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秦清张明政写的小说政道医途》,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发笑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在新闻中已经把张明政当成了一个反面人物塑造,可是内心深处对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还是没有太多反感的。抛却在秋水乡发生的那些事不谈,刚才张明政的的确确帮了她一个大忙,避免了她成为落汤鸡的尴尬,望着张明政后背湿淋淋的衣服,海兰还是感激的,她小声说了句:“谢谢!”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昨晚新闻刚刚播出,这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来得?而且海兰还意识到了一个让她愤怒的现实,张明政和她在这里的相遇显然不是巧合,这人在跟踪自己。想透了这层道理之后,海兰对张明政刚刚产生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张明政微笑道:“吃饭了没有?我请你!”海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吃饭,也没打算吃饭,...
《秦清张明政写的小说政道医途》精彩片段
海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发笑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在新闻中已经把张明政当成了一个反面人物塑造,可是内心深处对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还是没有太多反感的。
抛却在秋水乡发生的那些事不谈,刚才张明政的的确确帮了她一个大忙,避免了她成为落汤鸡的尴尬,望着张明政后背湿淋淋的衣服,海兰还是感激的,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昨晚新闻刚刚播出,这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来得?
而且海兰还意识到了一个让她愤怒的现实,张明政和她在这里的相遇显然不是巧合,这人在跟踪自己。
想透了这层道理之后,海兰对张明政刚刚产生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张明政微笑道:“吃饭了没有?我请你!”
海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吃饭,也没打算吃饭,更没打算接受你的邀请。”
张明政笑得越发开心。
海兰也笑了,一阵凉风吹来,刺激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揩了揩鼻子,黑长的睫毛有些虚弱的垂了下去,张明政做了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动作,伸出他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这让海兰多少有些吃惊和抗拒,可是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种温暖让她感觉很舒服很踏实:“发烧了!”
海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张明政的距离:“一点小病,没事!”
张明政望着天空中开始变得密集的雨丝,忽然脱下他湿漉漉的皮夹克,双手撑开遮住海兰头顶的天空。
海兰咬了咬下唇,望着这个比她要小上许多的少年,海兰居然从心底产生了一丝依赖感,也许是她生病的缘故,手足软绵绵的变得没有力气,她站在张明政为她营造的这片无雨的空间中,湿冷的内心终于有了些暖意,虽然她明知这人现在的表现纯粹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好感,海兰带着几分戏谑道:“张主任,别虚情假意的试图感动我,我这人是个铁石心肠。”
张明政很认真地纠正道:“是同情,你一个女孩子,又有病,孤零零站在风雨里实在太可怜了,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海兰秀眉颦起,双目充满警惕的看着张明政。
张明政不禁笑了起来:“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是一个国家干部,我有我的党性和原则。”看到海兰还在犹豫,张明政建议道:“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打针!”海兰虽然这么大了可是对打针却一直怕得很,她感觉自己这会儿虚弱的随时都可能倒下,挥手叫了一辆面的,张明政扶着她在后座上坐下,海兰居然没有反对,咳嗽了一声道:“春宁小区6号楼!”
春宁小区。
张明政扶着海兰下了汽车,抢先把钱给付了。
海兰摆了摆手,让张明政现在就回去,张明政看着她没走出两步,脚下却是一滑,海兰发出一声娇呼,左脚不慎扭到了,人如果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她躬下身子,痛得好半天直不起腰来,可是也没见身后的张明政过来扶她。
海兰咬了咬牙,忍着痛向前方跳着走了一步,却无法继续坚持下去,求助地转过身去,却见张明政向面的走去,海兰心中无名火起,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还有脸说自己是国家干部。
面的车开走了,张明政却留了下来,脸上装出非常关心的表情:“怎么了?扭到脚了?”
可惜这人的演技在海兰这个专业人士的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她知道这小子根本不关心自己是否扭到脚,他所关心的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接近自己的机会。
海兰点了点头:“我住502!”
张明政抬头看了看,这座小区中五楼已经是最高的楼层,不过这难不倒张明政,他笑眯眯道:“给你两个选择,是让我背你上去,还是抱你上去?”
