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初意顾涧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 全集》,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围的香客不知道情况,对着慕初意指指点点的,互相说着自己胡乱猜测的闲言碎语。慕初意深深呼吸,把荷包扔到了她的脸上,拉着清荷快步离开。“慕初意,你别走,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你走了!”安容妤在身后愤怒的喊着,想要再次追上去,被她身旁的世子夫人拉住了。世子夫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细细的看了眼,跟安容妤说:“这荷包真的是为你绣的。”“怎么会?”安容妤还不愿意相信,明明林依柔告诉她慕初意是为了勾引她大哥绣的荷包。世子夫人把荷包递给她看,“你看,你的名字上面覆着绿色的绣线,可见是先绣的名字。”事实摆在眼前,安容妤依旧不愿意相信,“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她故意拿来混淆真相的。”世子夫人朝着离开的慕初意看了眼,眼底没有什么波澜,既没有厌恶,也无怜...
《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 全集》精彩片段
周围的香客不知道情况,对着慕初意指指点点的,互相说着自己胡乱猜测的闲言碎语。
慕初意深深呼吸,把荷包扔到了她的脸上,拉着清荷快步离开。
“慕初意,你别走,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你走了!”
安容妤在身后愤怒的喊着,想要再次追上去,被她身旁的世子夫人拉住了。
世子夫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细细的看了眼,跟安容妤说:“这荷包真的是为你绣的。”
“怎么会?”
安容妤还不愿意相信,明明林依柔告诉她慕初意是为了勾引她大哥绣的荷包。
世子夫人把荷包递给她看,“你看,你的名字上面覆着绿色的绣线,可见是先绣的名字。”
事实摆在眼前,安容妤依旧不愿意相信,“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她故意拿来混淆真相的。”
世子夫人朝着离开的慕初意看了眼,眼底没有什么波澜,既没有厌恶,也无怜悯。
明明是相府大公子的未婚妻,手上全是冻伤,府里最低等的浣溪婢女的手都没冻成那样。
还有脖子上衣裳都遮不住的掐痕。
这个姑娘在相府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一眼便看得出。
其实她知道安柏让人给慕初意送药膏的事情,也听到了安柏让人以安容妤的名义送去。
早在成婚前,她就知道安柏心里有个人,只是没有办法与那姑娘在一起。
身为妻子,不嫉妒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
可身为侯府未来主母,她必须要装作大度。
安柏可以纳妾,她甚至可以亲自安排,可却不可能让慕初意入府,因为安柏心里真的有慕初意。
所以即便看出慕初意过得很艰难,她也不可能伸出援手帮她。
但这样凄惨的姑娘,她也不想再去为难。
清荷被慕初意拉着走远了些,依旧气的心口疼,跟慕初意抱怨,“这安小姐怎么这样,之前不是还给小姐送了冻疮膏请了大夫,怎么能这般让小姐难堪。还说小姐勾引安世子,小姐可从未主动找过安世子。”
虽然是遇到过两次,可都是安柏主动的,这跟她的小姐有什么关系。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转头看她一眼,对着她摇头。
在下山的路上停下,她在清荷掌心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你的人,不会愿意听你的解释,日后莫再提起安世子。
林依柔诬陷她与安柏,是想要毁了她的清白。
三年前她就看透了林依柔,林依柔的心思歹毒,不仅是想要丞相府所有人的宠爱,甚至可能还想要她的命。
这几年在顾家村的老妪,也是奉林依柔的命令折磨的她。
没有直接害死她,应该是担心差丞相会追究下去,毕竟丞相府欠了她爹娘的救命之恩。
今日这么巧在落霞寺遇到安容妤,恐怕也并非是巧合这么简单。
下山的时候,她低垂眼眸,看着脚底的台阶。
她已经跟顾涧退了婚,把顾涧给了林依柔,林依柔却还依旧不想放过她。
看来就算她离开相府,林依柔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如今并没有支撑她离开丞相府的能力和银钱。
如今丞相夫人身体那个样子,她根本不可能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离开她身边。
丞相夫人这几日身子越发虚弱了,丞相派人在外寻找了许久神医的下落。
油尽灯枯的人,就算是找到了神医真的能够治好吗?
