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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

叶婉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京城里永远不缺新鲜话题,连着几日,大家聊着何家的事,渐渐淡忘了周钰。近来他过于低调,让许多人忘记了他。只有叶婉宁,一直派人盯着他。“大姑娘,周翰林知道周夫人借印子钱的事了。”福生来回话,心里很愧疚,主子交代的事,他没有办好。“纸包不住火,知道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早点让人去要钱。”叶婉宁小口喝茶,面上是淡淡的笑,“大家都快忘了周钰做过的事,告诉他们,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我另有奖励。”福生说知道了,“最近小的还发现一个事,周翰林和户部的钱大人走得比较近。”“钱大人?”叶婉宁想了想这个人,很是油滑的一个人,手中有实权,还有钱,周钰是想去做钱家的女婿吗?她记得,钱家适龄的有两位姑娘,但钱大人看不上周钰吧?心思这么一过,叶婉宁...

主角:叶婉宁谢泊淮   更新:2024-12-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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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宁谢泊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叶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里永远不缺新鲜话题,连着几日,大家聊着何家的事,渐渐淡忘了周钰。近来他过于低调,让许多人忘记了他。只有叶婉宁,一直派人盯着他。“大姑娘,周翰林知道周夫人借印子钱的事了。”福生来回话,心里很愧疚,主子交代的事,他没有办好。“纸包不住火,知道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早点让人去要钱。”叶婉宁小口喝茶,面上是淡淡的笑,“大家都快忘了周钰做过的事,告诉他们,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我另有奖励。”福生说知道了,“最近小的还发现一个事,周翰林和户部的钱大人走得比较近。”“钱大人?”叶婉宁想了想这个人,很是油滑的一个人,手中有实权,还有钱,周钰是想去做钱家的女婿吗?她记得,钱家适龄的有两位姑娘,但钱大人看不上周钰吧?心思这么一过,叶婉宁...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京城里永远不缺新鲜话题,连着几日,大家聊着何家的事,渐渐淡忘了周钰。

近来他过于低调,让许多人忘记了他。

只有叶婉宁,一直派人盯着他。

“大姑娘,周翰林知道周夫人借印子钱的事了。”福生来回话,心里很愧疚,主子交代的事,他没有办好。

“纸包不住火,知道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早点让人去要钱。”叶婉宁小口喝茶,面上是淡淡的笑,“大家都快忘了周钰做过的事,告诉他们,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我另有奖励。”

福生说知道了,“最近小的还发现一个事,周翰林和户部的钱大人走得比较近。”

“钱大人?”叶婉宁想了想这个人,很是油滑的一个人,手中有实权,还有钱,周钰是想去做钱家的女婿吗?

她记得,钱家适龄的有两位姑娘,但钱大人看不上周钰吧?

心思这么一过,叶婉宁让福生继续盯着周钰。

福生前脚刚走,宫里来了旨意,叶家三位姑娘都在待选名单里,在此期间,不能谈婚论嫁,不然是抗旨不尊。

叶家人提前有心理准备,都没太惊讶,倒是二房夫妇,激动地提着礼物上门。

叶老爷子弥留之际,给两个儿子分家,叶婉宁爹娘在的时候,二房还时常过来。后来大房没了主心骨,二房夫妇除了初一十五给老夫人请安,其他日子都见不到人。

叶显荣刚进门,便恭喜叶明德,“明德你好福气,三位侄女都是花容月貌,总有一位能中选。可惜二叔没女儿,往后只能沾你们的福气了!”

李氏笑着附和,“是我不争气了,还是大房运气好,遇到好机会。诶,婉宁她们呢,怎么不出来见见,我给她们带了绸缎首饰,都要去选妃了,我做婶婶的没太大本事,一点点小心意。”

看着热情百倍的叔叔婶婶,叶明德微微皱眉,还是叶明岳笑呵呵接话,“妹妹们不知道叔叔婶婶过来,我派人去喊了,多谢叔叔婶婶好意,我们就不客气了。”

叶明德给弟弟使眼色,他们家没打算让妹妹们中选,不适合收礼物。叶明岳却当没看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过去二叔没少来大房拿好处,怕大哥拒绝二叔,赶忙让下人替妹妹们收起来。

等叶婉宁三姐妹过来,叶明岳立马道,“快谢谢二叔二婶,惦记着你们衣裳首饰不够,特意送来新的。”说着,给几位妹妹眨了眨眼睛。

叶婉宁会意,和二叔二婶道谢。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叶家的前程,以后全靠你们三位姑娘了。”李氏笑容满面,不是她高兴太早,实在是大房这三位姑娘颜色极好,特别是叶婉宁,京城里再没有比叶婉宁容貌更出色的姑娘。

要说选正妃,得看家世、品行等,侧妃就不一样了,男人嘛,谁不爱年轻漂亮的?