海兰选择了前者,张明政老老实实在她前面蹲下身去,海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确信海兰搂好了自己的脖子,张明政站了起来。
背着海兰,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背着楚嫣然爬上悬崖的情景,海兰的身躯似乎比楚嫣然要轻盈一些,不过相比起楚嫣然当时对自己的依赖,海兰好像从心底在抗拒着自己。
张明政笑了起来:“你是我背过的第二个女孩子。”
海兰笑道:“别用女孩子称呼我,我瘆得慌,有功夫去还是去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吧。”
“是的,郑兴武死了。”
“有人反映,之前有一男一女前往郑兴武家中,而且有人认出了你的样子,当时你冲入郑兴武的房间,根据邻居说,听到你们的争吵声很大,后来还听到郑兴武的惨叫声,所以我们怀疑这件事跟你有关。”
有人设了圈套来搞我,张明政冷笑道:“田斌,你把话说清楚了,你是不是怀疑我和这起纵火案有关?”
田斌看着张明政道:“张明政,不是我怀疑,是证据摆在这里,我承认我们之间的确并不合拍,可是我不会做栽赃陷害的事情,我不妨提醒你,现在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张明政有些愤怒的吼叫道:“你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在哪里?你怎么不怀疑你自己?”
“我可以证明自己,你呢?你能够说清楚为什么要去找郑兴武?你的动机是什么?”田斌的声音也变大了。
张明政冷笑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好,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
……
秦清在接受完工作组的调查后,同样接受了警方的调查,当她听到郑兴武家里发生纵火事件,郑兴武被烧死之后,一颗心完全沉入了谷底。
事实已经证明,在暗处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隐患提前清除。
这件纵火案并没有牵连到她,因为秦清有证明人,当晚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她曾经呼叫过前台服务,而且电话记录也能够表明她在房内和市高官许常德有过通话,无论是其中的那一条都可以作为她不在现场的证明。
秦清回答完之后,不由得想起了张明政,这件事会不会给张明政带来麻烦?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田斌有些同情的看着秦清,毕竟过去在江城时就和这位美丽的团市高官打过交道,私下对她也是极为欣赏和羡慕。
从秦清的身上,田斌看到了官场的冷血和无情,几天的时间,秦清就彻底从天堂到地狱。
难怪老爷子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政治实在是个高风险的职业,无论你爬升到怎样的位置,只要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至于昨晚发生的纵火案,他也不相信会是张明政所为,毕竟张明政缺少杀死郑兴武的动机。而郑兴武恰恰是负责焚化矿工尸体的烧尸工,被杀的原因不难揣摩,一定是他掌握了某种可以关系到矿难事件的证据。
在这一刻,秦清所关心的却是张明政,她轻声问:“田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张明政现在怎么样?”
田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这件纵火案上,张明政拥有着很大的嫌疑,我们现在已经对他进行了控制。”
“他不会做这件事!”
田斌苦笑道:“秦书记,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们做警察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从种种迹象表明张明政逃脱不了嫌疑,他说昨晚11:00到11:30之间他独自呆在房间里,这件事没有人可以给他证明。”
田斌示意那名女警起身准备离去。
秦清用力咬了咬嘴唇,瞬间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撒谎!”
田斌停下脚步。
秦清用坚定的声音道:“昨晚11:00开始,他一直都在我的房间里,直到两点后才离开。”
田斌愣了。
他已经意识到秦清的这些证供将在春阳乃至整个江城掀起轩然大波……
一个男人逗留在一个孤身女子的房间内呆了这么久,任何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还是她寡妇清的名誉。
田斌本以为秦清是撒谎,可是看到秦清羞赧的表情,含羞的眼神,心中仿佛悟到了什么,他仍然提醒道:“秦书记,你知道这番话的后果吗?”
秦清抬起头:“我知道,他是害怕影响到我的声誉,可是这件事我不能不说!”
