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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无删减+无广告

长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

主角:席云知云知   更新:2024-12-31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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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席云知云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

《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
“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
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
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
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
“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
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
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
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
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
“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开京城,前往漠北——”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人再次陷入昏睡。
席云知握住这枚玉佩,眸底晦暗不明,周身凝聚冷冽气息。
上一世,她没有见到祖父最后的一面,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玉佩的作用,这个东西被她当成祖父的遗物,小心珍藏。
后来这枚玉佩出现在女主白软软的身上,她根本不知道这玉佩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直到白软软带着这枚玉佩出现在漠北时,她才知道玉佩早就被秦朗送人了。
并且秦朗比她清楚这枚令牌作用,至于对她的重要性完全无所谓。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疯魔,嘶吼,各种找白软软的麻烦。
甚至写信给漠北席家人——
结果,他们全都背叛了她。
可笑。
白卿明显感受到她的气息变化,刚要询问可否有事,就被她凌冽的杀意震慑住。
“席小姐,您——没事吧?”
席云知闭了闭眼,压下滔天恨意。
整理了一下表情,“我没事,只是太担心祖父的身体。”
“既然神医有空,不如也给成安王看看病吧!”现在仅凭借她一人之力去对抗世家和皇权,简直是痴人说梦。
祖父一死,漠北的席家肯定会反水。
上辈子他们那么做,恐怕早就对护国公府不满了。
如今成安王却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不管是他的财力还是军队。
白卿眸色微动,点点头:“好,请席小姐带路。”
席云知院落在后院,要穿过长廊和几个院门才能到。
还没有靠近院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
与白卿对视一眼,顿时在对方眼中看见惊诧和了然神色。
经过这两次事情,席云知不用看就知道是因为谁。
“小姐!”冬青发髻散乱,满身狼狈。
阿武更是鼻青脸肿的,跟丧家犬一样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
“小姐,是属下没用。”
原因很简单,因为裴玄从宫里出来时满身泥泞,他们就想着给洗洗。
哪成想,这安成王就跟炸雷一样,根本碰不得。
不怕傻子不听话,就怕傻子武功高——
席云知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生气了,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感觉。
“墨竹呢?”声音微冷,如果只是自己人挨打她可不乐意。
冬青伸出手指,指着不远处一个凸起的东西。
“小姐,墨竹侍卫被王爷摘在土里了,现在应该埋上了,给浇水呢!”
下一瞬,席云知已经化成一道残影。
果然,墨竹比阿武还惨。
她也不知道这土坑是怎么挖的这么快。
墨竹就剩下个脑袋在外面,裴玄手里端着个水盆准备浇水了。
更让她惊诧的是,院子里怎么还有龙鲤?
他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裴玄看见席云知,立即把要倒在墨竹头顶的水转了个弯,全都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用最快的速度把盆扔了。
扬起白净的脸,用纯净无辜的眼神看着席云知:“没!没!”
席云知都要气笑了,这是傻子吗?还会甩锅,告诉她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墨竹还被种在地里,阿武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还真就相信了。
白卿唇角抽了抽,“王爷一直都这么有活力吗?”
席云知耸耸肩,“岂止!白天还在大街上跟狗哥跳胡炫舞呢!”
对,狗哪里去了?
