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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 全集

晚风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人教训的极是.....”赵忍冬感受着外肾,传来的阵阵余痛,咬牙道:“都是小人不识抬举!”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落在了刑部的手里,到头来都是要说的,干嘛脑子发热要装这一下?显得更像是个丑角....“无妨。”“现在认清现实了,也为时不晚....”叶时安很满意赵忍冬的态度,淡然一笑,说道:“本官最欣赏的就是,识时务者!”刑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迷途知返嘛?只要识时务,依旧是俊杰....赵忍冬狠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之前说的留小人一命,从轻发落,可还作数嘛?”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慌。唯恐因为自己的作死,把那优待给弄没了....“自然是作数的!”叶时安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补充道:“不过,前提是得看...

主角:叶时宁梅季灞   更新:2024-12-2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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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时宁梅季灞的其他类型小说《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 全集》,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教训的极是.....”赵忍冬感受着外肾,传来的阵阵余痛,咬牙道:“都是小人不识抬举!”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落在了刑部的手里,到头来都是要说的,干嘛脑子发热要装这一下?显得更像是个丑角....“无妨。”“现在认清现实了,也为时不晚....”叶时安很满意赵忍冬的态度,淡然一笑,说道:“本官最欣赏的就是,识时务者!”刑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迷途知返嘛?只要识时务,依旧是俊杰....赵忍冬狠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之前说的留小人一命,从轻发落,可还作数嘛?”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慌。唯恐因为自己的作死,把那优待给弄没了....“自然是作数的!”叶时安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补充道:“不过,前提是得看...

《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 全集》精彩片段


“大人教训的极是.....”

赵忍冬感受着外肾,传来的阵阵余痛,咬牙道:“都是小人不识抬举!”

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

落在了刑部的手里,到头来都是要说的,干嘛脑子发热要装这一下?

显得更像是个丑角....

“无妨。”

“现在认清现实了,也为时不晚....”

叶时安很满意赵忍冬的态度,淡然一笑,说道:“本官最欣赏的就是,识时务者!”

刑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迷途知返嘛?

只要识时务,依旧是俊杰....

赵忍冬狠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之前说的留小人一命,从轻发落,可还作数嘛?”

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慌。

唯恐因为自己的作死,把那优待给弄没了....

“自然是作数的!”

叶时安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补充道:“不过,前提是得看你交代的内容,能否令本官满意了....”

“小人明白!”

“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赵忍冬听到这话,长舒了一口气,点头如捣蒜。

那眼中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那铁丝可以扔了。”

叶时安朝老吏摆了摆手,又注视着赵忍冬,开口道:“现在说些本官想听的东西吧!”

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工具就没了价值。

留下只会让此人胆战心惊。

“小人的主子是陵王!”

赵忍冬迫不及待,脱口而出:“对接的上司是王府的大管家....”

“陵王?”

陈昌辅听到这个身份,微微一怔,口中喃喃重复后,诧异道:“李濞?!”

“竟会是他....”

这位刑部尚书对幕后之人的身份,心中早有猜测,也知必定背景极深。

但却未曾想到,居然会是李氏皇族之人!

处理起来怕是棘手了....

“先皇的十五弟,陛下的皇叔,这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叶时安眸中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玩味道。

李濞,先皇的同胞兄弟,因为明面上,并未参与七王夺位之乱,而留在了长安。

“是的,王爷他素来胸有大志....”赵忍冬闻言,下意识地奉承道。

“呵!”

“就那草包?”

叶时安冷哼一声,嘲弄道。

说着,摆了摆手,又继续道:“行了,你继续吧....”

“捡紧要的说,你的小命能否保留,都取决于你自己!”

保留二字,咬字极重。

满是威胁之意。

至于对陵王李濞的态度....

能在长安城内,以自己王府嫡系经营黑火炮坊的,不是草包又能是什么?

“王爷是看中了,制造倒卖黑火的暴利。”

赵忍冬略作措辞,说道:“来银子的速度,比想象中还快!”

“为的是私下以金银珠宝,贿交百官,网罗江湖高手,阴养死士....”

