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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全文萧文清无

萧文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主角:萧文清无   更新:2024-12-27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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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全文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全文萧文清无》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回到萧元殿。

萧文清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陈若雪。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如此,陈若雪仍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如今常青大人已死,皇上觉得应该派谁去接替?”

萧文清想了想,倒是没想到有谁适合。

“爱妃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觉得左青怎样?”

萧文清抬头看了看李坤。

李坤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左青身手倒是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倔强,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不过,论起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担任此事的。”

“那就依爱妃所言。”

“叫此人进宫来见朕。”

李坤立马叫人将左青召进了宫中。

“属下左青见过皇上,见过雪妃娘娘。”

萧文清看了看他。

“听说你拒绝抓捕张大人?”

左青笑了笑,对于皇上的那些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

但他丝毫不惧:“张大人是被人诬陷,末将相信他是好人。”

“还请皇上能够明查此事,还张大人一个清白。”

看到他如此表现,萧文清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同党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属下相信皇上分得清是非黑白。”

这话说得十分僵硬。

可落到萧文清的耳中,却是极为悦耳。

萧文清道:“朕决定让你接替副指挥使一职。”

左青一惊,有些没想到。

“如今朝廷之中,存在太多狡诈之人。”

“朕希望你能够将这些人揪出来。”

左青不解问道:“能为皇上分忧,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萧文清却将一道密旨交给了他。

左青看到调查之人是陆展元。

“皇上要调查陆大人?”

“不错,此事需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遵命。”

……

左青走后。

陈若雪道:“皇上将朱生打入了大牢,李党那帮人一定会很着急。”

萧文清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进去大牢打听?”

“锦衣卫他们都能伸手进来,区区一个大牢,自然不成问题。”

“那爱妃觉得此事应该如此处理?”

陈若雪道:“眼下张大人已经放出了天牢。”

“但想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继续从朱生身上下手。”

“此人不过一介书生,定然是拦不住牢中的严刑拷打。”

“不过,也需小心那些人对其下黑手。”

“这几日最好加强一下大牢戒备。”

“另外,皇上今晚还得再去一趟大牢。”

“这个时候,朱生随时都会松嘴。”

……

入夜。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这时的朱生早已没有早朝的精气神。

一身衣服被打浑身是伤。

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只是见到萧文清的到来,那双无助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了一丝希望。

朱生紧咬牙关,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行礼。

萧文清见状,却是上前阻止道:“朱爱卿免礼。”

他看了看朱生身上的伤势。

颇为关怀道:“朱爱卿受苦了。”

朱生自知理亏,忙道:“是臣罪有应得,陛下英明。”

萧文清道:“朱爱卿,眼下这大牢之中就只有你我两人。”

“有什么话你都可以与朕说出来。”

朱生笑了笑。

“今日臣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臣咎由自取。”

“其实,那份密信臣真的不知是何人所写。”

“不过,臣与吏部尚书陆大人平日里略有交往。”

“所以也曾受过一些恩惠。”

萧文清笑了笑:“这些恩惠是指什么?”

朱生苦笑道:“既有钱财,也有酒肉。”

换句话来说,就是暗地里的拉帮结派了。

这可是朝廷之中最大的忌讳。

果然如陈若雪所料,陆展元这人必有蹊跷。

“就只有这些?”

朱生继续道:“张颂之入狱之后,陆大人曾亲自带着贺礼来我家庆祝。”

“并且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到了左相府中拜见左相大人。”

“李兼也知道此事?”

“臣并不知情,只是这件事后,左相大人对我多有关照。”

“好了,朕已经知道了。”

萧文清闻言站起身,“你想朕如何处置你?”

朱生低下头:“臣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希望皇上念及臣这么多年为大乾奔波的情份上,让臣府上的那些亲人可以免于一死。”

“如此,臣死而无憾。”

萧文清看着他:“那朕就如你所愿。”

……

离开了大牢。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却没想到兰妃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陛下这么晚才回来?”