故而,李氏一听说旨意,马不停蹄地带着夫君过来,以前是怕大房占便宜,往后还得仰仗大房。

送走二房夫妇,叶明岳第一个撇嘴,“二叔二婶真是势利眼,从前街上遇到我,都要躲开,生怕我拉着他借钱。方才那个热情,好像妹妹们要去做太孙妃一样,目光短浅,难怪二叔一辈子升不了官。”

“明岳!”叶明德提醒,“到底是我们二叔,不可以背后编排他。”

再去看几位妹妹,叶明德语重心长道,“初选在下个月,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找了父亲生前的同僚,看看能不能走走关系,让你们尽早落选。”

为了这事,叶明德愁得黑眼圈更重了。

长兄如父,没了爹娘,弟弟妹妹们的事,都得他来操心。

叶婉宁不想大哥太焦虑,过去安抚,“大哥别想太多,有我在,我会看好妹妹们。”

“哎。”看着大妹妹,叶明德忍不住叹气,就是大妹妹光芒太甚,他才最忧心。但这话又不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皇上年事已高,身体却强健,除了已逝的废太子,还有七位皇子在世。七皇子今年二十,和皇太孙一样的年纪,但他婚事已定,定的是谢泊淮大哥家的嫡长女,皇上对他很是宠爱,早早给他定下婚事,还是世家之首的谢家。

这次选妃,主要是给四位皇孙挑选,大家都清楚,王妃们对正妃早有人选,挑选的不过是侧妃和贵妾。

叶家人也明白这一点,他们家没有攀龙附凤的心,费心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不想她们给人做小。

叶明德官不大,但他从小跟着父亲祖父出门,很多事没经历,却听过很多。即使运气好进了皇太孙府里,最后上位的也不一定是皇太孙。

这种话太大逆不道,就算是林氏,叶明德也不会说。

几位王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年南边水患,太子的人就被惠王抓住不放。

朝堂上看着无波无澜,实际暗里都在较劲。只是这些事和弟弟妹妹们说了也是徒劳,倒不如他一个人撑着。

叶家这里还算平静,其他人家却不一样。

此时的谢泊淮,歪坐着看其他两房的人吵架。

谢老爷子无意参与夺嫡,但皇上给大房嫡女和七皇子赐婚,谢家无法拒绝。好在七皇子与其他王爷相差太多,夺嫡可能不大。

看着大房有了依靠,二房动了心思,悄悄和惠王联系上,想把女儿嫁给惠王的儿子。

惠王便是昭云郡主的父亲,他和谢老爷子提过好几次,想结儿女亲家,奈何谢老爷子做不了谢泊淮的主。惠王见谢泊淮这条路走不通,正好谢家二房示好,就动了心思。

都是姓谢的,老爷子还没死,大房二房就想各站一派。

大房指责二房心术不正,二房说不公平,又不是他们主动的,是惠王有这个意思,总不能得罪了惠王。

两边人越吵越凶,谢老爷听得头疼,摔了茶盏,“够了!一个个都没藏好心思,别以为你们想的我不知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当家做主吗?”

谢家人忙说不敢,只有谢泊淮一脸无所谓,起身幽幽道,“既然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你等等!”谢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大房二房的心思他清楚,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让他们回去思过,只留下谢泊淮。

门被关上,谢泊淮站在门后。

“你也看到了,你两位哥哥目光短浅,往后谢家还得看你。”谢老爷子对谢泊淮的容忍度,是因为他对谢泊淮寄予厚望。

“不敢,我只是一个庶子。”谢泊淮半眯起眼睛。

庶子这种话,谢泊淮从小听到大。

他姨娘是逃荒的平头百姓,被老头子看中美貌,强行娶了回去。谢夫人善妒跋扈,不是个能容人的,他和姨娘日日都被苛待。

五岁时,因为太饿,谢泊淮去厨房偷了两块馒头,他和姨娘被谢夫人吊起来打。

他亲眼看着姨娘被打死,老头子只是微微皱眉,一句责怪谢夫人的话都没有。

从那一天起,谢泊淮很清楚,他要做人上人,不择手段也好,受人唾骂也罢,他要谢家所有人看到他,第一个反应都是怕他。


“谢泊淮!”

