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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宁宁萧璲

昼山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不过……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

主角:宁宁萧璲   更新:2024-12-24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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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宁宁萧璲》,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不过……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宁宁萧璲》精彩片段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

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

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

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

不过……

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

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

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说我与人私通的?周良娣是被谁给骗了?”

周良娣顺着她话,顿时思路被打开。

“是竹月!”

周良娣为了自保,当即又看向萧璲,一脸急切地道,“殿下,宁宁与人私通,都是竹月告诉妾身的!竹月在宁宁身边伺候多年,是宁宁以前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这男子以前曾经与宁宁有些纠葛……妾身才会信以为真的!

“殿下,妾身真的都是被竹月那贱婢给骗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提前禀报给孤?”萧璲显然并不信她这一番说辞。

“殿下,这名男子颇有背景,妾身也是怕说了以后他有人护着,有恃无恐,这才想着,不如抓个现行,如此就算他那位好妹妹再怎么回护,铁证如山,她也只能无话可说了!”周良娣又是说得言之凿凿。

“这么说的话,此人或许当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恰好今夜不在沉碧阁,此人潜入我的院中,误将竹月当做是我?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是殿下的人了,他还敢勾结我的婢女,打我的主意,真是半点也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宁宁接着周良娣的话,故意这么说道。

萧璲立即看她一眼。

只怕她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就等着这一出,将此人揪出来,交由他惩治。

她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以前说她蠢,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周良娣,你说了这么多,这男子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当即语气有几分严肃地问道,眼神则若有似无地瞥向赵侧妃。

今晚没能借着周良娣的手扳倒宁宁,令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是她过去太瞧得起周良娣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蠢物如此没用!

如今,太子妃就只想赶紧了结一切。

她知道,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那个草包兄长赵敬之。

赵侧妃仗着自己父亲官位高,素来与她多有摩擦,今夜若能叫赵侧妃狠狠栽一个跟头,于她而言,就也不算一无所获。

很显然,周良娣也是这样想的。

她就算自己要受罚,也得拖个人下水,给她当垫背的!

“你是自己认错,还是等着本良娣将你揪出来!”

周良娣当即气势汹汹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奸夫,全然忘了她自己都还跪着,“再不承认自己是谁,本良娣可就要让人将你乱棍打出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妹、妹妹救我!”

下一刻,一道脆弱的哭喊求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声音沙哑,难以辨认。

然而这一声妹妹,却叫赵侧妃一颗心下意识地提起!

毕竟她哥哥每回干出什么混账事,都是这么求她的!

难道!

赵侧妃当即往前走了半步。

只见这人速度极快地往人堆里一冲,却是一下子滑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然而他滑跪的方向,却并非赵侧妃,而是……

“妹妹!你救救我!哥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是被竹月那小贱人给害了!”

此时,众人就都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就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的哥哥雾阳紧紧揪住她的宫装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求着她。

待看清此人是谁,赵侧妃蓦地狠狠松了口气。

方才踏出去的那半步,也连忙收回来,转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太子妃。

京城权贵们都嘲笑她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哥哥。

可是哥哥自从以前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人折断了手骨以后,就知道了老实了,再没肖想过宁宁。

如今更是娶了妻,在家待着,不曾再出去拈花惹草过。

但太子妃的这个好哥哥,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在外面没少仗势欺人,流连烟花之地,若论如今的草包哥哥,那还是太子妃的哥哥更胜一筹。

而太子妃,她方才还布满了威严的端秀脸庞上,一时一片惨白。

千算万算,要借刀杀人,除掉宁宁。

再不济,拖着赵侧妃下水,令殿下厌弃她。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觊觎宁宁、色胆包天跑到东宫潜入沉碧阁意图与宁宁偷情的人,居然是她雾昭的亲哥哥!

“雾阳,真没想到,又是你!”

