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尽显财大气粗,怀中抱着那个他珍惜的孩子。
当他欣喜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和丁灵并肩一起的我。
刘晨用卑微讨好地语气问着丁灵:“夫人,这是哪里来的丑东西啊?”
丁灵冰冷地回答:“你的弟弟,不认得了?”
刘晨脸色瞬间变得阴郁,哆嗦地说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尸体是你,亲自找到的啊。”
他怀中的孩子开始啼哭,他冲着我吼叫道:“你太吓人了,把我孩子吓到了,还不快滚出去。
哦哦哦,我的宝贝,爸爸在这里。”
我看刘晨这样讨好的对待丁灵,又是这样充满父爱,全然不记得那个冤死的我。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爱那个孩子,还是一直觉得孩子是他和丁灵生的“刘晨,你还记得那个要对你弟弟不轨的乞丐女孩吗?”
丁灵毫不犹豫地揭示了真相。
他慌乱着回应道:“什么?
什么刘晨啊,这不是我的弟弟吗?”
丁灵并没有理会他。
“我没处理掉乞丐女孩,我把她还给她的雇主了。
然后乞丐女孩和她的雇主有了个孩子,雇主很疼爱那个孩子。”
我站在旁边平静地看着这出好戏,而刘晨奔溃地坐到了地上。
他双目无神,仍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刘晨猛然把孩子扔到地上,爬着抓住了丁灵的腿绝望地质问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我费了那么多劲才得到了这一切”丁灵一脚踢开刘晨,只是命人把他们带回江城。
刘家豪宅的大厅中间,父母并排坐着,他们正清算着自己的江山。
但丁灵在管账的期间早就把所有资产转移了,而刘家上下尽是蛇蝎心肠的蠢货一无所知。
丁灵的手下架着喃喃自语的刘晨进到大厅时,父母懵住了。
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收起,就牢牢地凝固在了脸上。
“小灵,我家小旭这是怎么了?”
母亲心疼地跑下来询问。
她迈着那双三寸金莲的小脚,颤颤巍巍的去心急地搀扶自己的儿子。
母亲从未对我这样,就算他明知是刘晨烫伤了我的脸,也未有过丝毫的心疼和问责。
而当母亲看到我时,她猛地往后退并尖叫道:“你是人是鬼?
你你你个逆子!
你怎么还活着。”
父亲扑下来,大喊道:“孽子,还不去死!
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你个小畜生!”
但是动作太慢了,我面无表情地用枪射中了他的小腿。
父亲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滚到了我的脚边,没有了声音。
我将母亲和刘晨一齐关到了老屋里,连带尚存生息的父亲,还有那个乞丐女孩的孩子。
随后我凭着得到的知识接手了刘家的资产,并改刘成旭,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名为成家。
至于刘家的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发配。
我与丁灵互通了一切,包括我身上曾经接受的苦难。
这时我与她不再是那种爱的感情,着这化为了一种出生入死的默契。
我不再把希望寄托于任何人身上,我是独立的自己,丁灵是我的伙伴。
几个月后,令我意外的是刘晨不听父母的劝阻逃走了。
他去投靠那些曾经结交的富豪乡绅,甚至找到曾经收养他的洋人夫妻。
但是刘家的人自身难保,而那对夫妻得知了他的恶行也敬而远之。
刘晨没有生存的根本,他被骗了身上仅有的钱,在要被饿死时,拿自己的儿子换了干粮吃了。
后来他去倌巷卖身,将自己廉价供闝客享用,这只是为了果腹。
我有时能看见他蹲在成家门前,手中抱着空气轻轻摇晃。
在这样出卖身体的生意不久之后,他没熬过那个民国的冬天,在雪里活活冻死。
那条他曾经养过的狗,啃食了他的躯体。
父母在老屋里随后离去,我将刘家没收的钱财给了江城的百姓,那些曾经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血汗。
而我拿着自己与外国人做贸易的资金离开了江城,这次我坐船渡过了那条护城河。
在山坡上矗立着的白色教堂,里面有我真正的亲人。
我带着丁灵,一同开启了一段平静无声的日子。
往后的时光终究抹平我们的疤痕,葬在江城那动荡的民国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