看得脸色灰白。
一直看到信件中提及苏依依——
“想起当年同班同学苏依依了,那时我还刚刚跟你成为笔友呢,想她当年为了和我们系学长谈恋爱,追人追到了国外,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点感慨,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家,你我都是。”
方迹亭的瞳孔一缩。
苏依依和学长恋爱?他完全不知情。
当年苏依依和他暧昧不久,然后一声不吭出国数年,就此和他断了联系。
对此,苏依依回国后,说她被当面拒绝,以为他拒绝了她,伤心之下选择去国外进修,逃避这段感情。
方迹亭愣神间,苏依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立刻接了。
“迹亭,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里?婚礼上你抛下我消失,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苏依依在电话那头哭,怒气冲冲地质问。
方迹亭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反问道:“当年和我写信的人不是你,对吗?”
苏依依一噎,猝不及防之下气势立刻弱了,心虚道:“你、你说什么呀?”
“迹亭,这么久的事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当年我们不是早就确认过彼此的身份?你在怀疑什么?”
方迹亭调出手机界面,看着那上面的文字,冷声说:“我们因为一本书结缘,互相通信成为笔友,聊了很多关于学校东边无意间发现的那家民宿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我们不是恰巧还在路上遇见了……”苏依依硬着头皮道。
方迹亭忽然暴怒:“学校东边根本没有民宿!”
苏依依根本不清楚当年通信的细节,方迹亭浑身发冷。
当年为了一本心仪的绝版书,他费尽心血,争论无果之后,将那人约到了一直到约着线下争论归属的事,他们第一次定的地点就是学校东边,一家相熟的杂货铺。
那一次对方没来,说临时有事。
第二次,他遇到了苏依依。
“你顶替了可柔和我通信的事,吊着我做备胎?”方迹亭一字一顿,满身的怒气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压抑不住!
他嘴唇哆嗦。
苏依依只记住了第二次约的地方,只出现在那里。
那么多年前觉得心动的对象,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方迹亭的心,真真切切地疼痛起来。
送花圈,是我爸的杰作。
他虽然没有到场,可“心意”算是惊天动地。
方迹亭当即暴怒,大声道:“叶可柔呢?让她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送花圈的两个人不过是爸找的工作人员,就算抓住他们打一顿,也没办法出气。
好好的婚礼闹了这一场,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沉默片刻之后,方迹亭忽然冷笑一声:“继续!”
他用力握住苏依依的手,说道:“叶可柔不想让我们顺利结婚,我们今天就结给她看!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耐不耐得住!”
婚礼主持人开始走流程,活跃气氛,方迹亭带着苏依依在后台休息片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方迹亭看了一眼,接了起来:“喂,怎么这时候打给我,要参加我的婚礼?”
“啊?我还要参加导师的实验室,现在还没回国呢,迹亭,只能先口头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那你打电话是……?”
“哦,之前你不是想找叶可柔?我回来之后连夜查了学生名单,国人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啊,你是不是搞错学校了?”
方迹亭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重新问了一遍,确定朋友确实没找到我的名字。
他眉心一跳,刚想再问,被进门的苏母打断:“迹亭,该带着依依走红毯了。”
方迹亭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
婚礼流程开始进行,苏依依一身婚纱,笑容幸福。
她的手紧紧牵着方迹亭的,两人十指相扣,步入婚姻。
轻柔的音乐回荡在大堂,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注视着那对新人,眼睛里都是祝福和笑意。
我恍惚了一瞬。
曾经自己极度想要和方迹亭携手走过礼堂,被所有人祝福。
可惜,一切成空。
不是因为我病了,仅仅是因为,他们重新相遇,我就输得一塌糊涂。
我的眼神彻底暗淡下来,这一刻忽然特别想回家。
其实从方迹亭变心的那一刻,我就放下了。
不然,我也不会临死前给他发那样一封邮件——
“叮!”