慕初意握紧了手里求来的平安符,祈祷丞相夫人活的久一些,多陪陪她。
若丞相夫人死了,这个世间就再也无人爱她了。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路上没有多少积雪,只是路有些滑,马车行驶快不起来。
清荷在旁边说着京都这几年的闲事,慕初意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在只有她在的情况下,可以让清荷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清荷说起老夫人之前跟相爷提过让顾涧娶了林依柔时,她看了眼慕初意的神色。
慕初意神色平淡,似乎在听陌生人的事情。
清荷这才松了口气,没再细说,只说:“当时相爷安静了会,说了句,做妾室是可以。”
听到这个,慕初意眸光明了瞬间,似乎有些吃惊。
丞相往日虽然很严肃,可对于林依柔这个外甥女,也是疼爱有加的。
他竟然想让林依柔给顾涧做妾?
她没有打断清荷,清荷继续道:“老夫人很生气,说绝对不可能让小姐您压着表小姐,相爷当时说了句话我没明白,他说,不会是她,还说大少爷娶不到了。”
这话说的很奇怪,没有明说,让人一头雾水。
为何是娶不到了?
清荷当时是奉命给老夫人送东西,得知相爷在,就在门口待着等候,无意间听到了这些谈话。
那时候她还以为慕初意出事了,成为不了相府的少夫人了。
按照清荷所说,顾清远跟老夫人说这些时候,她还在顾家村。
那是不是说明顾清远早就想让她跟顾涧退婚了?
早就想让她跟顾涧退婚,还等着她提出来,倒是像丞相的作风。
怪不得她提出退婚,丞相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原来是早就有想法了。
万一她不想退婚,又该怎么办?
丞相不是一直都坚持她跟顾涧的婚约的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她跟顾涧成婚的?
是在她去顾家村后,还是更早之前?
没等慕初意多想,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随后她就听到有刀剑砍在车上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砍断了马的缰绳,车子开始往前倾斜。
清荷吓得下意识张嘴要叫,被慕初意一把捂住了嘴,强行把她往马车的车窗推去。
在拦路的歹徒闯进马车的时候,清荷已经被慕初意推出了马车。
慕初意无声的对她摆手,示意她快跑。
前面的车夫和小厮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慕初意着急的对着清荷摆手,心里念着她千万不要回来。
跑回去找人,丞相府就算是应付面子,也有可能派人来寻她。
就算是不派人来寻她,也不至于让清荷陪着她一起出事。
清荷泪眼朦胧,想要回来,看到慕初意着急让她离开的样子,一咬牙转身先跑了。
她得回去找大少爷,大少爷虽然对小姐不好,可也不会不管她的。
跑了几步,她忍不住转头看过来。
见慕初意被两个歹徒从马车里拖出来,强行的绑住了手脚,她转头跑了回来。
等她回了相府回来就晚了。
到时候就算慕初意还活着,名节也毁了。
毁了名节的女子,日后可该如何自处。
若是她在身边,没准还能护着慕初意。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从林子里捡起树枝冲了回来。
饶是害怕的直掉眼泪,还是朝着这两个歹徒冲了过来。
“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丞相千金,你们抓了她,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她拿着捡来的枯树枝,明明吓得脸都白了,还对着两人比划着。
两个蒙着脸的歹徒对视了眼,嘿嘿的笑了声,“还想着等会去逮你,你倒是乖乖的自己又回来了。”
“呜呜呜……”
慕初意无力摇头,着急的眼睛都红了,可还是只能看着清荷被两人一棒子打晕,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这丫头是傻吗,跑都跑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轻松打晕了清荷后,其中一个壮汉看着另外一个说道:“大哥,这怎么办?雇主可没说这是丞相千金。”
“怕什么?拿钱办事就是了,到时候拿了银子走了,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另外那个回道,视线落在慕初意漂亮的小脸上,眼底带着贪婪的光。
慕初意有些疑惑回头,猝不及防的被怒气冲冲跑来的安容妤一巴掌打倒在了雪地。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都给了你警告,你竟然还敢勾引我大哥,还逼他纳你为妾。”
她越说越气,不等慕初意爬起来,就开始手脚并用的去打慕初意。
慕初意对她的话不知所以,抱住了她踢来的脚腕,把她掀翻在了地上。
清荷方才没来得及反应,反应过来后,赶紧过来想要扶起慕初意。
安容妤被摔的屁股疼,可看到慕初意要起来了,她不顾体面形象的扑过去,抓住了慕初意的头发。
“什么破烂货,也想进定远侯的门,就算是为妾你也不配。”
慕初意被打了,倒也不是不知道反击,抓不到安容妤的头发,手便拧上了安容妤的腰。
这些年在顾家村,那些个老妪就是这么对她的。
掐在身体上,就算是再疼,也无法示人。
那时候老妪有帮手,她还手就会被按着打的更狠。
可今日无人上前帮安容妤,安容妤的婢女也被清荷按住了,她手底下也没留情。
只几下,安容妤就被慕初意掐的嗷嗷叫,抬手对着她的脸就要打过去。
“住手!都干什么,像什么话!”