昭云郡主吓得坐下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可谢泊淮已经跑出老远,看不到人影,丫鬟们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着急地劝说昭云郡主上马车。

街上乱哄哄的,叶婉宁关了窗。

云芝换上热茶,惊叹道,“姑娘,没想到还有人喜欢谢指挥使。”她心想昭云郡主是没见过谢指挥使杀人,不然肯定跑路了。

“谢大人模样好,有人心仪也正常。”叶婉宁给了个自认为中肯的评价,离开的时候,走了后门,免得再遇到什么人。

她算过了,收益好的话,胭脂铺子一个月有五十两的利润,加上成衣铺子的,一个月净挣一百多两银子。这还是开始,口碑做好了,能接的单子会更多。

过了太久没钱的日子,现在手头松快一些,叶婉宁绕路去了酒楼,二妹妹是个喜欢吃的,萱姐儿馋桂花酥饼许久,今儿正好有空,她都买回去。

在酒楼雅间等候时,叶婉宁要了几盘点心,刚和云芝吃两口,谢泊淮突然推门进来。

“咳咳!”

叶婉宁呛住,喝了一大口茶,才缓过气来。

“谢大人怎么来了?”叶婉宁起身问。

“按例查探。”谢泊淮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薄唇抿了抿,问,“方才好看吗?”

“什么?”叶婉宁没反应过来。

谢泊淮走进雅间,青山这次识趣地没跟进来,还替主子关了门。

面对谢泊淮,叶婉宁惧意更多,她没想攀附权贵。

谢泊淮忽然勾起薄唇,“谢大人模样好,有人心仪也正常。叶大姑娘,原来在你眼里,谢某模样算好?”

叶婉宁瞪大眼睛,她和云芝的话,谢泊淮怎么会听到?

这人有顺风耳吗?

心跳“砰砰”加快,叶婉宁不懂谢泊淮心情如何,看着不太欢喜,难道是想迁怒于她?

“昭云郡主出身高贵,能得她青睐,其实……是好事。”叶婉宁越说,声音越小。

前世她没和谢泊淮接触多少,不知道谢泊淮是个难缠的人,话刚说出口,听谢泊淮突然冷哼一声,暗道完了,这人是真不高兴了。

“好事?”谢泊淮反问,“你二哥还没定亲,他也生得俊俏,昭云应该会喜欢。如果你愿意让昭云郡主当嫂嫂,我乐意牵线搭桥!”

“叶家门第太低了,王爷不会同意郡主下嫁的。多谢大人好意,既然大人在忙公务,我就不耽搁您了。”叶婉宁摆出送客的姿态,她不敢多说了,生怕谢泊淮真给昭云介绍二哥。

虽说昭云郡主不可能嫁给二哥,但被昭云郡主纠缠,也是一件麻烦事,说不定还会得罪王爷。

这时,青山推开一条门缝,说找到细作了。

谢泊淮嗯了一声,再去看叶婉宁,“皇上有意给皇孙们选妃,你们叶家三位姑娘都在名单中。叶大姑娘才貌双全,等闲盖不住你的光芒。若是不想嫁入皇家,我劝你早做打算。”

听谢泊淮一口气说完,叶婉宁才想起选妃这回事。

前世她已经嫁给周钰,选妃和她没有关系,两位妹妹去参选,三妹妹胆子太小,模样虽好,但嬷嬷凶一点便流眼泪,初选给筛了下来。

二妹妹则是一路到了殿选,成姨娘天天在家求神拜佛,希望二妹妹能嫁入皇家。可成姨娘看不清,以叶家的门第,不管是皇太孙,还是其他皇孙,二妹妹都不可能成为正室。好在二妹妹自己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故意把自己画黑了一点,成功落选。

叶婉宁不清楚妹妹们选妃的细节,但结果都不错,是妹妹们想要的。

但她忘记了,眼下她没有婚事,也在待选名单。

等等,谢泊淮与她说这个干嘛?

再去找人时,谢泊淮已经走了。

剩下惊愣住的云芝,“姑娘,你……你也要参加选妃啊?”

“先回家。”带上打包的吃食,叶婉宁急匆匆回家去。

她把人都叫到祖母院子里,丫鬟婆子都没留,才说了选妃的事。

叶老夫人听得直皱眉,望着三位如花似玉的孙女,她不知该做什么想法。

如果孙女能被皇家看中,说不定能让叶家再次兴盛,可普通皇孙的侧妃又有什么用?