一连串的图谋,被赵忍冬如同倒豆子般,尽数合盘托出。

连丁点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毕竟,在受过“乱弹琴”之后,他还是拎得清忠诚与狗命,哪个来得更重要一点!

“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陈昌辅轻抚着胡须,调侃道:“都能招募到你这半步化凡境!”

能以这等境界之人,去守一个黑火炮坊,足可见陵王这些年,暗中积蓄实力的成效....

叶时安双眼微眯,沉思片刻,问道:“那陵王府上,有陆地神仙嘛?”

与陈昌辅的关注点不同,叶某人还是更重视顶端战力的存在。

毕竟,接下来他可是打算....

“没有!”

赵忍冬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谷老年纪太大了,气血衰退,卡在合道第九境多年,很难做出突破....”

“还有其他有用的消息嘛?”叶时安点点头,再次问道。


叶时安笑得极其和煦。

有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落在胡家人眼里,宛如魔鬼的狰狞....

实实在在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噗通!”

胡禄宜没有任何犹豫,再也顾不得任何体面,径直跪倒在了叶时安的脚边,连连磕头,喊道:“小人知错了!”

“叶世子,求您高抬贵手!”

“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读书人的气节,跟活命相比,一文不值。

胡禄宜是真的慌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

叶时安见状,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捏其锋利之尖,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江湖历练这五年,叶时安见过太多太多,像胡禄宜这样的人....

忏悔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向死亡低头罢了!

像这样的人,该怎么去改变?

那就只能送去地府,寻求阎王爷的帮助....

“不!”

胡禄宜磕得头破血流,挣扎道:“小人是真的知道错了!”

“小人也并未参与逼婚令妹之事,只是....”

言及于此,出现了停顿磕绊,但很快就续上了,“只是受邀去参加婚礼而已!”

不枉胡禄宜干了几十年的言官,只字片语间,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好似真就是无辜一般。

“是啊!”

施沁年见状,当即帮腔道:“叶世子,冤有头债有主,我家老爷罪不至死啊!”

俨然一副据理力争,伸张正义的模样。

“聒噪!”

叶时安撇了撇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说着,将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掷。

那锋利的匕尖,精准的没入了施沁年的胸口,刺穿了她的心脏。

“啊!”

施沁年惨叫一声,瞬间失去生机,倒了下去。

鲜血淌了一地。

“夫人!”

胡禄宜脑子发白,失声大喊,扑了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杀人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相濡以沫数十年,从贫寒走向富贵的妻子,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呵!”

叶时安居高临下,冷哼一声,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

“胡大人,刚才你俩的密谋,在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其实叶时安三人,早就到达了这胡府,还听完了这对夫妇的全部密谋算计。

而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怎么也得他叶某人来说,才算是合适吧?

胡禄宜面色阴沉,目光一凛,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般,扑向了叶时安,死死抱紧他的腿,冲远处那些门客,大喊道:“你们快逃!”

“老夫来拖住叶时安!”

“速去向太后,向司马公报信!”

发妻的死亡,深深地刺激到了胡禄宜,已然视死如归。

为官数十年,迅速做出了当下最优解的判断。

一众修为不俗的门客,听到诸君这话,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各自施展身法,四散而去。

“逃吧!”

“有多快逃多快吧!”

叶时安见状,不慌不忙,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喃喃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而虞归晚与云祈,亦是不为所动,好似视若无睹一般。

胡禄宜双目血丝密布,歇斯底里道:“叶家小儿,老夫纵使是死,也要拖你这混账一起陪葬!”

“谋杀朝廷重臣,铁证如山,太后娘娘绝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

肆意狰狞的笑声,飘荡在这屋内。

按胡禄宜的设想,这么多门客,只要侥幸能跑掉一个,就能彻底坐实叶时安的罪证。

而这三人却是拦都不拦,让他们全都跑掉了!

又如何能不兴奋呢?

叶时安淡然一笑,抬腿将胡禄宜踹飞到墙壁上,问道:“想法是挺好的,但首先也得能实现是不?”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叶某在进门之前,就让云祈封锁了整座胡府.....”

