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欲坠,眼睛不争气的模糊起来,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骆言不失时机的扶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嫣嫣,你瘦了。”
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心猛然抽痛起来,痛得我五官扭曲。
他既然是明心,为什么又会变成了骆言了呢?
骆清山不失时机的开口:“骆言3岁的时候,被贩子拐卖,我寻了他二十余年,多亏了容月,才让我们父子重逢。”
容月是我妈,原来是我妈帮忙找回了骆清山的骨肉!
我恍然,骆清山娶我妈,大概是感激大于爱情吧。
真是狗血剧情,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前男友变成我名义上的哥哥!
我终于明白,刚才我妈为什么会惶恐了。
不知骆清山知不知道,他亲生儿子,给他戴了顶翠绿的帽子。
骆言的出现,给了我一个砸场子的借口。
我就势抓起一瓶香槟,还没抬起胳膊,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接了过去,是骆言。
“嫣嫣,我来。”
骆言微笑着倒酒,“我猜,你是想敬酒,对吗?”
对你妈个头!
我正想大爆粗口,却碰上了我妈犀利的眼神。
“李嫂,你陪小嫣去休息。”
“我不走!”
我转身看到骆清山疑惑的目光。
他温和的问我:“小嫣,你怎么了?”
我指着骆言和我妈,开口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泪花四溅。
这世上的事好荒唐!
他亲生儿子和我妈有一腿,真是令人震碎三观。
骆清山递给我一方手帕,黑白条纹散发着青草味。
我怔住了,忽然想起小时候,爸带我去田间割草的时光。
我欢快的奔跑着,从来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那是我二十多年来,唯一值得记忆的日子。
我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才是最幸福的。
“骆叔,想听故事吗?”
我意味深长的笑,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我妈和骆言。
骆清山困惑:“什么故事?”
我正想开口,迎面一杯香槟朝我泼了过来。
淡淡的酒香瞬间令我窒息,我一阵头晕目眩,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