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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杀了谢无碍,裴归尘的篡位大业也就铺好了第一块砖。
一切罪责皆因她,错信了裴归尘。
阿宝无声怅然,替少年拍掉了他肩膀的雪花。
“外头冷,走,咱们进殿。”
说着,阿宝拉着少年,匆匆进了关雎宫殿内。
一掀殿帘,殿内火盆烧得正旺,暖气扑面而来。
阿宝先同温贵妃请安,再笑着问候软榻一旁的宫装夫人,然后往谢无碍手里递了杯热羊奶。
“瞧你都快冻僵了,赶紧喝点热的暖暖手。”
谢无碍从小便最听阿宝皇姐的话,抱着碗便咕嘟嘟一口闷。
惹得慧敏公主揶揄道:“唉,我这儿子还是小时候那副德行,死犟的脾气,谁说也不好使,只听他阿宝皇姐的。”
温贵妃笑着打趣,“阿宝和无碍自幼青梅竹马长大,这以后有无碍陪着她,本宫也放心了。”
慧敏公主浅浅饮了口茶,但笑不语。
一听这话,阿宝却瞬间着急,脱口而出,“母妃,前段时日,淮南裴家的大公子救了儿臣的命,儿臣想——”
温贵妃敛去笑意,冷冷打断了阿宝的话。
“那裴大公子救了你,你多赏赐些金银珠宝便是。你是大启储君,够资格做你正夫的,只能是无碍!”
阿宝也是犟脾气,“儿臣喜欢裴大公子,非他不娶!”
“你敢!”温贵妃怒斥,高高扬起了手。
眼看一巴掌便要落到阿宝脸上,却被慧敏公主拦下了。
“皇嫂,别让底下人看了笑话。”
这一提醒,温贵妃似乎才回神,冷着脸挥手屏退宫女太监。
苏公公也不例外。
但被挥退时,他特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
却暗中偷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
“你若坚持要娶那裴家的,也行。”温贵妃被气得直捂心口,“无碍为正,那裴家的为侧。”
阿宝很委屈地握紧拳头,“母妃,非要如此吗?”
温贵妃忍着怒火解释,“非得如此,母妃不会害你,懂吗?”
阿宝沉默一瞬,“儿臣,懂了。”
公主殿下放弃得太快,苏公公太震惊。
温贵妃内定了谢侯府谢无碍为公主正夫,公主也答应了。
大公子这一番受伤,只能得一区区侧夫之位。
苏公公愤愤不平,想着赶紧告诉大公子早做防备。
阿宝余光扫到苏公公离开的背影,眼里的难过一瞬间消退。
她抿唇轻笑着,剥起了桔子。
良久后,关雎宫殿内只剩下至亲的四人。
温贵妃早不见怒意,温柔且娴静的往紫砂壶里添茶叶。
慧敏长公主咬了口桔瓣,笑道:“嗯,阿宝眼光不错,这桔子挑得好,桔汁饱满,还格外甜。”
阿宝挑起窗扇往外瞧了瞧,只见太监宫女们都在外头远远跪着,听不着他们在殿内的交谈,这才松了口气。
放下窗扇,阿宝又送了慧敏长公主一颗剥好的贡桔,“皇姑母喜欢,侄女就多剥几颗。”
“娘!您瞧瞧,皇姐待您,比我这亲儿子待您还好呢!”
谢无碍嗑着瓜子,不忘打趣。
却被亲娘慧敏长公主气哼哼捶了一把,“亏你还知道呀!你这臭小子!为娘当年就该生个闺女!”
阿宝亲昵挽住慧敏长公主,撒娇道:“侄女也是半女呢!”
“侄女得谢谢皇姑母愿意陪演刚才那一出,皇姑母果然是疼侄女的!”说着,阿宝笑问,“母妃,皇姑母,您二位觉得,适才那番‘为爱忤逆’,演得如何?”
慧敏长公主捏着桔瓣,噗嗤笑出了声。
“难怪满城疯传咱们公主殿下同那裴家大公子爱得痴缠,原是全靠咱们公主殿下戏唱得好呀。”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
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
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
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
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
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
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
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
“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
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
张老太医见多识广,被顾七绝请去验毒。
回来之后,便进东院寻公主殿下,将所知细细汇报了,“那刺客死状恐怖,舌头溃烂成肉泥,腹部肠穿肚烂,听西狱的仵作所言,是中毒,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所蚀。”
阿宝默然道:是怨娘。
果然,不过两三刻,张老太医便又有消息传来。
“老夫在古籍上查到了,是一种名为怨娘的毒物。此毒来源于一种稀有毒草,只生长在干旱沙地,越炎热,此毒草长势越好。”
阿宝毫不意外,但却故意问了一句。
“这毒草,长在何处?”
