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入眼是洁白的窗帘。
我挣扎着起身,手上的滞留针跟着动。
季宴礼刚好端着一盘苹果进来。
每个都削成了小兔子的形状。
他坐下来攥住我的手:好点了吗?
吃点东西?
看着他被阳光染金的发丝,我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没有持续一刻,季宴礼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喂,我有事,回不去,你看着签吧,对,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自顾自的咬了一口兔子:你先回去吧,我没事,老毛病了。
季宴礼领口残留着暧昧的吻痕,他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光盯着我。
我咬着苹果,淡淡的说:怎么,你后悔了?
季宴礼微不可察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走后,我自己动手拔了滞留针,去洗手间简单清洗了一下。
刚出医院,就看到停在路边的宾利,司机降下车窗:小姐,我们快点吧,马上迟到了。
我扯出一抹苦笑:怎么,迟到了扣遗产?
司机沉默了。
因为真的可能扣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