东泰小区。
凭心而论张明政并不是一个正义感特别强烈的人,至少这三年来都不是,在矿难的事件上,如果不是因为秦清,他也不会抱着追查到底的心思。
再说,连遇难者家属全都缄口不言,他又何必充当这个大瓣蒜,真正让张明政不满的是,这些人想要把影响控制住,却不该把秦清扔出去当替罪羊,秦清到任春阳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件事,她在这件事上很无辜。
想起秦清不顾她的名誉受损,勇于站出来为自己作证的事情,张明政十分的感动,对一个女人而言,名节显然比生命更加重要,寡妇清尤其是如此,张明政是个不喜欢欠情的人,尤其是女人的情分。
而且秦清还是他嫂子。
杨守义的弟弟扬守成就住在东泰小区十二号楼,他买了二单元的301,302两套住房,这晚他刚好在情妇这里留宿。
扬守成是张五楼煤矿的大股东,这一消息还是张明政之前偶然得知,既然张五楼矿难事件已经是个死套,那就从源头下手,张明政不相信这和大股东扬守成没有关系,毕竟死了十三人,却谎报三人。
这两天杨守成一直都心绪不宁,虽然矿难事件已经在他和大哥的努力下渐渐控制住了,可他仍然感到有些不安,这座煤矿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
一阵冷风吹来,扬守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是马上就感觉到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后颈上,一股逼人的寒意让他的皮肤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扬守成的身体僵直在那里:“你是谁?”
张明政点中了他的穴道,然后绕到他的身边坐下,张明政的头上带着丝袜,扬守成自然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扬守成手足都无法动弹,可是他毕竟是见惯风浪的人,迅速冷静了下来,低声道:“你想要多少钱?”
张明政呵呵笑了一声,阴测测道:“扬守成,你真是坏事做绝,隐瞒矿难死亡人数,居然还派人对知情人赶尽杀绝,你就不怕得报应。”
扬守成愣了,他现在才明白人家不是来求财的,根本就是来寻仇的。
他看了看周围。
张明政不屑笑道:“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敢叫,我就割断你的脖子,见过杀鸡的吗?一刀下去,血喷得到处都是!”
扬守成满头满脸的冷汗:“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
张明政悠闲自得的用小刀修理着指甲,低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把矿难的真实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听。”
“事情官方都已经定案,工作组也已经走了,他们掌握的情况就是真实情况,我无话可说!”扬守成的嘴也是很严的。
张明政点了点头一伸手抓住了扬守成的手臂,一股潜力送入,扬守成只觉着被他握持的部分,骨骼仿佛一点点开裂,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抽丝剥茧般一阵阵传来,扬守成偏偏又没有一丁点的反抗能力,他哀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
“那些死难矿工的家属可能就是你用钱收买的吧?”
扬守成并不否认,他大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追究到责又能怎么样?人已经死了,就算把所有责任人绳之于法,他们就能活过来吗?别做梦了,如果由官方来赔偿,肯定不如我给他们的赔偿金额,这种方式对他们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张明政冷笑道:“可是你牵累了无辜,你甚至为了掩盖住事实的真相而去杀人灭口。”
“那些事不是我干的,这张五楼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股东,我不可能也不应该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你说我会为了保住自己而去冒险杀人吗?”
扬守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没有真正的对和错,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杀掉我又能怎样?你以为可以对张五楼的矿难有个交代,你以为可以对死难的矿工家属有个交代,哈哈,只不过是做梦罢了!”
张明政低声道:“你在告诉我张五楼煤矿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利益集团,太多人的利益都牵涉其中,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
扬守成道:“假如你放过我,我会给你钱,我可以当成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
“我要你把秦清从这件事的麻烦中解脱出来!”
扬守成愣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最后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他愕然道:“你是张明政……”
海兰拿起文件袋:“里面的卷宗我都看过了,看来我在秋水乡的新闻采访上有些疏忽。嗯……我正式向你道歉,新闻专题的第二部分,我会向台里申请停播,希望张主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我,对春阳电视台产生看法。”
张明政微笑道:“我不在乎电视台的看法。”
海兰当然能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看法,海兰开始有些慌长了,这小孩子该不会是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了吧?