见事态发展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宁宁坚强地忍下唇角的笑意,转而一脸泫然欲泣地抱紧了萧璲的手臂,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只听她声音凄然地告状道,“殿下,雾阳欺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是他大肆与人宣扬,说早就占了我的身子,有一次他在我府中与他那个表妹偷情,与他表妹吹嘘与我的情事,被我亲耳听到,我一时气不过,命人将他丢到了湖中……

“事后,姐姐还因为此事训斥我,说我让她哥哥丢了脸。

“当时,我一下没忍住情绪,打了姐姐一巴掌……关于我的种种恶名更是不断,说我仗势欺人,可是,若没有他污蔑我在先,我又岂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

“以前我爹爹还在,他就敢那样散播我的谣言,如今爹爹不在了,他甚至都敢勾结我的婢女,跑到我住的院子里意图奸淫我……

“殿下,我都不敢想,若我今日不是恰巧偷跑出去,怕是已经着了他的道……若真是那样,我也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完,宁宁就主动将自己送入萧璲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上,哭得伤心极了。

萧璲听着这话,自然也想起了曾经雾阳和他的表妹在宁府偷情,被宁宁命人丢到冰冷的湖水中一事。

后来太子妃对他说,她为此事找宁宁道歉,一句话不顺宁宁的心意,就挨了宁宁一巴掌。

那个时候,看着太子妃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他心里自然是责怪过宁宁的,觉得她实在过于乖戾跋扈,不成体统。

如今从宁宁这里听到事情的全貌,他才知冤枉了她。

此时,萧璲就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对着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看起来柔情似水。

然而,那道从太子妃苍白脸庞上一扫而过,又落在雾阳身上的目光,却锐利阴鸷得令人心底发颤,惶然害怕。


“做了驸马,可就没法再插手朝政大事,只能做个富贵闲散人了。”

这个道理,齐淮清自是明白。

本朝当了驸马还能成为权臣的,唯有一人,便是宁宁的父亲宁凇。

可宁凇成为权臣,也是在长公主不幸早死后。

齐淮清身为吏部尚书的嫡子,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浸淫官场之道,揣摩帝王君心,他十分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不过是皇帝拿来刺激太子的工具。

左右为难。

为皇帝做事,则得罪储君。

若害怕得罪太子,就会惹得今上不悦。

但,更会让宁宁失了颜面。

齐淮清看一眼宁宁微微低着头,双手无聊摆弄衣服上的绸带,那般娇媚又无辜的纯然模样,心中微定,道:“若是为了郡主,淮清甘愿放弃前程,一辈子做一个富贵闲人,与郡主长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

“齐编修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却要为了情爱俗事放弃前途,不觉得辜负多年苦读吗。”萧璲闻言,不禁冷嗤出声。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与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亦是不枉此生,不算辜负了多年苦读的圣贤书。”

齐淮清不卑不亢,清润嗓音温和说道,“毕竟,若无苦读得来的今日,又岂能入得圣上的眼,与郡主有这般机缘?”

宁宁听着他这番文绉绉的话,为了她不惜得罪萧璲,娇美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讶然。

她活了两辈子,都不是读书的料。

因此,格外崇拜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此时就想,若不是因为那个穿书系统交给她的任务,以及要为自己报仇,或许,齐淮清还真就是她理想中的夫婿人选。

只可惜,造化弄人。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惆怅。

萧璲捕捉到她这番神情变化,面上更见几分冷沉。

“既然淮清不介意,太子,那不如就将宁宁许配给淮清,你应当没意见吧。”此时,皇帝乐得看太子与齐淮清针锋相对,不禁出声问道。

太子紧抿着唇,一双深眸盯着宁宁。

宁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撇过脸去,不欲理会。

“儿臣。”

见她这样,萧璲心里也不禁一股恼意升出,当即冷声说道,“自是没有意见,恭喜表妹佳人才子 ,缘结连理了。”

说完,他就一甩衣袖,借口时间不早,告辞离开了。

宁宁挑眉。

这好像还是萧璲这辈子第一次唤她表妹。

“舅舅,殿下不会生气了吧?他万一以后给我穿小鞋怎么办?”他一走,宁宁立即装作有些不安地问道,看起来像个无措的小孩子。

“以后?你还想着要回东宫,不愿意嫁淮清?”皇帝却问她。

宁宁看向齐淮清。

“殿下方才说的倒没错,齐编修数年苦读,国之栋梁,岂能虚耗一身才华?”