“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说着,举起手来,轻轻摇了摇手指。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若是初出茅庐的叶时安,说不定就让御史中丞大人得逞了。

奈何如今的叶某人,早已今非昔比,褪去了少年稚气....

江湖历练这五年,除了让他变得心狠手辣之外,更是学会了小心谨慎!

由云祈封锁的胡府,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周围都察觉不到异样.....

“什么?!”

从墙上跌落地面的胡禄宜,咳出一口鲜血,面色大变,诧异道:“什么?!”

那一刻,他算是彻底发现,自己是真的小觑了这个年轻人。

“拘魂锁链!”

虞归晚面无表情,魔气骤起,凝聚成一条条紫黑色的锁链。

随即向四周扩散而去。

那些被堵在屏障边上的门客,完全猝不及防,来不及做出应对,就接连被洞穿了胸膛。

宛如戳破薄纸那般轻松。

顷刻间,那些被胡禄宜寄予厚望的门客们,尽数倒在地面上,血流成河。

“叶某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

叶时安舔了舔嘴唇,眼珠子一转,笑道:“胡大人,你说让你府中之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你眼前,这主意如何?”

说着,走到胡禄宜的面前,将他拎了起来。

“叶时安,你混账!”

“畜生!”

胡禄宜闻言,双目猩红,破口大骂。

那一刻,他只觉这叶家小儿,比酷吏还酷吏。

简直就是一个活阎王!

“教主,云祈,动手吧!”

叶时安笑了笑,开口道。

“嗯。”

虞归晚与云祈相视一眼,没有任何的停顿,各自向左右而去,冲入人群之中。

犹如猛虎入羊群。

惨叫声迭起。

鲜血飞溅。

人间炼狱之景象。

十五息后。

虞归晚提溜着,一个身着华丽锦缎的小孩子,走了回来,说道:“还剩一个小的....”

“爹爹!”

“呜呜呜!”

胡尹书一见到胡禄宜,就放声大哭,呼救道:“爹爹救我!”

胡禄宜心头颤动,质问道:“叶时安,你就连一个八岁的孩童,难道都不愿放过嘛?”

“就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责?”

“不怕遭到报应嘛?”

胡禄宜是真的慌了。

这被虞大教主带回来的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胡禄宜唯一的嫡子。

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

“我可以愧疚一辈子,但不能提心吊胆一辈子!”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回道。

话虽如此说,但叶时安对仇人的孩子,连一丁点的愧疚都不会存在。

只会觉得心安。

正所谓,道德可以有遗憾,生命不能有隐患。

“孩子是无辜的啊!”

“他没有参与过我们之间的恩怨!”

胡禄宜目眦欲裂,声嘶力竭道。

“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承担父辈之间的仇恨....”

叶时安点点头,深以为然,说道。

顿了顿,只听得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我送他重新投胎,让他有个崭新的人生,难道不应该嘛?”

“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胡禄宜跪倒在地,重重叩首,祈求道。

叶时安见状,似笑非笑,问道:“胡大人啊,你知道什么叫灭门嘛?”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要对付名门望族,就先得剪除其羽翼,断其臂膀,蚕食其底蕴,再避实就虚,凿其老根,一击致命。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啦!”

李紫薇勾唇一笑,指尖轻挑起叶时安的下颌,说道:“看看我的男人,能在这波谲云诡的长安,搅动怎样的风云.....”

凤眸之中,尽是期待之色。

这不仅只是叶时安与那五方势力的较量,更是以镇北王府为首的河北世家,与长安关陇世家之间的对决。

无论哪一方被削弱,对稳固李氏皇族的地位,加强中央集权,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瞧好吧!”

叶时安抬手,轻捏住李紫薇的玉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我还需要向李姑娘,讨一份关于各大世家底蕴的详细汇总.....”

“嗯?”

李紫薇闻言,微微一怔,眨了眨凤眸,疑惑道:“你家老爷子安插在长安的暗子,难道还没打探清楚?”

大周京城之内,最不缺的就是来自各方的暗子!