“哦,还拍死了皇帝的龙鲤,喏,那不在地上呢么?”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吃鱼了,看那肥硕如猪的龙鲤,舔了舔唇。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鱼了。
现在宫里都没有来人,恐怕他们想不起来了。
“冬青,趁着鱼还新鲜,让厨房去做一桌全鱼宴来。”
白卿:“......”席小姐的处事风格和某人有点相像。
冬青:“......”他们家小姐越发的不一样了,她有点怕。
席云知的出现,阻拦了裴玄的胡闹,她单手把种在地里的墨竹拔了出来。
冬青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小姐,小姐!你——”
就连白卿也惊诧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席云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
冬青爆发出一声惊呼!“小姐,你的力气变大了。”
墨竹一个身高八尺的健壮男人,被小姐单手拎起来,还是从土里拔出来。
这时席云知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前世她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因为秦朗一碗药断送了——
他说,侯府的主母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力量,有失体统,会让人笑话。
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力量了。
看了一眼冬青,单手揽腰把人抱了起来。
冬青连连惊呼,最后开怀的大笑起来,为小姐这样而感到高兴。
小姐这么大力气,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人在席云知手里轻飘飘的,能随时扔起来。
她陷入了沉思,身体的力量变大对她来讲绝对是好事。
有外人在场,席云知不方便多说,语气平静淡然:“可能是多吃了两碗饭吧!大惊小怪的。”
白卿压下眼底的惊愕,赶紧给王爷治病。
有了席云知的震慑,给裴玄看病就简单多了。
洗干净之后,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裴玄的后脑有一处狰狞的疤痕,藏在头发里,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了白色。
后腰到前腹部也有这样的疤痕。
就像是要把人劈成两半,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席云知望着腰间那条狰狞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下手狠戾,招招致命,熟人作案。”
“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头上就有伤了吗?”
确定了裴玄是被人所害,某些怀疑也诞生了。
第一个人就是皇上!

皇上对自己赐婚这件事十分内疚,愧疚的目光看向席云知。
还不等席云知表态,一些官员立刻站了出来。
“皇上,您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若是这般儿戏收回,那以后下面的人该如何做事?”
“是啊,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啊!”
席云知见他们君臣戏码演得差不多了,当即屈膝行礼:“皇上,您赐予臣女的定当是最好的,最适合臣女的。”
“臣女知道皇上是真心爱护臣女的,臣女斗胆请您为臣女添妆。”
敢跟皇上提要求的席云知是第一人。
众人哗然,要求皇上给添妆,这脸是不是太大了。
角落里的秦朗翻着白眼,小声嘟囔一句,“眼皮子浅的。”
席云知知道皇上根本不想解除她与裴玄的婚约。
只不过碍于面子在臣子面前想要博得个好名声。
既然如此莫不如顺水推舟,让皇上大出血——
皇上添妆少了可会被朝臣们笑话的,指婚弄出来个傻子,难道还不拿钱买个面子?
席老将军立刻就明白孙女的意思。
他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哭丧着:“皇上您说给我席家一个乘龙快婿的,老臣不管,您必须给云知添妆。”
他比裴玄还过分,坐在大殿中央也撒泼起来。
和还在哭泣的裴玄排排躺在一起。
皇上都要被他们给气笑了,“护国公你还真是......朕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
席老将军守护大雍王朝多年,军心民心皆有,并且侍奉过三朝帝王。
满门忠烈,儿子兄弟孙子全都死在沙场上。
就算皇上再不满意,也必须容忍他的冒失和无赖般的行径。
不然会让朝臣和将士们寒心的,失了民心事大。
席云知达成目的后立刻谢恩,顺带连裴玄也都看着顺眼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她拖着裴玄的衣领走回了座位。
从客栈洗澡风波之后,裴玄就躲着她。
甚至是有一点怕她的。
整个宴会其乐融融,也算没有出什么乱子。
就在大家认为这次宴会就这么结束的时候,裴玄不见了。
席云知只是去如厕一下,片刻的功夫人就没了。
墨竹气喘吁吁,焦急不已压低声音:“席小姐不好了,王爷他不见了。”
席云知眼前一黑,闭了闭眼:“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你怎么能让主子连续消失在自己眼前两次?”
墨竹也很委屈,主子虽然变傻了,但是武功还在啊。
特意躲着自己,他根本不能察觉。
“席小姐,现在是宴会尾声不能惊动皇上。”墨竹真的怕了主子,若是不小心跑到后宫,惊扰了哪个娘娘,他们的脑袋还能在么?
席云知当然知道不能惊动皇上。
她只能先跟祖父说一声,然后又去找了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求着他帮忙找人,毕竟惹怒皇上都要遭殃的。
席云知的眼皮直跳,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就在他们满世界找人的时候,一道黑了吧唧满身土腥味的人滚了进来。
怀里还抱着一条身形肥壮的大龙鲤。
金色的鳞片在烛火下耀眼生辉。
“皇,皇,给——”
电光火石间,皇上的面色黑成了锅底。
总管太监刘全更是一拍大腿,暗道一声不好。
“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龙鲤啊!”
