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刘忠孝看着赵谨初,隐隐有种熟悉感,但又不知道从何而来,这种呼之欲出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的感觉让他感觉有些烦躁。
“那依你之见,我们这次的计划有什么方向的纰漏呢?”
赵谨初笑了笑,和周泽不同,赵谨初笑起来有一种温柔感,让人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端方的君子。
“谨初不敢在各位大人面前妄言,仅仅是个人直觉而已,各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赵肖儒怕有人对他儿子心生什么意见,呵斥道,“不确定,那你插什么话。”随即表示抱歉,“见笑了,想带犬子来见识一番。”
“赵大人客气,令郎一表人才。”
“赵大人说笑了,令郎见解独到。”
赵谨初看着众人对他的吹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另一边,周泽下朝就出了皇宫,他没有回东宫,而是换了身便服,独身一人去了京城郊区。
京郊,青芳山
一座草堂静立在半山腰上,堂中,一名蓝衣居士正在饮酒。
马蹄声渐渐由远及近,片刻,一位身着白衣的高壮男子出现在堂门口,正是孤身一人前来的周泽。
把马拴在堂前的柱子上,周泽慢慢的推开了草堂的门。
刚刚正在饮酒的蓝衣居士已经躺在草垫上,仿佛喝醉了一般,周泽开口。
“舅舅。”
良久,草堂没有半点声音。
“刘忠孝打算伙同周文呈逼宫。”周泽顿了顿,“我杀了许岩昌。奉常一职空缺。”
“这就是你的态度?”
刚才躺着的蓝衣居士已经坐了起来,周泽也坐下,抬手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当然不是奉常,中秋过后,丞相之位也会空缺下来,不知舅舅可否愿意帮忙?”
蓝衣居士,前皇后之兄,前丞相,沈学颜慢慢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原来,还没有啊。”
“已经死过了,但是一想到就这样死去,总归是不甘心的,所以,我便活了。”
周泽说的是真的,前身已经在之前死掉了,但总归是不甘的吧,不然怎么会因为大皇子的嘲讽就与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