上到南北蛮夷列国,下到国内藩王藩镇,关东江南世家,每年皆不遗余力地向长安嵌入暗子,刺探情报....

而人力物力财力雄厚的镇北王府,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甚至,比其他各方撒的都多,恐怕只有洛阳王才能与之比肩。

作为镇北王世子,不可能掌控不了自家的暗探情报网.....

“探是探了,但万一有遗漏之处呢?”

叶时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问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例如,历代先皇对世家宗室的赏赐.....”

说着,指腹摩挲碗壁。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叶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爷子的情报网是探清了,但有些东西,时间间隔太久....

“不对劲!”

李紫薇闻言,双眼微眯,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警惕道:“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别看叶时安长得仪表堂堂,还衣冠楚楚的,实则腹黑的很。

其中必有猫腻!

念及此处,一个念头骤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随即与叶时安四目相接,开口道:“等等!”

“你是在打他们家产的主意!”

是了,姓叶这狗男人,从不无的放矢,也从不做无用之功。

而历朝为了彰显恩宠,都会对世家宗室不吝赏赐,各种稀世之宝数不胜数。

经年积累下来,这财富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他要那详细汇总,就是做好了抄家之后,全盘接收的准备!

叶时安谄媚一笑,奉承道:“陛下不愧是古往今来,第一圣明之君!”

“一语中的。”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慨他人之康,费别姓之财,而肥镇北王府。

没人比叶时安更懂勤俭持家!

“少拍马屁。”

李紫薇白了一眼,身旁这个算盘打得贼响的男人,轻哼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详细汇总可以给你,但我要五成!”

说罢,抬起秀手,竖起了五根纤纤玉指。

“李姑娘,你这也太贪心了吧?”叶时安见状,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活儿是他干,人是他杀,家是他抄,压力是他扛,反扑是他顶,结果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居然就要五成?!

就算是孩子他娘,也不能如此狮子大开口吧?

“这可不都是师承于某人的?”

李紫薇抬手,指尖轻点叶时安的胸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咬牙道:“想当初在那鬼地方,你就是这么趁人之危,敲诈我的....”

众所周知:女人,是一种极其记仇的生物。

曾经两人在冥狱之都初相识之时,某叶姓男子对她敲诈勒索,坐地起价的嘴脸,李紫薇可依旧是记忆犹新啊!

现在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叶时安老脸一红,不断轻咳,连连摆手。

当即,转移话题道:“咱们再商量商量,各退一步,六四如何?”

“好啊!”

李紫薇笑靥如花,没有任何犹豫,答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四,我六。”

“多谢夫君帮我填充亏空的国库。”

说着,指了指叶时安,又指了指自己。

一双凤眸之中,透着狡诈与戏谑。

自家男人,孩子他爹的财,不发白不发。

正好用来填补,在世家把控下,日渐亏空赤字的国库。

“五成就五成吧!”

叶时安被迫妥协了,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开口道:“明日记得差人送过来....”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心头都在滴血。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知道啦!”

得逞的李紫薇,盈盈一笑,应道。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是虞归晚那个女人,陪同你入京的是吧?”

“让她一定护好你的周全.....”

提到虞归晚这个名字之时,李紫薇的脸色,罕见出现了异色。

情绪极为复杂。

“陛下,臣怎么觉着这紫宸殿内,有一股子醋味呀?”

叶时安见状,玩心大起,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凑上前去,贴近李紫薇,揶揄道。

顿了顿,又故意问道:“不会还对当年之事,依旧耿耿于怀吧?”

世人不知,在西川在嘉州,堂堂大周女帝与西域魔教教主,有一段恩怨....

“没有!”

李紫薇昂首,瞪着叶时安,斩钉截铁道。

随即,厉声反问道:“朕岂会是小肚鸡肠之人?”

“难说。”

叶时安饶有兴致地望着,某个被踩到痛脚的女人,拆台道:“那时教主为了护我,可是折了咱们陛下的颜面啊!”

说着,伸手揽住了李紫薇的腰肢。

“你还敢提?”

“哼!”