“北边蛮族十六部里,阿诗勒部的圣山赤炎。”老太医答道:“古籍记载,怨娘的提炼秘法只有阿诗勒部的老巫知晓。”
阿宝默然点头,抬头看向天际。
今夜无星,只一轮凉月,黑云沉沉,仿佛天要塌了。
之后,顾七绝带着手下虎卫,挨家挨户彻底搜查可疑者。
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鸡飞狗跳。
刺客死后的第三个时辰,阿宝奉诏,进太极殿,面见老皇帝。
刚进宣室,便听见了老皇帝愤怒咆哮——
“贼心不死的蛮族!竟胆敢妄想犯我大启!真是可恶!”
龙颜大怒,阿宝整颗心如同悬在钢丝线上。
进了宣室,环顾周遭,竟只有她,老皇帝,顾七绝三人。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杀意凛然。
阿宝端上玉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孝顺道:“这些日子风雪,又冷又燥,儿臣为父皇炖了莲子羹,父皇您饮些,保重龙体。”
老皇帝怒意未消,但见了那一碗莲子羹,还是被哄得十分舒心,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阿宝一边搀着老皇帝坐回御榻,一边恭敬道:“时时刻刻惦念着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总算稍稍平静。
而这一会时候,阿宝也从顾七绝的口中,听完了整件事。
顾七绝这一通人仰马翻的搜查,只证明——
并无任何可疑者潜入西狱。
而刺客伏诛,被押进西狱看守时,经过了西狱的彻底搜身,绝无可能夹带毒药。
但那残忍死状,确实存在。
因此,唯一可能是,刺客行刺前服了毒,到时候便毒发身亡。
而那诡异毒药来自蛮族,出自蛮族老巫之手。
老皇帝也清楚这一点,才有了阿宝进门时,撞见的龙颜大怒。
宣室内极静,老皇帝威压极重。
阿宝是领了调查刺杀案的,这段日子和轩辕凤燃走得近,虽说今早在藏书阁楼见老皇帝时,给出了一番说辞。
饮了这酒,侄女祝凤燃皇叔,一路平安。
经历了整整一世,死了又活,阿宝终于大彻大悟。
轩辕凤燃既知道她的小动作,那时,他其实看穿了她要杀他。
但轩辕凤燃亲耳听到她说,她要他‘一路平安’。
他一语未发,端着酒便要饮尽。
轩辕凤燃被哭声吵醒。
入目,床榻绒被里的阿宝,紧紧蜷缩成一团,哭得格外伤心。
“别喝!皇叔别喝!”
轩辕凤燃只当小阿宝做了噩梦,从窗边的茶桌起身,走回到床榻边,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但小阿宝哭得愈来愈厉害,甚至哭着求,“皇叔,别走,求你了……”
屋外夜色仍是一片漆黑,伴随着阵阵风雪。
轩辕凤燃摸索着点燃了床畔的烛火。
此刻,他竟诡异的生出一丝庆幸来,幸好太医署周围被西狱虎卫严密看守着,如此,阿宝今夜和他同宿一屋的事,便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然而,其实在很多年前,年幼的阿宝是很喜欢黏在他身边的。
她喜欢听他讲山野志怪,狐精鬼魅的各色故事,哄她睡觉,也喜欢同他念叨国子监里的同窗的趣事。
他抱她入怀中,轻声哄,“别怕别怕,只是噩梦而已。”
不知阿宝正深陷前世的痛苦回忆,轩辕凤燃见她哭得喘气都艰难,再联想到今夜她亲自下令杀了一个人。
只当自家小阿宝是见了血,梦魇了。
轩辕凤燃俯身与怀中的阿宝额头相抵,满心自责。
若按照他的安排,他派去西狱的黑衣人会杀了那刺客,只是黑衣人的身手不足以彻底掩藏行踪。
到时,必要引来顾七绝追查。
阿宝出手帮他,救他,倒是将整件事,处理得极完美。
只是,比起他彻底脱身,他倒是不希望,她脏了手。
轩辕凤燃哑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我在这里呢,陪着你呢,哪儿也不去。”
而这一整晚,并非只有东院的阿宝和轩辕凤燃,难以酣眠。
太医署西院,裴归尘亦一夜未睡。
得知刺客死讯之后,他心底便生出了无数疑虑。
