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沂萱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萱萱全局》,由网络作家“木清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个空档,段沂萱甚至分出一丝想法评价,好像段沂芯的嗓音,那声尖叫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又尖又戾。她闭紧了眼睛,细长光滑的脖颈努力偏向一边,不让五官同时砸在地上,将柔软的腮肉侧脸,献祭一般地供给这片地面。出乎意料,理所当然的疼痛没有袭来。反倒是腰身一紧,她几乎是挂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绸缎料子,小腹察觉到那条手臂蕴涵的有力肌肉和温热体温,自然而然地直接掐着她的腰扶稳摆正。救下她的那只手臂随即自然地固定在她腰后,隔绝了她挣脱的路线,也让刚刚险些发生的舞池事故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她抬头,只能看见揽着他的人脸上黑色的面具,下半张脸露了出来,颌线分明的下巴富有魅力地有着一张随时看去都抿紧的薄唇,肤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有些苍白,往上看,...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萱萱全局》精彩片段
在这个空档,段沂萱甚至分出一丝想法评价,好像段沂芯的嗓音,那声尖叫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又尖又戾。
她闭紧了眼睛,细长光滑的脖颈努力偏向一边,不让五官同时砸在地上,将柔软的腮肉侧脸,献祭一般地供给这片地面。
出乎意料,理所当然的疼痛没有袭来。
反倒是腰身一紧,她几乎是挂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绸缎料子,小腹察觉到那条手臂蕴涵的有力肌肉和温热体温,自然而然地直接掐着她的腰扶稳摆正。
救下她的那只手臂随即自然地固定在她腰后,隔绝了她挣脱的路线,也让刚刚险些发生的舞池事故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她抬头,只能看见揽着他的人脸上黑色的面具,下半张脸露了出来,颌线分明的下巴富有魅力地有着一张随时看去都抿紧的薄唇,肤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有些苍白,往上看,露出的那双眼睛冷淡克制,瞳孔漆黑一片,看向她便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兴味。
好像只是随手扶了她一把,段沂萱感受着腰间的手放松,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很明显,他是个冷漠的绅士。
现场乐队的演奏烛火一般地一根燃尽,一根再次点上,这次是优雅缓慢的圆舞曲。
舞曲没有跳一场就走的道理,更何况段沂萱之前还没有跳得尽兴。
如果非要在舞池里选一个舞伴,眼前的男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对她也没什么兴趣,那就是最好的搭档。
于是,她抓住了那只松懈的手,重新按回自己的腰上:
“不介意继续帮个忙吧?”
男人视线回到她身上,手短暂地僵硬后,一言不发地重新放回原位,仿佛是在应付一个难缠的麻烦,契合着音乐开始同段沂萱舞动。
女人的腰身和男人的手臂的契合度太高,仿佛从进入舞池开始,她就是这个人的舞伴。
恣睢的舞姿在舞伴的完美契合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舞池成了真正的水流,乐声是唤起水流方向的风,有力的舞伴成了船只,载动她的自由浪漫。
一曲接近尾声,段沂萱的腰肢在男人手臂下柔韧躬起诡异地弧度,弹簧一般地马上站起,像落下后注定随着水流远走的落叶,裙摆翻转地仰面倒在男人肩膀上。
这是舞曲的结束,也是她结论的开端。
段沂萱小口小口地呼吸,稳定剧烈运动下躁动的心脏,男人的耳朵近在咫尺,她甚至不用抬脸都能若有若无地触碰到。
“徐墨琛,是你吧?”
耳边是女人湿热的吐息。
过分暧昧的举动,衬上那双晶亮的眼睛,便将旖旎揉碎,全成了旺盛的好奇心。
这是一个问句,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斩钉截铁的陈述句。
徐墨琛没有吭声,他看着怀着香汗淋漓湿软得像一团雪花一样的女人,只觉得疑惑,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是先天的敏锐,还是因为他无聊地帮了她一把?
