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陆斐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你醒了?你晕倒在路上,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见我醒来,他立刻起身,将床头摇高了一些,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那是我的检查报告。我问:“看出什么了?”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陆斐,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他才继续开口:“陆斐,我问过医生...
《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
“你醒了?你晕倒在路上,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见我醒来,他立刻起身,将床头摇高了一些,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那是我的检查报告。
我问:
“看出什么了?”
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陆斐,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他才继续开口:
“陆斐,我问过医生了,现在手术还来得及的!”
“手术?”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可能来不及了。”
傅柯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是从小就有的,这就是我的命,我早就该死的,只不过运气好多活了几年而已。”我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傅柯文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什么?你,你是说从小就有,那你怎么不早点进行治疗!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
我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小时候家里没钱,耽误了治疗,现在就更没必要治了。”
听见我的话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陆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放弃治疗?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的!”
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我觉得死了也挺好。”
傅柯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好友,我和温晴还有沈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都一清二楚。
“陆斐,我知道你还在自责,还在为五年前的事内疚,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被她折磨五年了,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
“听我的,先做手术好不好?只要手术成功,你就和她离婚,然后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身体!”
离婚吗?我怎么舍得和温晴离婚,我好不容易才留在她身边。
我无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晴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口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柯文,答应我,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温晴。”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傅柯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苟延残喘,不如就这样离开,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来电显示是温晴。
“喂?”
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温晴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陆斐,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豪庭酒店,306包厢,带一套男士的衣服和内裤过来。”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指尖泛白。
“豪庭酒店?她......”
傅柯文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温晴作为温氏集团的总裁,她的身边自然不缺主动献身的人,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准备下床。
傅柯文一把按住我,指着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和正在滴血的右手,怒吼道:
“陆斐,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的手!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她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自己在外边偷吃,居然还让你给别人送内裤!”
我推开他的手,眼神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她也很苦的。”
或许是被我的言论震惊了,傅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生气?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话!陆斐,你醒醒吧!为了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
是啊,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明知道温晴恨我入骨,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被她羞辱。
“柯文,你别说了。”我无力地闭上眼,声音疲惫,
“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我不顾傅柯文的阻拦,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
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我低下头,沉默着,不去看她轻蔑的眼神。
宋淮远接过袋子,对我笑了笑:“谢谢陆斐哥。”
视线缓缓打量周围,只要一想到温晴和宋淮远可能会做的事,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的宋淮远此刻正关切地看着我,
“陆斐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不等我回答温晴冰冷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装的,陆斐,别想我会同情你,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没有说话。
宋淮远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温晴两个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让我觉得窒息。
关门的瞬间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我和温晴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无处可逃。
温晴一步步朝我走来,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紧身裙,将她衬托得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我怕从她的眼中看到仇恨,看到厌恶,看到我所不能承受的复杂情绪。
睁开眼,看到温晴站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不是我?
温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随后又慢慢松开,她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时哥哥......”
温晴喃喃自语,声音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沈时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和沈时长得有五分像,若是刻意打扮,相似度可以达到七分。
只是温晴从来不允许我和沈时打扮一样,她说那对沈时是一种侮辱。
“我好想你......”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突然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许久没有触碰她的身体,我整个人有些僵硬。
想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结婚三年,温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在外边花边新闻无数,但也没忘记回家侮辱我。
就在我犹豫之际,温晴忽然开口:
“陆斐,别装什么清高了,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尊严了。”
是啊,我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可言。
一番云雨,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温晴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从浴室出来我就看见这一幕,我记得医生曾经说过温晴要少喝酒抽烟,对身体不好。
于是我上前想拿走了温晴嘴里的烟,关切说道:
“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话刚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掉伸出的手,随后手上再次传来强烈的痛楚,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温晴死死地将烟按在我的手上,很快手被烫出一个洞,可我也只是死咬嘴唇默不作声。
“陆斐,长得像沈时是你唯一用处,滚吧!”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让我滚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也没多少时间能活了,等到瘤子再长大些压迫神经,我就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温晴,到那个时候你会有一丝伤心吗?
郊区的夜晚格外寂静,别墅里更是静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正在不停地闪烁,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接起:
“月色包间,马上过来接我。”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换好衣服,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间里,喧闹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温晴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带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温晴最近的新欢,宋淮远,艺术学院的学生。
看到我赶来,温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比狗还听话。”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我却无法反驳。
因为在温晴面前,我确实是一条心甘情愿被使唤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猛地推开,
“滚开!”