按照原本的事情走向,刺客虽确是惨死于今夜,但死讯却不该此时传出来。
今晚,轩辕凤燃会派出他手下的黑衣人暗杀西狱里的刺客,而后,会不小心留下了一处破绽被顾七绝察觉。
那“黑无常”查案极有一手。
先是摁住刺客暴毙的消息秘而不发,再死咬着黑衣人的破绽不放,顾七绝愣是又追查了数月。
轩辕凤燃吩咐手下的黑衣人不断扫尾补缺,顾七绝的线索一断再断,两人在暗中过招无数回。
持续了数月,一直到阿宝和他大婚的那一日,轩辕凤燃和顾七绝的暗中过招才结束。
最后,顾七绝向老皇帝汇报了刺客一案的始末。
以蛮族离间,结了案。
纵然老皇帝满心想杀轩辕凤燃,却也没了理由,只好趁着公主大婚的由头,大赦天下,放了轩辕凤燃出西狱。
但进了那人间炼狱,在“黑无常”顾七绝手底下待了数月,轩辕凤燃仅此一遭,终究是亏空了底子。
裴归尘阴沉,他本该成功废掉轩辕凤燃的。
万万不曾料到,如今,轩辕凤燃不仅没被废掉男人根骨,竟还提早数月便洗清罪名。
还有,阿宝竟和轩辕凤燃走得越来越近。
不该是这样的,阿宝绝不能接近轩辕凤燃,否则对他不利。
事情的走向变得愈发奇怪了,裴归尘站在寒凉月色下,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宝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谢无碍的死。
一心要为大启开疆拓土的少年,她最疼爱的弟弟谢无碍,至死都不知道他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也就是,眼前的这些裴家死士。
那群满面狰狞疤痕的恶贼团团围了上来,她被轩辕凤燃挡在他身后,而他手里那一柄银剑泛着森寒冷光。
这时,轰隆巨响不断传来,白玉京的屋梁门柱纷纷倒塌。
火浪汹涌而来,火舌几乎要燎到阿宝的衣衫。
她看着眼前的裴家死士,裴归尘手下最好用,也最恐怖的刀。
满心怒火,无法遏制。
她的身边,轩辕凤燃出手很稳。
剑风凌厉横扫而过时,她眼前的白纱飘起,只见轩辕凤燃和平时风流不羁的模样全然不同,侧脸线条精悍冷硬。
阿宝透过蒙眼的白纱,见轩辕凤燃的剑招,招招干脆利落,狠绝凌厉,毫无花招,出剑便要取命。
银色剑光所过之处,恶贼倒地,死不瞑目。
裴归尘和萧云峥的神色不一,但他们都有一个相似的念头。
原来在赏梅宴上的那一出花枝比武,轩辕凤燃真的只是随便试试,这一刻的轩辕凤燃才是人屠王银剑的真正实力。
难怪北疆的数十万铁骑,只愿认轩辕凤燃一人。
血色和火浪中,阿宝被轩辕凤燃带着一路向前。
她一路跌跌撞撞,踏过一具具的尸体,终于走到了廊道尽头。
围堵在五楼廊道作乱的裴家死士,也终于只剩一个。
阿宝正欲开口,轩辕凤燃已了然,归剑入鞘。
他是明白她意思的,留活口,问出幕后之人的口供。
但裴家死士惨白着脸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满地的同伴血流,蓦地,他竟然无助地看向了裴归尘。
裴归尘那张清冷华贵的脸,面无表情。
阿宝刚刚注意到裴家死士的视线,正欲阻止,那裴家死士已吞药自尽。
阿宝顿时后悔。
既是裴家死士,一但被俘,那必然是活不下的。
她失策了。
她环顾周遭,五楼廊道的裴家死士虽已尽数死在轩辕凤燃手中,但白玉京四处竟还有连连惨叫和呼救。
而火势越大,五楼的走道木板便越是摇摇欲坠。
轰隆巨响中,木板终于支撑不住,如碎片般纷纷往下坠。
阿宝急急拽住轩辕凤燃的袍袖,他却猛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愕然抬眸,直视他的漆黑眼睛,却发现他眼里翻涌的杀意,仍旧未退。
阿宝想去握住轩辕凤燃的手,安抚他,却只握到了一手的血。
她惊愕,赶忙攥住轩辕凤燃的手仔细查看。
幸好,是那些死士的血。
轩辕凤燃没有受伤,她狠狠松了口气。
但轩辕凤燃的神智明显不对劲。
那些血沿着他的手滑进剑槽,顺着锋利剑锋,一滴滴落进他们脚下翻滚着火浪的木板。
他眼眸发红,竟隐隐似是要失控。
偏偏这时候,另一旁,裴归尘的怀里,一脸惊慌失措的萧净月,焦急问,“怎么办?!”