这份短暂的思考终结于段沂萱暗戳戳地用指尖拽住他面罩系带。
他早有准备,将段沂萱那点自以为没人发现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一个闪身就将怀里的女人推了出去,面具也牢牢固定在脸上。
他在半米外的距离看着段沂萱嘴角向下,那双总是满溢情绪的眼眸瞪视着他,段四小姐满脸的不满,甚至不屑于遮挡一下。
翌日一早,段沂萱在厨房里折腾得叮当作响。
一会儿是碗被砸落的清脆声响,一会儿是盆被摔下的沉闷动静,吵得段父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个鸡蛋怎么就这么难煎呀!!”段沂萱动作笨拙而生涩地翻动着那块已然煎糊了的鸡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妈妈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刚围上围裙,抬眼便瞧见自己心爱的厨房被四小姐折腾得一片狼藉。碗筷瓢盆散落一地,凌乱不堪,吓得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呀,您这是怎么把这儿弄得如此之乱呀!这盘子还摔坏了好几个!”刘妈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香荷和香兰也被这动静给引了出来,两人都还是一副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样子。
“四小姐......我没看错吧?您居然在厨房做饭,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香荷揉了揉稀松的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
刘妈妈揪了一下香荷的耳朵:“你这丫头,还不赶紧过来收拾,一会儿老爷起来看到这场景,可要发火了!”
此时,大门外有个人猫着腰,轻轻推开了铁门,朝里面贼头贼脑地望了两眼。
“这么早,应该没人。老头子肯定不会发现我一夜未归。”
他臂弯里挎着件白色高定西装,一双尖锐的狐狸眼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走到大厅的沙发前刚想坐下,突然和穿着围裙的段沂萱来了个四目相对。
“二哥?”
“四、四妹?”
段沂萱把煎得焦黑的鸡蛋和忘了放调料的意大利面放在桌上:“你回来得正好,尝尝我做的早餐。”
段宴铭看到她鼻头上的一点黑灰,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还做饭?都成小花猫了!”
段四小姐顿时不乐意了,拿着刀叉指着他:“不许笑我!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饭,不许打击我的积极性!”
那模样凶巴巴的,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赶紧把这些吃了,不然一会儿爸爸醒了,我就告诉他你一整晚没回来!”
“别~!我吃!”
段宴铭面露难色地拿过盘子,转了转,嫌弃地撇撇嘴:“这、这能是人吃的吗?你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就在两人拌嘴的当口,段父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眼镜片擦拭着,尚未看清那两个站在那里说话的人是谁。
看到父亲下楼,段宴铭像只受惊的兔子,“蹭”的一下从右边的楼梯溜上了楼:“对不起了四妹!我先回房了!”
段父戴上了眼镜,坐到沙发上:“萱萱啊,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我在和......”段沂萱心虚地看了一眼二哥的房门,只见房门开了一道小缝,二哥在里面不停地比划着手势,让她不要说。
“我在和香荷说话呢。”
二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近日二哥刚刚卒业,段父对他期望甚高,有意让他也去上头谋份差事,届时他们段家可就有两个当官儿的了,地位必然更上一层楼。
可这老二偏偏不争气,不仅不去做事,还成天到处乱跑着玩儿,不是逛戏园子,就是去洋人的酒吧,整日浑浑噩噩,实在是给老段家丢人现眼。
“哦,香荷跑得这么快呢。”段老爷又摘下眼镜,哈了口气,“哎?你一大早在这捣鼓什么呢?吵得我没法睡个安稳觉。”
此时厨房已被刘妈妈收拾妥当,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先前凌乱的痕迹。
“没,没什么爸爸。就是我醒得早,刚下楼看到一只耗子,就在那追耗子......”段沂萱揪了揪自己的小裙子,眼神闪躲。
说完,她便心虚地噔噔噔跑上楼去。
段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拿起报纸坐到餐桌上准备享用早餐,低头却看到一坨奇形怪状的东西。黑黢黢的,有点令人作呕,整个表情都拧在了一起。
段沂萱上楼后迅速关上房门,顺手拿起那份报纸盖在头上。
二哥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她的房里,看到她头顶着一份报纸,便想要从背后吓她一下。
“哎呀!烦死了!”
没想到四妹这突然的一嗓子倒是把做贼心虚的他给吓了一大跳。
他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你吓我一跳,怎么回事啊你?”
段沂萱回头:“二哥,你怎么又来了?”
