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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友回乡下后,他仕途圆满完结版陈明浩李冬梅

骑着羊牧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玉生听见堂弟说的话和妹妹今天早上告诉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原来还以为妹妹会为了自己儿子添油加醋,看来不是这样。作为一个高级干部,他肯定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尽管江玉广告诉自己的和妹妹说的基本一致,但他还是不能妄下结论,不过作为管组织工作的领导,已经将陈明浩分配到沙湾乡工作的罪魁祸首,县委副书记李家富以及组织部的杨光明已经被他划入了另策。不为别的,只为陈明浩是一名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无论是陈明浩还是别的什么大学生,那是国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个为了一己之私,一个阿谀奉承,竟然将一个人才放到了最基层,如果真正为了锻炼人才,也能说的过去,但他们的意图肯定不是这样的,无非就是公权私用,达到他们的目的。“玉广,你以后对陈明浩多加关照,那是你堂...

主角:陈明浩李冬梅   更新:2024-12-24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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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浩李冬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女友回乡下后,他仕途圆满完结版陈明浩李冬梅》,由网络作家“骑着羊牧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玉生听见堂弟说的话和妹妹今天早上告诉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原来还以为妹妹会为了自己儿子添油加醋,看来不是这样。作为一个高级干部,他肯定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尽管江玉广告诉自己的和妹妹说的基本一致,但他还是不能妄下结论,不过作为管组织工作的领导,已经将陈明浩分配到沙湾乡工作的罪魁祸首,县委副书记李家富以及组织部的杨光明已经被他划入了另策。不为别的,只为陈明浩是一名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无论是陈明浩还是别的什么大学生,那是国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个为了一己之私,一个阿谀奉承,竟然将一个人才放到了最基层,如果真正为了锻炼人才,也能说的过去,但他们的意图肯定不是这样的,无非就是公权私用,达到他们的目的。“玉广,你以后对陈明浩多加关照,那是你堂...

《和女友回乡下后,他仕途圆满完结版陈明浩李冬梅》精彩片段


江玉生听见堂弟说的话和妹妹今天早上告诉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原来还以为妹妹会为了自己儿子添油加醋,看来不是这样。

作为一个高级干部,他肯定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尽管江玉广告诉自己的和妹妹说的基本一致,但他还是不能妄下结论,不过作为管组织工作的领导,已经将陈明浩分配到沙湾乡工作的罪魁祸首,县委副书记李家富以及组织部的杨光明已经被他划入了另策。不为别的,只为陈明浩是一名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无论是陈明浩还是别的什么大学生,那是国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个为了一己之私,一个阿谀奉承,竟然将一个人才放到了最基层,如果真正为了锻炼人才,也能说的过去,但他们的意图肯定不是这样的,无非就是公权私用,达到他们的目的。

“玉广,你以后对陈明浩多加关照,那是你堂姐的孩子,见了面也得喊你一声舅舅。”江玉生在电话里对江玉广说道。

“是玉珠姐的孩子吗?”江玉广脱口而出的问道。

“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孩子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江玉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玉广举着话筒的手久久没有放下,堂姐的孩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一年多,还受着排挤,自己竟然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想到堂哥也是刚刚知道,他心里也释然了。

放下话筒,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知道堂哥肯定会为自己的外甥讨一个公道的,市里和县里估计会有一些小小的波澜,当然,这不是他所能考虑的。

庆安市辰东县,陈明浩的老家。

此时,陈明浩已经吃完午饭,正在午休,但他却没有睡着,正在兴奋着呢。

证实了母亲的身份,又多出了一个舅舅,还是当大官的,自己突然又成了将门之后,放在任何一个人,都会兴奋的失眠的,陈明浩自然是不例外。

将门之后?突然想到了去年春节的时候,自己和李冬梅在市里偷偷约会,两人牵手在公园里漫步,路过一个算卦摊子的时候,地上摆放着一块红布,上面写着算卦测字看手相之类的文字,还有像太极八卦图式样的图文。

两人都是年轻人,是不会相信算命的,自然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可刚走过卦滩,身后传来了卦摊主人的声音:“两位年轻后生可否停下脚步?听我说两句,只当闲聊,放心准与不准不收你们的钱。”

陈明浩听见算卦人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算卦摊的主人,这是一个只睁着一只眼睛的半瞎的中年男人。此刻,他正用一只眼睛看着他俩。

李冬梅见陈明浩停下来,欲拉着他走,小声说道:“走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算命的。”

陈明浩看见偌大的公园,他没有在人来人往的门口摆摊,反倒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摆上了摊子,他有些来了兴趣,拉着李冬梅停了下来,说道:“不知道老先生有何高见?”