至于皇太孙,谁能保证一定能得他的喜欢?

林氏作为大嫂,想先听妹妹们的想法。

叶婉华第一个摇头,“大嫂嫂知道的,我胆小,没什么本事,不适合嫁到皇家。”

叶婉玉的关注点却歪了,“大姐姐,你与谢指挥使何时那么要好,他竟然告知你这个事?”

选妃的事还没定下,很多人还不知道,谢泊淮是皇上跟前的人,但他却愿意冒风险告诉叶婉宁。

叶婉宁被问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我只是碰巧遇到他,最近他与二哥哥关系好,想来是看在二哥哥面子上,才让我们家提前准备。我是不愿意进宫去的,婉玉你呢?”

重活一次,她比谁都看得清。

什么高门诰命,那都是虚的。

自个过得快活自在,才最重要。

叶婉玉还没答话,成姨娘笑着抢话,“二姑娘才情模样都好,我正愁她的婚事呢,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试试。”要是女儿嫁到皇家,她在府里就更有地位了,儿子以后说不定能有更好的前程。

选妃还没开始,成姨娘先做起美梦,结果叶婉玉给她当头一棒,“我也不进宫,给人当小,不如嫁给门第相当的人当正室。看主母脸色过日子,岂是容易的?”

原先夫人在的时候,算是个好脾气的,妾室不用日日请安伺候。可当人妾室,除了伺候夫君,还是要小心翼翼讨好主母。成姨娘以前的日子,叶婉玉都看在眼里,她才不想做妾。

岂料这话说到成姨娘痛处,眼泪瞬间滚落,“二姑娘这是在嫌弃我了?”

“我……我没有。”叶婉玉抿了抿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叶婉宁拉着成姨娘坐下,“二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姨娘别多心。咱们家门第不高,就算嫁到皇家,就算夫君宠爱,可皇家里的门道,又岂是我们能应付的?争宠,生孩子,比家世……一群都有娘家支持的女人凑在一起,日子哪能清静?”

成姨娘还是想女儿嫁高门,“可被皇太孙看中,往后前程不可限量啊。”

“姨娘就能保证,是被皇太孙看上吗?”叶婉宁反问。

成姨娘说不出话来了,但回去后,还是去了叶婉玉屋里,结果母女俩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叶婉宁听说后,无奈叹气,家中没有爹娘,祖母病弱,从二哥哥往下的婚事都没个头绪,不怪成姨娘会动心。

不过选妃这个事,确实让她头疼。

谢泊淮说的早做打算,总不能在这一两天里,她急忙忙地给自己定一门亲事吧?


“谢泊淮,你在和我犟什么?”

一声怒吼,让门外的侍从都忍不住颤了颤,惊起桂花树上的雀儿,叽叽喳喳飞到瓦顶。

谢泊淮气势更强,“你说我在犟什么?”

“如果你不是出身谢家,你以为你能干到镇府司指挥使的位置?皇上会对你另眼相待?没有谢家,你屁都不是!”谢老爷发了火,寄予厚望的两个嫡子却很平庸,庶子出色,但不肯听他安排。他不觉得对不起谢泊淮母子,如果不是他,谢泊淮的姨娘指不定被乱民强暴,更别说后来的安生日子。

“谢家?”

谢泊淮冷哼,“十二月的天,大房二房抱着暖炉读书,我只能捂着芦苇做的破被子。谢夫人不准我说是谢家孩子,去了书院,大房二房带头欺负我,那些人把我当马骑,我就咬下他们的肉,被人说像疯子一样,这确实是谢家的功劳。”

“后来我科举一路到会试,又是谢夫人给我下药,让我殿前出丑,废了名次。是我自己救驾有功,皇上才对我另眼相待。”

“没有谢家,我的日子不知会好多少!”

