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我们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
朱行握住我的肩膀,说的特别深情。
当我直视他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知道我的脾气并不像外貌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
一家人?
真是好笑又讽刺!
如果他们真的把我当做一家人,会这样对我吗?
屈辱和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
好,很好!
既然你的态度是这样的,那我也表个态,我不会拿这笔钱,但我不会阻止你拿。
我们还没结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我干涉不了你的决定。
等你把这件事解决完,我们再谈结婚的事情。
我很生气,但却没有完全放弃朱行,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们相恋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日夜夜,我真的舍不得放手。
婆媳关系问题,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
我遇上了,就当我倒霉吧!
如果朱行愿意为了我说服于琴,让她收回之前的决定,我愿意退一步。
不就是父母有几个臭钱吗?
有什么好得意的,和谁吆五喝六呢!
我早就打听过了,你妈原来是开歌厅的,天天迎来送往……啧啧!
于琴话里有话,故意不再往下说,眼中带着酸意,但一点都不影响她含沙射影。
我被气的眼睛都红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父母是我的底线,于琴触到了我的逆鳞。
开歌厅怎么啦?
没偷没抢,我看比那些明明很穷还想软饭硬吃的人强多了。
我怒火中烧,死死瞪着于琴。
其实,开歌厅的是我爸爸,于琴故意歪曲事实,我才特别生气。
她这明明是羡慕我的妈妈,因为直到现在,她依旧打扮的很时髦,和于琴站在一起,很像两个时代的人。
丢人呗,还怎么啦?
如果被人知道,朱行的丈母娘是那样的人,他在单位还怎么混,活活被人笑死。
于琴越说越来气,好像已经看到有人在戳朱行的脊梁骨一样。
我猜她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要钱,而是快点搅黄这段恋情。
朱行拉住我的手,用眼神安抚我的情绪。
我此时就像已经架在火上的炮仗,根本就停止不了燃放。
自己是屎,还非说别人臭,简直不可理喻。
我甩开了朱行的手,怒目瞪着于琴。
瑶瑶,你不能这样说我妈妈。
不能吗?
那你让我怎么说?
我第一次对朱行大吼。
第一次感觉崩溃。
第一次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姚瑶,你……你怎么骂人呢?
真是反天了,还没嫁进来就这样骂我,真嫁进来还不得骑在我脖上拉屎吗?
于琴后知后觉,好半天后才拍大腿干嚎。
声音有些刺耳,我微微皱眉。
坐在于琴身侧的透明人是我的未来公公朱忠林,他待人和善,非常有涵养,但却在这个家没有什么存在感。
看到于琴哭了,他慌忙递纸巾。
于琴根本没有眼泪,自然不喜他的殷勤。
窝囊废,滚远点,碍眼!
于琴最善于意在言外,我立马听出她这是在赶我离开。
妈,有外人呢!
您能不能不这样说我爸?
外人?
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