身为江城市著名的主持人,海兰的身边从不缺乏倾慕者的存在,所以她也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法,可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方法对眼前的家伙似乎并不好用,有必要拉远彼此间的距离了,海兰正准备说出送客的话。
可张明政居然没有走的意思,直接走向盥洗室,说道:“我给你买药,衣服都湿了,借用一下盥洗室,洗个澡没问题吧。”
不等海兰开口,张明政已经关上了盥洗室的门,海兰有一些气急,这时,盥洗室里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扔了出来。
“混蛋。”海兰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张明政洗完澡,海兰已经把他的那身衣服在烘干机中烘干了,把衣服放在盥洗室的门外。
收留张明政这个大男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又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错误报道秋水乡计生黑幕的负疚感?
海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今晚某人有口福了,我先去做饭。”
不等海兰开口,张明政进入厨房后,继续说道:“喝过药,可以洗个热水澡,就不用管我了。”
“你?”
海兰气得无话可说,她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时间有点被张明政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换上粉色家居服的海兰出现在张明政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喂!今晚的饭就当道歉了。”
张明政虎躯为之一震,刚刚喝到嘴里的那口酒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看到海兰唇角幸灾乐祸的笑意,心中顿时明白主持人是故意捉弄自己。
真是个妩媚的小妖精,脸上却保持着极具君子风范的笑容,端起那杯二锅头:“海记者,我敬你一杯。”
海兰藏在矜持笑容下的却是无奈,她忽然发现刚才戏弄这人多少有点玩火自焚的意思,现在面对人家的大举反攻,海兰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喝完了这杯酒,浅笑道:“我去盛饭!”
张明政还给她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海兰听到电话中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收敛了,春水般的眼波凝固在虚空中,过了好半天她方才小声道:“我很好!”然后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张明政远处观察着海兰失常的举动,心中敏锐的觉察到这个电话对海兰内心的影响极大。
“我想静一静……”海兰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电话,返回餐桌时,俏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褪去,俏脸之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她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芝华士一饮而尽。
晚饭后不久,张明政本想告辞,今天已经得寸进尺了,再留在这里,免得适得其反,可是海兰却轻声道:“陪我一会儿!”
杨守义坐在汽车里,脸色始终阴晴不定,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道:“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是他的弟弟扬守成,张五楼煤矿的大股东,扬守成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哥!出大事了,死了十三个人……”
听到具体的数目,杨守义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别说是秦清和自己,恐怕连市里都要被牵连进去。
他感到喉头发干,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张五楼的背后,假如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张五楼煤矿的幕后股东,那么就不仅仅是一件矿难这么简单。
扬守成道:“哥,你放心,尸体我已经转移了,回头我打算对外宣称死三个,多给死难家属一些抚恤金,这件事……”
“回头我给你电话!”
杨守义说完就挂上了手机,他无力的仰倒在座椅上,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扬守成刚才的话,瞒报死亡人数,把事情的影响最大程度的降低,性质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
他们这些干部所应承受的责任,也会相应减低,可是这件事能够瞒得住吗?
张明政和秦清赶到张五楼矿的时候,相关领导和责任人都已经赶到了现场,县高官杨守义站在高处,装腔作势的指挥着。
公安局长邵卫江也亲临现场,正组织干警抢救,事实上在矿难发生之后三个小时,这件事才被上报,扬守成在上报之前已经做好了尸体的转移工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秦清来到安监局长王奇的面前,轻声道:“情况怎么样?”
远处杨守义看到秦清,居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一言不发的走上自己的轿车,示意司机开车离去。
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差,甚至连起码的风度和涵养都顾及不到了。
手机再度响起,还是他的弟弟扬守成,扬守成道:“哥,我跟几名受害者家属已经沟通过,他们答应帮着隐瞒,不过每家要十万!”
杨守义咬了咬嘴唇,每人十万封口费,加上另外三名公开死者的赔偿,要花去一百多万,事到如今只能破财免灾了,他低声道:“稳妥吗?”
“没问题!只要给钱,他们一定不会说!”扬守成压低声音道:“火葬场方面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哥,你只管放心,这件事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死了多少人?”秦清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与镇定。
安监局局长王奇低声道:“根据下面汇报的初步情况应该是三个!”