卦先生见他们停下来,不疾不徐的对他说道:“我观年轻人气度不凡,一定是将门之后,将来你必是权倾一方的诸侯。”

陈明浩一听,顿时觉得失望,自己的爷爷奶奶是地道的山区农民,外公,外婆虽然没有听见父母提起,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贵之人,自己肯定不会是什么勋贵之人的后代。

想到这,他对算卦先生说道:“老先生看来也有打眼的时候,将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上几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算卦的听见陈明浩如此说,也不急着辩解,还是不急不忙的说道:“年轻人不要急于下结论,且等以后看吧。”

陈明浩没有再说什么,掏出一张五元纸币,准备放下就走,却听算卦的继续说道:“你的姻缘在此地正北方,我观年轻女士,年内将有喜事发生。”

算卦先生没有收陈明浩的钱,只是说道:“如果我说准了,你日后发达了,请造福一方百姓吧。”

现在想想,算命先生的话,好像有两项已经实现,李冬梅在年内结了婚,对她来说是喜事,如今自己知道了外公外婆的存在,外公的地位他是知道的,自己不也是将门之后吗?那自己的姻缘在正北方,临河市的正北方,在陈明浩的认知里,应该是省城绿城市,秦岭就在省城,难道?至于以后是否能权倾一方,未可知,但是他会努力的。

陈明浩他们家后面那座小山因为长得像龙角,故名龙角山,村子也故名龙角寨,小山不高,海拔只有百十米,实际就是一个小丘陵,从小到大,他只要遇上事情,不管是高兴的还是难受的,只要是无法发泄出来的,他都喜欢爬到山顶,站在最高处冲着天空大声呼喊,发泄自己的情绪。

如今也是一样,他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尽管只是午觉,他还是很难受,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画面,有过去的,有现在的,也有幻想着未来的画面。

他干脆下床穿起了衣服,向着后山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哼着罗大佑的《恋曲1990》。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哼着,哼着,他就流下了眼泪,尤其是想到了工作来这段时间的遭遇,点点滴滴的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幕一幕的闪过,这些画面有他被分到沙湾乡工作时无助的眼泪,有李冬梅每次分别时那种不舍,也有在他无助的时候,李松林,秦岭,陈美霞两口子,钟庆玲这些人对自己的守候和帮助,也看到了邱耀明顶住各种压力让自己当上他的秘书等等,想起这些事情让他真的很感动。

他停止了哼唱,用手抹了一把眼眶中的眼泪,快步爬向山顶,冲向天空嘶吼道:“我是陈明浩,我江战的外孙,过去的王八蛋都过去吧,我要振作,我要重新开始。”

当天晚上,一家人围着电视边聊天边看电视。

90年代初期,许多城里的家庭电视虽然没有普及,却也不是稀罕物,而在陈明浩他们这样的山区里,还是比较少的,尤其是刚通上电没几年的农村,一个村里能有一两台电视机,已经是不错的。

在龙角寨村里刚通电的时候,陈仁贵就到县里去买了一台电视机回来,虽然是黑白的,信号也不好,时不时的还出现麻点,乡亲们还经常来看看电视聊天,现在也是一样,虽然村里已经有了彩色电视机,但许多村民还是愿意到陈仁贵家里来,不为别的,因为陈仁贵两口子尊重他们,从不给他们脸色看。

不过现在临近年关,倒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家的生活。

陈明浩和父母聊天的时候,对父母说道:“我明年多存点钱,争取春节回来的时候,给家里买一台大彩电,到了年30的晚上可以看看有颜色的春节联欢晚会,咱们现在这台也能看,毕竟是黑白的,没有彩色的看着舒服,万一我到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呢,到时候她可能就不习惯了。”

家里人听他这么说,眼睛都一亮,尤其是母亲江玉珠激动的问道:“儿子有目标了吗?”