在她的手就要落下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厉呵。
安容妤被吓得停下了手,慕初意却趁机在她侧腰又用尽全力拧了一下。
“啊!”
安容妤疼的从慕初意身上爬下去,捂着腰看向了身后。
这一看,她便有些慌了。
来人是丞相大人与大皇子。
顾清远的视线扫过站在旁边看戏的林依柔,林依柔赶紧低下了头。
他蹙眉,视线又从安容妤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慕初意还有旁边互相扯头发的婢女身上。
“怎么回事?”
他本就严肃,这般满脸不悦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唬人。
反观他身侧站着的大皇子,神色平静,视线莫名的看着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坐在地上的慕初意。
安容妤锦衣玉食,养的身强体壮的。
而慕初意受了三年多的亏,又伤上加伤,本就虚弱,又被安容妤打的猝不及防,自然不是安容妤的对手。
她头发被扯得凌乱,脸颊红肿,方才又被安容妤按在雪地上滚,现在活像个被人蹂躏凄惨的小白花。
反观安容妤,全身上下就只有头上的步摇流苏乱了些。
慕初意不会说话,自然是没有办法解释。
“是安小姐,跑来就……”
清荷在旁边刚要解释,被安容妤怒声打断了,“都是慕初意这个女人,把我嫂子都气的病了。”
她嗓门极大,像极了抢先告状的恶人。
纳兰和视线从安容妤身上扫过,微微眯了眯眸子,似是不悦。
她的心慌了一瞬,不敢在皇子面前失仪,这才放低了声音继续控诉慕初意。
慕初意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裳被雪水打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在安容妤说事情原委的时候,纳兰景和忽然解下了身上的白狐裘大氅,走到慕初意身侧,将大氅披到了她的肩头。
陌生男人的气息带着暖意袭来,让慕初意怔愣住了。
她有些惶恐,想要脱下大氅还给纳兰景和,纳兰景和语气温柔的提醒,“你的衣裳湿了。”
慕初意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衣裳,蹙眉拉紧了身上价值千金的大氅。
安容妤刚说到安柏要纳慕初意,说慕初意勾引安柏,就看到纳兰景和把自己的大氅披到了慕初意的身上。
大雪纷飞,寒风瑟瑟,正是年结最冷的时候。
距京城三百里外的顾家村。
慕初意穿着单薄,用石块砸破河面的冰,费力拎起半桶水,一步一晃往村头的茅屋去。
迎面走来个老妪,抢过她手里的水桶扔了出去,着急的抓住她满是冻疮的手扯着就走。
“快点的,主家接你来了,回去要是敢乱说话,自会有人收拾你。”
老妪手很重,慕初意满是冻疮和皴裂的手被捏的很疼。
可她知道,挣脱就会的到一番掐拧。
三年了。
自从三年前被相府嫌弃的丢到这里长记性后,在无人管过她的死活。
她本以为要死在这里了,他们怎么会来接她回去?