秦清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感到安稳了一些,王奇小声道:“秦县长,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您还是先回去等待结果。”
秦清道:“遇难人的家属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王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东南方向,事故发生地点已经被封锁起来,遇难者的家属也都被隔离在外面,王奇提醒秦清道:“现在家属的情绪都很激动,您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秦清已经走了过去,张明政生怕她遇到危险跟了过去。
走出警戒线,看到那些遇难家属哭声一片,张明政首先产生的一个想法就是,死了三个人怎么有这么多家属赶了过来,现场单单是小孩子就近二十个,难道这么多孩子都是那三个人生的?
身为秋水乡计生办主任,考虑问题往往会从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虽然是一个局部的推断,可是张明政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秦清默默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人们,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她此刻想到的并非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而是真真正正的想为这些可怜的人们做一些事,尽一份心。
张明政小声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走!”
秦清点了点头,在罹难人家属目前的情绪下显然是不适合安慰他们的,她轻声道:“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杨守义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秦清,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位新来的女县长想干什么?
难道她想抓住矿难的事情做文章?
这个想法让杨守义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危险,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扬守成的号码:“遇难者的家属闹得很凶!”
“放心不会出事!”
“新来的秦县长在那边!我害怕她会有危险!就是穿灰色套装的那个!”
“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清咬了咬嘴唇,正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一个凄厉的声音叫道:“她是县长,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
秦清惊呆了,她想不到有人会认出她,更想不到有人会这样说,一百多名悲恸大哭的遇难者家属一个个把目光聚集到秦清的身上,已经有人率先向秦清冲了过去。
黑压压的人群冲了过来,秦清面色苍白,惊恐无助,不知是谁率先扔出了石块,砸在秦清的额头上,让她感到眩晕,然后一缕热流顺着她的额头留下。
秦清感到周围的世界旋转了起来。
张明政留意到这边的状况时,秦清已经被愤怒的潮水所包围,怒吼着冲了上去,他抓起一名男子,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在雨点般密集的拳脚中找到了秦清,用坚实的肩背护住秦清的身子。
秦清的手紧紧抓住张明政的臂膀,内心中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酸楚与感动。
……
县高官杨守义默默看着远方的情景,唇角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开车!”
三年前。
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死了。
隔日,身为李振阳的大秘张明政,刚正不阿,看不惯官场黑暗,敢于站出来的他也被‘打’倒了。
论起关系来,张明政还要叫眼前的美女一声,嫂子。
李振阳死后,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张明政被开除党籍,公职一贬再贬,最后被下放到春阳县秋水乡,任乡计生办主任一职。
乡计生办主任,正式编制是科员级,张明政的职级是代理主任,也就是说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从正科级到没有编制,对于张明政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一贬就是三年,存于白纸黑字上的档案记录,只剩下秋水乡计生办代理主任,县人民医院实习医生等负面记录,至于其他官场痕迹全部被一一抹除掉。
进入官场四年,也让张明政明白了官场内的尔虞我诈,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曾经誓要官场一片青天的副市长大秘也消失了。
秋水乡的三年,张明政沉寂了三年,也被杨守义等官员排挤了三年,在官场体制内,谁会待见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正式编制的实习医生。
如果不是这次党风廉政大会,再过个一段时间,张明政也会永远消失在官场内。
两人沉默许久后,张明政说道:“秦书记,过去的事,已经烟消云散,我尊重李振阳书记,但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这次学习过后,我想我们在官场内就不会再见了。”
“你走吧!把今天的事情写个检讨交上来。”秦清下了逐客令。
张明政离去后很快就又折返回来,他是送检讨的,秦清展开检讨的时候,他已经退了出去,却见上面写着:通草二钱,瞿麦三钱,益母草五钱,薏米五钱,姜半夏二钱,王不留行三钱……
附文:
‘这药方就当告别礼,愿我们各自一帆风顺。’
‘珍重!’
秦清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心中震骇,这样的检讨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有一点她却不能否认,张明政所说的病情属实,她最近已经去过几家医院问诊,可惜都没有什么效果。
“张明政!”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李振阳如此敬佩。”
张明政尊重李振阳,李振阳也敬佩张明政的为人。
李振阳生前,一次和她偶尔谈起,他惊叹的不仅仅是张明政的中医之术,更敬佩张明政的为人,仿佛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他,一个江城市副市长对自己的秘书能有这样的评价,那简直是不敢相信的。
秦清咬了咬嘴唇,将这张纸用力搓成一团,然后狠狠向门口的方向丢去。
……
食堂门口。
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迎着秦清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束花,微笑道:“秦清!”
