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舒叶君的女频言情小说《下一站,星辰大海:陈舒叶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荔枝菠萝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跑去了队里的档案室查看卷宗。陈舒发来信息。“干啥呢?什么时候回来?”手机放在档案室外面,没看到。“晚上吃淮扬菜好不好?那个不辣。君君,栀子花枯死了,怎么办?”……只是一下午没看手机,陈舒发来一堆信息,像是要将前几年未曾发的都补齐一般。从前,微信中都是一片绿色,都是我自言自语单方面的独白。他偶尔高兴会回个“哦”,但是不回的居多。想不到有生之年,陈舒还会给我发这么多信息。要是放在以前,我会开心坏的。到家时,陈舒还没睡,他斜躺在沙发上,眼睛望着虚空在发呆。见我进来,他一些蹿起来,跑到我面前。“你去哪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我捏了捏眉心,案卷太复杂,脑袋要爆炸。“工作上有点事要处理,你等我是有事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陈舒固执...
《下一站,星辰大海:陈舒叶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跑去了队里的档案室查看卷宗。陈舒发来信息。“干啥呢?什么时候回来?”手机放在档案室外面,没看到。“晚上吃淮扬菜好不好?那个不辣。君君,栀子花枯死了,怎么办?”……只是一下午没看手机,陈舒发来一堆信息,像是要将前几年未曾发的都补齐一般。从前,微信中都是一片绿色,都是我自言自语单方面的独白。他偶尔高兴会回个“哦”,但是不回的居多。想不到有生之年,陈舒还会给我发这么多信息。要是放在以前,我会开心坏的。到家时,陈舒还没睡,他斜躺在沙发上,眼睛望着虚空在发呆。见我进来,他一些蹿起来,跑到我面前。“你去哪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我捏了捏眉心,案卷太复杂,脑袋要爆炸。“工作上有点事要处理,你等我是有事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陈舒固执地站在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君君,我等了你一晚上!此前的事情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吃饭的问题我以后会注意。你还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敞开了说。你这样回避是没用的,会很伤害我们的感情。”原来道理他都懂,只是从未感同身受,只是欺负我爱他更多一点。“陈舒,只是一次没回信息而已,就让你如此破防?要不我给你数数,你有多少次没回过我信息?还是说,不回信息只是你陈舒的特权?”陈舒脸上闪过尴尬,随即又不依不饶。“所以你是在赌气,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我平静地回答,无波无澜。“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很忙没看到而已!你是不是因为阿涵,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明白,我已经不计较了,他为何还要逼着让我承认我在乎我计较。神金!“不是啊!你和她是知己嘛,知己就是要不分彼此!”感情的事太烦人,我不想再多浪费精力,遂转移话题。“栀子花枯了就扔掉好了,反正你也没多喜欢!”曾经陈舒只是提了一句“喜欢栀子花的纯洁”,我就跑到花市买了一盆又一盆。精心照料,按时施肥浇水,但不知为何每一盆都死了。如同冥冥之中昭示着我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后来柳涵出现,我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栀子花的人是柳涵,陈舒只是爱屋及乌。陈舒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眼神中一丝愧疚闪过。“周末是我的画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满脑子都是案卷的详情,一直在琢磨其中的漏洞。如同做题做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断一般,有点烦躁。“没空!”陈舒是个天才画家,他的画作一经展出总有人高价收藏。曾经我想要多了解他的工作,傻傻地以为真心可以交换真心。他说如果公开,会影响年轻女粉丝的购买力。曾经有一次,我偷偷去过,只是因为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但他看见我的时候别过了脸,不再看我一眼。我这个傻子在门口傻傻等到艺术馆关门。保安一脸好笑过来赶人,告诉我人早走光了。我如同被遗弃的小丑。回家哭闹时,他一脸轻蔑。“你这个俗人,懂什么叫艺术?”如今他竟然破天荒邀请我参加他的画展,搁以前,我不知得兴奋多久。陈舒似乎未料到我会拒绝,毕竟我曾提过很多次想去他的画展。他咬了咬嘴唇,似下了很大决心。“君君,真的不去吗?这次画展还有现场直播,我本来想向全世界宣布你的身份。”我曾无数次做梦,梦到陈舒会用最浪漫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存在。如今他亲自说出了口,我却心如死水,再无波澜。“别了,我这个俗人不懂你们的艺术,别影响你的前程!”我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叶君,你到底在矫情什么?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你可别后悔!”从未反驳过他的我,今晚一再拒绝他。终究让他破防气急败坏。陈舒,我不是矫情,只是不再爱了。
第二天早起,陈舒竟然稀罕地准备好了早餐。
“你的手不方便,所以我随便做了些,你尝尝。”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从来都是我早起准备早餐,他一般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多谢!”
