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看过几本小说和一些新闻,觉得我这种遭遇,十之八九是要被噶腰子。
我很快就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
只是浑身无力,也睁不开眼睛,嘴巴被毛巾塞满。
车里有几人小声说话,听不清在商量什么。
我开始复盘今天的事。
小区非常安全,安保设施和人员齐全,大部分是自住房,很少有租户。
这套房子是我逝去的妈妈留了遗嘱给我一个人的,我一直住在这里,从没发生过什么事。
我嗅觉逐渐恢复了一些,才发现车里的气味也不对。
许翊很爱干净,也不抽烟,车里只有淡淡的皮革味道。
这辆车上烟雾缭绕,加上脸贴在皮革上的触感,基本可以判定,这伙人没开走许翊的车。
什么样的人劫掠女孩,能毫不在意周围的财物呢?
有两个可能,一是担心开着别人的车容易被发现。
那个停车场虽然没有监控,但是车开到城市主干道之后肯定会暴露在监控视野。
二是这伙人不缺钱,或者是拿钱办事,不会节外生枝。
而这辆车形势平稳,座椅柔软,一定不便宜。
我想到这里,心乱如麻,头很疼,理不出头绪。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可能是为了劫财了,很有可能是为了噶腰子。
我心里正惊涛骇浪,车却放缓了速度,很快停下来。
车门打开之后,难得的新鲜空气涌入车里,我使劲呼吸,混沌的头脑逐渐清明。
几分钟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车门前,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了。
我顺着裤腿艰难地往上看,抬起僵硬的脖子,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皮肤是泛着健康光泽的象牙白色,五官精致,但笑不语。
许翊的老板,平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同时也是钻石单身王老五,越书。
在这里看到他的冲击,无异于电视里的某位大人物某天突然扒开屏幕,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被这个人盯上。
除了因为男朋友在他手下工作见过一次之外,我敢肯定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接触。
而他已经倾身向前,伸手拿出我嘴里的毛巾,远远扔到一旁,很快有人过来捡走。
我嘴唇颤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许翊,我,女朋友。”
他弯下腰笑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把我抱出来,“请喻初小姐来做客,很抱歉我的助理们这么鲁莽,这不是我的本意。”
说完又补充道:“很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此时已经神色清明,只是身上依然没有力气,轻声道:“越总,请问是哪位大人物要我身上哪个器官吗?”
他正抱着我穿过一片种满山茶花的庭院,来到一座中式别墅门口。
这儿应该是郊区,山里传来鸟啼和虫鸣声。
夜空中繁星遍布,所过之处芳草萋萋,院子里却连只蚊子都没有。
听到这话,胸腔震动,笑出了声,“现在是法治社会,喻初,想象力别太丰富。”
这话算得上无耻。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只希冀会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幸运发生。
但是终究没有。
越书这个无耻之徒,把我带进二层小楼最里的房间。
我发现屋里都是女装,从西装到汉服,应有尽有。
房中央的大床上甚至明晃晃放着一套新的女性内衣裤。
不用试我都知道,是我的尺码。
越书是个变态。
我被放到床上,使尽全身力气威胁道:“越书,你这是非法囚禁,你知道的,我是律师,有正常的工作关系,还有男朋友。
如果突然消失,我那些敏锐的同事和我男朋友一定会马上报警。”
“怎么会?”
他讶然道,“你不是已经离职了吗?
好像还闹得很不愉快。”
“你觉得你拿到的那个案子,是怎么绕过那么多资深律师到你手里的?”
那是件耕地侵占案,老师一向只接民商诉讼案件,不仅要求我不许再管,甚至说出“律师的天职是为了维护客户的利益,而我有权选择为什么样的客户服务”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这句话并不违反职业道德。
真正让我生气的是,她说不要试图惹恼不该惹的人。
我原以为只是桩有来头的案子,没想到跟越氏有关系。
“你刚来这座城市吧,应该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
“再说你男朋友,我大可以说你气得回老家了,立马派他去非洲。”
他在床沿坐下来,裤腿贴着我的大腿,“好好睡一觉吧,实习律师,睡醒我再跟你好好谈谈。”
我确然已经筋疲力竭,最后只确认道:“是不是要我的器官?”
他低下头,用脸颊轻蹭我的头发,“我保证不是。”
说完手顺着我的睡衣往下滑。
我开始发抖,他却很快停下来,从我兜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笔,打量片刻之后摔在地上。
“你在家休息兜里也要揣录音笔吗?”
我在家工作,需要随时跟客户沟通,随身带着录音笔是我的习惯。
他似乎有点生气,又用脚碾了碾地上的碎壳,才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