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收回眼神，假装不在意。
素米老师叫大家自由参观，但是不许打扰人家工作，学生们就都散开了。
各处都时有惊讶、欢喜、赞叹的声音传出来。
“要是以后能来这里上班就好了。”
“看你那点出息，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进瑞诚！”
苏灵儿听到离她最近的两个人在小声嘀咕。
“得了吧，那是行业天花板，素米老师那种有国际影响力的设计师，
倾力推荐才有可能进，我们既不是成绩最好的也不是最有天赋的，
混混这种小作坊，挺好的。”
“也对，这里虽然不是行业的天花板，但这是我们的天花板。”
苏灵儿看着两人流连远去，也倒是感慨。
不是瑞诚难进，那里真的都是大神人物。
自己在瑞诚珠宝学习的这段时间，简直眼界开阔了不止一个维度，即便她承认自己是天赋型，都要认真汲取知识，经验，好好学习，才能算是进入瑞诚了。
被称为行业领军地位的产业也好、人物也好，都真的得有实在本事的。
这也是她即便获得了圈内认可的天才设计师称号，也要不断精进技能的
根本原因。
创作靠灵感，靠天赋，也靠努力。
成功，更不只是天赋就能赋予一个人的。
如果什么基础都没有，天赋要加在哪里呢？
就像姜明琪评价过的，天才背后付出的努力，只会比别人更多！
看她盯着一件展柜里的珠宝出神，那个小助理端了杯水走到她身边。
“喝杯水吧。”
苏灵儿回神一看是他。
白色的衬衫板板正正的。
怎么？这是不怕被认出来了？
苏灵儿接过对面递来的水杯。
“谢谢。”
她环顾四周，同学们基本已经人手一杯了。
这小子倒还挺机灵。
他们站在全场最边缘，正好也避开了摄像头。
“老板娘不用看了，我都看过了，没有异常。”
苏灵儿喝了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差点喷出来。
他······叫她什么？
还好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别人察觉。
这孩子大概是忘了自己名字，但是察觉到自己认出了他，所以不好不打招呼？
“叫我苏灵就行。”
“好的，老板娘。”
······
苏灵儿从那个真诚的眸子里，看到了笃定，是什么鬼？
“你叫什么？”
“明昭。”
“你刚刚说，这里······”
苏灵儿决定不在这里，和他争辩称呼的问题，意义不大。
“嗯，我来的这段时间，仔细查看过了。没有任何异常。”
苏灵儿瞬间反应过来。
姜明琪也在调查蔡氏集团？
那时候他好像说蔡焕的儿子抢了一个什么项目，难道是因为这个？
现在这个明昭，不会以为自己是来检查他工作的吧？
做卧底这么危险，众目睽睽还向她汇报结果？
苏灵儿咽下那口水。
刺激······
谍战？
来不及深想，素米老师喊她！
苏灵儿忙把水杯塞给明昭，回应老师，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她迈出步子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他坚定地点点头，表示对他卧底工作的极大肯定。
走到老师身边，一旁站着的还有几个同学。
素米说道：“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办公室和外面的工作区域是完全隔开的另外一个空间。
大概率是保密设计区域。
她们几个都安静地站着，等老师的安排。
苏灵儿看见区美美也在，而此时区美美也在看她。
“你们几个说说，参观后的想法。”
“什么想法都行，随便说。”
蔡继礼和几个经理也都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