我冷淡回答,就当是他偿还我之前的付出吧。
我心安理得坐下享受着口味一般的早餐。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隔山隔海。
“今天还要出门吗?”
陈舒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需要去聊聊复建的事情。”
陈舒像是找到了用武之地。
“我送你去吧!”
我抬起头,正眼看向他。
“你不怕被粉丝偶遇看到吗?”
当年我还未转岗时,上下班都是没点的事情。
偶尔下班晚了,或者临时突发紧急情况,别的女同事都有家人来接送。
我曾经很羡慕,也央求陈舒来接送我。
“叶君,我好歹也算个名人,如果被别人看到和你在一起出入警察局,算怎么回事?”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
他曾带着柳涵出入各种公共场合,从不避讳。
就算别人误解他俩是情侣,他也不曾澄清。
“不用了,我打车吧!”
陈舒赌气一般,抢过了我的手机,阻止我打车。
“那开我的车吧,至少没那么显眼。”
陈舒沉默地接受了我的建议。
医院咨询复建的时候,陈舒一直在旁边陪着。
快结束时,医生打趣我。
“这是你男朋友啊?
真是又体贴又有耐心。”
我笑了笑。
陈舒对我最缺的就是耐心。
他有耐心为了一幅作品不吃不喝一天一夜。
但对我的耐心总也超不过一分钟。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陈舒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
曾经我和他外出用餐时,不小心被他的一个多年老粉撞见。
他当时斩钉截铁澄清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只是学着他曾经的样子,何必大惊小怪!
疑难案件频发,吴队命令我带病上岗。
每天都是在研究案卷分析案情。
只有吃饭时会有那么片刻的放松。
“哇,这个画家天赋了得,年纪轻轻在画坛就占得一席之地。”
“想不到他和他女朋友竟然是校园情侣,太好嗑了吧!
我要发给我老婆看看,看能不能阻止她天天花钱买画。”
我瞟了一眼,屏幕上那么恰好,播放的是陈舒画展直播画面。
他的画作售卖得很顺利,直到最后时,柳涵捧着一幅画上了场。
溶溶月色,少女如同天使降落人间,微笑着注视着画中的白栀。
标题“love”。
在场的众人被这幅画所吸引,纷纷竞相出价想要购买。
柳涵却微微一笑,深情注视着陈舒。
“非卖品,千金不换!”
直播间突然爆了,大家纷纷猜测柳涵的身份。
很快天才画家官宣恋情的消息登上热搜。
我低头扒了口饭,无声地笑了笑。
只是无病呻吟的画作而已,哪有我这帮死者发声伸冤酷!
柳涵更新了朋友圈。
“从此山高路远,你都是我永远温暖的港湾,这大概就是爱的意义吧!”
我面无表情删除了柳涵。
深夜,我接到他的电话。
“君君,你在哪?