“还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我下次回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呢,难道还找不到个对象吗?”陈明浩笑着随意说道。

江玉珠对自己的孩子很了解,没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没有一点眉目,他是不会乱说的,于是她对陈明浩说道:“是不是有目标了?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陈明浩原本也是想让自己家里人给自己参考参考的,因为在秦岭和钟庆玲之间做选择,他有些难以抉择,刚才他那么说,只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没想到母亲真的配合自己,便将两个女孩子的情况说了出来。

“目前有两个女孩子对我有意思,一个是我现在办公室里的同事,跟我一般大,好像比我大两个月,是中专毕业,长的也很漂亮,有过一段恋爱经历,在这段时间,对我很照顾;另外一个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要比我小一岁,现在留在我们学校团委工作,大学就对我有意思,只是我选择了李冬梅,前段时间李冬梅结婚,她专门过来看了我,长的也很漂亮,家庭条件应该很好,因为他那天来看我的时候是开了一辆小车过来的,说明他父母有些地位,否则不可能调动一辆小车给她用,已经向我表明了心意,我带回来的东西,除了给你们买的,其余的土特产都是她送给家里的,两个人对我都很好,有了李冬梅的教训后,我拿不定主意,想让爸妈帮我参考一下。”

陈明浩简单的将两个人的情况讲了一下。

“你自己倾向于谁呢?”江玉珠问道。

陈仁贵在边上没有吭气,在一边闷着抽烟,这个事还是当母亲的来管比较好。


“自从我到这里来工作以后,他隔三差五的就来骚扰我,找各种理由近我的身子,蹭我的油,我已经警告过他好几次了,他仍然色心不改。”

“姐,别在意,既然我知道了,就要管到底,江主任今天上午应该在开会,等他开完会回来,我会如实向他说明的。”陈明浩胸有成竹的说道。

刘科长看着陈明浩说的风轻云淡,对自己主任的去向说的明明白白,便预感到了自己碰上了硬茬子,但转念—想,我又没有得逞,就算是摸摸抱抱,也没有证据,总不能凭陈美霞—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说了自己也是有靠山的,江玉广再大,只是县委的大管家,能大过县委副书记吗?想到这鼻子哼了—下,“说大话,谁不会呀?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的?”说完便摔门出去了。

陈明浩便在陈美霞办公室里有—搭没—搭的和她说着话。

如今,在县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在县委办公室呆着,期间,陈美霞还出去办了—些事情,只好让他在办公室里自己看报纸。

临下班的时候,陈美霞让陈明浩上他家里去吃饭,陈明浩没有去,他还不知道邱书记下午怎么安排的,也想向江玉广说—下自己今天在陈美霞这里见到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就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

好在陈美霞走了没多久,将江玉广散会回到办公室,看见陈明浩从陈美霞办公室出来,便对他说:“也省的我到招待所去找你了,刚才碰到你们邱书记,让我给你带个话,下午两点在招待所去接你,趁今天有空,跟我—起回家吃饭,我马上给你舅妈打电话,让她做点好吃的。”

陈明浩今天是不想到他家里去吃饭的,因为他什么也没准备,总不能第—次去别人家就空着手吧,看着江玉广真诚的邀请,他也不能扫兴,只好答应,待会在路上碰到商店什么的买—点,如果没有商店那自己只能吃白食了。

江玉广给家里打完电话之后,陈明浩才有机会将今天上午看到的听到的讲了出来。

江玉广—点也不惊讶,这个姓刘的在这方面已经是老油条了,属于屡教不改,对于陈明浩说的,他基本上相信,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想将陈美霞叫来落实—下,看看时间已已经下班了,陈美霞应该已经下班回家给孩子做饭了,便对陈明浩说道:

“这个事我会落实的,放心,不会让你姐受委屈的。”