裴归尘面无表情地看向阿宝。
小姑娘站在火浪中,解下蒙眼睛的白纱,毅然决然将她自己和轩辕凤燃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而后,她看向了他。
不对,她是看向了他身后方向的三楼廊道。
阿宝神色惊喜,眼眶微红。
裴归尘心中陡然沉坠,回头一看,三楼廊道的,是谢无碍。
谢无碍浑身是血,颇为狼狈,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一手握剑,一手撑伞。
杀伐暴戾和温柔爱护,明明是全然不同的,却诡异的融于轩辕凤燃一人身上。
轩辕凤燃不怒反笑,“本王撑伞赏雪,不行吗?”
顾七绝一时气结,冷然道:“既是赏雪,凤燃王该到藏书阁上,帝都雪景,尽在眼中。”
“本王觉得此处风景独好。”轩辕凤燃笑得理直气壮。
顾七绝颇咬牙切齿,“凤燃王这伞,撑得未免太倾斜了吧?”
阿宝仰眸盯着自家皇叔,只见他笑意森森,“拜禽兽所赐,本王重伤未愈,手上无力得很,握不住伞。”
顾七绝:“…………”
要不是太痛,阿宝差点笑出声。
她抬眸望着相对而立的轩辕凤燃和顾七绝,看似平静的对峙下,实则暗潮涌动。
而顾七绝看向轩辕凤燃,人屠王黑眸含笑,却寒如冰渊。
这一柄伞,始终遮在阿宝头顶。
雪一直落,却再未有一片雪花落在阿宝身上。
终于,天色渐晚,六个时辰也到了。
阿宝刚拽着轩辕凤燃的手站起来,便被他用狐裘披风裹得紧紧的,活像只化了人形的毛绒绒团子。
她幼时被罚跪,膝盖落了旧疾,每到寒冬风雪天便隐隐作痛。
这一跪六个时辰,直接把她膝盖的痛意逼到了顶峰。
阿宝的膝盖痛得几乎站不住。
偏偏此时,顾七绝撤走了他的西狱虎卫。
原本被西狱虎卫挡在东院远处的裴归尘,匆匆赶来。
当然,还有早被轩辕凤燃喊来的张老太医。
阿宝靠在轩辕凤燃胸前,忍着痛,“我累,不想见裴归尘。”
裴归尘匆忙赶到时,却只碰到了阿宝的衣袖。
而后,阿宝的一片袖角从他指尖滑走。
裴归尘猛地顿住,他眼睁睁看着阿宝被轩辕凤燃抱在怀中,径直回了东院。
眼看着东院门要关上,他忍不住抬步跟进了院内,甚至一路跟着进了屋。
屋内火盆燃得很旺,很暖和。
赶来的张老太医,正坐在床沿边替阿宝把脉敷药。
无人出声,裴归尘便也安静等在一旁。
安静许久之后,轩辕凤燃问,“伤得多重?”
老太医松了口气,“不碍事,老夫开几服活血化瘀的药贴请公主殿下敷上,再辅以推拿,不出三日便能恢复如常。”
阿宝像只受伤的小兽,伸手讨好的挠了挠轩辕凤燃的手背。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担心。
西狱是在老皇帝手里握着的,老皇帝罚她跪那特制的铁砧板,便是知道痛是极痛的,却又不会真伤到她底子。
但她却发觉,轩辕凤燃早就不笑了。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手里倒是忙忙碌碌,先照着老太医的叮嘱,替他热敷药贴,又跟着老太医学推拿。
动作笨拙得像个小孩子,却又极认真。
只是,无论阿宝怎么喊他,他都闷着不言不语。
阿宝有好多心里话想和他说,但裴归尘一袭白衣站在茶桌边,不远不近,安静望着她,叫她无法继续忽视。
半个时辰后,老太医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阿宝是真的累,没精力装出那一副情深似海,陪裴归尘做戏。
她干脆道:“我没事的,裴哥哥别担心,你那剑伤未愈,还是回西院好好歇息吧。待我好些,我再去瞧你。”
然而话音未落,她的手被裴归尘握住了。
阿宝愕然。
只听裴归尘心疼道:“殿下万金之躯,何苦为了替归尘要到正夫之位而触怒龙颜呢?”
阿宝茫然:“啊?”
裴归尘本就俊逸出尘,心疼她,心疼得眼尾泛红,叫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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