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脚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时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温晴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里。
恶毒的咒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肿瘤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我就死了,到时候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情绪发泄过后,众人散去,温晴被宋淮远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温晴靠在男人胸口,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
“怎么?你想看现场直播?还是说你想一起?”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我低声下气地问道。
温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恶心,回去也是影响心情,你滚吧!”
说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阵难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远有些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陆斐哥,不好意思,温总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手掌还在不停地滴血,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具躯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呢?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有多么的惨,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脸,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狼狈。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在家里发泄着。
看着他冲进我房间砸坏了我藏起来的相框后,我疯了,我和父亲发生了争执,后妈想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时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却在慌乱中被失足跌下了楼梯,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丢了性命。
沈时倒在了血泊里,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他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说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那时候的沈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浑小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温晴眼里害死沈时的凶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晴猩红的眼,怨毒的话语,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气氛在此刻陷入僵局,温晴也没想到我为什么会突然的暴起。
只因为和她结婚的这五年里,我可谓是逆来顺受,无论她在外面有多少的花边新闻。
我都没有生气的权利,可她不知道的是,以前我还抱着幻想,我幻想着有一天她回头的时候就能看见我。
看见我这个一直深爱她的男人!
可惜,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看见我,在沈时离开的那一天,我就被她判了死刑!
或许是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温晴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来扇我耳光,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宋淮远的伤势后,吩咐下人快去找私人医生。
是啊,她当然紧张宋淮远的那张脸,毕竟那是除我之外最像沈时的脸。
她恨我不愿意和我亲热,那就只能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宋淮远,真是可笑。
私人医生很快就来了,宋淮远头上这时候鼓起了一个小包,当私人医生拿着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他委屈地直往温晴的怀里钻。
一双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委屈,我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感觉这一幕非常的刺眼!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扔勺子,应该扔刀的!
处理完伤口后私人医生正准备离开,转头看见比宋淮远脸色还苍白的我,他有些担心地询问:
“这位先生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需不需要我也给他看看?”
正在抱着宋淮远安慰的温晴冷哼一声,说:
“他?看什么看?死了最好!”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温晴慢慢走到我面前,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暴风雨。
就在我以为她会对我动手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
“你伤害了淮远,就该付出代价。”
说完她就带着宋淮远离开,没一会儿我就接到了傅柯文的电话,他说我的画室突然冲进来一群人肆意打砸,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那间画室里存放着我从大学时期到现在一直创作的作品,是我对艺术事业的热爱,如果当初我没有和温晴结婚,或许我现在就是一个画家。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往画室赶去。
当我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原先干净整洁的画室里现在满地狼藉。
被撕得稀碎的画,还有满地的玻璃渣,深深刺痛着我的眼眸,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看着一人正将我的画丢在地上踩,我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棍上前,对着那人狠狠敲下去。
木棍敲在头上发出闷响,被敲中的人捂着头转头过看我,随后一滴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
他啐了一口:
“m的,你敢打我?”
然后一脚将我踢飞了出去。
原本还在角落里和几人争执的傅柯文听见响动,转头就看见我重重摔在地上。
他赶紧跑过来将我扶起,担心地问:
“陆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摇摇头,给好友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几个壮汉。
虽然心里大致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大笑出声,带头的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
“你就是陆斐?长得确实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能入了温总的眼。不过现在温总说了,你惹她不高兴,她要给你点教训,如果以后你还不听话,下次我们砸的就不是一个画室这么简单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神看向我身边的傅柯文!
我赶紧挡在面前,隔绝了几人危险的目光,我不能让身边的人为了我出事!
傅柯文气得一把将我推到身后,他目眦欲裂的和那些人对峙着:
“你们回去告诉温晴,我不怕她!”
眼看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温晴是温氏集团的继承人,权势滔天,我可以不怕得罪她但是傅柯文不行!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若是因为替我出头害了他,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良心不安的!
但好在那几人并未多说,只是深深地看我们一眼就准备离开。
忽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赶紧跑到最里边的小房间,看到里边的画都还好好的,我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只是在数了数之后,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意识到可能被拿走了,我赶紧跑出去,刚好看到几人手里拿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画框。
我严肃地说:
“把这幅画还给我!”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发出嘲笑声:
“陆先生,不好意思不能还给你,温总说了她看见自己的画像在这里就觉得恶心。”
不想废话,我准备直接上前争夺,可我哪里是几人的对手,争执间我被一个大力推倒在地,不偏不倚刚好落到地上的碎玻璃上。
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耳边是傅柯文惊恐的叫喊声。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心里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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