县委家属院离县委办公大院不远,平常县委领导们基本上都是走路上下班,陈明浩陪着江玉广—路走了回去。

县委家属院大门及周边,陈明浩是不陌生的,跟李冬梅在—起的时候,有时也会想办法回到县城,偷偷的在家属院门口等他下班,或等他吃完晚饭出来散步,却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去过,因为他们从学校分配回来就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他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县委家属院拜访李冬梅的父母。

如今却又走到了这里,心中又是另外—番感慨。

县委家属院没有像别的县的县委家属院那样有小型别墅,都是—排排的平房,每—栋两户,由—堵墙隔开分为两家,江玉广的家比较靠后。


陈明浩早已猜到他是谁,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卑不亢的说道:“叔叔,很高兴见到您。”

“我却不高兴,你不是在沙湾乡工作吗?怎么跑回来了?”李家富问他。

“好久没见到冬梅了,想他了,就想办法回来了。”陈明浩没有唯唯诺诺,说出了自己回来的目的。

“年轻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家对你的态度,我只说—句话,你如果真的爱冬梅,就请放手离开他,我保证你有—个好的前程。”李家富带有诱惑性的说道。

“叔叔,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相信冬梅也不会放弃的。”陈明浩听到他的话,梗着脖子说道。

“幼稚,你知道你会给冬梅带来什么吗?那只有痛苦,我奉劝你—句,趁早放手,对你、对冬梅都有好处。”李家富不屑的跟陈明浩说什么了,转身就走了,留下陈明浩愣在了原地。

……

李家富望着前面的两人,心里猜测到,两人有说有笑,看样子关系很不—般,他和江玉广会是什么关系呢?还没有等他想明白,他便到家了。

看着他眉头不展的进了家,李冬梅的母亲王玉珍便问他:“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刚才在路上遇到了那个陈明浩,他和江玉广有说有笑的回到了他的家,我在想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以前没有听冬梅说过。”

“管他们什么关系,冬梅跟张斌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怀上,他还能纠缠吗。”王玉珍说道。

“不跟你说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都不懂,饭做好了没有?饿死了。”李家富没好气的说了—句就坐在沙发上。

江玉广带着陈明浩回到了家里,陈明浩是空手来的,在路上的时候,见过—个小卖部,想去买点东西,被江玉广拦下了。

进了屋之后,没有见到人,只有厨房传出了炒菜的声音,他知道这家女主人应该是在厨房忙乎着全家人的中午饭。

听见有人进屋,—个中年妇女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明浩也不带江玉广介绍,主动开口喊道:“舅妈好。”

中年妇女正是江玉广的媳妇,听到陈明浩喊自己,回应道:“你就是堂姐的儿子明浩吧,听到你舅舅经常念叨你,今天终于见上面了。”

“是我不好,应该好早点来看舅妈的。”陈明浩自我检讨道。

说了两句,舅妈又到厨房去忙活了。

江玉广已经泡好了两杯茶水,让陈明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明浩跟舅妈打完招呼之后,—直没有坐下,他望着前面的墙上挂着的—个大镜框,里面放着许多照片,有—寸的,两寸的,还有四寸的,有老人的,还有小孩子的,相框的正中偏上位置放着两位老人的照片,他就知道这是江玉广父母的照片,在正中间的位置有—张四寸的照片吸引了他,应该是舅舅的全家福,舅舅和舅妈坐在前面,—个男孩—个女孩则站在他们的身后。

江玉广看见陈明浩在看相框里面的照片,便说道:“这里面全都是我的家人,这张全家福,是在两年前照的,两个孩子都比你要小,大小子在市—中上高三,马上就要高考,小妮子今年也该中考了,就在县—中上学,应该快回家了。”

江玉广刚说完,—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开门进来了。

他放下书包,看着老爸陪着说话的年轻人,不知如何称呼,就准备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对面就传来了秦岭的声音,“喂,你好,哪一位找我?”

陈明浩听到秦岭的声音很开心,便说道:“秦岭,我是陈明浩。”

秦岭一听是陈浩的声音,也很高兴,想到陈浩肯定是回来了,便问道:“你回来了吗?”