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
第二天我在专心研究曾经的案例。屋门打开,传来一个女声。“阿舒,今天我一定要参观一下传说中你那神秘的画室。欢迎之至,想用随时来!”我嘲讽地勾起唇角,从来他都是这么双标。曾经我带出差的朋友来家中取东西,恰好碰到归来的陈舒。那晚他义正言辞警告我:“叶君,以后没我的允许,请不要随便带我不认识的人来家里。”如今,他没有知会我一声,却正大光明带着柳涵来家中。我不想理他们的。但房门却被突然推开,随即柳涵一声惊呼。“啊……小君,你也在啊!”我比陈舒和柳涵小,第一次见面她就不怀好意叫我“小君”,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我是个小辈。“在家怎么不出来打个招呼,这么没礼貌!”陈舒阴沉了脸,语带不满。“阿舒,我会不会打扰小君啊?她是不是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还不待说完,陈舒紧张地上前安抚地拍了拍柳涵的肩膀。“不打扰,你就当在自己家吧!”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他们打情骂俏,心中再无波澜。柳涵突然上前一步,指着我打石膏的手,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小君,你手臂真的受伤了,阿舒还说你是装受伤想骗他……”她仿佛才发觉说漏嘴一般,捂住了嘴。“不过,小君,你真勇敢,那么黑那么远又那么危险,当时你怕不怕啊?”看着柳涵矫揉造作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陈舒失联,算了算时间那会应该正在山上。我恳求了好几个救援团队才有人同意陪我走一趟。那时夜间还下着雨,山路漆黑一片,闪电划亮天际的时候,看到泥石俱下满目疮痍。怕不怕啊?那时最怕的是,若阿舒因我晚一步救援失去生命,我一定不会独活。带着满腔的孤勇,我双手搬着石头,声声呼唤陈舒的姓名。三天三夜,彻夜未眠,直到声嘶力竭,直到疲惫地被落石击中。医生说,只要那石头再偏一点点,我就小命不保。如今想起,才后知后觉地惊起一层冷汗。我点了点头,“怕啊,但是救人嘛,哪会想那么多。”陈舒眼中划过一丝歉疚,想要上前说什么。柳涵却黯然低头。“你真厉害!换做是我,我肯定做不到。”陈舒顿住了脚步,回身满眼深情注视着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只要负责保护好自己就好了!”她哪怕只是瞬间的情绪低落,他都舍不得。柳涵“扑哧”一声笑出来,手握拳头故作娇羞捶打着陈舒。“谁说我只保护自己了?要不是那天我临时改变主意,说不定咱俩都被埋了。阿舒,说起来可是我救了你呢!”陈舒眉眼舒展含笑,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对,你说的都对,你就是我陈舒的福星!”但她好似忘了,陈舒是因为她才会想去那座山采风。“那你得好好感谢一下我这个大恩人,礼轻了我可不依!”柳涵噘着嘴,故做天真模样。“你说想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我们一起做顿饭吧,顺便安慰一下受伤的小君!”我刚想拒绝,但想到令人作呕的泡面味,索性闭了嘴。“你哪会做什么饭,还是我来吧。”陈舒笑嘻嘻进了厨房。我和陈舒交往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柳涵跟着走进去,垫着脚在边上指手画脚。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柳涵不停地竖大拇指。“阿舒,你太厉害了,做得饭菜好好!小君,你说是不是?”我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刚知道他这么厉害!”可惜了,一桌子菜都是麻辣味的。柳涵率先给陈舒夹了一块水煮肉片。陈舒面不改色吃了进去,还不住点头。曾经我也是无辣不欢的主,住进这个家的第一个周末,我炒了一桌子菜。同样的餐桌,同样的水煮肉片。陈舒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这么辣,还让不让人吃了?”他不顾餐桌上坐着的我和他邀请来的朋友,赌气甩上门睡觉去了。从此,只要在家,我做的饭菜都是清淡为主。原来他不是不能吃辣,只是要看做菜夹菜的人是谁。他们兴致勃勃给各自夹着菜,见我迟迟未动,陈舒有点不高兴了。“这桌菜是阿舒辛辛苦苦做的,小君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还在怪阿舒?”柳涵打着不怀好意的圆场,陈舒脸彻底黑下来。“叶君,你甩脸给谁看?救援的事,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要去的。”我站起身,指了指满桌的菜。“遵医嘱,不能吃辣!你们喜欢吃就多吃点!”陈舒脸上生气的表情转变成了尴尬。“阿舒,说过你多少遍了,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柳涵拽了拽他的袖子,善解人意给他解围。“还不赶紧道歉哄哄?叶君,那天没有及时接你电话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连道歉,都是因为柳涵的建议才开口。真想问一句,是不是柳涵拉的屎都是香的?“小君,你看,阿舒都道歉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啊!否则阿舒一会都没心情陪我画画了!”真是,被他俩这神逻辑气饱了。“我没事啊,你们这一说搞得好像非要让我生一场气!”我不想再看他们的表演,独自出了门,寻思还是要尽快搬离才是。下午看到柳涵朋友圈的新动态。“如画”。配图是画室中,陈舒正认真描绘着一幅画,一眼看去是柳涵的侧身图,画中题字“一生有你”。那个画室,陈舒从未允许我进入。而柳涵却轻而易举在里面徜徉。双标的尽头,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可笑自己曾自欺欺人那么久。真是太可怜。也可悲!