李紫薇咬牙切齿,冷哼道。

在抬起手肘,狠狠肘了几下叶时安,出完气之后,才悠悠道:“朕与她同室姐妹,才懒得计较....”

随即,又暗暗在心中补了一句:顶多剥夺日后她孩子的继承权。

可女帝陛下不知道的是,虞大教主对镇北王府的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

“还是咱们的陛下有容人之量!”叶时安故作吃痛,揉了揉胸口,奉承道。

“那是。”

李紫薇闻言,一脸傲娇,忽得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镇北王在长安的府邸,有叶家老管家照看....”

“我给你置办的府邸,也有一直命人打理,你选其一直接入住即可....”

叶时安点点头,应道:“好。”

“时辰不早了,臣也该告退了....”

随即,松开李紫薇,站起身来,回头挥手告别道:“陛下,明日早朝见!”

说罢,就准备离去。

“叶时安!”

李紫薇叫住了男人,同时一把拽住他的手,将其拉到自己的身边。

下一刻,她亦是起身,踮起脚尖。

将红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数息之后才分离。

“陛下,你什么时候学会搞偷袭了?”

叶时安感受着脸上的温热柔软,愣了愣神,调侃道。

“赶紧滚吧!”

李紫薇一把推开叶时安,背过身去。

叶时安笑了笑,径直走出了紫宸殿。

“世子爷。”

殿外守候的长留等人,迎了上来。

叶时安停下脚步,意味深长道:“三位大监,这皇宫之内的不干净东西,得空了也得好好清一清....”

“以你三位的手段,应该很容易让人查不出死因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皇宫之中的眼线,该物理超度,就得物理超度了....

“老奴明白!”三位大监相视一眼,齐声道。

“走了。”叶时安点点头,带着云祈向外而去。

“恭送世子爷!”

~~

夜。

皇城外。

云祈见四周无人,抬手屏蔽了周围,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躁动,质问道:“叶时安,你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右脸上的红唇印,是哪儿来的?”


“那些黑心肝的,把我们的家都给烧了!”

“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我们的命好苦啊!”

控诉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青天大老爷,我的青天大老爷!”

“你们一定要为咱这些小民讨回公道啊!”

孙老头连滚带爬至叶时安的身前,又拜又磕,喊道。

“诸位,稍安勿躁!”

叶时安见状,搀扶起孙老头,又朝四周按了按手,运足天地之力,朗声道:“本官一定为大家主持公道!”

“不知诸位可有何线索否?”

“比如平日里,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样的人与声音.....”

“又或者是周边,有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孙老头闻言,挠了挠头发,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大人,小老儿不知那算不算是....”

“老人家先说来看看。”叶时安与陈昌辅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

“就是小老儿家边,一到晚上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动静.....”孙老头佝偻着身子,指了指远处只剩下焦木的家,说道。

“晚上?”

“动静?”

陈昌辅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上前一步,追问道:“能否描述得具体一些?”

孙老头略作回忆,说道:“就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总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推开窗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可声音依然在。”

“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对!”

“我也听到了....”

王五闻言,猛地一拍脑袋,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报与官府,却不了了之了....”

言语之中,满是幽怨。

那深夜传来的声音,就犹如鬼魅一般,吓得他们只敢紧闭门窗。

去报官了几次,最终都没任何的回音。

“我也是。”

“真是咄咄怪事啊!”

周围受灾的百姓,仿佛被调动了情绪一般,连声附和。

陈昌辅见状,抬手招呼身旁文书吏员,将这一情况记录下来。

“嗯。”

叶时安点点头,看向孙老头,问道:“老人家,还有其他不同寻常之处嘛?”

“让小老儿想一想....”孙老头听到这话,垂下眼眸,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

“好。”

叶时安极有耐心,淡然一笑,平静道:“不着急,咱们慢慢想....”

说着,轻轻拍了拍孙老头的肩膀。

没有一丝一毫要催促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大,记忆力衰退,孙老头沉吟半晌,依旧迟迟没有下文。

但就在这时,满脸黑灰的精壮汉子眼前一亮,突然站起身来,高喊道:“我想到一个!”