秦清看到那人脸色不由得一变,她咬了咬嘴唇道:“黎皓辉,你来党校做什么?”
那男子笑得十分诡异,向前走了一步:“秦清,我回来了,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秦清转身想逃。
黎皓辉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吼道:“秦清,你怎么才能懂得我的心!”他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把周围人都惊动了。
秦清愤怒道:“你放开我!”
站在远处的张明政看到这里情况,眉头皱了皱,加快了步伐。
黎皓辉忽然把鲜花扔在地上,藏在鲜花中的一把水果刀显露了出来,冰冷的刀锋紧贴在秦清白嫩的颈部血管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
黎皓辉一手揪住秦清的头发,一边疯狂叫道:“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秦清虽然生死悬于一线,可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她轻声道:“黎皓辉你醒一醒,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他拖着秦清一点点向后方退去,张明政赶到的时候,黎皓辉已经挟持着秦清进入了餐厅之中。
这次劫持突发事件迅速将整个党校震动了,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餐厅楼下,因为不清楚情况,保卫科阻止大家靠近餐厅,并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张明政混在人群中,仰头张望着,这个黎皓辉他认识,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和秦清是高中同学,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秦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秦清的热恋注定是一厢情愿。
秦清结婚当日,她的丈夫李振阳就是被黎皓辉开车撞死的,事后鉴定这只是一场意外车祸,而黎皓辉也因为受到这样的刺激……突然疯了。
这时,警察闻讯赶来,在食堂周围拉起了警戒线,黎皓辉和秦清的身影出现在五楼的天台上,他挥舞着水果刀怒吼着:“全都给我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抱着她一起跳下去!”
周围的人低声叹了口气道:“麻烦了!”
张明政望着远处那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好麻烦的?派个狙击手去对楼,一枪崩了这疯子!”
一人看了看张明政,低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黎皓辉是黎市长的公子!”
“黎国正?”
那人听到张明政叫出黎国正的名字,有些惊恐的向周围看了看。
官场上的避讳在每个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像张明政这样随口就叫出领导的名字,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明政知道黎国正,三年前黎国正是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也是副市长,市长一位空缺,两人是竞争关系,李振阳的死,张明政曾怀疑就是黎国正在背后指使的。
知道黎皓辉的真正身份,张明政就意识到这些警察应该不会轻易开枪,一名警方的谈判人员正拿着扩音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谈判人员的主要目的是吸引黎皓辉的注意力,几名警察已经悄悄潜入入餐厅之中,沿着楼梯向天台靠近,可是他们也不敢冒险进入天台,生怕引起黎皓辉过激的反应。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驶入事发现场,市长夫人冯爱莲惊慌失措的从车内走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到楼上的情景,吓得脸色惨白,惊声尖叫着:“皓辉,你干什么?你这个傻孩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没多久,江城市市公安局长田庆龙也亲自赶到了这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江城市南山分局的局长李德志。
在听到这里消息时,市局正在召开一个干部会议,所以这些公安局的领导们全都赶了过来,田庆龙也留意到了人群中的张明政,微显错愕之后继续指挥现场,他明显认出了张明政,这位曾经的江城市副市长的大秘。
这时,四名特警陪着冯爱莲走上天台,黎皓辉看到母亲,他手中刀指向他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冯爱莲痛哭流涕道:“皓辉,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
“这世上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秦清!”黎皓辉用力摇了摇头道。
望着秦清他的双眼居然流露出激起温柔的目光:“只要你说爱我,答应和我结婚,我什么都听你的……”
望着黎皓辉的面孔,秦清从心底感到一阵厌恶,她的表情坚强而无畏,嘴唇紧紧抿着,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绝不屈服的目光。
冯爱莲近乎哀求的叫道:“秦清……”
如果不是因为关乎儿子的生死,她是绝不会向这个女人低头的,在冯爱莲看来,儿子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跟秦清有着直接的关系。
秦清才是害她儿子发疯的罪魁祸首。
杜宇峰的手还没有落在腰间的枪套上,四名警察已经将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杜宇峰干警察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可是被自己人用枪指着头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明政那边也被两名警察用枪指着,虽然张明政武功盖世,可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拳脚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下了他的枪!”一级警督面无表情道。
杜宇峰不乐意了,右手紧紧捂着枪套:“干什么?你们这次行动经过平海公安厅了吗?”