席云知一瞬间就想拍死裴玄,抓什么不好,非要去抓皇上的龙鲤。
一身泥的裴玄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一口大白牙晃得人眼睛疼。
气氛融洽的大殿内死一般寂静,地上的龙鲤吧嗒吧嗒地拍着尾巴。
离了水的鱼眼看就要翻白眼死了。
这时总管太监连忙招呼小太监:“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龙鲤放回池塘里!”
“啪!”裴玄一巴掌把龙鲤拍得不动弹了。
嘴巴张成O型,魂归故里——
“烤,吃!”他抱着鱼直接找到了席云知,一副献宝的模样。
皇上现在是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怒火险些把他的理智冲毁。
默念好几次,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席小姐,这成安王看来很喜欢你呀!”皇上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席云知连忙跪下赔罪,“请皇上恕罪,裴玄他——以后臣女一定好好管教王爷。”
裴玄还是没心没肺的,抱着鱼要烤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能够轻拿轻放的时候,武安侯府的人蹦了出来。
武安侯秦凌峰大义凛然站了出来。
“皇上,即便成安王脑子不好可以理解,但身为他身边的侍从却看护不住主子,这是失职。”
“成安王如今犹如幼儿,难免不会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情,不如就由皇上挑选几个人跟在身边。至于那照顾不周的侍从发卖了便是。”
看似向着裴玄说话,实际上想要清理掉他身边近卫。
席云知马上想清楚其中关节。
恐怕是想要暗中除掉成安王,顺道收回封地吧?
真是一手好算盘。
一旁的墨竹面色顿时一白,跪在地上求饶。
他真不是故意没有看住的王爷的。
皇上装模作样的认真思考了起来,气氛在这一刻焦灼了起来。
忽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砂锅大的拳头用力砸在武安侯的脸上。
“小兔崽子,手挺长啊,都管到我护国公府的头上了!”明明是病弱的老爷子,此时硬生生气场两米八,杀气腾腾。
“秦凌峰你小肚鸡肠,就要以为皇上也是如此?陛下乃是难得一见的明君,怎么会如你这般下作插手别人家务事。
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家教的东西!”
席老将军气场霸道,下手狠戾。
这回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
席云知却暗暗心惊,下午时候她偷偷给祖父的茶水里用了两滴荷叶上的露水,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看来这一方空间真的厉害。
“席铮,你休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为所欲为!皇上在这你休要放肆!”武安侯被砸了两拳。
快速闪身躲开,抽出空在与他对骂两句。
“你孙女这个悍妇,两次打伤我儿,你才是没有家教的东西!”
句句捅老将军的心窝子,不说自己孙女还好,一说他就更生气了。
谁人家的好姑娘成亲当日就认下庶长子的,夺了自己未来子嗣的位置。
这一家人多狠毒啊,吃着绝户,想得也美!
新仇旧恨一起来,这次席老将军拿出打山匪的气势。
冲上去对着武安侯就是一顿暴打,此刻的他哪里有半点病弱的模样?
砂锅大的拳头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
好好的宫宴就乱了,皇上更是风中凌乱,额角的青筋直跳。

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
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
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
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
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
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
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
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
“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
“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
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
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祖坟冒青烟。
武安侯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跪好:“皇上不是的,秦朗绝非这种人,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拍马屁了。
本来是想着顺着皇上的意思,在成安王的身边安插人手,顺便进入护国公府。
没想到护犊子的席铮跟他玩命啊,不是说快要死了吗?
这特娘的一拳都能送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之前席铮都跟滚刀肉似得不要脸嚎,这回改了。
老臣伤心流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先皇,老臣委屈,先皇要不你带老臣走了吧!呜呜呜唔——”
先皇在世时候对席家百般关照,包括更早的两任帝王也是如此。
一说到先皇,一些老臣也开始纷纷落泪。
皇帝坐在龙椅上,说什么都不对。
本身秦朗做事有失风度,虽说是给他表忠心,还是犯了众多人的忌讳。
“行了,别哭了!”