一时之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汉子名为林大憨。

“哦?”

叶时安寻着声音望去,抬了抬手,笑道:“这位兄台请讲....”

“平日里大白天的时候,总有些成群结队戴面纱的人,推着小车,不知道运什么东西,在往街里面走....”

林大憨攥着拳头,激动地说道:“那些小车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之前由于每日都看见,林大憨早已习以为常,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但有了今儿的爆炸,再加上孙老头的线索,他越想就越觉得,很不对劲!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这样隐藏的嘛?

“是了!”

有了林大憨的提醒,朱三七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推车往外走之时,又是不同的一批人。”

“他们身材很是高大,眼窝深陷,鹰钩鼻梁,不像是我周人....”

说着,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却搜肠刮肚也没说出具体的词汇。

因为被卡住的急躁,朱三七的脸涨得黑里透红。

“是不是更像胡人?”叶时安略作思考,问道。


“叶时安!”

“你能不能有个正行,怎么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李紫薇听到这过分的要求,抬手戳了戳叶时安的额头,厉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东西。

也不分一下场合地点。

“这可不能怪我啊!”

叶时安眨了眨眼,将李紫薇抱到自己的腿上,龙袍垂在龙椅上,狡辩道:“谁让李姑娘你这生完孩子,又穿上龙袍,更具魅力了呢!”

“勾得我心痒痒的....”

说着,一只咸猪手,悄无声息地探入了龙袍之中。

这被勾起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叶某人占一半的责任,另一半可就得归于诱人的女帝陛下了。

谁让她生产完后,愈发丰腴动人,泛着母性光辉,还穿着极其新鲜的龙袍呢?

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想都别想!”

“以后再说....”

李紫薇一把推开得寸进尺的叶时安,脸色绯红,愤愤道。

顿了顿,平复气息后,又正色道:“现在先议正事....”

“今日你杀了誉王,又兵临长安,明日上朝,他们一定会借机对你发难的.....”

眉宇之间,满是严肃与忧虑。

他们二字,咬字极重。

这其中所指代的,不仅是誉王府在场的高官显贵,更是那些不在场的世家公卿。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太后,还有镇国长公主....

这些势力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肢解了镇北王府这个大威胁。

他明日会遇到的麻烦,怕是不小!

“李姑娘放心。”

叶时安不慌不忙,淡然一笑,牵起李紫薇的秀手,玩味道:“我对此早有预料,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份大礼,明日只管看戏即可....”

所谓战争,其实是政治的延续,是为了达成政治目的的高级斗争手段。

叶某人敢做那些部署,自然就是事先对结果有了判断。

而刀斩誉王,兵临长安,不仅是为了抢婚救妹,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顺理成章的发难理由....

“你打算如何应对?”

李紫薇美眸轻抬,打量着胸有成竹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帝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蔫坏还睚眦必报的家伙,绝对在酝酿一场大的报复....

“秘密。”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吐出两个字。

从上到下,皆透着神秘的气息。

“你不愿说,我也就不多问了....”

“我信你。”

李紫薇点点头,轻声道。

身旁男人的能力她了解,无需刨根问底,只用静观其变即可。

那份大礼,一定能送到他们的心坎上的。

“多谢陛下体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叶时安长叹一声,感慨道。

“都为人父了,还改不了贫嘴的臭毛病....”

李紫薇白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邃地望着叶时安,轻抿红唇,开口道:“叶时安,你要对朕和孩子负责!”

“朝堂衮衮诸公,京城皇室宗亲,太后与长公主,各地藩王藩镇,南北蛮夷列国,可不会那般轻易,让咱们的孩子登基,坐稳大周江山的.....”

如今的大周天下,外表看似四海升平,物阜民丰,实则内里已经风起云涌,暗流不断。

单长安朝堂内,就是派系林立,党争不止,争权夺利,世家把控各大实权要害。

相较之下,身为九五之尊的李紫薇,与支持她的帝党,更显势单力薄。

而那些藩王藩镇,对朝廷之命阳奉阴违,却暗中招兵买马,隐隐有割据征兆....