老妪拉着她的手在茅屋前松开。
她看见了茅屋内站着衣着华丽的男女。
是丞相府大公子顾涧,还有她的表妹林依柔。
看到慕初意回来,两人都迎了出去。
男子面上先是闪过喜色,可在看到慕初意下意识往后躲的动作,他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以为自幼就黏着他的妹妹,见到他后,会如以前撒娇的扑进他怀中,甜甜的唤他涧哥哥。可没想到她竟然站在门外,冷漠的如见陌生人那般看他。
他心里有些发闷失落,也为她的不思悔改生气,脸色不由的冷了下来。
“躲什么?你是在怨我和祖母把你送到这乡下来吗?”
慕初意并未回话,眼里只有冷漠和疏离,没有半分喜悦之色。
见慕初意并不理他,顾涧越发恼怒,旧事重提指着她,“当初你那么容不下柔柔表妹,她父母双亡,无家可归,不送你走,你叫我们看着她被你折腾死吗?”
顾涧,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也是她娃娃亲的未婚夫。
在她三岁那年,父母为了救丞相和丞相夫人双双去世,丞相夫妇为了报恩,收养了她,并且定下她跟丞相大公子的婚事。
从三岁到十三岁,相府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
尤其是这个未婚夫,几乎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给她,会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故意喊她小未婚妻逗她,说等她及笄就娶她过门。
可自从林依柔住进相府,她的未婚夫就变了,甚至为了林依柔在寒冬腊月把她扔进湖里,美其名曰是让她长记性。
可明明那些事都是林依柔陷害她的,明明那么多的漏洞,他们却都只相信林依柔。
那时候她没长记性,只觉得不甘心和满腹委屈。
可这三年,她长记性了。
相府不是她的家,相府大公子也不是她能高攀的。
慕初意淡漠的看着顾涧,依旧没有理会他的指责。
当初她温婉俏皮的性格,早就被三年的折磨磨平了。
这三年磨平的不止是她的性格,还有她对顾涧的感情。
他依旧丰神俊朗,可她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如今她的心,如这冬日的村落,荒凉冷漠。
顾涧不想跟慕初意一般见识,左右都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他走到慕初意面前,放软了语气,“你自幼被惯坏了,送你来乡下,只是想让你改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不是来接你回去了,你就别生涧哥哥的气了。”
他伸手想去握慕初意的手,慕初意下意识的躲开,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锦衣华服,披风都镶着上等狐狸毛的的林依柔。
顺着慕初意的视线看过去,顾涧这才发现跟林依柔比,慕初意穿的实在是太单薄了。
她全身上下只有件粗布袄子,脖子裸露在外,看着都能感觉到风灌进去有多冷,下身裤子看起来也很单薄,身体冻得在发抖。
他的心里瞬间涌出心疼,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到慕初意的身上。
当初祖母说把慕初意送回顾家村吃些苦,磨磨性子,他并不知道顾家村竟然这般艰苦。
虽然慕初意那时确实过分,可如今看到慕初意这样,他还是心疼的。
只希望她能长了记性,回去莫要再耍性子为难林依柔了。
他如三年前那样温柔的摸了摸慕初意的头,“娘给你准备了很多新衣裳,跟涧哥哥回去,娘的身体最近不好,大夫说有些严重,娘想要看着我们成婚。”
听到成婚两字,林依柔和慕初意身体都是一颤。
慕初意眼底全是抗拒,下一瞬又想到顾涧的话另外意思。
病重!
得病的多重才能要求看着她跟顾涧成婚?
这些年丞相夫人对她视如亲女,她被送走的时候,丞相夫人极力反对,可府里有老夫人和丞相做主,丞相夫人最终都哭晕了过去,也没能挽回他们的决定。
她身子向来不好,不能出远门。
这些年相府没有人来看过她,她被送走的时候,老夫人就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接济她,定要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慕初意知道丞相夫人的难处,所以并未怪过她,只希望她身体康健。
关于跟顾涧成婚这件事。
从小她就知道顾涧是她的未婚夫,那时候她不懂未婚夫的意义,顾涧告诉她是会永远陪着她宠着她,跟她共度此生的人。
顾涧对她好,她满心欢喜期盼及笄跟他成亲。
可那都是以前,现在的她不想与他成亲了。
顾涧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表妹,如眼珠子似的护着,那她就成全他们。
林依柔娉娉袅袅上前,对着慕初意温柔笑道:“意儿妹妹,舅母想你想的都病了,你就跟我和表哥快些回去吧。”
她这假好心的模样让慕初意恶心。
要不是她的陷害,她怎么会被送到这地方受罪。
慕初意抗拒往后退了步,林依柔瞬间受委屈似的红了眼眶。
“意儿妹妹还在怪我住进相府吗?意儿妹妹若是因为我不愿回去,我离开就是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顾涧顿时就恼了。
他瞪了慕初意一眼,把林依柔搂了过来,温声哄着,“她心眼小,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无父无母,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不住相府住哪?”
