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戴青正说得兴起,忙拨开她的手继续道:“还有,若是让我们得知你有半分亏待清伶,我们立刻带人把你这大院子给拆了,让你和你那公主母亲去睡大街,听到没有!”
阮思崎见几人剑拔弩张,在中间来回奔波劝着:“戴青,你少说几句吧!”
“姐,你也别说了......”
见他来回撺掇又没个男人的样子,颜戴青烦闷不已,将他一把推倒,阮三少爷一屁|股栽倒在台阶上,“哎呦”一声,疼得大叫。
看到弟弟被推倒,阮清娇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巨人保安挡住,阮清娇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段四小姐一声令下“走”,便带着颜戴青和保安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见她们要走,阮清娇的人拿着棍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巨人保安轻轻一推搡,便推倒了一群人,人叠人全部倒下,只剩那阮二小姐像鹤立鸡群般孤零零地站着。
两姐妹轻蔑地嗤笑一声,手挽手大大方方离开了阮府。
这并非她们姐妹二人头一回勇闯阮府。从前不是带着段家的保安,就是带着颜家的下人,每次都气势汹汹,阮家无人敢阻拦。
但碍于面子和阮家的尊严,这回阮二小姐亲自出马,可还是没能吵过她俩,气得阮清娇在原地暴跳如雷,跺脚大喊,满心不甘地带着下人走了。
阮清伶望着窗外的情景,心里暖意融融。
自己这辈子能有这样好的两个姐妹,还有她喜欢的人,是何等的幸运。
三日后的闻督军举办的舞会开始了,段父带了段家大小一起去督军府参加舞会。
段四小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可以展现自己的机会的了,在家精心挑选了好两天的高级礼服,还特意烫了个时髦的小卷发,一身华丽的打扮耀眼夺目,和电影明星似的。
旁边的三姐暗淡的就像是给她作衬的背景板似的。
督军府内内灯火煌煌。
舶来的酒水被累积堆砌成了香槟塔,水晶吊灯一照过去,从香槟塔旁走过的人,便如图淋了一身如梦似幻的粼粼水波,烘托着衣香鬓影的舞会。
段沂萱下车,信步踩在地毯上,碾了碾脚下的小羊皮高跟,将坐车影响的丝|袜褶皱抚平后,不顾周围人视线,没什么大家小姐姿态地伸展胳膊,舒展了一下坐久的疲惫。
“四妹,这是还没进去就觉得没劲了吗?”段宴铭慢一步从车上下来,笑嘻嘻地看她。
段沂萱懒得跟这一路上又想着借钱的二哥搭话。
她原本就有些困倦,一路上被吵得简直耳鸣目眩,半点仪态都没有地背着手朝他飞了一眼。
涂了口脂的嘴唇今天格外衬着气色,玫瑰色的含檀小口一开一合,就是美人含笑的损话。
“二哥赶紧进去吧,这里人多,你要是想借钱,比起我,你还不如从这里求求。”
说完就头也不回,慢悠悠踩着阶梯往上走,夜色浓浓中,细白的脚踝在旗袍下,抬腿,提脚,像芝麻糊里的汤圆似的,一晃一闪的出现。
“哎呀,真是心狠了心狠了。”段宴铭扯着自己衬衫的袖子。
段家对督军府发出的这场舞宴邀约重视了几分,他原本要穿自己那些花衫西服,结果被段老爷知道了,耳提面令去换身正经打扮。
身上这件就是新做的,还没熨好就上身,现在只能让他段二爷自己给自己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