兰妃略做惊讶的问道。

萧文清笑了笑,“最近几天朝中事务繁多,朕一人看得心烦,便出去走了走。”

兰妃忙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疼道:“陛下这么操心国事,看得臣妾十分心疼。”

“陛下一人若是忙不过来,倒是可以交给下面的得力重臣去办就是了。”

“否则,陛下如此日理万机,时间久了,身体哪里坚持的了?”

萧文清笑了笑。

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重臣指的是谁。

“左相近日可有给你写信?”

兰妃摇了摇头:“父亲大人为了调查国库银两之事,已在伯阳暗自调查了两天,臣妾给他修书了两封,可至今都没有回信。”

“左相大人为大乾奔波劳累,乃是朕的福气。”

兰妃笑了笑,“等父亲大人回来,自然是可以替陛下分忧一二。”

“爱妃今夜来此,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兰妃道:“陛下难道忘记了?”

“明日便是臣妾与雪妃陪同陛下出去赏春的日子。”

萧文清闻言,恍然大悟。

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忙忘记了。

“爱妃可把事情安排好了?”

“自然都是安排妥当。”

“就是不知道明日雪妃妹妹能够赏脸?”

萧文清笑道:“雪妃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可人家现在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臣妾说的话又哪里算的了数?”

萧文清道:“那朕就替雪妃答应了。”

“如果明天她不愿意,就让你来惩罚她。”

“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这时,李坤突然走了进来。

神色有些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不好了。”

萧文清一愣:“怎么回事?”

“朱生朱大人死了。”


3

说完,马夫情知不对劲。

立马扭头就走。

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破庙四周却是已经被十几个锦衣卫团团围住了。

远处,还有马蹄声传来。

浩浩汤汤的。

带头的乃是陈旬!

这样的场面,愣是把马夫吓得愣住了。

他自然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掉了。

却是立马跑到左青的跟前,跪地求饶道:“大人,小的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大人高抬贵手。”

左青只是扫了他一眼。

却是将他一脚踹开。

径直地走了过去。

他看着那浪人道:“这下,就算左相大人来了,也无法救了你。”

浪人倒是一脸平静。

只见他手腕一翻,亮出匕首。

左青见状,知道这家伙是要鱼死网破了。

登时抽出刀来。

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向前冲了过去。

铿锵几声。

那浪人虽然在天牢中受到了一番折磨,可反应却是丝毫没有慢下来。

左青一鼓作气之下,连连朝他劈了几刀,都被他那诡异的身法一一躲了过去。

这时,赶来的陈旬看到左青竟然一个人和那浪人交手,心下大为担忧。

要知道,这两人虽然身上都有伤,可对方现在已是走途无路,亡命一搏的加成下,很有可能会使出什么狠招来。

陈旬担心左青出现什么闪失。

忙一挥手。

身手立马冲出了两个披着盔甲的将士。

挥着长枪加入了战斗。

“速速将此人拿下!”

“就地正法!”

那马夫一听,顿时脸色大骇。

忙望向陈旬:“大人,这事可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还请大人看在左相的份上高抬贵手啊。”

“高抬贵手?”

陈旬皱了皱眉。

却是一挥手:“此人串通倭寇,乃是欺君叛国之罪。”

“来人,将此人拿下!”

“关进大牢,即日问斩!”

……

马夫和浪人的消息,直到夜里才传入了左相府。

管家拿着一份密信,来到了左相李兼的屋外。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半会儿,李兼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却是不解道:“这么晚了,秦平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说的大事莫不是跟他有关系?”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兼立马明白了过来,忙将他手中的密信拿了过来。

登时一惊!

“该死的陈旬!敢坏我大事!”

“真以为我李兼怕了你不成?”

李兼气急败坏道。

要知道,浪人和马夫被抓,对于他来说,那是很大的威胁。若是这陈旬再借题发挥,皇上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治他李兼的罪!

一时间,李兼陷入了沉默之中。

管家悄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老爷,刚才郑伯公之子郑洲东公子托下人捎来了一句话。”

闻言,李兼不由一怔。

忙道:“快说。”

“郑伯公明日就可抵达京师了。”

“明日?京师?”

李兼不解道:“这个时候,他回来做甚?”

管家道:“听那人说,燕人最近有动作。”

“哦?”