他安抚着林依柔时的温柔,是三年前给慕初意的。
看着这一幕,慕初意鼻子有些发酸。
不是因为对顾涧有余情,只是觉得委屈。
这些人想要收养她就收养她,想给她定亲就定亲,想对她好就对她好,不想对她好了,就把扔出来自生自灭。
倘若她还有爹娘,她的爹娘没有为了救丞相而死,她便不会受这些委屈。
她知道,她没有权利拒绝回去。
况且,丞相府再差,也不会比在这里差了。
再在这待下去她怕是活不久了,她决定先跟他们回去。
到时候找机会把跟顾涧的婚退了。
不想看恶心的两人,她走进了房间,找了块粗布铺在床上,收拾自己寥寥几件东西。
她这一言不发,不愿意理人的模样,让顾涧的气血上涌。
他快步走到慕初意身边,扯过她正准备打结的包袱,愤怒的扔出去。
“你哑巴了吗?欠你的不是我跟柔柔,你在这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谁看?”
“意儿妹妹就这么不想理我吗?”
林依柔似乎是被她的态度刺痛,瞬间就红了眼眶,语气也附上了委屈,“我真的想要与你好好相处,你要我如何做,才能不与我生气?”
明知道慕初意说不出话,她还专门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这种戏码上演了太多次了,慕初意实在是没有心情搭理。
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体是真的很虚弱,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应付他们。
林依柔惯会用这样受委屈的样子,来迷惑瞎了似的顾家兄弟。
她应付的累了,浑身都疼,疲倦的睁不开眼睛。
见慕初意没有反应,甚至眼皮子都没有掀开,林依柔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
“是因为糖葫芦是我送来的,所以意儿妹妹才不愿意吃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意儿妹妹不要辜负表哥和表弟的心意,把糖葫芦吃了好不好?”
慕初意眼睛都没睁,她还能在这里说这些诬陷慕初意的话,而且还说的情真意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家这两兄弟都看不得林依柔流泪。
看到林依柔哭了,顾朗赶忙去哄她,“依柔表姐别哭,是她不识好歹,跟你没有关系。”
“是因为我,意儿妹妹才会不吃你给她买的糖葫芦的。”
林依柔越哭越伤心,眼里满是自责,还不忘挑拨。
顾涧看不下去了,抓住慕初意的手臂,强行把她扯了起来。
“慕初意,你一定要这么不懂事吗?我们好心给你买你喜欢吃的糖葫芦,你不高兴就算了,还摆脸色给我们看什么意思?”
他望着慕初意的眼底满是怒意,还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慕初意睁开眼睛看他,对着他摆了摆手,指了指糖葫芦,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摇着头。
表达的不是很清晰,可也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她是不想吃,或者是不能吃。
本就受了内伤,被这样粗鲁的拉拽,她苍白着小脸满是痛苦,捂住胸口有些虚弱的喘息。
明明她都这么难受了,顾涧和顾朗却好似没看出。
“意儿妹妹是不愿意吃,是因为我在吗?我真的想要跟妹妹好好相处,妹妹吃了糖葫芦就算是愿意接受我了好不好?”