“是啊,我刚到,方便见一面吗?”陈明浩忐忑的问道。

“方便,那你住的哪里呢?”秦岭高兴的说道。

“我还是上次住那个小旅馆里面。”陈明浩告诉她说道。

“哦,那你等我,我一会就到。”秦岭说着匆匆挂了电话,回到自己闺房梳妆打扮去了,只知道陈明浩一回到省城就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会有好消息的。

陈明浩还是像上次一样在旅馆的门口迎接秦岭的到来。

很快,陈明浩就见着秦岭穿着上次见面时穿的枣红色的呢子大衣向着他走了过来。

两人见了面没有互相问候,只是深情的看着对方。

回到房间后,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陷入了尴尬状态。

倒是秦岭的情商比陈明浩要略高一些,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陈明浩:“你父母和妹妹他们都还好吧,在家过年愉快吗?”

“好,他们都好,只是我们那里过年不热闹,倒是图个安静,享受一下家里人在一起团圆的快乐。”陈明浩回答道。

“哦,那好呀,不像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拜年的,年三十晚上,那鞭炮声炸的你看电视都听不到声音。”秦岭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山村里面比较静谧,整个自然村就是几十户人家,鞭炮声响也是有限的。”陈明浩说道。

“那很好啊,这就是我向往的日子,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到像你们那样的小山村去过春节,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秦岭看似随意的说道。

陈明浩一听到秦岭说着这样的话,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小声的说道:“如果你愿意,今后我们可以经常回到那边去过春节。”

秦岭听到他说的话像吃了蜜一样,心里甜蜜蜜的,只是因为陈明浩的声音比较小,便故意说道:“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大一点,我怎么没听清楚你刚才说的啥?”

陈明浩怎能不知道秦岭的话中之意,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大声的向她表白。

他停顿了几秒钟,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词汇,说道:“秦岭,以前阴差阳错,我与你擦肩而过,现在我不想再次与你错过,如果你愿意,我会经常和你在一回到我的家乡过着没有太多鞭炮声骚扰的团圆的春节,往后日子我们共同度过,无论风雨,无论彩虹。”

说完之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便忐忑不安地看着秦岭。

而此时的秦岭则是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她开口问陈浩,“你能忘了她吗?”

陈明浩听见秦岭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秦岭口里的他是谁?这是个要命的问题啊,他要说能忘了,秦岭可能说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他要回答忘不了,秦岭肯定说你忘不了她,你来找我干什么。

不过这也难不倒陈明浩,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他不想骗任何人。

“忘,肯定是忘不了,毕竟我们在一起三年,也曾经爱过对方,但是她既然已经为妻,我对她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奢望,我只能将她作为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客人,放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不会轻易的把它拿出来晾晒。”

说完,他见秦岭没有再说什么,又壮着胆子问:“你在意我曾经跟她在一起有过男女之事吗?”

秦岭没想到陈明浩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要说不在意,那是在骗你,但是毕竟是你的过往,我没来得及参与,我不会说什么,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我希望我们能互相珍惜,好好爱护对方,不管怎么样都不离不弃。”

陈明浩听到秦岭说的话,知道秦岭已经答应了,便马上表态说道:“你放心,今后余生只要你不弃我,我绝不负你。”

陈明浩说完,主动走到秦岭身边,牵住了她的手,望着她深情地说了一句:“秦岭,我爱你!”

秦岭在陈明浩拉着她手,说着“我爱你”的那一刻,身心都颤了一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可你却看不见,有时间甚至在想,我为什么要爱你,还爱的那么卑微。”

陈明浩听见秦岭哽咽的声音,心里也很难受,连忙说道,“对不起,今后再也不会了,我会一直爱着你一个人。”并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抱。

两个人在一起又说了一会情话,时间也不早了,手拉手又去了春节前去的小餐馆。

在吃饭的过程中,陈明浩突然想到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称呼,问道:“秦岭,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说这是秦书记家,你爸是什么单位的书记啊?”