宁宁这样说着,心里却忽然想起了爹爹宁凇。

当年,宁凇状元出身,据说与母亲一见钟情,自愿放弃前程,尚了公主,成为一个闲散驸马。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母亲生下她不久后,就突发急病,香消玉殒。

之后,宁凇入翰林,又从翰林入内阁,一步步成为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再到因罪自杀。

一生爬得高,最后跌得也惨。

这其中的种种手段,诸多残忍算计,只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宁宁不是真的怜惜齐淮清的才华。

而是害怕自己会落得母亲那样的下场。

若非母亲死得蹊跷,过于符合男人升官发财死老婆的铁血定律,她又岂会丝毫不感念宁凇多年疼爱养育之恩,完全没想过要为他报仇?


萧璲神色一变。

一股欲色如墨在他眼瞳深处缓缓流动着,似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还不够。”

只听他声音微哑地说着,同时指骨抚弄了下她红艳艳的嘴唇。

宁宁眸中一抹媚意流转。

半晌,又问他:“这样呢?可够了?”

回应她的,却是萧璲突地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一句抑制不住的怒骂随之脱口而出:“就这么喜欢勾引孤是不是!”

说完,便抬手将宁宁直接扛起来丢到了床上!

一整晚,宁宁又是被欺负得又哭又叫又骂的。

仍是到了天快亮时,沉碧阁才终于叫了水。

清荷院中。

赵侧妃一夜未眠。

听到这一消息,就狠狠砸了一只瓷瓶:“贱人!”

**

宁宁睡醒之后,就听到青喜高高兴兴地对她说道:“姑娘!太子殿下罚了赵侧妃禁足一月,说她随意打骂下人,言行无状有失体统!那个打了奴婢两巴掌的婢女则被殿下派人掌掴十下!这下,整个东宫都知道赵侧妃因为打了奴婢而被罚了!哈哈!”

宁宁听完就打了个哈欠。

她心想,萧璲这狗男人,不枉她昨夜那般卖力地伺候他。

看来,枕边风这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姑娘,太子妃派了人过来。”没多久,宁宁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正在梳妆时,青喜忽然又一脸不高兴地进来禀报道。

“哦,让她进来吧。”宁宁随口应道。

她还以为是雾昭派来教导她规矩礼仪的老嬷嬷。

然而片刻后,几道战战兢兢的身影进来,齐刷刷地向她行礼道:“奴婢/奴才参见郡主。”

宁宁听到这声音,梳着头发的手一顿。

她立即转过身来,便见到两男两女一共四个奴才,竟全都是以前在宁府时,从小到大贴身伺候她的。

算是她身边的心腹,然而也是叛徒。

当初宁府大乱,宁宁之所以会失去暗卫的保护,被父亲身边的亲信成功绑走卖到扬州,就是因为这几个狗奴才串通一气,支走了暗卫。

本来,宁宁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没想到一个个的,不但活得好好的,还被雾昭给亲手送到了她的脸上。

“原来是你们啊。”

宁宁一见到他们,就顿时将手中的梳子往妆奁上重重一放,娇媚脸庞上则溢出一抹冷笑来,“竹星竹月,陈安王武,想不到,你们居然还都活着,看来,咱们主仆之间还真是有缘分。”

听到她这笑吟吟的声音,几个奴才都是不由得浑身一抖,一个个脸色尴尬心虚,都是糊弄着应了一声。

见此,宁宁心里冷笑。

这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也怪她以前太蠢了,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奴才是长了反骨的,又或者,没准他们本来就是雾昭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狗。

“既然来了,以后就好好在本郡主院子里做事, 青喜,你安排这几个狗奴才去干活,记住了,什么脏活累活都得让他们几个干!”

