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撇开眼睛,含糊不清:“奶奶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还有,他对我很好。”
奶奶意识已经模糊,说了没几句话,就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当年爸妈意外去世给奶奶的打击太大,让奶奶一病不起。
她清醒的时候就是不停地念叨,希望我能找到个好的归宿,她才好放心地离开。
为了让奶奶放宽心,我主动找上了我的上司,祁泽铭。
他也是我从高中起就暗恋的人。
那时我听说他和李曼婷彻底闹崩后,就存了几分心思去接近他。
不出所料,他拒绝了我领证的请求,还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然而,他在拒绝之后的第二天就主动上门找我,说愿意和我领证。
那一刻,我仿佛被期待已久的幸福猛然击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的一次应酬里,他喝醉酒后半推半就地和我上了床。
哪怕他在和我缠绵,嘴里喊得都是“婷婷“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他只是一时没办法忘掉自己的初恋。
我当时也是贱啊,以为自己可以用心来暖化他。
人心是不会被满足的,就算祁泽铭一再强调我们是各取所需,可我还是忍不住像飞蛾一样往他身上扑。
这两年里,我似乎习惯了将他所有的事摆在我之前。
他喝酒应酬回来,不管多晚我都会起来给他熬解酒汤。
他不喜欢外人出入自己的房间,我就亲力亲为地给他打扫房间,熨烫衣服。
可付出与得到并不能等同。
两年后李曼婷回来了,我所做的一切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她随手一勾,祁泽铭就会迫不及待地上前。
我累了,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人,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照常去上班。
我和祁泽铭是上下属,祁泽铭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这段感情见不得人。
我整理完报表,伸个懒腰去了茶水间冲了杯手冲咖啡。
就听见同事在茶水间里聊天,他们看到我之后纷纷噤声。
我假装前往卫生间,但站在了茶水间的死角处,然后我又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讨论:“我靠,平时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啊。
““你还别说,知人口面不知心啊,明面上装清高,实则背地里水性杨花。
““这种人老板居然也还留着,不会真是…“说着,几个男同事发出了些令人不适的笑声。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神情有些恍惚。
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同事围在一个工位面前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透过人群,我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脸和几乎半裸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电脑上。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仿佛被冷水浇透,全身冰凉。
“这是谁弄的。”
同事们回过神看到我后,瞬间散开默不作声。
而我死死地盯着电脑上的照片,一张是我在地下车库里拉着祁泽铭不放的照片。
一张是我几乎呈现半裸在酒店床上的照片,而照片很刁钻,拍到的男人看着就像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