李兼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他此次回来,是要请示君上御敌?”

管家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说不定要借老爷在朝中的威望,给他们更多的支持。”

李兼思索道:“眼下承平之乱尚未解决,杨万和年赋司都被拖累,如今燕人若是来犯,那皆是可真是内忧外患了。”

管家笑道:“这样一来,老爷就可借此与匈奴那边再次联和。”

李兼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倘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皇上自然是不愿再看到匈奴举兵来犯,这个时候,我再出言,就算是朝中有人反对,也是于事无补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

而这时,皇宫,御书房。

陈旬和左青两人已是将今日围剿浪人之事告诉了皇上。

萧文清听后甚是高兴。

“两位今日辛苦啦,这下朕倒要看看左相应该如何处理?”

陈旬笑道:“陛下,老臣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听说那李兼从天牢回去了之后,就一直大门不出,诸事不问了。”

“老臣猜想这次这李兼恐怕是气得不轻。”

萧文清忙道:“此事的功劳那可全靠左指挥使一人,当日若不是左爱卿舍命保住张颂之,未能让那浪人得逞,那后面的事情才能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啊。”

听到皇上的夸奖,左青忙抱拳道:“多谢皇上的夸奖,末将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行事而已。”

他无比谦虚道:“万万是担不了这等功劳。”

这时,大太监李坤从侧门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份密函。

脸色略显惊慌。

“皇上,前方急报。”

闻言,众人皆是停了下来。

萧文清接过那份密函,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却是一愣,半天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旬不解地看了看李坤。

后者却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陈旬只好小声问道:“皇上,可是承平那边杨万和年赋司出了什么事情?”

萧文清幽幽地回过神来。

却道:“是郑伯公的请示。”

陈旬一愣:“郑伯公?”

“难道是?”

萧文清道:“燕人似有大军来犯之意,他特意来信报告,并亲自上京向朕请示预批军粮。”

“明日早朝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这么快?”

陈旬却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忙道:“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刚刚才抓住了李兼的把柄,可这个节骨眼上竟然……”

萧文清也是十分懊恼。

要知道,若是这个时候那燕人发动战争,哪怕他明知左相李兼有通倭之意,可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手了。

看来,真的被雪妃说中了。

陈旬问道:“陛下,那明日这浪人一事,臣还要不要……”

萧文清想了想,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且看看郑伯公怎么说。”

“另外……”他看向大太监李坤,“去给承平那边加急一封。”

“告诉杨万和年赋司二人,务必尽快将那里的叛乱处理好,眼下边界局势很不乐观,大乾需要他们稳住局势。”

李坤立马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青,却是开口问道:“皇上,那个浪人该怎么处置?”

这时,陈若雪刚好走了进来。

却是说道:“把他放了。”


第二十五章 朱生拜访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百鹤笑了笑。

“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

……

太阳将落时,王鹏志找上了陈旬。

由陈旬一并领着前往了皇宫。

萧文清看着下方的王鹏志,眉梢微挑。

“几日不见,王爱卿怎的如此憔悴?”

王鹏志没有回应。

沉默一瞬,再度自萧文清面前跪下。

“陛下!”

“微臣此次,是为小儿而来!”

萧文清眸光微动。

“王廖当街强抢民女,祸乱百姓,你便是寻朕,也是无用,还需看诸位百姓能否原谅。”

“陛下!”

“只要您愿放了小儿,臣愿带小儿于民间多做善事,以求百姓原谅。”

“且好好教导小儿,让他此后不会再犯!”

“陛下,之前是臣糊涂,做下诸多错事,连带小儿不务正业,成日胡闹!”

“若陛下放了小儿,臣定当于其多多修正,让小儿多读书,以民为先!”

王鹏志说着,再度老泪横流。

若说之前他对萧文清尚有不满,但于此时,他却是当真知错了。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他便觉得自己历经了此生所未经。

便是李兼在势大又能如何?