宁宁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恶毒。

她虽然不清楚太子妃将他们又送回自己身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不过,倒是可以折磨这几个狗奴才一下,先出一口恶气。

青喜一听自家姑娘对这几个奴才不喜欢的语气,就也板起了脸:“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说完,就带着几个人去了院子各处干活。

这破院子,需要收拾清理的太多了。

宁宁坐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起来像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忽地,她唇角一勾,乌溜溜的眼珠子则瞬间亮了起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就将暗卫叫出来,鲜妍欲滴的嘴唇凑到他耳边笑嘻嘻地交代了几句话。

暗卫一听,脸色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很快就点点头,身影鬼魅似的消失不见。

不久后,宁宁用完了早膳,去春晖堂请安。

这时候,各院的主子基本上都已到齐,正坐在那里喝茶,等着太子妃出来。

宁宁来的时候,众人只觉一道极其靓丽的景色忽然晃至眼前。

“郡主……”有两个妾室一见到宁宁,立即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笔直站了起来。

见此,宁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有几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

“她爹爹都因为通敌叛国的罪行畏罪自杀了,整个宁府都被抄家,如今她也只是东宫一名小小的侍妾,位份比你们二人还低,还当她是郡主呢?真是当狗当久了,骨子里的奴性改都改不掉。”这时候,一道冷嗤声响起。

顿时,那两个妾室都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说话的是周良娣,在东宫一直都颇为得宠,位份也比她们二人高,就连太子妃都极为看重她。

“徐承徵,吴奉仪,二位快坐下吧,你们如今的位份,的确是比我高的。”这时候,宁宁一双美眸笑盈盈地发话道。

二人一听,连忙乖乖地听话坐下。

她们二人入东宫之前,都是宁宁身边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小跟班,宁宁让她们往东,她们绝不敢往西。

实在是以前听宁宁的话听习惯了。

一时改不过来。

二人坐下以后,都是眉目间闪过一丝懊恼,暗骂自己不争气,干嘛就非要听她的?

此时,宁宁心无芥蒂在最末等的位置坐下。

她好似一点也不气方才那开口讥讽她身份地位一落千丈的周良娣,只美目流盼地打量着殿内的一应摆设,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周良娣见她这样,想到她接连两日被殿下宠幸,仍是侍妾身份,显然殿下心中并不看中她,就不由得挺了挺胸脯,更想再拿捏宁宁一番。

“喂,你,过来,给本良娣添茶。”周良娣突然拿眼睛斜了宁宁一下,开口吩咐道。


“若你还想继续做这个太子妃,孤劝你适可而止!”

然而,萧璲一句话,顿时如同惊雷一般,令她一下子彻底清醒过来!

太子妃仿佛被人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一时又如失了魂儿,再没有任何言语了。

外头很快传来雾阳被打板子的惨叫声。

可她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表情麻木至极,连悲痛的神色都不见一丝。

只听萧璲最后说道:“至于沉碧阁的几个奴才,勾结外人,构陷自己的主子,全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顿时,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闹腾声音。

没多久,那些打板子的声音消停下来。

血流了满地。

雾阳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萧璲下令将他抬回了雾家。

至于那几个狗奴才的尸体,则会被丢到乱葬岗。

宁宁隔着院门,扫一眼被抬走的竹月、竹星四人的尸体,想到她的小十一便是被这几个狗奴才勾结背叛害死,再望向太子妃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终于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只可惜,还差得远。

雾昭欠她的,仅仅是雾阳半条命,根本不够还!

“娘娘……”此时,墨兰忍不住搀扶住太子妃。

“本宫无碍。”太子妃终于微微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强撑着说道。

见此,宁宁冷笑了声。

她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咦,不对啊,青喜呢?”

这时候,宁宁故作疑惑地开口问道,“我悄悄溜出去,让她给我望风的,若万一有人来寻我,她也能为我拖延一二,怎么到现在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她脸上表情一变,连忙又抱住萧璲一条手臂,神情紧张不已:“殿下,当初宁府大乱,竹月这几个狗奴才背叛我,不但害死了小十一,还让我被父亲的亲信抓住卖到扬州,过了这么久,我本以为他们已经死了,谁知,他们居然又被太子妃送到我的院子里膈应我!