“我爸是干什么的你很在意吗?”秦岭看着陈明浩问道,生怕他知道了父亲的职务会吓跑的。

“那倒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这是陈浩说的一句实话,他估计秦岭也是干部之家的孩子,尤其是春节前见面的那一次秦岭说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也就是那一次的谈话,他心中的天平向秦岭这边倾斜了。

“既然不在意就不要去理会,他哪怕是省委书记、国家主席,又或者他是斗米小人物,对我来说,他仍然是一个平凡的父亲。”秦岭说道。

很快两人就吃完了饭回到了陈明浩居住的旅馆。

陈明浩打开自己的行李,从中拿了一份包装好了的包裹递给秦岭说:“这是我妈妈让我带给你们家的,也是我们那边的土特产,也不知道你们家里人能不能喜欢。”

秦岭高兴地接过来说道:“谢谢你爸爸妈妈。”

陈明浩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是太早了,就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看来就不用到舅舅家去了。

秦岭一听见说舅舅,便问道:“你舅舅,你还有舅舅在这里吗,是亲的吗?”

陈明浩听见秦岭的问话,解释说道:“是亲的,我妈妈的亲哥哥,原来不知道,这次回了家之后,我妈妈告诉我的,你说可不可笑,我大学四年就一直在舅舅的眼皮子底下读书。”

“这有什么可笑的,说不准你妈妈和你舅舅之间有什么问题,你妈妈不想让你去打扰他。”秦岭听见他的解释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有些矛盾,我想去拜访之后,很快就会化解的。”陈明浩点点头说道。

“你舅舅家住在哪里,我们一起走,顺路送你过去。”秦岭说道。

陈明浩还没有见过舅舅是什么样子,如果贸然带一个女孩子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他便对秦岭说:“我是第一次见他,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明天再去见他,见完他我给你打电话,我后天再回临河。”

秦岭也没有再深问,便点头答应道。

秦岭提着陈明浩给他的礼物回到了家,家里只有母亲刘晓莉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看着她拿着东西回来,刘晓莉问她:“听阿姨说,你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不会是见什么朋友吧?”

“是见一个朋友去了,他从老家回来,这是带的他们家乡的土特产。”秦岭说着,就把东西递给了母亲看。

刘晓莉打开一看,有一块腊肉,几节香肠,还有几样山货,就问她:“你这个朋友是南方人吧?”

“是呀,你咋知道?”秦岭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这些东西只有西南地区才有的,既然是土特产,那肯定是他们家乡的东西。”刘晓莉说道。

“是的,他们家是黔桂省的。”秦岭说道。

“这个朋友是男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还是你元旦去见过的那个小伙子。”刘晓莉说道。

“啊,你咋知道我上次去见的是一个小伙子,都怪那个张师傅,肯定是他跟你说的。”秦岭有嗔怪的说道。

“你也别怪他,是我问的他,你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很晚才回家,再说了,要不是我给你派车子去,你哪有机会在临河耍威风啊?”刘晓莉对秦岭说道。

“连这他也告诉你,你看下次我有机会坐他的车怎么说他?”秦岭诧异的看着他母亲。

“他是我的司机,当然要对我说实话了。”刘晓莉强势的对女儿说。

“好吧,告诉你,就是上次我去见的那一个男孩,春节他回家不好买票,我替他买的车票,他回来感谢我一下不也正常的吗。”秦岭说道。

“正常,你跑几百公里去见他也很正常,难道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孩吗?”刘晓莉看着秦岭问道。

“谁心心念念了?你千万别瞎说,我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才没谈对象,你也别给我瞎操心了,再别给我张罗着相亲,我找好了会给你们带回来,让你们把关的。”秦岭对他妈妈说道。

“好,我就等着你带回来,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能不让人着急吗?”刘晓莉看着秦岭说道。

秦家对于孩子们的婚姻一向是主张自由的,不干涉孩子们的婚姻自由,只要孩子喜欢,对方人品好,有知识,事业心强就行,要不为什么秦岭毕业了快两年都还没有一个恋爱的对象,不是父母不急,而是给他介绍了好几个,有一个学历还是博士生,秦岭都没有看上眼,父母也不会强加给他。

这样的规矩,在刘晓莉这里也要执行,如果秦岭在老爷子那里告上一状,五十多岁的人,日子也不会好过。但是对于自己唯一女儿的婚姻,她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该了解的总还得了解,好在现在知道这个男孩的工作单位。


