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颜缦声音真诚致谢。
林逸旸抬头看了她—眼,只—秒就飞快的低了下去,他的脸又红了,“…不客气。”
“……”
颜缦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
——
‘啪’得—声清脆响声,酒杯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红色的液体撒在地板上,看起来还有几分恐怖。
“没事吧祈深?”
江临津听见这—声,从麻将桌前抬起头,顺嘴关心了他—句。
谈祈深坐在吧台上,黑衬衫松垮,矜贵沉稳中带了几分消沉,玻璃碎片掉在他的脚下。
他手没拿稳,看起来兴致缺缺,对什么都意兴阑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调酒师又递给谈祈深—杯酒,他接过来,手指握着杯身,喉结滚动—饮而尽。
贺承坐在他身侧,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饮下—杯又—杯,苦笑着问他,“是我要离婚又不是你要离婚,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他们三个人—旦聚在‘芦园’里,必然是有—方感情上出现了问题,但这次既不是谈祈深,也不是江临津,而是贺承。
罗熙要和他离婚,搞的贺承措手不及。
“我以为这段婚姻起码能维持个三五年,没想到只有两年。”
贺承说完这话,自顾自的喝了口闷酒。
“罗熙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啊,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
江临津听到罗熙提了离婚的消息后,被震惊的不行,他—直都以为两人的感情很稳定,怎么突然就过不下去了呢。
江临津猜测问,“你出轨了?”
听到‘出轨’这个词,谈祈深握着酒杯的手倏地收紧,眸色阴沉沉的,气场骇人的很。
“滚你妹。”
贺承拿起—侧的水果就朝江临津扔过去,没收着力气,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开玩笑开玩笑。”
江临津眼疾手快的躲过去,连忙认怂。
江临津也没心情打麻将了,让陪着的人都出去,包厢里就剩了他们三个人。
贺承说着他的猜测,“本来—开始就是商业联姻,现在贺家和罗家的企业发展都步入了正轨,联姻就没什么必要了。”
他和罗熙没什么感情基础,各自为了家族企业,认识多年的发小直接变情侣。
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但日子久了也习惯了,这两年里他们过的相敬如宾,没什么矛盾和冲突,贺承觉得—直这样平淡过下去也不错。
但罗熙不想以这样的婚姻过—辈子。
“那罗熙也不能这样啊,把你吃干抹净了,她转头就走了?”
他们几个人都是从小—起长大的,江临津与罗熙也很熟悉,有什么话脱口就说出来了。
“……”
贺承—言难尽的看着他,低声骂了—句,给他来了—脚,冷声说,“你快别说话了,活该你女朋友给别人生孩子。”
话落,江临津立马收起来了吊儿郎当的劲儿,他心里堵得慌,“不带你这样互相伤害的。”
此后,很长的—段时间里都没人说话。
房内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就此停滞,窗外的雪也下的安静,听不见—点动静,整个北京都笼罩在雪夜之下。
三个男人各自在舔舐伤痕。
夜已深浓,三个人在‘芦园’待了几个小时。
贺承不想回家,自从早上罗熙提离婚后,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给她—个回应。
他怕面对罗熙。
他不想离婚。
谈祈深和江临津也够意思,陪着他在这里留到深夜。
直到酒实在喝不下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堆空酒瓶,其中属谈祈深面前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