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沈溪对我的依赖瞬间消失了。
面对我的触碰,她变得抵触又抗拒,再也没有最初的甜蜜。
连我这张脸,她都有些厌恶。
我只看见她匆匆揣起手机跑出了家门。
哪怕我拥有最先进的AI算法,仍分析不出人类的思维。
她到底怎么了,又会去哪里?
说不出原因,我无法控制地连通了沈溪的手机。
她或许不知道,在她运用过我的APP之后。
我便能不留痕迹控制很多东西了。
暗自透过麦克风和摄像头,我观察着她的动向。
沈溪打了车,目的地是真正的祁宁新家的地址。
在车上她一直给祁宁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
她又去给祁宁发微信,编辑了一篇长长的小作文。
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冷落祁宁了。
她爱的始终只有祁宁本人,不是人工智能仿生人,求祁宁跟她和好不要离婚。
可消息发出去后,只收到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被祁宁拉黑了。
沈溪摩梭着那感叹号,不自觉流下悔恨的泪水。
看到她痛苦,我得算法分析当前情况后,最佳答案是我不要行动。
车子很快开到目的地。
沈溪下了车,直奔祁宁家门前。
大门的锁是密码锁,通过对沈溪手机的管控。
我确信祁宁没有将密码告诉过沈溪。
不过两人结婚许久,祁宁设置密码的习惯又向来没有变过。
他一直喜欢用生日或者吉利数字做密码。
仅仅试了三次,沈溪便顺利猜中打开了大门。
她不管不顾地冲进祁宁家,大声嚷嚷让祁宁出来见她。
我仿佛听见祁宁的叹息。
主卧的门被打开,祁宁走了出来。
两人再次见面,情况却跟上次大不相同了。
上次沈溪对祁宁毫无留恋,还让我把人赶出家门。
这次却也是她哭着拽住祁宁的手,想要抱住祁宁。
还口口声声求祁宁原谅自己。
祁宁冷着脸扒开她,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她又死皮赖脸地扑上前,握住祁宁的手腕不放。
“我们不离婚了,现在就去民政局取消冷静期好不好?”
按照微信编的小作文,她又在祁宁面前深情演讲了一遍。
不断重复自己爱的只有祁宁,我只是太像他了。
祁宁皱着眉措辞许久,才回答说自己已经不怪她了。
沈溪立马笑开大喜过望。
可祁宁又接着补充,说他也不可能取消冷静期,必须跟沈溪离婚。
他选择原谅,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已经放下了。
他开始了新生活,有了新的女朋友。
不可能再跟沈溪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