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发生什么事了?”
司薄年作为男性朋友,在妻子不在的情况下,不便单独出现在傅映雪的病房。
“小醉。”
司薄年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着竹醉。
竹醉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
“薄年,怎么了?”
司薄年灼热的气息,扑洒在竹醉的耳畔,悲痛万分道:“映雪自杀了!”
竹醉被这样的消息,给震惊得瞳孔地震。
“自……杀……”
怎么会这样?
傅映雪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难道是傅母昨晚所说的真相,刺激了傅映雪?
“薄年。”竹醉想着孕妇原本就容易胡思乱想,昨晚傅母还说那样的话,这对于傅映雪来说,也是一种心理折磨,“那……映雪她……”有生命危险吗?
清冷的雪松香气,将竹醉笼罩在其中。
竹醉能感受到司薄年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几乎本能的伸手去轻轻安抚着司薄年的慌乱。
“保姆发现很及时,已经脱离危险。”
竹醉松了一口气,幸好傅映雪被救回来了。
竹醉其实也不明白,为何傅映雪在明知自己怀有身孕的情况下,竟还想一死了之?
竹醉提议。“我们先进去看看她。”
司薄年伸手握着竹醉的手,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
保姆经过傅映雪割腕自杀这一幕,都不敢放任傅映雪一个人独处。
她生怕傅映雪出事,自己不好向战长征交待。
“司先生、司太太。”
保姆一脸惊慌失措。
司薄年淡淡看一眼保姆,问,“她现在怎么样?”
“睡着了。”
傅映雪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柔弱的像是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蒲公英。
司薄年握着竹醉的手,轻轻顫抖。
竹醉朝着司薄年浅浅一笑,无声安慰道:“没事,别担心。”
夫妻二人手牵着手,走到傅映雪的病床前坐下。
傅映雪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她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仿佛将自己封闭起来。
竹醉作为医学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傅映雪是孕妇这样的情况,医生在治疗时,是有许多药,都不便给她用。
“映雪,我和薄年来看你了。”
傅映雪睫毛轻颤,一滴眼泪,从眼尾轻轻滑落。
饶是这样,她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竹醉大概明白傅映雪现在的这种心情,她可能只想要逃避。
加上司薄年作为男人,不便让傅映雪坦诚相待。
竹醉只得对着保姆和司薄年道的:“你们俩先出去。”
司薄年用眼神询问,你行吗?
竹醉示意,可以。
作为医学生,竹醉对心理学也略有了解。
傅映雪刚刚得知自己怀孕时,还在催促她和司薄年早点怀孕,这说明傅映雪对腹中的孩子,充满期待。
那傅映雪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或许是因为傅母在温居宴上所说的那些话。
司薄年与保姆离开后,竹醉才缓缓出声,“映雪,现在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傅映雪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竹醉伸手握着傅映雪的手,轻轻倾诉着自己的心事。
“我今天下午进手术室了,今天的患者,是一位20岁的年轻小姑娘,查出生病后,男友便与她分手。”
“她的父母十分坚定的要医生给她做手术,要她好好的活着,这样一台手术,风险其实很高,是教授亲自主刀。”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教授与我的带教老师以及手术室里的其他同事们一起竭尽全力挽救患者的生命时,我当时很骄傲也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