段宴铭随意地拿起桌上的葡萄,剥皮后丢进嘴里。
“看什么呢?”二哥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报纸,摊开来看,“呦呵。这世上还有长得比我还英俊的男人。”
“切,臭美。”段沂萱抢过他手中的报纸,“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来看看我美丽动人的妹子罢了。”段宴铭双手插兜,倚在墙上,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然而这体面的模样还没维持两秒,就又立马变得狼狈起来。
他蹲下身子央求她:“我的好妹子,你有钱吗?能借你二哥一点不?”
段沂萱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二哥,你又没钱了?又去赌博啦?”
“谁说的!我好久都没玩了好吗。”段宴铭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那前两天,是哪个没良心的把我的红宝石项链拿去当了?那可是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段沂萱一想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段宴铭觉得不好意思,冲她嘿嘿一笑:“......等哥有钱了,一定帮你赎回来!”
“我才不要了。”段沂萱扬起小脸,“反正我没钱了,我又没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你就去找份工作吧?别老到处瞎玩了,实在不行,去爸爸的银行里当股票经理也是不错的呀。”
段宴铭才没兴趣呢,他之所以不工作,就是对这些工作统统不感兴趣。
“这些工作,包括和大哥一样去财务部做事,都不是我所追求的!如今国家百废待兴,我们应当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让人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你真的没有钱了吗?”
......
段沂萱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心软松了口:“那好吧,如果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我就借你钱。”
“什么事?”段宴铭殷勤地凑到她跟前。
“你能把这报纸上的人给我找来吗?”段沂萱指了指报纸上的人。
段宴铭接过报纸,仔细瞧了瞧,满脸的疑惑:“这、这谁啊?我上哪儿去找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找他有事。你去趟徐家,或许能见到他。”
段宴铭冷哼一声:“你自己怎么不去?你又不是不认得徐家在哪儿。”
“我......我和他们家有婚约啊。”一向泼辣的四妹突然变得娇嗔起来,“没结婚之前,我怎么能随便跑过去呢?”
段宴铭思索了一番,为了四妹的那点小金库,他还是决定接下这个任务:“好吧,哥帮你去把他找来,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哦。”
段沂萱欣喜地握住二哥的手,在空中欢快地甩了甩:“谢谢二哥,你对我最好啦~”
段宴铭一把抽开她的手,把报纸塞进兜里,利落地转身:“切,果然女大不中留啊,找男人都找到人家家里去了。”
见二哥插兜走出了她的房间,段沂萱冲着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声:“他可是巡阅使大将军哦,你可得小心一点~”
走廊传来二哥跌倒在地的声音,以及他幽怨的呼喊:“钱可真难挣啊!!!”
“冬梅。帮我倒一杯水喝......”屋内床上传来道微弱的声音。
仆人冬梅白了她一眼,仿若未闻,将手里的药整理好便准备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刚伺候喝完药就要喝水,那药不就是水么,真多事。”
未曾想一转身恰好撞到两位大小姐身上。
她抬头一瞧,两张阴沉可怖的面容将她吓得不轻。
刁难人的事段四小姐最为拿手,瞧见衣服上那一小点被溅到的中药,她抓住机会率先开口:“果真是个不长眼的下|贱坯子,走个路也如没头苍蝇般乱撞,还自以为能耐得很。”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这身衣裳可是西洋高定的重工小洋裙,恐怕上面一颗扣子的价钱都比你一个月的薪水还高,你这药溅到我身上,怕是洗不掉了,衣服的价钱加上赔偿的费用差不多两百个大洋吧,你是现在拿钱呢还是随我去警察厅走一遭?”
仆人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道歉:“段四小姐饶了我吧!我只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哪里拿得出两百个大洋这么多,怕是把我全家卖了也凑不齐......若是小姐不嫌弃,可将衣裳交由我来清洗,说不定能洗净。”
段四小姐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抱臂冷笑。
颜戴青也出面帮腔,两人一唱一和,如机关枪般一句句扫射着跪着的那人,丝毫不留情面。
“可别,段四小姐的衣裳哪轮得到你这毛手毛脚的小丫头片子来洗?你懂什么叫高定重工吗?那料子比黄金还珍贵,每一道工序都需专业洗衣工人反复精心清洗,她的衣裳都是送到洋人的洗衣店打理的。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下等坯子,说的话都如同幼稚孩童......我劝你啊,往后还是别出门丢人现眼了,免得被人当作是马戏团里的小丑,让人看了笑话。”
跪在地上的人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姑娘被这两位高贵的大小姐吓得魂不附体,真以为自己要赔上全家来偿债了。
段沂萱见她经不住吓,懒得与这种人废话,直接喊道:“刘傲,进来。把她拖下去抽两百个巴掌,就当抵我这身衣裳的价钱了。”
没想到跪在地上的人还一个劲地磕头谢恩,段四小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扯走她那双脏兮兮的手抓着的裙边。又卑微又毫无教养,让两位小姐阵阵作呕。
“萱萱,戴青,你们来了......”