听见母亲的问话,也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从我内心来讲,我对第二个女孩,哦,他叫秦岭,了解的多一些,当初不是因为有李冬梅,可能早就把她带回来见你们了,不过她的家庭背景让我有些担心,害怕她的父母和李冬梅的父母一样,瞧不起我这个来自农村的;第一个女孩叫钟庆玲,是我们乡里面的团委书记,她家是我们那边农村的,她父母应该不会农瞧不起农村人,如果不是秦岭,我可能会选择他。”

江玉珠对于陈明浩很了解,儿子之所以说出来,也是希望他们给他一些指导,帮他下定决心,但是自己不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只会给他一个参考意见,毕竟是孩子的终身大事,自己没有见到人之前无法妄下断论,于是,她说道:“自己看好了,认定了就勇敢的去追求,勇敢的去接受,不要让自己有什么遗憾。至于你说的秦岭这个女孩子的家庭背景也不用担心,有你外公的地位和你舅舅的身份,你还担心什么吗,除非为了钱财,我和你爸是拿不出多少的,只能甘拜下风。”

听了母亲的话,陈明浩知道了母亲的态度,也就知道了整个家里人的态度,他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选择了。

日子过得很快,陈明浩感觉到在家里都没有怎么待,大年三十就到了。

由于陈明浩参加工作,有了自己的收入,家里的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多了,今年父母准备的年货也尤为丰富。

团年饭是不需要他们兄妹俩帮忙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将堂屋里的卫生清扫一遍,然后将每个房间贴上喜庆的对联和福字,当然,堂屋门上贴的肯定是整个家里最大的对联和最大的门神。

很快,一桌丰盛的团圆饭就摆好了,陈明浩一看,全是自己喜欢吃的,有腊肉,香肠,扣肉以及鸡鸭鱼等,共12个菜,像往年一样,他们在桌子上照例摆放着四副空碗筷,用父母的话来说,就是请逝去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回来团年。

陈明浩代替父亲到屋外放了鞭炮,回到堂屋便开席了。

中午一家四口都少许的喝了点酒,因为按照他们这里的风俗,吃过饭要给逝去的亲人上坟,醉酒了可不好。

兄妹俩对于这些流程早已经熟悉了,不用父母交代,吃过饭便拿上贡品,带上要烧的香烛,纸钱以及鞭炮,随父母上山去了。

晚上一家人才真正的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看着春晚共同迎接着农历新年的到来。

整个春节这几天,陈明浩和妹妹陈淼除了向村里的长辈拜年之外,哪里也没有去。

外公外婆的家不在这,并且已经去世了,也不存在着正月初二跟父母跟母亲回娘家一说,父亲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嫁到了庆安市,爷爷奶奶过世后,姑姑已经很少来看自己的兄长了,陈明浩倒是知道他的家,每次到庆安市乘坐火车都有机会去姑姑家的,但是他没有,因为姑姑不喜欢他。

整个春节虽然不热闹,但一家四口过的已经很是惬意。

快过正月十五的时候,陈明浩的假期也就快结束了,他本想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去,因为他的假期还有好几天呢,只是母亲希望她在舅舅家里去过元宵节,不得已,他准备踏上回程。

早在年前父母办年货时,就准备了一些他们当地的特产,在他回去时带给同事朋友,后面又想到要去舅舅家,又听说了秦岭的事,他们又出去了一趟,又带回一些东西。这下就把陈浩为难坏了,自己要转几趟车,走一千多公里路,背上这么多东西,他害怕吃不消,本来想少装点,可是母亲告诉他,这是给你舅舅的,这是给秦岭的,这些是给你同事的,他一听,一样也少不了,他也只好任由父母给他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陈浩父母和妹妹便将他送到了泉溪乡,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中他坐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

在春节期间,他本来想去看看高中时的班主任徐老师,因路途遥远,交通不方便,便计划好了,走的时候再去看看老师,然后和几个高中要好的同学聚一聚,在县城住一晚,第二天再到庆安市坐车。

到达县城后,为了明天方便乘车,他在县城汽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看看时间还早,准备去拜访老师,在老师家附近买了一些礼品,便上门去拜年了。

班主任徐老师的家在县一中家属楼,陈明浩几乎每年过春节都要跟老师来拜年,所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的家。

当陈明浩走到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便听到了老师,家里传的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其中有一两道声音,他感觉有些熟悉,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龄看起来跟自己一般大的女人,当他看到陈明浩的那一刹那,惊讶的喊了一声,“陈明浩,快进来!”

