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估计很快就会到小区。
我把儿子交给老公,让他俩先去我单位躲一躲,那儿每天有几十号身形彪悍的猛男,普通人看一眼都吓得腿软那种。
随后我搬了个小板凳,在我家车库的对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耐心等待。
果然,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一辆五菱宏光mini就闪着灯停了进去。
除了林玉芬之外,从车上还下来个倭瓜脸的男人,看来是林玉芬的老公。
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进了电梯,手里拿着电话不断地在摇人,嚷嚷着要让我付出代价。
两个人前脚走,后脚我联系的施工队就到了。
带队的工头扛着工具箱和材料问我:“大姐,哪个车位是你家的啊?”
我指了指停着五菱宏光的那个,他们立刻就开始动手。
这个车位不仅挨着电梯进出方便,恰好两侧都有柱子,形成了两堵无形的墙,就像一个车库似的。
地理位置极佳、空间大,当时这车位好多人都想跟我买,但我都没同意。
林玉芬不仅抢走占了,甚至连钱都没付,直接要挟物业把车位改成了她的名字。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施工队的人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在我家车位上装了个电动卷帘门。
由于车位两侧柱子的位置是在车位的中间而不是最顶端,所以装好的卷帘门的位置,正好卡在林玉芬家这辆五菱宏光mini的车前盖上方。
施工队的人走后,我攥着手里的遥控钥匙,按动关门钮。
铝合金打造的卷帘门嗡的一声就开始往下降,缓缓展开。
直到卷帘门底端卡在车身上,我也没有松开下降的按钮。
那小mini薄薄的车身很快就被压出了一道深深的凹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如此反复几次,这辆车的前盖算是彻底报废。
我再次按动下降按钮,确定他家车被我的卷帘门卡住进退不得后,打车直奔林玉芬儿子所在的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我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林玉芬这次叫了足足几十人,把我家门外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她拍门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了几句后,直接让人动手砸烂了我家的防盗门。
一行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破门而入,见什么砸什么。
冰箱、电视、茶几、鞋柜,我双十一辛辛苦苦凑满减买的家电全都被砸的稀巴烂,返工好几次才做好的全屋定制家居都成了碎木头。
之后他们又进了卧室,儿子珍爱的手办和模型,老公熨得笔挺的西装和衬衫,我爱不释手的丝绒四件套,全都糟了毒手。
眼瞅着我费尽心血构建起来的家瞬间变成了垃圾场,我的心在滴血。
但林玉芬还觉得不够,光是砸东西有什么用,她是来教训我的,可人却连影子都没见到。
她大手一挥:“我知道她男人在哪上班,走,找到她男人单位去,我看她还敢不敢躲!”
随即,一帮人又乌泱乌泱地走了。
我没有时间为自己一片污糟的家悲痛,医院到了,林玉芬的儿子就坐在儿科外面的椅子上输液。
当着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流,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孩子,阿姨错了,阿姨不该看着你被老师打,还疼不疼啊?”
小胖墩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虽然见我这副模样有点懵,但本性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朝我踹了一脚。
“滚滚滚!我妈妈一会儿就来,我让她打死你!”
说话时,他又往我身上猛踹了好几脚。我也不躲,任凭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