北原省的这帮警察实在欺人太甚,竟然不通知平海警方,跨越省界过来抓人,而且抓得这位还是平海省的警察。
那名一级警督向杜宇峰走了一步:“我叫谢志国,北原省荆山市公安局副局长,我现在怀疑你和一宗持械抢劫,涉嫌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刘传魁陪着笑脸解释说:“各位,各位……我看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
“铐起来!”谢志国的语气毫无任何的缓和余地,一名警察冲上前去,一把拧住刘传魁的手腕。
刘传魁哪里会是这名训练有素的警察的对手,被拧得弯下腰去,杀猪般惨叫起来,那名警察已经干脆利落的把他的双手铐上。
刘传魁愤怒的吼叫着:“我是国家干部……”话没说完,已经被那名警察一脚踹在腘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杜宇峰一双浓眉拧了起来,开始的时候他还抱着尽量配合的态度,可对方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先用枪指着自己和张明政,又把刘传魁给铐了,根本没有给他们辩驳的机会,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
“放下枪!”谢志国命令道。
杜宇峰冷冷看着他:“这儿是平海!”
“平海怎么着?平海也是龙国的!”谢志国大清早火气就很大:“下了他的枪!”
一名警察冲上来去下杜宇峰的手枪,被杜宇峰反手一拳打了个仰面朝天,马上四支枪同时抵在杜宇峰的脑袋上:“老实点!”
杜宇峰虽然恼火,可是面对这黑洞洞的枪口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张明政笑了一声:“你们是为了楚嫣然来的吧?”
谢志国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转向张明政:“你认识她?”
张明政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就不懂得讲道理?楚嫣然还好端端的活着,你们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来做什么?”
谢志国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他向张明政走了一步:“楚嫣然在哪里?”
张明政眯着双眼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一上来就用枪指着我的头,谁他妈不害怕啊,我这一怕,就给忘了!”
谢志国马上看出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自己,这时候闻声赶来的村民已经越来越多,近百名男女老少他们都围在中心。
谢志国威胁道:“这件事性质十分严重,已经惊动了省公安厅,你最好老老实实把问题说清楚,告诉我楚嫣然现在究竟在哪里?”
张明政冷笑了一声:“这儿是平海,北原的警察管不到我们这块儿,你少威胁我!”
谢志国没耐心和张明政纠缠下去:“好,铐起来再问!”
两名警察伸手去拧张明政的手臂,张明政双臂稍稍用力,力量虽然不大,可是发力的角度极其巧妙,两名警察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居然撞在了一起。
张明政出手如闪电,已经用手铐分别铐住两人的一只手。
谢志国看出这人身手不凡,命令剩下的警察向他围拢过来,张明政原本没有和他们闹僵的打算,向后退了一步:“我说,脸都是自己给的,假如你们再这么蛮不讲理,回头万一出什么事儿我可不敢保证。”
这时,刘传魁盯着谢志国道:“我可是上清河村的党支书,说抓人就抓人,有没有王法?”
“你是党支书?”
谢志国虽然打心里瞧不起这个老汉,可是他却不能忽视村支书在这座乡村的影响力,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村民。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这帮警察暂时退下,控制住内心中的情绪:“昨晚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骑摩托车在紧十八盘路段冲下了山崖?”
刘传魁一脸的糊涂状:“不知道,真要是有人冲下山崖肯定摔成肉泥了。”他对谢志国这帮人的嚣张跋扈也是大为不满,故意绕起了弯子。
谢志国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是个老油子,心中这个怒啊,可有件事他不得不顾忌,那就是秋水乡属于平海省,自己这次出任务已经是跨省作业了,无论事情的起因如何,在警察系统内部来说,自己都是坏了规矩。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楚嫣然的下落,只要是楚嫣然没事,什么事情都好说,假如楚嫣然真的出了大事,那后果……
谢志国脊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甚至都不敢想下去了。
次日。
秋水乡计生办,会计吴宏进走进办公室。
吴宏进看到张明政的表情,已经猜到他烦恼的是什么事情,笑道:“张主任,这味儿不好闻吧?”
