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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热门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精彩片段
“各取所需,因此,公主会选微臣。”
话落,软轿纱帘的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帝都的冬日总是雪落不停,哪怕是兴师动众的热闹赏梅宴,也不例外。
漫天冬雪纷纷扬扬落下,阿宝从纱帘伸出手,接了雪。
凉意沁骨,她格外清醒。
宣长渡到底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温和,忠诚,坦率。
前世,宣长渡并未大胆前来拦她仪仗。
她和这位宣世子的初次见面,是在赏梅宴上。
毕竟有裴归尘那样玉骨冰姿的谪仙人,甚至连那时候被她警惕戒备的轩辕凤燃亦是风流潇洒,风华惊艳。
论容貌,宣世子并无格外优越之处。
因而,在宴上,她对宣世子宣长渡并无特别在意。
前世她选了宣长渡入东宫为侧夫,确实只是看中了宣长渡身后的平越王府,也就是楚越水师。
阿宝纳闷。
这段时日,她忙着接近轩辕凤燃,又忙着和裴归尘做戏。
难道宣长渡出了什么变故?因而跑来自请落选?
软轿里,阿宝好奇询问,“宣世子这是,有心上人了吗?”
宣长渡恭敬答:“微臣,并无心上人。”
阿宝半信半疑,“既无衷情之人,为何不愿入东宫?宣世子难道不知,这是平越王府踏入帝都世家行列的,最好机会?”
前世,宣长渡在他们成婚当日,也曾一字一句向她分析了平越王府的优劣势,并发誓效忠她。
她答应了他,两人便结成了盟友,合作也算愉快。
宣长渡自知作为世子,为平越王府的百年将来,他必须牺牲。
起先他是愿意的。
但和裴归尘的一番秉烛夜谈,却叫他生出了别的念头。
宣长渡再次作揖,格外认真的解释道:“公主殿下,微臣自幼读四书五经,古籍经典,学先圣之道。”
“但只要进了宫,之后再如何,却也只是困在后宫的宣氏。”
“微臣还是想,入朝堂,尽绵薄之力,为民请命,建功立业,在青史上留下宣长渡之名。”
阿宝心弦震颤,颇为惊诧。
宣长渡所言,其实她很是理解。
在今年之前,她前头有五位皇兄,他们的生母更是个个出自世家豪族,那些大启最重要的漕运,矿石,米粮布匹,骆驼骏马,香料琉璃,等等,总占着一样。
而她的生母温贵妃母家,却只是白鹿书院的小小温家。
她生是女身,本无权争夺帝座。老皇帝因此放心的宠爱她,老皇帝甚至给了她一个煊赫的帝阳公主封号。
但自小,老皇帝却是按照娇惯闺阁女儿家的法子,在养她。
奈何天意作弄,皇子夺储,人祸不断。
末了,却是她成了东宫储君。
进而,引出了一个说大不大,说烦却很烦的问题。
世家豪族,高门显贵,一直以来,对待儿女的教养,便不同。
女儿,费尽心思培养成德言工容,诗词书画,样样出色的淑女。世家期待着这些女儿们将来某日入选帝王后宫,成为妃嫔,诞育皇子,甚至争一争那国母之位,储君之位。
嫡系子弟,或入四大书院,读四书五经,古籍经典;或入边疆校场,历练武功身手,兵家阵法。
将来,他们是要承袭家门荣耀,延续家族后嗣的。
但偏偏,世家百官要迎的,是女帝。
被寄予家族厚望的这些嫡系子弟,没办法再像往常一般入朝堂,赴疆场,而是必须接过他们姊妹的担子,进宫。
阿宝都可以想象到,诸豪族家主,得多郁闷。
偏偏他言语间,更是将他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公主殿下您择婿正夫,自是得家世,样貌,品行皆上乘。淮南裴家如今落魄,归尘能献给公主殿下的,也只剩这颗心。”
“是归尘,不配。”
阿宝默默腹诽,你这混球说了许多话,却只有这句当真精准。
嫁我,你裴归尘,确实不配。
但转念一想,她明白裴归尘误会了。
裴归尘以为她受罚,是她为他去找老皇帝要正夫之位。
见裴归尘语带绝望,阿宝便也假意配合的安慰了两句,“不是的,裴哥哥一颗赤子心,最是难得。”
但她没想到,她假意安慰,裴归尘却追着问她。
“殿下当真觉得,归尘难得?”
阿宝正要回答,却见轩辕凤燃停下了推拿的动作。
他冲她,露出森寒微笑。
而裴归尘还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阿宝默然的一瞬间,想了许多,她对裴归尘还有一个谜尚未解开,这场戏还是得演下去。
于是,她假作那遇见心上人的小姑娘,不好意思道:“裴哥哥乃麒麟榜首,一袭白衣便如谪仙般,便是东宫正夫之位,也是值得的。”
这回答,安了裴归尘的心。
他听了苏公公的报信,本以为阿宝将照着温贵妃所言,给他一区区侧夫之位。
但一大早却又传来消息说,她被老皇帝罚跪。
他心里那股不详预感消散许多,他怎能怀疑阿宝不喜欢他?