床上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白色幔帐中传出。
段沂萱打发走下人后,急忙坐到床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拉开幔帐。
已是初夏时节,可这整张床上却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厚厚的纯棉幔帐,冬日里用的厚被褥与绵枕头,即便如此厚实,却仍似暖不热阮小姐那发冷瘦弱的身躯。
“咳咳......”
阮清伶强撑着身子,虚弱地倚靠在病床上。
段沂萱赶忙给她背后垫上两个枕头,好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颜戴青也连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水给她递过去。
眼前的少女面色惨白,那是常年不见阳光而带着病态的苍白,双颊瘦得凹陷下去,愈发显得双眼大而凸出,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开来,将人半遮半掩,宛如一尊苍白的琉璃像,唇色淡得几近无色,整个人孱弱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不好意思,我不想跳舞。”
香槟酒蜜一样地在玻璃里流转,灯光透过杯子,给美人面镀上若有若无的妩媚,喝酒后眼睛更像含着水光,轻轻扫过来总让人听见心头颤动的声音,简直是引诱。
新来搭讪的西装男人咽下口唾沫,脚下挪不走地刚要开口,喝香槟酒的白旗袍美人就站了起来,唇角勾起,却是个毫不客气的冷笑。
“聊天,谈诗,听歌,看画,都不感兴趣,先生你挡着我了,麻烦让让。”
话都被说绝了,男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了。
已经是第七个见她独坐就来搭讪的男人了,段沂萱觉得今晚简直是浪费时间,这些人奇怪得要命,似乎因为她身边少个男人,就料定她今晚必然是想找一个。
一开始她变着花样拒绝,反而让人觉得她只是没松口,有机可乘,只能把话说直白才能进这些人脑子里去。
她一点也不为这件事感到自豪,反而心气不畅。
喝酒时,悄然特意打量过场中其他女士,便发现但凡长得有些姿色,又身旁没有男人的,基本都会被搭讪打扰,而她这处尤盛,拒绝也用处不大,总有男人那么自信,只认为是前一位没有打动她而已,简直是捅了虫窝,烦不胜烦。
难道非要她找个所谓的“男伴”在旁边,她才能安安心心地喝她的酒吗?
她正思索着,眼前又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第八位搭讪的来了。
段沂萱眉头皱着,还没等她开口直接伤人,徐嘉衍就不知道从哪急匆匆过来,肩膀挨着肩膀地站在她身边,像块从天而降的盾,把她给保护了起来。
他面上挂着礼节性的笑,眼神没什么温度:“这位先生,找我未婚妻有什么事吗?”
搭讪男尴尬一笑,讪讪离去:“原来有未婚夫了,那还……”
段沂萱离得近,这句话落在耳朵里,心里燃着的那团暗火一下子便是遇见了大风,呼啦一下将她整个人都烧成了一尊外白内汤的瓷人。
仅仅因为身边多了个男人,搭讪的就乖觉的退走了,不需要她再说什么扎人的话,但为什么是这样?
难道她的身份比随便一个男人都低一层吗?