“废话!赶紧关门!”
吴宏进关上门,张明政拿起桌上的空气清新剂喷了两下,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大爷的,这地儿没法呆,回头我要打一报告,说什么都要让乡里给换个地方办公。”
吴宏进脑子灵光,笑道:“郭副乡长那间办公室空下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张主任去申请申请。”
胡爱民被停职以后,郭达亮理所当然的搬进了他的乡长办公室,自己原来的办公室就空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做出安排。
张明政点了点头,凭他和郭达亮的关系,要间办公室应当是一句话的事儿,笑道:“就你小子鬼主意多。”
吴宏进这才把手里的报表放在他面前:“张主任,重建红旗小学的施工队,和他们所进的材料我都审核过了,红笔标出的全部都是有猫腻的地方,还有建筑采用的楼板水泥虽然是指定的品牌,可都不是顶级,不过用来盖小学足够了,估计不会出问题。”
张明政看都不看就推回到吴宏进的身边:“不是说过了吗?所有的材料都要用最好的,有猫腻的地方让他们改,不愿改的让他们滚蛋,秋水乡大大小小的建筑队多了,我还不信没人想接这活儿。”
吴宏进低声道:“工程队是林成武的,他是林主任的弟弟,咱们乡里的活一直都是他干,这个人我知道,大面上还是能过得去的……”
张明政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你小子是跟我干还是跟他干的?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该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吧?”
吴宏进叫起屈来:“我说张主任,我打来到计生办可就是没日没夜的干,您是不管计生还是建设全都一把抓,给你当小弟我容易吗?我只是一个建议,搞工作原则要讲,可必要的灵活性还是要掌握的。
比如说这楼板和水泥,其实只要是合格产品,管他什么等级,您一抬手给人家行个方便,人家得了利益还能忘了你的好处,过去咱们领导可都是这么干啊!”
“在别人那里行得通,在我张明政这里就行不通!”
张明政霍然站起身来,目光中流露出让人生畏的凛然之色:“咱们是盖得小学,以后孩子们要在里面上学读书,他们是我们国家的未来,我们的希望,我们可以委屈自己,却不能委屈孩子,那是对人民的不负责,那是对国家的不负责!”
张明政自然而然的上纲上线,有一点绝不能否认,张明政是有良心的,昧心的事情咱不干,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红旗小学的事情上已经先后倒下了一批人,这让张明政在重建上所持的态度变得更加谨慎。
吴宏进却不知道张明政复杂的内心,望着张明政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面孔,吴宏进一颗心热血沸腾了。
张明政拍板定案:“你马上去告诉他们,建筑材料一定要用最高标准,愿意干就干,不愿干滚蛋!”
当晚林成武就来到张明政的宿舍拜访这位重建总指挥,这次的重建不仅仅是乡红旗小学,为了应对不久后安老先生的来访,乡里所有的红旗小学都要进行重新的修整。
张明政对林成武的贸然来访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他表现的也是相当的客气,两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之后,林成武直奔主题,拿出了一个信封悄悄放在张明政的面前,低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里面是两千块钱,林成武觉得这些钱打发张明政足够了。
打发叫花子呢……张明政看了那信封一眼,已经估计出了其中的数量,心中暗骂,虽说他并没有收取贿赂的意思,可林成武的表现多少有些蔑视自己,张明政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善了:“林经理什么意思?”
林成武看到张明政笑容猛然一敛,心中顿时感到不妙,坏了,这钱只怕是送少了,慌忙解释道:“张主任别多想,只是一点小小的意思,以后咱们兄弟俩时间长着呢。”
张明政笑着摇了摇头,把信封推了回去:“林经理啊,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原则上的事情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其实钱这个东西是挣不完的,林经理何不做得稳妥一些,踏实一些,人总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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