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还活着,肯定会雷厉风行地让我斩断这段感情。
就像她当初放弃我和父亲时。
哭累了,我就直接在沙发上睡觉,迷糊间却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紧接着是女人的娇嗔。
“淮川,姐姐不让我进你家。”
“没事,她睡着了。”
两人都没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我。
“我们去书房。”
我坐起身来。
“去哪儿?”
“要不来我面前做?”
沈淮川表情变了,下意识将季月护在身后。
我们早就定下了规矩,我只有一条,就是不让季月出现在我眼前。
可为什么,就这一条也不能满足?
我都已经忍让至此,到底是他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笃定我为了孩子不会离开。
“淮川,我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季月紧攥着他的衣角,像只受惊小兔,红着眼眶不敢出来。
“对!”
我逼近他们。
“既然知道那就快滚!”
季月吓得浑身一颤,眼泪成串的往下落。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狐狸精,我不要脸,姐姐,这都怪我,求你不要迁怒淮川哥哥......”她拉住沈淮川,一副脆弱却坚强的模样。
“虞舒婷,你别太过分!”
“季月没惹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冲我来!”
沈淮川足足高我一个脑袋,他步步紧逼,想吓退我。
可他没料到我会直接揪住他的耳朵。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我拾起柜子上的酒瓶朝两人身上打,沈淮川额头见血,季月的上衣被扯得稀烂。
现场一片混乱。
“够了!”
沈淮川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推开。
力度之大,我像个破棉布娃娃似的飞了出去。
“虞舒婷,你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沈淮川将泣不成声的季月搂进怀里。
“乖,月月别怕......”声音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脑袋先着地,痛得险些昏厥。
心脏处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闷得慌,还有些过速。
“沈淮川......我难受......快,快叫救护车......”可沈淮川全身心都在季月身上,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呼救。
两人搀扶着往门口走去,昏迷前,我看见了季月挑衅的笑容。
家政一大早来就看见地上睡了个人。
她面色惨白,整个人姿势扭曲,吓得他都要跳起来了。
“喂,喂!”
没有反应。
直到微弱呼吸传来,家政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急忙叫了救护车。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你身体还没痊愈,注意情绪别太波动。”
护士将注意事项贴在我的床头。
“先观察一天,没事就可以走了。”
可能是母亲病重的那段时间给我带来了心理阴影,消毒水气味会让我内心不安。
身边又没人看护,我干脆自己坐着轮椅出去转转。
绕到妇产科时,却见到了季月。
“哟,一晚上没见就坐上轮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