“这几个狗奴才死性不改,勾结雾阳意图害我,也就是我今晚恰巧不在逃过一劫,可是青喜……

“殿下,我担心青喜被他们给害了!”

宁宁说着,眼泪就又掉了出来。

萧璲见她这样,不由得就又想起之前,她在自己怀里,哭着说她想小十一了。

当时他就想问小十一去了哪儿。

却原来,小十一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而且还是被这几个奴才给背叛害死的?

再想到竹月几人背叛宁宁,却被太子妃收留,又在宁宁来了以后特意送给宁宁,他便立即意识到当年宁宁失踪一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萧璲有些发冷的目光扫向太子妃。

太子妃被墨兰搀扶着,听到这话,紧紧抿着唇强撑着神情镇定地站在那里,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全无半点心虚的坦荡模样。

“殿下,求你了,帮我找找青喜好吗?”宁宁在他身旁请求道。

“赵德福。”萧璲立即吩咐道。

“奴才明白。”

赵德福朝几个侍卫一招手。

众人便在沉碧阁各处开始找人。

很快,一名侍卫在一间堆放杂物的耳房中找到了青喜。

青喜似是被迷晕过去。

赵德福命人弄了清水泼在青喜脸上。

青喜顿时清醒过来。

她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一脸慌张地四处望去,见到宁宁安然无恙,却是一下子就吓哭了:“姑娘!还好你没事!”

“青喜,别哭,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被迷晕?”宁宁赶紧到她身边,柔声询问道。

“是竹月他们!这几个狗奴才,他们以为姑娘在房中,将一个什么雾公子送进房中,还在房里放了催情的迷香!奴婢想要跑出去求救,可谁知道,外头居然还守着一个春晖堂的奴才!他用帕子将奴婢给迷晕过去,之后的事情,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青喜说道。


萧璲容貌生得本就极为俊美,气质矜贵孤冷,再加上才刚刚放过宁宁,眸中欲色尚未收尽,如此视线游移之间,难免有几分勾魂摄魄,引人心底发痒。

墨兰被他这样望着,哪怕只是如此毫无感情的一瞥,也不由得心中一下紧张起来。

她放在身前交握着的双手,指骨用力得有些泛白,脸颊上则带起几分热烫。

幸而此时已经入夜。

灯火昏暗。

她有心遮掩,又低着头,没叫人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走吧。”此时,萧璲冷声说道。

“是,殿下。”墨兰连忙应道,见他率先提步走了,才敢抬起头看向他挺拔如松的颀长背影,跟在他身后,去往春晖堂。

萧璲并未注意到这些。

他心里还想着书房里的事。

可怜的宁宁,几乎是光着身子,被他绑在书房中,仅仅用一件他的披风蔽体。

方才他这样绑着她时,她浑身娇弱无力,有些发红的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地骂他“禽兽”。

作为惩罚,她得这样等他一晚上,等到他从太子妃的寿宴上回来,才会放了她。

不过,萧璲心中毫无愧疚之意。

毕竟,是宁宁一早上写信给他,说今晚想要这样玩。

越放肆,她便越喜欢。

萧璲心情很好。

而此时,被他绑在书房中不准出来的宁宁,却透过窗口将方才墨兰的一幕神色变化看在眼里。

有意思。

她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清灵转动着。

若萧璲此时还待在她身旁,只需一眼就会看出来,她正满肚子坏水地想着什么整人的坏招。

不久后,到了春晖堂。

太子妃和一众妾室们见他来到,都连忙起身行礼问安。

萧璲走到太子妃面前,命赵德福将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取出来。

“这是……前代名画师张德轩的山居图?!”待太子妃见赵德福将一幅卷轴打开,当即一脸惊喜不已地问道。

“正是。”

一旁,赵德福连忙一脸赔笑地说道,“娘娘,殿下知道娘娘喜欢张大师的这幅图,可是在半年之前就命人暗中寻访,直到上个月才得到!便一直悄悄收着,只等着今日给娘娘一个惊喜呢!”

太子妃闻言,自是感动不已。

她眸中温婉的情意流动,看向萧璲。

萧璲也望着她,声线温柔清润:“太子妃可喜欢?”