我翻出曾经仔细记录的笔记,开始重温法医解刨学专业知识。
沉浸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中,时间过得飞快。
不曾留意陈舒何时回来。
“君君,你在看什么?”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陈舒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和陈舒在一起没多久,我曾当着他的面翻看笔记。
那时他捂着嘴巴远远躲开。
“君君,你怎么这么重口味?
刚看了一眼,今儿一天我估计都吃不下饭了。”
那时我爱他入骨,没原则地放纵他。
从此在他面前,我再也不曾提过自己的工作,也不曾翻看自己用心整理了很多年的笔记。
我坦坦荡荡看着他,不再回避。
“专业笔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精神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为了看这个,所以你不接我电话?”
他的语气带着丝烦躁和生气。
我不明白他情绪的根源,只是不接电话而已。
他不接我电话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仅仅是一次没接,他就如此生气。
真是。
莫名其妙。
我站起身,寻找不知扔在哪的手机。
“你的手臂怎么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我打着石膏的手臂。
“被落石砸中,已无大碍。”
陈舒不自觉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觉得有点心虚,想要上前触碰。
我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绕过他走出去。
他的手落空,悻悻然开口。
“那天阿涵说想去那座山写生,谁知走到一半,又改变主意。”
“我本想告诉你的……”我似笑非笑看着他,那天他有无数的时间回我,哪怕只是一句话。
刚得知事故发生时,他的电话还能打通,只是一直没人接。
后来索性成了关机。
如今苍白的辩解像极了一个冷笑话。
他的眼神与我一碰就离,抿了抿嘴转移话题。
“今天阿涵打电话说她做饭着了火,我赶去帮忙。
她得知我爱吃手擀面,执意要做给我吃感谢我。”
“但她那人,哪会做什么饭,最后还是我……”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带上了宠溺满足的微笑。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静静地盯着他。
他鼻梁高挺,睫毛长而密,漆黑的眸子深邃透着湿气,即使看一条狗都是含情脉脉。
我曾在他这双眼中困了五年。
如今,却觉得倦了。
“她不会做,你做也是一样的。”
他止住了话语,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为何如此平静。
若是以前,我肯定歇斯底里吵闹,直到他也为我做同样的事。
仿佛那样才能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君君,说话何必夹枪带棒,我和阿涵不是你想的……我什么都没有想啊!
你们是大学同学嘛,又是志同道合的知己,如果想要在一起哪轮得到我?”
“我不在乎的,你们随意!”
“胳膊受伤,睡觉不踏实,从今天起我睡客卧!”
“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我头也不回关了客卧的门。
外面传来摔门的声音,陈舒又生气了。
大概是觉得我不识好歹,没有顺着台阶下来。
我歇斯底里是脾气差,冷静自持是阴阳怪气。
在他眼中,我自己本身就是个错误吧!
山体崩塌,采风的男友音讯全无。
我带着救援队挖了三天三夜,力竭昏迷。
第二日醒来却在他白月光的朋友圈觅得他的踪迹。
“看了新闻报道好怕怕啊,幸好有你在身边!”
配图中他正岁月静好描绘着白月光靓丽的容颜。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默默回了一句。
“贱人就是矫情!”