她当然喜欢他,他亲自安排的心口这一剑,换来了阿宝的情衷倾心和全盘信任。
阿宝本就有打算要验一验裴归尘,此刻干脆强打起精神来,顺着裴归尘的话头,演深情戏码。
“只是,父皇和母妃确实另有考量。”
阿宝话锋一转,颓然道:“是我没用,竟只能叫裴哥哥这谪仙般的人,屈就侧夫之位。”
话到此处,裴归尘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妨事的。”裴归尘安慰阿宝,“能陪伴殿下,便是归尘一生最幸之事。”
阿宝心如止水,只想冷笑。
但她也确实真的累了,快刀斩乱麻的,催促道:“裴哥哥你回去歇着吧。我真没事的,还有凤燃皇叔照顾我呢。”
一听这话,裴归尘看向床尾的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却懒得抬眸看他,只一心用在给阿宝膝盖做推拿。
裴归尘温声道:“殿下照顾归尘许多日,如今该是归尘照顾殿下的时候。”
说着,他看了眼天色,“殿下至今尚未用午膳,归尘帮殿下熬碗粥来,殿下稍稍等会儿。”
不等阿宝回答,裴归尘便起身离开。
屋门一关上,阿宝便立刻去瞅轩辕凤燃。
这一瞅简直见鬼,轩辕凤燃正盯着他手里的那一柄银剑,若有所思。
阿宝心里惴惴不安,便笑道:“哈哈,小皇叔想什么呢?”
“皇叔在想,小阿宝的口才着实好,三言两语,便叫人心动。”轩辕凤燃抚过剑鞘,慢慢回眸看向阿宝。
“你喜欢裴归尘吗?”
阿宝正要否认,却察觉到门外有人,立刻改了口风。
“小皇叔别问这种话,我害羞的。”
话落,门外那人便离开了。
然而阿宝却知道,她再向轩辕凤燃解释她刚才说的是假话,也没用了。
除非她把所有谋划全盘托出。
但显然不行,因为此刻并非最合适的时候。
阿宝看向轩辕凤燃,他那双风流含笑的黑眸,此刻很平静。
平静得甚至,叫她瞧出了一点他对她无奈的纵容。
她酝酿了许久如何打破尴尬的沉默,轩辕凤燃突然敛眸,继续替她揉按着膝盖,动作力道恰到好处。
轩辕凤燃虚弱的靠在阿宝身上,下巴枕着她的颈窝,明明咳嗽得越发厉害,那眼眸却无端叫顾七绝胆寒。
“顾指挥使,我家阿宝金尊玉贵,你也配碰?”
他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再不放开她,我就剁掉你那禽兽爪子。”
人屠王的名号是轩辕凤燃一场场尸山血海的拼杀赢回来的,顾七绝这位“黑无常”被迫松了手。
但,下一瞬,他腰间那柄漆黑长剑却出了鞘。
“凤燃王刺杀大启储君,是死罪。臣手里既然握着除恶剑,就该秉公刑审,绝不能放任公主殿下把死囚带走。”
这话是对阿宝说,但顾七绝那寒凛眼神却盯着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的笑渐渐冷了下去。
不料,阿宝偷偷掐了他腰一把,他诡异的安静了。
她左肩的衣料已被轩辕凤燃的温热血液侵湿,她害怕他真伤到了要害,担心到极致,再顾不上好声好气。
“父皇已有口谕,命本宫亲审此案。”阿宝眼眸皆冷,警告道:“三司会审了吗?物证呢?仅凭刺客的一面之词就想定凤燃皇叔的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阿宝想起前世所认识的顾七绝,三皇妃是顾七绝的心上人,因为三皇子谋反兵败,已有四个月身孕的三皇妃被赐了毒酒。
然而,其实三皇子只差一步便能坐上帝位的。
如果轩辕凤燃没有带着他的手下,杀光谋反将士,生擒三皇子的话,顾七绝的心上人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阿宝故意暗指:“难道,顾指挥使急着泄私愤?”
顾七绝逼近阿宝。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阿宝这才闻到顾七绝身上的烧纸钱味道,衬得他周身愈加阴森森的。
而顾七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挑衅。
“公主殿下,凤燃王狼子野心,您不怕这一回救了他,将来被他反咬一口?”
阿宝抬眸,眼神坚定,“凤燃皇叔没有谋逆之心。”
顾七绝难掩诧异。
就连轩辕凤燃,都因太惊愕,脱口追问,“小阿宝你说什么?”