先生说谢泊淮读书极好,肯定能中一甲。

谢夫人嫉妒谢泊淮的才能,毕竟她的两个儿子,都读书平平,不想被一个庶子抢去儿子们的光芒,收买了谢泊淮身边的人,给谢泊淮下了泻药,断绝谢泊淮科举这条路。

但谁也想不到,谢泊淮为了出人头地,暗中谋划许久,最后在围场救下皇上,从而进入镇府司。

刚进入镇府司时,谁都不知道他是谢家三郎,但镇府司靠本事吃饭,只要他的拳头够硬,本事够强,他就能越爬越高。

等他成为指挥使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拿了泻药,掐住谢夫人的下巴,直接灌了下去。

谢夫人骂他大逆不道,要去府衙告他忤逆,但那个时候的谢泊淮,已经掌握了大房二房的把柄。

他直言,“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介意陪你两个儿子一起去死。从今日起,我要你看到我,就想到今天的窘迫。你若坏我一根头发,动我身边一人,我就让谢泊远两个断手断脚,再来取你狗命!”

“疯子,你就是疯子!”谢夫人被谢泊淮拦着,当众出恭,她要谢夫人把谢泊淮赶出家门,谢老爷却知道不能了。

从那以后,谢夫人闭门不出,只在院子里烧香拜佛,祈祷谢泊淮早点去死。

早年间,谢夫人把后院看得死死的,以至于谢老爷没有一个庶子庶女。谢泊淮是个意外,等他出生后,谢老爷才带着他们母子回家。

在谢老爷意识到嫡子无能,庶子不听话时,已经无能为力,对着妻妾使不上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泊淮身上。

“谢泊淮,你给我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谢老爷脸气得通红。

谢泊淮没带半分犹豫,摔门走了。

主子心情不好,青山大气不敢喘,回到院子后,听主子让人把门堵上,才小声问了句,“那我们以后从哪出去啊?”

“围墙上凿个门,以后从新的门进出。告诉院子里的人,不许外边人进咱们院子一步,谁不听,直接杀了。”谢泊淮放下话,翻墙出了院子,连青山都不让跟。

青山脑子还没转过来,书砚已经带着人干起活来,等青山意识到该去找主子,书砚拉着他提醒,“你往叶家附近去找。”

“为何?”

“听我的就是,你这脑袋,我给你说一天,你也弄不懂。”书砚拍了下青山的头,带着人继续砌砖堵门。

他们院子在边边上,围墙后边是窄巷,自个开个门,说明白点,和自立门户没啥区别。

事情传到谢老爷那,他头更疼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谢泊淮进镇府司,比起现在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如一直压着谢泊淮。

谢老爷含着参片,惠王派人上门,邀他上门做客。

边上的侍从跟了谢老爷多年,温声道,“昭云郡主对三爷的心思,全京城都知道。其实这是门好亲事,三爷与昭云郡主定下来,惠王和二房之间便断了。小的跟了老爷多年,说句越界的话,与其让二爷出头,倒不如让惠王去压着三爷。”

他们都清楚,谢二爷心胸狭隘,本事一般,若惠王真想夺嫡,谢二爷很可能成为马前卒,死得最早的一个。

谢泊淮则不一样,他有本事,又够心狠手辣,谢老爷压不住他。惠王却不一样,他是除了太子外,皇上最宠的儿子,谢泊淮再嚣张,也不敢杀了惠王吧?

既然谢家已经一只脚踏进漩涡中,倒不如多做些准备,不然等谢老爷百年后,谢家必定凉凉。

“老三不会答应的。”谢老爷长叹道。

“事在人为。”

“你的意思是?”

“老爷,昭云郡主恨嫁到不行,咱们不需要做什么,使人给她提个醒就好。事情成了,别人只会说昭云郡主手段如何,不成,也不关我们的事。”

谢老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对,不管我们的事。”

谢老爷这边安排人去给昭云郡主暗示,谢泊淮出了谢家后,不知不觉翻过叶家围墙。

凉亭里,叶明岳带来托人从西域买来的饰品,让妹妹们挑选。

兄妹们有说有笑,最后谈论到叶明岳的婚事。

叶婉玉笑呵呵地道,“大哥哥说了,这次给你相看的人家,最重规矩。姜家姑娘我们都见过,很是高挑,模样上乘呢。”

“得了吧,姜大人是个老古板,从前书院遇到他,逮着我说教半个时辰。他家的姑娘,我可不敢要。”叶明岳用力摇头,“二妹妹放心,姜家肯定看不上我,姜大人肯定想找大哥哥那样的。”

叶婉宁说不一定,“大哥哥能与你说到姜家,说明姜家有人透露了意思。”

她还记得,上辈子二哥哥就是娶了姜姑娘,因为姜姑娘对二哥哥一见钟情,非要嫁给二哥哥,姜大人疼爱女儿,才答应姜家相看。

姜姑娘性格沉稳,二哥哥一开始是不喜欢的,后来叶家被周钰陷害,患难见真情,他们俩相互扶持,慢慢有了感情,二哥哥也在姜姑娘的督促下,越发上进。

只是可惜,没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叶家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满门抄斩,连带怀孕的姜姑娘也没逃过。

思绪回到上辈子,叶婉宁不由攥紧拳头。

“大姐姐?”叶婉玉看姐姐神色不对,凑了过去,“你怎么了?”