婚礼走到最重要的一项,新人交换戒指,谁知道戒指刚拿到手,方迹亭怀中的手机忽然一响。
是邮箱收件的通知。
我的视线随之看过去,见到方迹亭愣怔一瞬,随即毫不犹豫打开了那封邮件。
死之前很痛苦,我一字一句敲下字符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样的疼痛深入骨髓,以至于我现在还记得这封信的内容:
“方迹亭,我死了,不要来参加我的葬礼。
……
如果不是病痛,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一定是吧。
这个假设多美好啊,起码能让我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是你本来就不爱我,只是我缺席得太久,我们缘分不够……”
“等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就去往天国。
很遗憾,没能见到你和苏依依盛大的婚礼,没能给你们炫耀爱情的机会。
我恨你变心太快,更恨自己抓不住幸福。
所以,你们的婚礼上,我祝你和她百年好合,但一生不幸。”
方迹亭看着那邮件上的文字,一时愣住了。
手机被搁置在茶几上,震动不休。
方迹亭却任由电话独自响了半分钟,都没有接起。
苏依依靠了过来,探头见到屏幕上的名字,脱口道:“是叶伯父啊。”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瑟缩了一下,低声说:“不要接,叶伯父自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经常会找借口训斥我。叶伯母也是,对妈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把小弟骂哭了好几次……”
见方迹亭的脸色变得阴沉,苏依依又收住了声音。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方迹亭冷声问道。
苏依依委屈地瘪瘪嘴:“叶伯父毕竟是长辈,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方迹亭此刻的脸色才是极其难看。
见电话重新响起,径直接了起来:“叶伯父……”
话音才刚出口就被覆盖,那头爸的声音十分大,身边似乎还有不太明显的抽泣:“方迹亭,你怎么还没过来?”
方迹亭眉锋不动,淡声说:
“叶伯父,不管你有什么事,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找依依的麻烦,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嗯?”爸估计根本没听清方迹亭的话,并不在意。
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压低了些:“方迹亭,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一趟?可柔在南城。”
声音中的低声下气,令我浑身一抖。
方迹亭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拒绝:“我没空。”
“没空?”爸的声音升高了些,反应过来后又软声道,“可柔她,她想见你!不管你变没变心,能不能都过来一趟,送可柔最后一……”
方迹亭打断道:“伯父,我想我没有义务听你的命令。”
“你!”
“伯父,我想你知道,三天后就是我和依依结婚的日子,我走不开,叶可柔想见我,让她自己过来找我。”
“她怎么来?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最后这么一点要求,你都要拒绝?”
方迹亭神情一怔。
随即有些啼笑皆非:“伯父,您可真会说笑。”
“我从来不说笑!算我求你,可柔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她最后一个愿望也不满足?”
又是这样。
方迹亭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厌烦道:“请您转告叶可柔,我和她的事,不要总是拿长辈来压我,她知道这只会让人更厌恶她吗?”
“你!”爸简直气急。
他缓了缓怒意,这才冷声道:“好好好,算我白打了这个电话!姓方的白眼狼你听着,是我闺女瞎了眼看上你,我女儿最后这一段路,不是你不送她,是她根本不稀罕你送!”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爸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已,我甚至都能听到其中压抑的哭腔。
禁不住地浑身一抖,低声喃喃:“爸……”
我死之前,其实根本没有提过方迹亭的名字。
父母刻意瞒着我,想让我开开心心地走,我就算有再多不甘痛楚,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爸妈恨极了方迹亭,我以为他们会悄悄将我下葬,然后重新生活。
没想到我闭眼之后,爸还会打这一通电话。
我想告诉他,我不需要方迹亭来参加我的葬礼,我已经放弃喜欢他,我走得很开心……
手却穿过了那部手机,什么都摸不到。
我一时愣住,眼泪簌簌落下。
爸在电话那头深深呼吸,最后留下一句:“姓方的,你记住了,这辈子,下辈子,可柔跟你再无关联!”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那头挂断。
手机不再亮起,仿佛刚才的激烈情绪与几乎冲破天的声响只是一场错觉。
苏依依撇了撇嘴,见方迹亭神情怔怔,心头一跳。
赶忙靠进他的怀中,紧张问道:“迹亭,可柔姐她不会真的……?”
“她不会!”方迹亭脱口道。
他缓了缓些微的失态,冷声道:“她是出国留学,不是重病难医,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戏,相信她才愚蠢!”