当朝是萧文清的朝廷,只要他想,便随时可收拢政权。

自己的未来掌控在萧文清之手,自己和自己一家的性命,也同样掌握在萧文清之手。

“陛下。”

“虽王鹏志之子所举于新政不符,但其罪责也确不至死。”

“想必王廖在地牢几日也已知错。”

“既然现下王大人也已表态,不若暂且给王廖一个机会。”

“倘若他日后在犯此错,在当重责也不迟。”

陈旬上前,抱拳行礼,声音缓缓传出。

闻言,王鹏志忍不住抬头向其看了一眼,心下满是苍凉。

危难之时,自己所效忠的避自己之不及。

自己的对头反倒替自己说话。

这得多讽刺?

萧文清看向陈旬,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既陈爱卿都如此说,那朕便在给王廖一个机会。”

“不过王爱卿还当记得,若是前两日的事情在发生,朕定不轻饶!”

“陛下!”

萧文清声音落下,陈旬却再度开口。

“即王大人已表态,王小公子当日大街行事也是诸多百姓皆已看到。”

“正逢新政当举,若由王小公子于民间监督此事不在发生,即能证明王小公子知错就改,又能号召诸位百姓支持新政,岂不妙哉?”

闻言,萧文清似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转而看向王鹏志。

“王爱卿,你以为呢?”

“臣以为,甚好!”

王鹏志连忙回应,恨不得连连磕头谢恩。

王廖一命,算是保住了。

经由萧文清同意,王鹏志随陈旬一并前往地牢将王廖接出。

见到王廖时,王廖已是满身鲜血,陷入昏迷。

连忙将王廖接回府邸,请来医师。

见医师将把脉的手收回,王鹏志连忙开口。

“大夫,小儿如何?”

“大人无需紧张,小公子只是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实则未伤筋骨。”

“老夫开两方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无碍。”

王鹏志闻言,再度微微一愣。

点了点头,让下人将医师送走,久久沉默不语。

王夫人趴在王廖床边一阵哭哭啼啼。

“果真是昏君!皇帝身边就没有好人,我的儿啊……又没做错什么,凭何受这等罪!”

“住口!”

王夫人声音不等落下,王鹏志忽的一喝。

王夫人一愣。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没说错!萧文清身边就是没有好……”

“啪!”

一巴掌落下,房间一静。

王夫人大脑嗡嗡作响。

“你可知皇宫地牢是什么地方?进了里面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你且看看那些从地牢出来的,哪个不是被扒一层皮缺胳膊少腿?”

“这逆子做了如此错事,伤势却如此轻,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告诉你,若你日后在敢说这些,我就亲自送你进地牢!”

王鹏志面上满是怒色,再度看向王廖,眸底隐隐水润。

如他所言,进了地牢断不可能伤势这么轻。

竟是有人放水。

而王廖一事,乃是陈旬一手负责。

王鹏志闭了闭眼。

陈旬此人,他此生必为其做牛做马,以报今日雪中送炭之恩。

……

翌日一早。

观门府。

“听闻皇上将王鹏志之子放了?”

一名官员看着对面之人,语气有些惊异。

“进了皇宫地牢还能这么快出来的,王廖此子还是头一个。”

“陆大人,你说,这萧文清又在玩什么把戏?”

“能有什么把戏?”

陆大人喝了口茶。

“听闻昨晚陈旬同王鹏志一道入宫。”

“王廖此次能出来,应当和陈旬有不小的关系。”

“陈旬怎么会帮王鹏志?”

“当初王鹏志还随同你我一并弹劾他来着。”

“此次王鹏志也找过我,被我拒了。”

“此时陈旬帮他,他还不对陈旬感恩戴德?”

“啧,感恩戴德又能如何?”

“王鹏志本就只是个三品的官员,如今官拜五品,也帮不了陈旬什么。”

“不过陛下如今忽的开始重视起陈旬,倒有些让人意外。”

“重视就重视吧。如今左相大人手握大乾半壁江山,萧文清?”

“呵,名存实亡罢了。”

再多的改变也救不了他萧文清荒唐之下残害的江山!

“老爷,朱大人来了。”


34

萧文清闻言,却是不解道:

“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却是给她分析道:“眼下这朝廷上下,一半的官员是站在左相那边,另一半有忠臣,也有中立的。”

“大乾如今内忧外患,其根本就是基础不稳,皇上若是想真正地掌握整个朝廷,此时就必须要稳住中央不能乱。”

“而中央众臣则以左相为首要,皇上若是拔掉了,那下面的人该怎么想?”

