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连续十天没有再联系我。
因为虞宴回国了。
本身就是影帝,又镀金归国,虞宴还未回国前便接洽了一部古偶,这十天江舒都陪着他在拍戏。
而我则是在医院住了十天。
喝太多酒的后果就是胃穿孔。
江舒走的那天晚上,我胃部痉挛到整个人都直不起腰,吐到最后甚至连血都吐了出来。
独自打车去医院的路上,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江舒。
如果她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给江舒打了五通电话,无一例外,全部被立即挂断。
住院到第十天的时候江舒给我回了电话。
我惊喜到差点按到挂断。
接通后她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
不等我回答,江舒又不耐烦地道:“算了,不管在哪,十五分钟内赶到我发你的地址。”
我想说话,一出声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吓人。
那晚吐得太狠,伤到了喉咙还没好。
扫了眼还剩下两瓶的注射液,我有些泄气:“我、我可能赶不过去。”
电话那端的江舒沉默了几秒,像是猜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沈周,你就贱到一个星期都忍不住?
十万,应该够买你一天吧?”
我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和平常一样,耐着性子去哄她:“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过去。”
江舒五年前做过心脏移植手术,虽然恢复得很好,但日常还是要注意。
对面没应声,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顾护士的劝阻自顾自拔了针头,甚至连按住止血的时间都没有,脚步虚浮地就往医院外跑。
江舒给我的地址是郊区的影视拍摄基地。
在这,我第一次见到了虞宴。
因为拍的是古偶,虞宴穿了一身白衣,自带的清冷气质,让他彷如谪仙。
深邃而精致的五官,给人一种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渎他的错觉。
这样如神祇般的人,难怪江舒会爱他爱到骨子里。
“衣服脱了。”
这是江舒见到我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