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我冷漠吐出这几个字，其他的懒得多说，只觉没有意义。
顾晓却显然有些愤愤不平：“林易，是不是我这几年把你惯得太过分了？！今天先是辞职，现在又是离婚协议，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她又继续滔滔不绝起来。
“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些年，衣食住行哪一点没给你到位，现在因为一点钱的问题就要离开……简直荒谬！！”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这几年做出那么多业绩就能威胁我了，林易，我告诉你，你现在回来，我还能原谅你的过错！不然……”
“我拒绝。”
我被她说得太阳穴钝痛，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
顾晓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可她似乎忘了当初公司刚创办的时候，是谁日夜不停的接案子，一场一场打官司打出好名声。
最苦的时候，律所资金周转不了，都是我一场一场酒局喝出来的钱。
她确实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是后来律所能成功做大做强，都跟我有直接关系。
现在她却忘了初心。
“顾晓，我因为什么离婚，你心知肚明。”
“什么？”
顾晓现在竟然还认为我是因为工作中的不公平待遇才这样，我觉得好笑，声音难免有些苦涩。
“顾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离婚，还能保留咱们最后的体面。自从陈松来了之后，你的那些出差，那些夜不归家的应酬，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心知肚明！不用我把哪个酒店也一起说出来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晓语气出现一丝慌张，但仍然嘴硬，可是她忘了我是律师，我肯定是有充足的证据才会说这些东西。
“那就从最近的说吧，昨天晚上，晗庭酒店，二十三楼，还用我再说什么吗？你打电话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宝贝，也要我说出来吗？”
电话那头的顾晓闻言，顿时说不出话了。
我无奈叹气，只觉疲惫，非要自己把事情说透彻她才肯罢休。
“离婚协议尽快签字吧，顾晓，咱们到此为止了。”
许久，顾晓都没说话，久到我以为她都要挂了电话的时候，她才开口，强撑着冷静。
“林易，你现在离了婚又辞了职，以后的生活都是个问题，这年头，你三十多岁，哪个企业还会要你？人家都要年轻的。”
“是，所以你也要了年轻的陈松。”
我冷笑出声，不想和她继续沟通，只觉得不可理喻，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的周杨在一边听了半天，也替我生气。
“她这是干什么？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这些年怎么变这么多！简直欺人太甚！”
我安抚了朋友半天，随后回卧室洗漱睡觉。
深夜，顾晓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民政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