“我在想二哥哥被姜大人说教时,一定很想跑。”叶婉宁刚说完,三姐妹一同笑出了声。

“你们尽管笑,反正我和姜家的亲事,成不了!”叶明岳努努嘴,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丢。

叶家兄妹相处融洽,时不时有笑声传出,谁都没注意到,假山后有个谢泊淮。


“这事,你不要与旁人说。”叶明岳道。

“你给二嫂嫂打头面,是给她撑面子,好事为何不能说?”叶婉宁不太懂。

叶明岳把银票仔细收好,“外边人爱做面子,我是不在乎这个事。祖母说得对,人生没有后悔药,若是答应了婚事,便要认真对待人家。这门亲事,姜家肯定担忧着,我打头面只是想姜家和姜姑娘放心点。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要说喜欢,暂且谈不上,但叶明岳发现人还是要多相处,多接触后,便会发现不一样。

说着,叶明岳突然叹气,“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姜家兄弟看到我,就拷问我功课。我真是头都大了,一个个恨不得亲自看着我读书,害我去铺子的时间都少了。”

他是真不爱读书,功名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大哥哥为了叶家不得不在官场努力,他不喜欢官场的处事,倒不如做擅长的事。

“你不打算走科举入仕的路,旁的人倒是不打紧,二嫂嫂那还是要说清楚。姜家比咱们家更看重读书,二嫂嫂两个兄弟都在朝中为官,更别说还一个爱直言上谏的姜御史。”叶婉宁道。

“知道了,我的事算不上什么。我看妹妹你,对你自己的事,反而不上心。”叶明岳早就发现了,家中安排大妹妹相看,大妹妹会答应,但次次都是淡淡的。

叶婉宁轻声叹气,“和你说句心里话,我对婚嫁之事,确实没了兴趣。”

“都怪周钰那个王八蛋,是他害你寒了心。你别想着天下男人都一样,好男人也有的,祖母最担心你的婚事,要是一直拖着,她老人家该着急上火了。”叶明岳看时候不早,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成亲吗?

叶婉宁长眉轻抬,还是罢了,人活一辈子,最不该强求自己。

在叶明岳的头面送到姜家后,姜姒的嫁妆如流水一般抬到叶家,看得林氏几个惊叹不已。

林氏私下找叶婉宁商量,是不是该再添一些聘礼,叶婉宁说不用了,“当年爹娘在的时候,给大嫂你的聘礼也是差不多,二哥哥更小,不好越过大房的去。姜家给的嫁妆多,说明姜家看重这门婚事。大嫂嫂不用有压力,咱们家已经给足诚意。”

林氏没想到小姑子还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还是婉宁你想得通透,等二弟妹进门,就有人一起帮我一起替你觅良婿。”

说到这个,林氏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母亲邀我去隆玉公主的马球会,我已经问过婉玉了,她很愿意去。你也一块去吧,我记得你是会打马球的。你要是不去,二妹妹她们肯定不好意思去。”

在林氏的再三央求下,叶婉宁才点了头。

隆玉公主回京城后,隔三岔五地摆宴,朝中对此没人敢说什么,毕竟是隆玉公主和亲乌苏,才换来边境十几年的太平。而隆玉公主似乎是想把过去吃的苦都补回来,日子过得十分奢靡,时常还能有新鲜乐子,一时间,隆玉公主的宴席风靡了整个京城。

叶婉玉和叶婉华年纪小点,想去看热闹是正常,叶婉宁只当陪妹妹们去。

出发那日,林氏仔细交代,“马球场人多,难免有不认识的人,切记不要乱跑乱撞,在人多的地方待着。”她总有应酬交际,照顾不到小姑子们的时候。

“大嫂嫂这话我记下了,除了我爱玩,大姐姐和三妹妹都是安静的人,我肯定不给你惹麻烦。”叶婉玉一脸期待,她早就听说隆玉公主的宴席有意思,今日能亲自去见见,不枉她期待许久。

几乎半个京城的达官贵族都来了,叶婉宁刚下马车,便看到谢令仪。

叶婉玉拉过姐姐的手,“咱们别搭理她。”

“叶婉宁,你真是好本事。”谢令仪却不打算放过叶婉宁姐妹,径直走了过来,“你竟然能让我三叔帮你落选,我还以为我三叔看上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原来不过如此。”

叶婉宁心中一咯噔,谢令仪怎么知道这事?