更别提还有南北蛮夷列国,在侧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一口。

“陛下只管坐高堂,臣会让咱们的孩子,坐上那至高位!”

“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叶时安闻言,收敛笑意,郑重道。

“好。”

“有你这句承诺,我就心安了....”

李紫薇点点头,盈盈浅笑,说道。

顿了顿,握紧叶时安的手,又继续道:“夫君,二十多年前,我父皇离奇驾崩一事,还有母后流落嘉州的缘由,我需要一个真相!”

现如今居于长乐宫,垂帘听政的太后,并非是李紫薇的生母。

真正的太后,与她骨肉分离多年,在嘉州隐姓埋名。

而先帝驾崩,更是突然与蹊跷,以至于都未曾立下继承人,不然也不可能爆发七王夺位之乱。

这一切的一切,李紫薇都一定得弄清楚!

“我知道。”

叶时安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阿婆,我都会彻查真相,给你们一个交代!”

江湖历练那些年,叶某人曾多受李紫薇的生母,他的阿婆照顾。

纵使是她不提,这件事他都必须去做。

“嗯。”

李紫薇轻抿红唇,大为感动,略作沉吟,开口道:“让神凤军的三万人入城换防,驻守长安南北两门吧!”

“将身家性命交在你的手上,远比握在旁人手中,来得更加安心....”

这是李紫薇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重大决定。

叶时安是她孩子的父亲,他与她之间有共同的利益绑定。

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对抗太后、长公主与各大世家。

“不。”

叶时安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明日傅温年就会率领神凤军,赶回西川益州驻地....”

这是兵临长安前夜,叶某人与傅温年早已商定好的。

必须在第一时间,急行军回归西川。

李紫薇微微一怔,疑惑道:“那岂不是....?”

她隐约间,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有他走了,长安城内这些世家,才不会投鼠忌器,才会按耐不住跳出来,针对我做出动作....”

叶时安淡然一笑,解释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钓鱼执法才有趣,不是嘛?”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有精锐大军的威慑,对叶某人有想法之人,就会有所忌惮。

只要是聪明人,就会选择隐忍蛰伏,以待时机。

而没有的神凤军的压制,他们心中打算对付镇北王府的欲望,就会蠢蠢欲动....

李紫薇凤眸打量着叶时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玩味道:“我看除了以身入局之外,还有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

“是你想固守西川之地吧?”

“进可攻退可守,随时策应!”

说着,指尖轻抬,抵在了男人的心口之上。

叶时安的全部盘算,李紫薇或许看不透,但却能猜出一个大概。

西川之地易守难攻,经济繁荣商业发达,土地富饶人口众多,绝不能让他人轻易染指。

否则必有后患。

同时控制了此地,就可对中原地区、西南地区、关中地区,以及长江中下游地区,形成战略威慑。

不容有失。

“知我者,陛下也!”

叶时安淡然一笑,挠了挠李紫薇的掌心,夸赞道。

“既然已有谋划,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李紫薇说道。

叶时安拿起桌案上的金印,一番把玩后,开口问道:“陛下,你对此次逼婚宁儿幕后,那五方推手势力怎么看?”

“五方?”

李紫薇一怔,秀眉微蹙,略作沉思后,疑惑道:“除了太后,李皓月,司马靖,张白圭,还有一方势力是谁?”

“具体是谁,我还没查清楚....”叶时安摇了摇头,说道。

顿了顿,目光一凛,又继续道:“只不过,这誉王就是他们达成默契之后,精心挑选出来的弃子!”

说着,握紧了手中的金印。

誉王府梅家,在老誉王故去,现任草包袭爵之后,就已是徒有其表了。

却是极好的诱饵与弃子....

但最让叶某人在意的,还是那藏得极深、神秘莫测的第五方势力。

竟连女帝陛下都不知道....

“你打算如何对付这些家伙?”李紫薇问道。

“对于这些盘根错节,传承千百年的世家势力,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叶时安似笑非笑,将金印放在桌案之上,沉声道:“得一个一个的先敲掉其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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