萧文清顿时明白了过来。

“朕若是一意孤行,则下面文武百官则会疑心重重,只会整天担心掉脑袋的事情。”

陈若雪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变成这样,陛下想要再修筑水利一事,自然是难上加难。”

萧文清想了想。

却是问道:“依爱妃所见,这刺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若雪笑道:“自然是不能就此算了。”

“皇上只要把这刺客交给左相去处置就行了,若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那届时自然就会落下了把柄。”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如此的。”

萧文清好奇道:“那你觉得左相会如何做?”

“送回匈奴。”

这下萧文清更是不明白了。

“送回匈奴?”

“这是为什么?”

陈若雪解释道:“这刺客虽是东瀛浪人,可据左青大人的调查,此人曾在匈奴王帐下当过几年的近身护卫,深受那匈奴王的喜爱。”

“眼下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左相若是真的将他杀掉的话,必然会招来匈奴人的怀疑,这对于他与匈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左相自然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很确定地说道:“眼下左相必会派人偷偷将此人引渡出城,再找个替死鬼。这样一来,既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不会交恶于匈奴那边。”

萧文清却道:“那朕就这样不管了?”

陈若雪摇头道:“皇上别着急,这个刺客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走掉。”

她拿出了一份密信。

解释道:“这份信臣妾已经另外又写了一份交给了左青大人,只要这左相敢那么做,那我们再抓他一次就行了。”

……

另一边,城门口。

左青按照陈若雪的事先准备,提前就埋伏在了城墙之上的一处隐蔽角落。

果然,管道上出现了一辆打着左相府旗子的马车。

左青眼前一亮。

心中却是对雪妃娘娘的料事在先佩服不已。

见那马车慢慢地靠近。

左青忙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纷纷地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左青却是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慢着!”

他突然喊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到他,立马站直了身子。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处。

要知道,这可是受皇上直接指挥的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红人中的红人。

左青轻声地问道:“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说到这里,他还故弄玄虚道:“张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至今都没有被搜查到,各位把守城门要职,可要仔细点才行。”

几个士兵顿时唯唯若若地点了点头。

而马车上的那个马夫却是立马跳了下来。

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左相大人叫小的出城一趟,去城外的酒庄买一些上等的好酒来。”

左青皱眉道:“左相这是要开宴席?”

马夫忙笑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只是左相这么吩咐下来了,小的自然不敢违背。”

说完,他笑着道:“还望大人见谅。”

左青看了看他。

又围着那马车转了一圈。

“这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人吧?”

马夫忙解释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却是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只是到时候怕左相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代,毕竟这可是左相经常出门乘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是左相平常出行用的?”

马夫点了点头。

但眉宇之间却是慢慢地透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眼神。

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这是左相大人的东西,就算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检查的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左青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

不过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身后的马夫忙道:“这下大人可是相信小的说的话了?”

左青跳下马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向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

“让他出城。”

马夫一听,立马拉着马车往外走去。

左青站在原地,却是盯着那马车底下。

却是笑道:“就算是你再能藏,也终究逃不过被我抓住的命运。”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马夫按照左相李兼出门时对他的指示。

他驾着马车来到了离京城大约二十里地的一处破庙。

待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马车底下的木板。

随后,一个人影从底下溜了出来。

正是那个浪人。

马夫拿出一封信。

对他交代道:“这是左相大人给你写的信,你看完之后自会明白怎么做。”

浪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信封。

“我还能回来吗?”

他问了一句。

马夫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要等过了这段风声才行,眼下你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对左相产生了怀疑,你若再出现的话,必然就会成为把柄。”

“所以,左相嘱托我告诉你,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头了。”

浪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

他突然转过头去。

十分警惕地看着破庙四周。

一旁的马夫还没反应过来。

却看到了左青从那管道上走了过来。

马夫顿时惊骇道:“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脸色大变。

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快跑!”

他连忙对身旁的浪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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