陈明浩认得这个女人,也是陈明浩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叫王艳玲。

陈明浩跟随他进了屋子,看见几个青年男女在徐老师家里坐着。

看见他进来,徐老师和其他的三个人都站起来相迎,只有两位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看着他似乎是不认识的样子。

陈明浩也没在意这一些,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老师好,然后双手递上自己买的礼物,徐老师也没客气,接过他的礼物,说了一声,“谢谢,每次来都让你破费。”

跟老师打完招呼,他又跟站着的三个男女打招,这几个人跟王艳玲一样,是他在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包括那两个翘着二郎腿没有起来的男人。

站着迎接他的除了王艳玲之外,有李斌,张世军和袁家宝,坐着的两位,一位叫安玉舟,另一位则是安玉舟的狗腿子李怀宝。

陈明浩在徐老师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陈明浩同学,你大学毕业有两年了吧?”徐老师问他。

“是的,老师,我前年毕业的。”他恭敬的回答。

“那你现在分配到哪里工作了?”徐老师关心的问他。

“我在山南省临河市下面的一个县里工作。”他没有说在乡里工作,这样容易引起同学的歧视。

“那你没有选择回到咱们这里来工作吗?”徐老师关切的问他。因为在陈明浩来之前,屋里的几个同学正议论着他呢。

“老师,我也想过,当时因为那边有一点别的事情,最后还是选择留在那边工作了。”他不可能告诉他们,因为自己谈对象而留在那边的。

陈明浩话音刚落,一直没有站起来迎接他的两位男青年中长的一脸横肉,脸上麻子点点的青年说道:“哼,是因为美人的缘故吧,听说没有抱上美人当县委领导父亲的大腿,还被发配到边远的乡村去工作了。”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安玉舟,陈明浩没有想到,他会知道这些情况,自己只是在给高中时的铁杆郑玉山写信的时候,谈到了自己的苦处,没想到竟然让外人知道了,看来郑玉山把自己出卖了。

陈明浩本想开口反驳,还没来得及开口,女同学王艳玲便说道:“安玉舟,你别胡说八道,陈明浩同学再怎么样也是大学本科毕业,不管他在哪里工作,他都是国家干部,还轮不到你这个在粮食局当工人的人来说三道四,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要针对呢?”

李斌和张世军还有袁家宝也都表现出对安玉舟的不满。

安玉舟听到王艳玲的话,本来就对陈明浩不友善的态度更加的不堪了,因为他一直都在喜欢王艳玲,虽然自己知道不可能拥有她,但见到王艳玲偏向于陈明浩,他心里更加愤怒,对着王艳玲说道:“我胡说八道?你问问他自己。”

陈明浩此时也很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老师问的时候就明说,现在让同学知道了,都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虚伪的人。

徐老师见陈明浩没有说话反驳,再加上他来之前几个同学的议论,心下也明白了,陈明浩眼前的处境不太好,但这不影响他对陈明浩的态度,陈明浩是自己教学生涯这么多年最得意的门生,没有之一,也是他教的学生中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即便是眼下遇到了一点挫折,相信陈明浩会振作起来,不会一无所成,看见安玉舟对陈明浩的态度,他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于是便开口说道:“都是同学,没影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了,即便陈明浩同学现在在乡下工作,就像王艳玲刚才说的,他还有一个国家干部的身份呢,相信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在乡里,也只是暂时的,也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老师都出来替他解围了,安玉舟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他,老师刚才的话已经不好听了。

不过此时的陈明浩心想,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再隐瞒下去显得太虚伪了,他便对着老师说道:

“老师,安玉舟确实说的没有错,我现在确实是在山南省丰乐县下面的一个乡里工作,之前没有说是怕给老师丢脸,感谢老师对我的信任和鼓励,一定会像在高中学习时一样,努力做好现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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