阿宝搀着轩辕凤燃,边往外走,边认真答。
“我觉得皇叔是好人。”
死寂的一瞬之后,轩辕凤燃咳着血,诡异的大笑起来。
“小阿宝,我不是好人,我穷凶极恶,恶贯满盈。”
阿宝满手都是他的血,她害怕他昏过去,只好不断同他说话,“是因为你在战场杀的那些人吗?”
“但小皇叔你是不得已的,是为了保护大启的疆土。”
但顾七绝用的那根长鞭不知浸了什么,轩辕凤燃伤口的血一直凝不住,他的神智变得混乱又迷糊。
他靠着阿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阿宝颈边。
“我坏,我该死,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小姑娘。”
一直到抵达太医署,阿宝心里始终难过。
所幸,苏公公被她一吼,已带着医术最好的老太医候着。她忙着给老太医打下手救人,无暇继续纠结那点感伤愁绪。
太医署的小屋里,阿宝帮轩辕凤燃脱掉衣袍。
那衣袍在鞭打下,早已破破烂烂,和血肉纠缠到一起,她稍微一动它们,便是撕下整片血肉。
阿宝想起前世。
轩辕凤燃在西狱所遭受的酷刑,她很久之后才听说。
但也就止于听说了。
那时,她正忙着照顾受剑伤的救命恩人裴归尘,对于一个想要夺她帝位的皇叔,她无暇关心。
前世的这个时候,轩辕凤燃在想什么呢?
担心她伤得重不重?还是后悔交出了北疆凤字旗的虎符?
阿宝小心翼翼清洗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在高烧的昏昏沉沉间,痛得蹙起了眉。
她的眼泪倏地落下,砸在他胸膛,“我前脚被父皇封为东宫储君,你便交出了虎符。这么凑巧,是为了什么?”
另一边,老太医替轩辕凤燃的伤口上了药,纱布密密麻麻包扎了一圈,又留下一副有益伤口愈合的药方,这才默默退下。
刚出屋门,便遇到了苏公公。
从前,她和帝都内的诸位世家子弟,交往本就不多,何况此番大选,还有许多位参选者来自于帝都之外。
他们同她,更是只闻其名。
眼下,突然叫那些世家子弟,写出她最喜欢的东西。
老皇帝自然是要安排一场宴会,好叫那些世家子弟,堂而皇之的用尽手段,打听她的喜好。
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不过短短一瞬。
见轩辕凤燃一阵沉默,眼眸幽黑深邃,呼吸略重。
阿宝浑身无力,懒洋洋靠着轩辕凤燃肩头,故意继续刺激道:“凤燃皇叔,既然你要帮我娶了裴归尘做正夫,那赏梅宴,你是一定要去瞧瞧的。”
“父皇和母妃的意思是……”阿宝慢悠悠抬起手,指尖在轩辕凤燃背后轻轻划着字,先写了正夫两字,继而笑道:“正夫是只能有一人,但侧夫嘛,选他个四五六,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轩辕凤燃便反手抓住了她手腕。
她无法再乱来,便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他,“皇叔,你生气啦?”
轩辕凤燃凉凉道:“呵。”
阿宝俨然已被美色所惑,“上回在比武场虽只是匆匆瞥过,但我瞧诸位世家公子,模样标志得很。”
轩辕凤燃一记冷笑,阴阳怪气的,“能入我们阿宝公主的眼,是他们的福气。”
自家小皇叔笑得凉飕飕的,阿宝也不敢继续瞎刺激。
她是懂得见好就收的,装得格外乖巧道:“凤燃皇叔,咱们赶紧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我送你回王府。”
说着,阿宝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轩辕凤燃倏然叹气,无奈松开了阿宝的手腕。
太医署的这一顿早膳,和往日并无不同。
但阿宝心里有事,吃得极慢。
直到她陪着轩辕凤燃一道打开东院院门,见到院外一身黑袍轻铠,执剑抱臂,立在雪地里的顾七绝。
她终于有了一种事到临头的了然,避无可避,坦然相迎。
阿宝迎着顾七绝的冷漠,抬步上前。
直到站在顾七绝面前,她笑得意味深长,“天刚亮便忙公务,顾指挥使真是我大启官员的典范。”
顾七绝冷眼看她。
“为陛下办事,是臣本分。”
阿宝回以冷笑。
顾七绝和他执掌下的西狱,本该是大启朝廷的耳目。
但却成了裴归尘的鹰犬。
她就知道,她在前世的一开始便不喜欢顾七绝,是有原因的,不仅仅因他身上总是带着纸钱灰烬的味道。
顾七绝目带审视,“公主殿下当真觉得,那刺客来自蛮族?”
阿宝深觉顾七绝有此问,便意味着他仍旧对刺客暴毙一事有疑问,但她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的,反问。
“顾指挥使亲自给的结案词,难道还有假?”