苏依依看了看他的神色,松了一口气,附和道:“倒也是,叶伯父常这样胡乱说话,其实可柔姐好着呢。”
“迹亭,要是可柔姐真的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是推迟婚期吧,毕竟,是我们这样不对在先。”
方迹亭回神,冷笑道:“不用。”
“不管叶可柔想干什么,我们的婚礼现场,她一定会来,到时候,我会让她认清现实。”
他安抚好了苏依依,转身进了书房,重新投入工作中。
我不能离开他身边三米,只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不过,方迹亭并没有急着打开工作文件,他将鼠标上下滑动片刻,点开了邮箱。
那上面,曾经我每天都会给他发一封邮件,分享琐事。
想要维系我们的感情。
只是最近,我再也没有精力发了。
提起我之后,方迹亭的神色明显变冷。
“你怎么还对她这么亲近?”
苏依依一脸无辜天真,笑道:“可柔姐也替我照顾你这么多年呢。”
方迹亭声音冷淡:“叶可柔对我一向死缠烂打,听到我们的消息,马上就会回国,一定会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不用特意等她。”
死缠烂打?
眼眸倏然瞪大,我死死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心下酸涩。
他,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是,是我追的方迹亭,也是我数年如一日锲而不舍试图暖热他的心。
我将自己的所有都投注到方迹亭身上。
他想创业,我就把钱都投给他,陪他一起熬夜做方案,他性格冷淡,照顾不好自己,我就洗手作羹汤,处处无微不至,只为靠他再近一点。
可是这些事,原来在他眼里,都是让人厌烦的死缠烂打?
苏依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故作惊讶:“可柔姐,她不会的吧?”
方迹亭冷笑:“当年你会出国,不就是她故意谎称我不喜欢你,才让我们错过这么多年?她不值得你为她说好话。”
我微微一怔,有这回事吗?
不等我细想,苏依依便道:“可柔姐也只是一时糊涂。”
方迹亭神色更冷,半个字都懒得再吐。
苏依依见状犹豫片刻,又道:“可是,就算可柔姐会来破坏,我也想让她见证我们的幸福。”
“我要让她知道,就算千方百计破坏我跟你的感情,也不会影响我们最终走到一起,”苏依依挥了挥拳头,故作凶恶,“迹亭哥,你要亲自给可柔姐发请帖!”
方迹亭沉默片刻,应了一声“好”。
苏依依立刻高兴,央着他把设计好的请帖拿出来挑选。
心狠狠一揪,我猛然看向方迹亭。
我这才知道,为了这场婚礼,方迹亭亲自操刀,亲手画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做出三份不同样式的请帖。
看着请贴上熟悉的字迹写着“百年好合”,“天作良缘”,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两年前,我的病情还没有恶化的时候,我和方迹亭也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
还记得那时他工作繁忙,成天不着家。
是我全权包揽了婚礼设计的流程。
我也曾一点一点,绘制了婚礼的请柬,兴冲冲捧去问他好不好看。
纠缠了许久,方迹亭才终于舍得从繁重的工作中抽空看上一眼,然后脸色冷淡道:“你决定就好。”
与对苏依依完全不同。
我心寒地发现,原来他对我用不用心,连比较都不必比较。
我输得彻底。
选好请帖之后,苏依依忽地又问道:“迹亭,我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可柔姐说清楚?”
她有些迟疑:“可柔姐曾经对你那样疯狂,什么苦都肯吃……”
话没说完,就被方迹亭打断:“吃醋了?”
他伸手揉了揉仍带着几分柔弱天真的苏依依的脑袋,说:“我一直不说清楚,还不是想为你出气。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等她婚礼上过来闹,我会当众跟她说清楚,如果不是你离开了我……我从来也不会喜欢她。”
一丝苦涩爬上嘴角,我闭上了双眼。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你无聊时的一场慰藉。
是吗?
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言语也能宛如利剑,扎得人浑身鲜血淋漓。
我几乎想要捂住耳朵,躲避这场酷刑的时候——
“叮铃铃……”
方迹亭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像是也在帮我逃脱凌迟。
打电话给他的,是爸爸。
他即将,向方迹亭宣告我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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