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两声惊叫从耳边炸开。
刀锋将要没入我的身体。
却被一双大手握住。
我被沈南寻带着迅速退开。
看着安全的我,周知繁松了口气。
随后暴怒的抬起被刀划伤,血流一地的手。
不断往顾未然身上砸。
顾未然被打得连连惨叫,跪地求饶。
打完后,周知繁又哭又笑的问我:“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
我冷眼看他,没回话。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明白了,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
而后又乞求的看着我。
“夏夏,别报警好吗?
我马上带她回国,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在沈南寻愤怒的一声滚中,这对狗男女终于离开。
或许是因为受到惊吓。
晚上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周知繁抱着顾未然,不屑的看着我的肚子。
“离夏,你恩将仇报?
趁虚而入的婚姻,也妄想用孩子束缚我?”
突然梦境转换,我掉入那天的同心湖,湖水变得深不可测,我挣扎着让周知繁救我。
他却在岸上无动于衷。
再次切换,我身处那条暗黑的小巷。
恐惧让我看不清站在身侧打退混混之人的面容。
着急之时。
只听见身后有人惊呼:“知繁!”
身侧之人闻声转头。
我盯着那张在稀疏的灯光下逐渐清晰的脸。
赫然发现跟沈南寻的一模一样。
从梦中惊醒,我抖着手,一刻也等不了的在凌晨四点拨通了沈南寻的电话。
只响了一秒就被接起,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
说什么我听不清,只是执着的问他。
“十年前,是你救的我,对吗?”
听筒那边瞬间安静,只剩轻微的呼吸声。
我攥着手机想要贴得更近。
惴惴不安的等待。
随着‘嗯’的一声落下。
手机砸落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久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沈南浔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门口。
心里的迷茫被撕开一条口子,我扑到他的怀中,哭成泪人。
没捅破的那层窗户纸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几天后,我收到国内的一个快递,打开一看。
是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不同于我的那份,周知繁把公司的股票大部分都转到我的名下。
挑了挑眉,我利落的签上名字交给律师。
沈南寻从身后抱住我,把头搭在我的肩上。
“夏夏如今也是富婆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份?”
我侧头:“看你的表现咯!”
他闷笑一声,低头在我唇上轻啄。
“磨人的小妖精。”
即使不在为金钱所累,我依然在工作上尽心尽力。
星光不负赶路人。
我们的项目很快顺利竣工,并得了设计大奖。
闫师兄抱着已经一岁的奶娃娃调侃什么时候能喝我跟沈南浔的喜酒。
我笑着回答:“快了快了。”
身旁的沈南寻睁着明亮的眼睛,欣喜的看着我。
第二天的圣诞节,沈南浔便包了一家浪漫的西餐厅。
举着精心准备的戒指,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烟花在空中绽放,人群欢呼雀跃。
迎着他期待的脸,我含笑点头。
试婚纱的时候,不经意的往窗外扫。
却看到一个颓废潦草的身影,痴痴的驻足观望。
我恍惚记起当年一个人挑选婚纱的情景。
沈南寻为我的分神吃醋。
我双手挽上他的脖子,送上缠绵一吻。
“有你在身边真好!”
男人瞬间被哄好。
婚礼当天,伴娘的人选,自然是田甜。
提前两天到达,我陪她睡在酒店。
她捅捅我的手臂,一脸八卦。
“想不想听那两个贱人如今的下场?”
我好笑的看着她。
她便开始滔滔不绝。
周知繁上次带着顾未然回国后。
用了些手段,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顾未然被折磨得伤痕累累,险些发疯。
不断哀求周知繁放过她。
周知繁无动于衷。
终于有一天,趁着医生护士换班的时候她逃了出来。
由于曾在国外持刀行凶,她不敢报警。
更不敢出现在周知繁面前。
只能东躲西藏。
但过惯了十指不沾春水的生活。
很快她就撑不住,主动找到周知繁,卑躬屈膝的乞求活路。
周知繁把她放在公司做清洁。
企图践踏她最后的尊严。
但是顾未然老老实实的干了两三个月,周知繁慢慢放松警惕。
在一次醉酒后,周知繁没有防备,被顾未然下药。
众目睽睽下,为了不让公司股票下跌,他跟顾未然结了婚。
顾未然以为苦尽甘来。
却没想到从此以后,每晚周知繁都带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上演春宫戏,甚至宁可找小姐,都不愿意碰她。
顾未然被气得半死,大吵大闹。
周知繁也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受不了就离婚!”
顾未然崩溃,又一次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就在我试婚纱后的第二天,周知繁失魂落魄回国。
在酒吧买醉,与人争执,被打伤了命根子。
失去生育能力。
田甜说完,我默默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周氏集团的股价。
一如既往的平稳。
放心了。
新婚之夜,沈南寻攻城略池,我节节败退,娇声求饶。
感受着他的勇猛,我抽空问了一句:“那天怎么会被周知繁打到脸?”
沈南寻顿了一会,而后在我耳边喘着粗气笑着回答:“苦肉计!”
我惩罚似掐了掐他腰侧的软肉。
他却像是受了刺激,加快速度。
一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
取名小九。
满月酒当天,律师拿来一个包裹。
周知繁把他名下剩余的股份都转给了小九。
此后再无半分他的消息。
人生苦短,岁月无虞。
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拉开一幕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