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身份低微,顾匀能护她一时,却不能护她一世。
在顾匀看不到的地方,景夏吃了后宫妃子不少暗亏。
而我始终扮演着一个雍容大度的皇后,在她受委屈时,帮她主持公道。
渐渐的,顾匀对我的态度也逐渐和善起来。
在他看来,我是个合格的皇后,不仅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还会帮他保护他的白月光。
可是最了解女人的还得是女人。
景夏对我的帮助嗤之以鼻,认定我是利用她来博取顾匀的好感。
但她如何想我并不重要,我只需要顾匀的认可。
这月十五,顾匀难得主动提出要留宿在我宫中。
以往的初一十五,他都是例行公事地来略坐一坐就走了。
为此,我提前沐浴焚香,穿上了一件水红色的薄纱睡衣。
看看铜镜中的自己,眉弯似柳,水眸潋滟,或嗔或笑都勾人心魂。
我不信顾匀能够坐怀不乱、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顾匀一进屋,就轻笑出声,迫不及待地牵住我往床上走去。
水红薄纱解落,露出藕粉色的鸳鸯戏水肚兜。
顾匀看直了眼,双手握住我的肩头,薄唇越靠越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好事被扰,顾匀气急败坏地呵斥道:“放肆!”
敲门声顿时停了,顾匀抱紧我,准备继续刚刚的事情。
可门外紧接着传来啜泣声:“皇上……”听到这声音,顾匀顿时身躯一震,快步下床开门。
“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
景夏顿时梨花带雨地扑进顾匀怀里:“您不在,我心慌得很,不信您摸摸……”说着,她就牵住顾匀的手,移到自己胸前的丰盈处。
顾匀顿时呼吸一窒,轻斥道:“小妖精,朕今日应了皇后的……”话没说完,就被景夏用玉手捂住了嘴。
“皇后娘娘最是大度,想必不会与我计较的。”
她虽语气谦卑,可看向我的眼神却满是挑衅。
顾匀掐住她的纤腰揉了揉,我便知道他变了心意。
我拾起外衫披在身上,淡淡道:“皇上去吧,来日方长,臣妾可以等。”
顾匀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念真,改日朕一定补偿你。”
说完,他就打横抱起景夏,疾步离去。
我倚在门口静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染冬担心地上前为我加了一件披风:“娘娘,您为何不留下皇上?”
闻言,我轻笑出声:“想走的人,你留不住。”
“放心吧,他总会回来的,本宫等得起。”
第二日,我没等来景夏的炫耀,反而等来了她被禁足的消息。
昨夜之事被传到太后宫中,争宠争到正宫的头上,太后自然不能容忍。
太后之命,就连顾匀也不能忤逆。
最重要的是,春猎将近,此时被禁足,景夏可就不能伴驾了。
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着,顾匀也迟早会是我的囊中物。
正月底,帝后仪仗出发。
意料之中的,顾匀只带了我一人前往。
我出身镇国将军府,不像其他女眷只坐在帐篷里品茗。
顾匀准备出发时,我也穿着一身红色骑装,翻身上马。
迎上顾匀讶异的目光,我挑眉一笑,率先抽了一马鞭,扬长而去。
整场狩猎,顾匀的眼神都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尤其当我射中一条白狐时,他眼中的炙热到达了顶峰。
这一晚,我们如烈火烹油,抵死缠绵,终于做了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