但她不能显露出来,“谢姑娘,你也是大家族的姑娘,怎么好胡乱说话。我们落选,都是有原因的。谁人不想飞黄腾达,你不想吗?”

谢令仪当然想,她做梦都想嫁到皇家,好让大房和三叔仰着头看她。但三叔破坏了她的婚事,害她成为笑话,那日她去看祖父,无意中听到这个事,今日就是特意要给叶婉宁难堪。

“叶婉宁,你身为大家闺秀,却和我三叔私下往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谢令仪越说越大声,就想吸引别人过来,“还是说,不是你,是你两个妹妹?”

“谢姑娘!”林氏怒了,“你再这样污蔑我妹妹们,我倒要去问问你家长辈,到底怎么教养女儿的?”

此时姜夫人和钱夫人看到这边动静,一块过来问怎么回事,林氏还是不想闹大,“和谢姑娘随便说了几句话,谢姑娘,你说是吧?”

谢令仪抿着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想错过,但她大伯母也过来了,挡在了她身前,“原来是钱夫人,我好久没见到你了,瞧你气色越发好了。”

面对谢大夫人,钱夫人同样笑着回话,她们有说有笑,也就把之前的气氛盖过去。

过了会,谢大夫人带走了谢令仪,到了没人地方,才黑着脸道,“我不管你刚刚和叶家人说什么,但你是谢家姑娘,你母亲今日没来,你就跟着我吧,别丢了谢家姑娘的名声,知道了吗?”

谢令仪不太甘愿地应了一声好,面对大伯母,她没了气焰,只好另做打算。

另一边,姜夫人出于关心,问林氏刚刚怎么了,林氏心里慌得很,但面上只能说没什么。

同样担忧的,还有叶婉宁。

谢泊淮办事,怎么会让谢令仪知道?

与此同时,在一辆马车后的丫鬟,看着叶家人走远后,飞快地跑去找主子。

“你没听错?”昭云郡主被关了数日,是她母妃替她保证,父王才让她出来。

彩雀用力点头,“千真万确,奴婢回去给您拿手帕时,亲耳听谢姑娘说的,您可以找谢姑娘来确认。她是谢家人,她听到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原来从最开始,我就盯错了人,好一个叶家姐妹,一群狐狸精!你去找谢令仪,让她立马来见我!”昭云郡主刚说完,边上嬷嬷小声提醒,“郡主,王妃可是交代了的,您可不能再惹事。”

昭云郡主没好气道,“我做什么了吗?我只是找谢令仪确定一下,嬷嬷年纪大了,还是多喝茶,少说话!”

嬷嬷深知郡主脾气,不敢再劝,默默退出营帐,她得去找王妃提个醒。


周家。

周母很不服气地拉着许竹苓哭诉,“你表哥变了,他不听我的了。叶婉宁有什么好呢?她哪都不去你啊!”

许竹苓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但她来了京城后,见识过许多繁华,知道世家大族不仅看自个的才能,还有身后家族的势力,“姑母别生气,表哥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他是猪油蒙了心,非要说叶婉宁好,真是个不孝……”

周母还没骂完,院子里乱哄哄的。

许竹苓走到窗边看了看,瞧见脸上更肿的周钰,急忙忙跑出去,“表哥,你怎么了?”

叶家兄弟看到许竹苓,特别是叶明德,瞬间变了脸,“废话少说,今日我把信物带来了,你们先把婚书拿来,我们两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大哥,我……”周钰还想争取一下,结果他母亲从屋里跑出来,哭天喊地地抱着他,“我的儿啊,是叶家把你打成这样吗?报官,咱们得报官,天子脚下,叶家无法无天!”

“母亲!”

重重的一声,周钰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周母愣住了,向来听话的儿子,竟然对着她吼,错愕地看着儿子,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周钰深吸一口气,“母亲,您就别闹了。您知不知道,您再这样不讲道理,我所有前程都完了!”

“你……你在怪我?”周母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周钰,你有没有良心,你幼年丧父,叔伯都不愿意供养我们母子,是我千辛万苦把你带回娘家。如果不是我和许家,你能考中状元吗?”