“被狗舔爽了记得打狂犬疫苗!”
医院醒来的第二天,陈舒终于想到给我回电话。
此前他采风未归,目的地发生山体崩塌。
我联系不上他,疯了一般打电话发信息。
后来亲自带着救援队千方百计去救援。
我心惴惴不安时曾将自己的行踪发给了他。
我以为他至少会安慰我两句。
但他一开口,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他的愤怒和不满。
“叶君,你怎么骂人呢?”
“阿涵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只是让我帮忙画一幅画像,你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你心思龌龊看什么都是脏的!”
“识相点,快给阿涵道个歉!”
半句未问我救援的那三天是否安好。
“阿舒,我救援时受了伤……”我刚刚起了话头,就被他打断。
“你就是闲得蛋疼才会去逞英雄。
受点伤也好,省得整天跟在我身后,让我一点自由也没有!”
“阿舒,你看我这笔画得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柳涵娇滴滴的声音。
“乖,这就来!”
陈舒匆忙挂断了电话。
住院的第五天,右手手臂打了石膏,可以出院了。
陈舒终于舍得拉下脸面主动联系我。
“什么时候回家?
晚上做手擀面吧。”
这场无烟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我和他的感情中,他始终是那个主导的人。
高兴时哄我两句,不高兴了随时拉脸冷战。
而我却要随叫随到,没有说“不”的权利。
以前冷战时,我时时心中忐忑,盼望着他和好的信号。
如今我像是瞬间从心底涌起来的疲倦,感觉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准备出院!”
也许良心发觉,他打来电话,说四十分钟后来接我。
我取消了医院的订餐,从天亮等到夜幕降临。
陈舒始终未出现,也未再打来电话。
如同以往很多次一般,出尔反尔,销声匿迹。
挎着绷带,坐上出租时,柳涵更新了朋友圈。
“你如同宝藏,时时给我惊喜。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未完待续拭目以待……”图片中,陈舒围着围裙,正在煞有介事擀面。
那双被我珍而重之对待舍不得让干一点家务的手,如今在给别的女人擀面。
我无声地笑了笑,那种无力的疲倦又袭上心头,如影相随。
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威力无穷,而我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我用稍微好点的那只胳膊费力打开门。
屋中还保持着当初我慌乱去救援的模样。
陈舒一直未曾回来。
饥肠辘辘,手使不上力,怕烫伤自己,只能勉强煮了一盒温水泡面。
当吞下一口面时,眼泪毫无预兆流了下来。
一滴一滴,最终汇聚成河流。
他失联时我没哭,带着救援队赶过去我没哭,所有人都劝我节哀时我没哭,手臂被落石砸中疼痛难忍时我没哭。
如今他安然无事,我也已出院,却突然难以自抑情绪崩溃,如同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刑警队长吴队发来消息。
“叶医生,确定不回法医团队吗?”
从小嫉恶如仇的我,立志长大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大学时毅然报了法医学专业。
毕业后进入刑警队,成为一线法医,也曾帮着破获重大疑案。
直到遇见陈舒。
为了照顾他的想法,也为了能日日规律作息与他为伴,我申请转到了行政岗。
“刚入职时你如同拼命三娘,曾经的黄金右手,明察微末,放弃太可惜了!
如今队里缺人,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善言辞的吴队,绞尽脑汁劝说着我。
“吴队,我手臂受了伤,以后能不能拿起那把刀还是未知数。”
吴队立时给我拨打来视频,详细询问我伤情。
“叶医生,我刚才联系朋友咨询了下,你这种情况复健好后是没问题的。”
“你要不要考虑复健?”
“嗯,我想重回队里!”
吴队很激动,无与伦比。
“太好啦!
趁着复健这段时间,抽空看看最近的疑难案卷,可以先帮我们参谋参谋。”
这些年,我放弃了职业,放弃了梦想,唯一的希望是和陈舒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但他连我这个微小的梦,也毫不留情破碎了。
人生虽已过了一小半,但还来得及,我还想找找当年那个全力奔赴星辰大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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