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萧国公病重,要择选世家美人冲喜。
相府庶女赵澜意不幸被选中,成为新娘之一。
她是我的闺中密友,为了护她周全,我便毛遂自荐一同嫁了过去!
三天后,我二人一同被迎进国公府。
半年后,国公病逝,皇帝痛心疾首,下旨让满府姬妾给国公爷殉葬。
我带着赵澜意险险逃出。
刚刚重获自由,已死的国公却突然出现在我俩面前,笑得一脸和煦。
“两位夫人,缘何跑的这般急?”
......婚房内,我和赵澜意坐在床畔,盖头还没掀,她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初语,我好怕。”
我垂眸看向床榻,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别怕,澜意,我在这,有我陪着你。”
可她却哭的越发厉害。
“呜呜呜,你这个傻子,你干嘛陪着我跳这个火坑?”
“萧国公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阎王,这次病重找人冲喜,据说是因为要用处子之血续命。
他先前抬进来死了的那几名妾室,怕不就是被放干了血......初语,咱两怕是活不过今夜了,呜呜呜~”我无奈叹气,“我若不来,你只怕是吓也能将自己吓死。”
“放心,你我虽说只是个庶女,但父亲好歹也是国之重臣,萧翊再可怕,也不敢轻易要了我俩的命。”
“再说若是真如此,我会护着你。”
“哦?
你要如何护着她?”
随着清冷的声音传来,婚房的房门被推开。
冷风袭卷,直接将我两的盖头吹落,珠翠打脸,疼的厉害。
再睁开眼,萧翊就坐在轮椅上,脸色白的骇人,轻咳几声,便见了血。
赵澜意往我身边靠了靠,我便微侧着身子,将她挡了一半。
萧翊对此恍若未见一般,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嗯?”
我抬眉看他一眼,尽管心中慌乱,面上却依旧强作镇定。
“我们不过两个弱女子,若国公爷真要取我两性命,左不过我以身相护,死在她前头罢了!”
话毕,萧翊还没什么动静,澜意就拽紧了我的衣袖,不停的发抖。
萧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却没再说话。
隔了半响,他又问我:“听说你是主动要求嫁过来的?”
我抿唇颔首。
我与赵澜意,一个是相府家的小庶女,一个是御史台家的庶女。
我两至小因身世相近,惺惺相惜之下成了闺中密友。
澜意是个性子胆小,没什么主见却很善良的姑娘。
而我,因着生母的冷待,性子上便坚韧一些。
虽知国公府如今已是龙潭虎穴,但为了澜意,我不得不将自己也陷进来。
我无法坐视自己唯一的好友在这里丢了小命!
“有趣!”
萧翊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合卺酒,递到我唇边。
“爷身体不适,不如你替爷喝?”
我盯着酒杯瞧了瞧,又见他眸色深不见底,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了几分。
这杯酒......有问题?
“怎么?
不愿?”
我心中慌乱,他却步步紧逼。
一咬牙,我夺过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他又狡黠的递来另一杯,“还有你自己的一杯。”
我咬唇继续,却呛得连声咳嗽,脸色涨红。
惹得萧翊低低发笑,才笑几声,又是一阵咳嗽,帕子被鲜血浸透。
他将染血的帕子随意的扔进碳炉里,对着侍卫扬了扬手。
侍卫会意,推着他往门外走。
即将出门前,萧翊回头看我,一双丹凤眼寒波澹澹。
“你放心,爷素来喜欢成人之美,定会让你死在她前头。”
撂下这么句话,萧翊似乎很高兴一般,手指轻轻拍着着轮椅,由侍卫推着离去。
我却忍不住盯着炭盆里燃烬的帕子,那上面的血......是黑的!
澜意瞬间就搂住了我,哭的越发厉害。
“合,合卺酒,他还没和我喝,嗝~”我忍不住扶额。
这是重点吗?
满京都的人都知道,萧家曾是陪先祖打江山的重臣。
萧家世代武将,早已功高盖主。
到了萧翊这代,血亲或战死,或被皇权侵害,死的便只剩他这一根独苗了。
当今圣上美其名曰不能让萧家断了香火,借机夺了萧翊的兵权,封他做了历来最年轻的国公爷。
明升暗贬!
尽管如此,圣上却依旧忌惮萧翊。
犹记得父亲曾醉言:萧家几代的荣光,背后势力早就盘根错节,不是区区收点兵权就能了的。
萧家血脉不灭,陛下一日不得安宁!
我叹口气,本想嘱咐澜意几句。
一扭头,她却早已倒在锦被里,睡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