她前世忙着照料裴归尘,无暇顾及西狱里的事,等到她如愿和裴归尘成婚,此案已尘埃落定。
老皇帝封存了相关证据,她自始至终都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这一世,此案便在她的安排下,如此了结吧。
顾七绝看向阿宝的目光里,仍旧是探究,但阿宝的神情平静得毫无一丝波澜。
沉默良久。
顾七绝眼眸冷而暗。
他一手执那柄监察帝王百姓的除恶剑,一手举起镇抚司指挥使大印,冷声宣旨。
“奉陛下口谕,帝阳公主办事不利,罚跪六个时辰。”
办事不利。
办的何事?为何不利?
此罪模糊又宽泛,叫人摸不着头脑,因此谁也猜不准真相。
倒是许多人联想到最近满城疯传的公主风流情,只以为是老皇帝不满公主身为储君,耽于男女之情,出手加以斥责警示。
倏地起身下了软榻,提着裙摆匆匆往殿外走,却又猛地顿住脚步,回身看向谢无碍。
“那刺客,照我秘信里写的,杀了吧。”
谢无碍手里的瓜子都掉了,难掩惊讶,“皇姐!当真要那般?!如今正是你大选吉日,见血怕是不吉利!”
阿宝有一双极清澈的眸子,但下了狠心时,那眸子毫无温度。
“见血正好,越红越喜庆。”
但这一瞬间的寒凉,却只有谢无碍见到了。
在他被震撼时,身后的温贵妃和慧敏长公主被殿内纱帘挡住,只听少女声音如清脆银铃般。
至于那杀人的秘令……
想在这座吃人的宫城活下来,谁手上没沾点血呢。
阿宝嫌软轿仪仗太慢,干脆跑了起来。
庄严无声的黑墙青砖,肃穆巍峨的宫阙楼宇,雕梁画栋,玉阶金拱,夜幕下的呼啸风雪里,大启皇旗在丈高的宫墙上,迎风猎猎作响。
阿宝提着裙摆一路跑,绫罗随风起舞,扬起锋利的弧度。
腰间象征平安的玉扣晃着,天蚕丝流苏在暗色下氤氲出一道极漂亮的白芒,像绕着阿宝调皮的银蝶。
雪天里好冷,阿宝呼出的热气变成了白雾,跑得好累。
眼看医署东院的门近在眼前,她却脚下一软,狼狈向前跌去。
就在以为要丢大脸时,一双手朝她伸了过来,手臂劲瘦却精悍有力,稳稳扶住了她。
草药混合黑檀的香气扑鼻而来,叫她一下认出了来人。
能如此迅疾,如此及时,接住即将摔倒的她,轩辕凤燃定是,早早在门后等着她的。
等她做什么呢?
自然是,他在等她回来。
“皇叔,你在等我吗?”
轩辕凤燃左手稳稳扶着她,右手扶正她鬓间步摇,状似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说了要回来的吗?”
“对啊对啊!”
阿宝频频认真点头,“皇叔你瞧,我真的回来了哦!”
她偷偷靠住轩辕凤燃的胸膛,小手攥紧了他腰间的衣衫,小声却坚定道:“皇叔,我答应你的,必不违诺。”
轩辕凤燃心念微动,低头盯着怀里的小姑娘。
这一路迎着风雪着急跑回来,跑得她气喘吁吁,发丝凌乱,但一想到她是积极跑回来见他,他便诡异觉得,她乖巧可爱得紧。
“知道了知道了。”他故作无所谓,手却紧紧揽着她的腰,半搀半牵的,领着小姑娘进了屋。
东院小屋里并不常住人,床铺被席、烛火炭盆等等都是缺的。
幸好阿宝有先见之明,早早安排了贴身宫女将这小屋重新收拾了一番,此刻火盆里的金丝炭哔啵作响,暖意融融。
阿宝抖落满身雪花,乖乖跟着轩辕凤燃坐在火盆旁,任由他拉着她的双手烤火取暖。
恰在此时,老太医来送汤药,再是,替轩辕凤燃的伤口换药。
阿宝心酸得厉害,主动揽下了这换药的差事。
男女有别,此刻又是夜深人静,极易传出闲言碎语。
老太医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阿宝劝慰老太医,“此事,我早已向父皇报备过,老大人您放心,若真有闲言碎语,父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话落,轩辕凤燃冷笑一声,“呵。”
阿宝遽然想起玉扣事件,顿时心虚。
老太医一脸茫然盯着两位,暗暗长叹一口气。
他虽有心劝阻,但大半个月来的相处,深知公主殿下并不像表面瞧着那般和蔼可亲,他只好艰难离开。
屋门合上,屋内顿时一阵安静。
轩辕凤燃坐在床边,阿宝站在他身前,慢慢解开了他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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