她泪眼汪汪说的情真意切,看着慕初意的眼底是浓烈的期待。
这些话听着就像是慕初意不吃的话,就是慕初意不不懂事。
见慕初意不理会,她又泪眼汪汪的看了看顾涧和顾朗。
可他们明明都知道慕初意三年前冬日池塘里受了寒,就不能吃这类寒性的食物了。
不仅是山楂,像柿子和蟹这类寒性的食物都吃不得。
慕初意知道林依柔是故意刁难她,紧抿着唇望向她,瞥了眼她递来的糖葫芦,抬手拍开。
林依柔手里的糖葫芦被打落在地上,被吓了一跳,抽泣着蹲下捡起了地上的糖葫芦,哭的委屈异常。
“慕初意,你太过分了。”
顾涧被她的行为彻底激怒,从林依柔手里拿过糖葫芦,递到慕初意的唇边,语气冷硬的命令,“柔柔好心,你竟然这么糟蹋,今日这糖葫芦你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他觉得慕初意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hi,不好好管教,就她这性子,日后如何做他的正妻。
对顾涧怒气冲冲的模样,慕初意选择视而不见,别开了头。
她身体胸腔依旧闷痛,浑身无力,感觉再不躺下就要晕过去了。
甚至所有的风雨苦难都是他们亲自给她的。
如今,事不关己的纳兰景和,却愿意还她清白。
纳兰景和的这番话,把安容妤吓坏了,伏在低声赶紧说:“不敢,臣女不敢。”
安柏觉得心累,不愿再为安容妤求情,“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肖想丞相小姐,是我教妹无方,请纳兰景和责罚。”
纳兰景和没有理会他,看着纸笔已经送到了,眼神温和望向慕初意。
“你有什么委屈诉说?去写下吧,我为你做主。”
慕初意确实有话要说,对着纳兰景和行了礼,走到旁边纸笔写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写完后,她吹干墨迹,躬身双手呈给了纳兰景和。
纳兰景和指节分明的手接过慕初意递来的纸,视线在她伤痕累累的手上停留了瞬间,马上移开。
在看到她漂亮的字后,不由得多看了眼她一眼。
看完慕初意所写,纳兰景和把纸让人递给了安柏。
“安世子看好了,丞相小姐与你并无情谊,也不愿与你为妾,且祝福你与夫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日后莫要再陷她与不义。”
慕初意写的只有这些,并未要求纳兰景和如何为她做主。
安柏接过慕初意写下的话,眼神倏然变得颓然失落,眼眶酸涩。
本可以妥善处理的,都是安容妤把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
之前慕初意与顾涧有婚约,他不敢多想。
在得知顾涧与慕初意退婚后,他无比兴奋,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可如今……
慕初意日后怕是不愿再理他,他与慕初意也再无可能。
他哪怕是不甘心,此时也无话可说。
他握紧了手里那张纸,伏身对着纳兰景和行礼,“是,我知道了。”
纳兰景和看了眼安容妤,下令道:“安小姐是非不分跑到相府殴打相府小姐,吴铭,你送安小姐回府,亲自将事情与定远侯说清楚,说明白了。”
最后交代的那句他说的稍微重些,让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完全可以直接惩罚了安容妤,可却偏偏让人送安容妤回去,还要亲自跟定远侯说清楚。
他的人送安容妤回去,定远侯不敢不罚安容妤,却也要记纳兰景和给的面子。
安容妤听到纳兰景和的话,心里更加的慌了。
若是被定远侯知道她跑相府打慕初意,她爹会打死她的。
这不是她打慕初意的事,他是打了丞相的脸。
可她不敢跟纳兰景和求饶,只能颤巍巍的谢恩,被安柏拉扯着离开了相府。
安柏离开之时,忍不住朝着慕初意看了眼,却发现慕初意根本就没有看向他。
他失意的收回视线,拉着安容妤离开。
安柏和安容妤离开后,纳兰景和站起了身,似乎也准备离开。
见他要走,慕初意赶紧将方才就从清荷手里换下的大氅拿过去,双手奉上。
大氅被她身上的脏水蹭到了,脏了些,她有些不好意思。
纳兰景和看了眼她手里的大氅,浅淡温和的笑了笑,“这大氅暖和,就当安慰你无端受委屈了。”
他并未收回,与顾清远打了声招呼,便没再理会慕初意,背着手离开了。
顾清远亲自送纳兰景和离开,留下暖阁几人。
慕初意捧着那件大氅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这大氅贵重,不是她可以随意收下的。
可是大皇子赏赐,她又不能拒绝,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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