周钰头更疼了,他无力再劝,给许竹苓使了个眼色。

许竹苓过去搀扶周母,却被周母一把推开。

叶明岳把信物丢给周钰,“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听你们母子吵架,先把婚书拿来,咱们再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听到叶明岳要钱,周母又不哭了,刷地跳了起来。

“这些年,周钰用我家的钱,是不是得还回来?”叶明岳没好气道。

“凭什么还给你?”周母不肯,“是你们自愿给的,现在又来要回去,真他娘的不要脸。口口声声说世家大族,没想到连这点钱都要计较,我呸,你们才是一群无赖,坏了我儿子名声,现在还来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一家子黑心肝的杂种!”

叶明德是读书人,没听过那么脏的话,叶明岳淡定许多,“我说周夫人,你开口闭口都是污言秽语,谁给周钰丢人,你不清楚吗?你们周家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多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小兔崽子,你说谁呢?”周母捋袖子就要打人,直到周钰大喊一声。

“够了!”

周钰忍无可忍,“竹苓,你把母亲带回房间去。”他眼神阴鸷,若不是亲生母亲,周钰早就动手了。

许竹苓头一回看周钰脸色那么阴沉,尽管周母再不愿意,还是把人拉走。

周钰看着叶家兄弟,“大哥二哥,你们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对婉宁是真心实意。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与婉宁青梅竹马,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你们能不能……”

“不能!”叶明岳打断道,“就你母亲的泼妇样,我也绝对不会让妹妹嫁到你们周家,麻溜点把婚书拿来,别逼我们自己动手!”

话说到这里,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周钰心中那个恨啊,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退婚已成定局,和叶家也撕破脸了,周钰让风染拿来婚书。至于还钱,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这个钱,就算有,也不会给叶家。

叶明岳确认婚书没有错,再算了算周钰应该还的钱,“一个月五两月银,书院的束脩,和其他的开销,这些年加起来,你还我五百两银子就好。你放心,我们叶家做事从不占人便宜,你花的只会多不会少。”

“五百两?”周钰皱眉,“叶二,当初是叶家自愿供我读书,并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你们送给我的钱,现在却要回去,这就是世家做事的气度吗?”

顿了顿,周钰反讽,“还是说,叶家已经穷到,没有这五百两银子,就过不下去了?”

叶家确实缺钱,周钰清楚叶家的情况,故意这么说。

既然撕破脸,便没必要给叶家留面子。

叶明德脸颊涨红,按理来说,叶家确实不该计较这点钱。但周钰做事过分,不要回点什么,他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叶明岳不在乎名声脸面,“我们会供你读书,是因为把你当未来妹夫。如果是普通退婚,这五百两我们也不会要,但你干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如此羞辱我妹妹,我就一定要回银子。周钰,你是没钱,拿不出来吗?”

“是又如何?”周钰破罐子破摔,“难不成,你们敢动手抢吗?”

都是有官职有身份的人,叶明德不好下令抢,而且他们去搜,周家也没这个钱。

在叶明德为难怎么办时,谢泊淮带着人进来了。

刚进院子,谢泊淮道明来意,“殴打周翰林的地痞已经发现,他们死在破庙里,这些东西是他们身上找到的,周翰林看看是不是你的?”

人已经死了?

周钰瞥了一眼,点头说是。

谢泊淮把东西还给周钰,却没离开,转而问叶明德怎么在周家。

叶明德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叶明岳不怕事大,快速说了遍退婚的事,“指挥使大人评评理,他周钰拿着我们叶家的银子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了,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钱要回来?”

与谢泊淮一同来的有十个人,他们没想到能听到叶周两家秘事,一个个看着面色淡定,心里都在嘀咕。

周钰面红如血,刚刚是在他自个儿家里,不管他怎么耍赖,都不会有其他人听到。叶明岳这个无赖,为了拖他下水,连叶家名声也不管了。

“大家一起说说,我来要钱,错没错?”叶明岳看向众人,“反正啊,你周钰一天不还钱,我就天天缠着你。我去衙门告状,去敲登闻鼓,反正我没事干,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叶二,你……你就不怕败坏夜里名声吗?”周钰咬牙道。

“我自个儿做的事,和叶家有什么关系?”叶明岳不喜读书,名声好坏,他都无所谓。

“我觉得要还。”谢泊淮突然插了一句。

所有人看向谢泊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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