徐嘉衍见段沂萱没动,自觉她是生气了,细白的面皮染上一层薄怒就像擦了时兴的梅子红,好看得让人手痒,他心下一软,便轻声哄她:“萱萱妹妹,别生气了,有我在你旁边,这些人不敢再来。”
他手刚落在段沂萱肩膀,就被她一把闪过,胸口的那些暗火似乎要从段沂萱眼里喷出来,把一对眼珠儿都烧得水汪汪的,看得徐嘉衍心口一麻。
她只是正声道:“嘉衍哥哥,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我们还没有订婚,现在,我怎么也算不上你的未婚妻。”
徐嘉衍被她这些话说得莫名其妙,只当段沂萱又犯了小姐脾气,这性子日后做他妻子,虽然麻烦,但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再说,他有信心在段沂萱嫁来后慢慢改掉她这些坏毛病。
于是,徐嘉衍当下就对她这点小脾气更为包容了:“萱萱妹妹,我们是从前就有的婚约,我们结婚是早晚的事情,嗯?别生气了。”
夏虫不可语冰。
段沂萱脑子里蹦出这六个字,又深知自己这一通想法,怕是场上鲜少有人能明白,险些要喷发出的火气,郁郁不得志地熄下,丧失了对徐嘉衍说话的念头。
颜戴青正说得兴起,忙拨开她的手继续道:“还有,若是让我们得知你有半分亏待清伶,我们立刻带人把你这大院子给拆了,让你和你那公主母亲去睡大街,听到没有!”
阮思崎见几人剑拔弩张,在中间来回奔波劝着:“戴青,你少说几句吧!”
“姐,你也别说了......”
见他来回撺掇又没个男人的样子,颜戴青烦闷不已,将他一把推倒,阮三少爷一屁|股栽倒在台阶上,“哎呦”一声,疼得大叫。
看到弟弟被推倒,阮清娇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巨人保安挡住,阮清娇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段四小姐一声令下“走”,便带着颜戴青和保安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见她们要走,阮清娇的人拿着棍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巨人保安轻轻一推搡,便推倒了一群人,人叠人全部倒下,只剩那阮二小姐像鹤立鸡群般孤零零地站着。
两姐妹轻蔑地嗤笑一声,手挽手大大方方离开了阮府。
这并非她们姐妹二人头一回勇闯阮府。从前不是带着段家的保安,就是带着颜家的下人,每次都气势汹汹,阮家无人敢阻拦。
但碍于面子和阮家的尊严,这回阮二小姐亲自出马,可还是没能吵过她俩,气得阮清娇在原地暴跳如雷,跺脚大喊,满心不甘地带着下人走了。
阮清伶望着窗外的情景,心里暖意融融。
自己这辈子能有这样好的两个姐妹,还有她喜欢的人,是何等的幸运。
三日后的闻督军举办的舞会开始了,段父带了段家大小一起去督军府参加舞会。
段四小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可以展现自己的机会的了,在家精心挑选了好两天的高级礼服,还特意烫了个时髦的小卷发,一身华丽的打扮耀眼夺目,和电影明星似的。
旁边的三姐暗淡的就像是给她作衬的背景板似的。
督军府内内灯火煌煌。
舶来的酒水被累积堆砌成了香槟塔,水晶吊灯一照过去,从香槟塔旁走过的人,便如图淋了一身如梦似幻的粼粼水波,烘托着衣香鬓影的舞会。
段沂萱下车,信步踩在地毯上,碾了碾脚下的小羊皮高跟,将坐车影响的丝|袜褶皱抚平后,不顾周围人视线,没什么大家小姐姿态地伸展胳膊,舒展了一下坐久的疲惫。
“四妹,这是还没进去就觉得没劲了吗?”段宴铭慢一步从车上下来,笑嘻嘻地看她。
段沂萱懒得跟这一路上又想着借钱的二哥搭话。
她原本就有些困倦,一路上被吵得简直耳鸣目眩,半点仪态都没有地背着手朝他飞了一眼。
涂了口脂的嘴唇今天格外衬着气色,玫瑰色的含檀小口一开一合,就是美人含笑的损话。
“二哥赶紧进去吧,这里人多,你要是想借钱,比起我,你还不如从这里求求。”
说完就头也不回,慢悠悠踩着阶梯往上走,夜色浓浓中,细白的脚踝在旗袍下,抬腿,提脚,像芝麻糊里的汤圆似的,一晃一闪的出现。
“哎呀,真是心狠了心狠了。”段宴铭扯着自己衬衫的袖子。
段家对督军府发出的这场舞宴邀约重视了几分,他原本要穿自己那些花衫西服,结果被段老爷知道了,耳提面令去换身正经打扮。
身上这件就是新做的,还没熨好就上身,现在只能让他段二爷自己给自己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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