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叩响教堂的门,值夜的老妈妈来给我开门。
她被面目全非,浑身血迹的我唬住了。
当我用手比划时,她才明白我或许是哪里因为战争而流落的乞丐。
“孩子,你真是受苦了”她拿来了毛毯裹住我,把我带到了神父的房间。
我编造了一些列流落乞讨的谎言给神父写了出来。
神父却没有看那些话,而是说道:“我的主啊,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快来帮他处理伤口啊。”
待我处理好后,神父才问我:“孩子,你愿不愿意在这里住下?
等你伤好后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清洁工作。”
在刘家非人的折磨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的生活,我含泪答应,自此我住在了教堂。
在教堂里,我遇见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组成了教堂的唱诗班,许多因战争受到煎熬的人在这里得到短暂的栖息。
教堂里的生活和刘家比起来就像是基督教徒口中的天堂。
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但是毒药留下的伤害使我身体行动缓慢,且体力不支。
而刘晨给我留下的烫伤的疤痕和脸上流脓的裂口也在逐渐愈合。
但是那些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疤让我的脸格外发痒,像毒虫一点点撕咬着我的皮肤。
这时刻提醒着我要铭记那些伤害,也不断地磨炼着我的意志。
每逢下雨,那些身体被击打过的部分开始苏醒,我蜷缩在床上,冷汗浸湿了床单。
日子度过了一段时间,我持续锻炼自己的身体,想要快点恢复。
那天,护城河的对岸传来了刘家二儿子出殡的消息。
他们顺着我留下的血迹,料想我虚弱的身体应该是跌倒河里淹死了。
所以,他们在江城为刘晨举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同时丁灵诞下了一个男婴,我好似听见了刘晨在我葬礼上的笑声。
教堂里的人讨论着刘家的新闻,对这个富豪世家充满了兴趣,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的惨无人性。
一日,教堂里来了位退役的老兵借住,我萌生了向他习武的念头。
我跪在他面前诚恳地说道:“叔,我需要习武来保护自己,我要向给我这一身伤疤的人索命,请您收我为徒吧。”
老兵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把我扶起来说:“先养好身体,你现在还是太弱了。”
我不服气,我要证明给他看。
我剪去了头发,剪去了我曾经抱有的一切幻想,我要改头换面。
自此,我除了打扫的工作就是练武。
但每一处击打都扭动着的我残缺的关节,在我破碎的身体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而毒药留下的后遗症的身体跟不上我急于求成的心,我累倒了。
老兵把我带到他的房间指导我先恢复自己的身体,并告诉我:“这样冲昏了头脑的练武只会害了你自己,作为我的徒弟,习武是一方面,但是不妨静下来想想自己还需要什么。”
师父的认可让我喜极而泣,而师父的话让我明白,我不能仅凭暴力去将他们血债血偿,我要将他们从百姓的累累白骨上积攒的资产全都夺过来,我要拥有自己的势力。
战乱间我未能获取到什么真正的教育,尤其是内地清苦的七年,父母更是把我视为了克星。
我仅能做到识字,而父亲更是不让我读书,家族里的哥哥抢占了我所有获得知识的机会。
我甚至连简单的算术都不会,这样我又怎能得到资产并管理。
于是我开始转变策略,从单纯的习武到安排知识学习。
在此期间,师父的支持,老妈妈的帮助,以及神父的鼓励,让我们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家人。
我还与唱诗班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没人在意我尽毁的容颜。
在这里我把仇恨葬在心底,专注于自我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