“臣妾,很是喜欢。”太子妃压下心中一股少女般的悸动,又爱不释手地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地叫墨兰将山居图小心收好。

“多谢殿下,殿下这般心意,臣妾受宠若惊。”太子妃又看向萧璲,一脸欢欣笑意。

“你是孤的太子妃,喜欢什么,孤自是会用心。”萧璲随口答道。

“臣妾记住了。”太子妃微微低下头去,语气中难得有几分羞涩。

她是他的太子妃……

他自会对她用心!

这几乎算是他的一种承诺。

太子妃只觉得她心中,几日前因与他不欢而散的烦郁,此时一下子一扫而空了。

“太子妃和殿下真是夫妻情深,让妾身们羡慕不已。”

这时候,将这恩爱夫妻的一幕看在眼里的周良娣,有些不甘心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十分突兀地开口说道。

她嘴里说着恭贺的话,只可惜眼神里只有嫉妒,没有羡慕,语气间也充满了不甘。

太子妃瞥她一眼,知道她要做什么,并不言语。

萧璲则目光从她身上轻轻一扫,也不打算理会。

见此,周良娣心里直冒酸水。

接下来,便是准备已久的舞姬表演。

时间一点点过去。

正当萧璲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去时。

“殿下,太子妃,妾身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说。”周良娣突然起身说道。

她刚收到信号。

事情办成了。

“何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你该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萧璲瞥她一眼,冷声说道。

“殿下,不是妾身没有眼色,不懂得这是太子妃的寿宴,若是打断了不好,实在是,捉奸这种事,若是等到明日,黄花菜都要凉了。”周良娣一脸正色地道。

“捉奸?”萧璲眉头一皱。

“不错!”周良娣直言不讳地道,“妾身得到消息,宁侍妾趁着今夜是太子妃的寿宴,无人关注,在沉碧阁中与她往日的情郎私会偷情,此刻,只怕二人干柴烈火,已经滚到了床上!”

“你说谁?”萧璲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侍妾!羲宁郡主!宁宁!”周良娣一再强调是宁宁。

萧璲当即面色一沉。

宁宁一整晚在他书房中,被他绑在窗边的那张长榻上,动都动不了,如何能再与人去偷情?

更何况,她哪儿来的往日情郎?

周良娣这话,一听就是构陷之言!

此时,太子妃和周良娣等人一见萧璲这般脸色,都以为他是因为听到宁宁与人偷情,信以为真所以生气了。

“殿下,妾身以为,现在应当立即前往沉碧阁,将宁侍妾与她那情郎捉奸在床才是!”周良娣于是又道。

然而,萧璲却一动不动。

他沉着脸,叫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太子妃以为呢?今晚,是你的生辰宴,孤以为,一切理当以你为重。”半晌,才听他说道。

“事关宁宁的清白,臣妾以为,不如就去看看,若是宁宁蒙受冤枉,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太子妃斟酌了一下,说道。

萧璲闻言,却是忽地冷笑了声。

他这笑,颇有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诮。

太子妃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蓦地有几分不安。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就去看看吧。”语气颇为无所谓地说着,萧璲率先起身,往沉碧阁的方向走去。

众人见此,自然都是连忙跟上。

周良娣说的那样言之凿凿,必然是她的人早就在沉碧阁那边守着,亲眼见到了宁宁与情郎私会。

都沦落至此了,居然还敢给殿下戴绿帽子?

也不知等殿下抓到人以后,会如何处置宁宁……

一想到有这样的好戏看,众人去往沉碧阁的脚步,都变得急切了起来。

而等终于到了以后,院子里的几个奴才一见到这样浩浩荡荡的人群,为首的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吓得腿一颤,连忙跪在地上。

周良娣目光一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怎么没瞧见竹月?

不是说好了到时候她在这里接应吗?

不过,周良娣很快就将竹月抛之脑后。

只因只是站在院子里,屋子里那一阵阵污言秽语,男女之间激烈苟合的声音,就已经十分清晰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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