看见席铮他现在就脑袋疼,“朕也没有说你不对,你别哭了。”
“皇上,您真的不怪老臣是吗?”席铮红肿着眼抽泣着。
哪里敢在说一句怪罪,言官的唾沫能淹死他。
他可不敢做出杀言官昏庸的事,至少现在不会:“朕说一不二,自然不怪你。”
“好咧!皇上!”席铮反手又是一拳当即把武安侯打翻在地。
“武安侯听见没,皇上说了我打你没有错!以后再让本将军听见你污蔑我孙女,老子我就吊死在你武安侯门口上!”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了,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一旁的皇后连忙抚胸顺气,“皇上,您别生气,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给总管太监刘全一个眼神,扶着皇上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席云知也松了口气,对祖父投去一个厉害的眼神。
宫宴散去,一家人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时,刚刚还能蹦起来打人的席老将军一口鲜血喷洒当场。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同出宫的百官不少,全都看见了他吐血的一幕。
关系不错的人投来关切的目光,上前来询问情况。
“祖父!”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墨竹感激席老将军为他们家王爷解围,当即上前:“席小姐,江南神医白卿在府上,请允许让其为席老将军治病。”
江南神医白卿?
这不是白软软的深情男二吗,因为都姓白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麻烦墨竹侍卫了。”席云知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祖父的病情要紧。
她以为有了空间灵泉就能治好祖父的病,看来并非如此。
墨竹回去请神医,裴玄就暂时交给席云知来照顾。
一并把人带回到了国公府中。
“冬青,把人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一定要让人看好他!”
冬青一脸为难:“小姐,你们这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天之后的小姐好像就变了。
席云知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柔和:“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吧,你要记住这成安王从今往后都是我席云知的人。”
“死是席家人,活是席家人,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现在痴傻容易有危险,一眼看不到被人贩子抓走怎么办对不对?”
“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守寡吧?”
一边哄着她,一边前世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前世,冬青被秦朗那个畜生酒后强行要了身子,事后不承认不说。
还冤枉阿武与她通奸,明明两人早就有了情意,只等成亲。
冬青听着小姐的辩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还想说什么就被阿武拉走了。
临走时候阿武还告诫她:“小姐说什么都对,咱们要听小姐的,没看老将军都听小姐的吗。”
冬青似懂非懂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辈子,他们很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席云知守在祖父的身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等神医的时候,她准备研究一番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此时莲花叶子上重新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是时候去准备一些种子了,到时候看看效果。
她虽然觉醒了,但对书中很多事情并不够了解,她不确定这本书的世界意志会不会,弥补给女主什么稀奇古怪的金手指。
而且她都能觉醒,那女主呢?
为了防患于未然,让人暗中准备很多的紫檀木,照着空间发簪的样式雕刻上百个——
――
门外传来墨竹的声音。
“席小姐,白神医带到了。”
席云知这才回神,“辛苦你了墨竹。”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白卿果然人如其名,容貌清俊内敛,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神医劳烦您了。”这时候白软软还没有来,她还未与白软软发生冲突,暂时是放心的。
白卿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她,席云知这些天的传闻如雷贯耳。
他很好奇这是何等的奇女子。

皇后本想就送一个手串,可席云知十分会说话。
左一句皇后娘娘,右一句您是我母亲的密友,那你就是我的姨母了。
皇后都怀疑这个席云知是不是属猴子的,给了她一个棍,就能顺杆爬。
她客气的几句话,全都被她当了真去。
等席云知出宫的时候,拉走了满满两车的东西,皇后娘娘心疼不已。
知道是进宫商议婚期,不知道的以为去抢劫了。
这次婚期定在三月后,毕竟是王爷成亲已经是十分仓促了。
当初席云知亲手绣的婚服这次肯定不能再用了,要重新准备。
一来二去,这婚期就延迟到了三月后。
临行出宫的时候,皇后的视线好几次都落在手串上。
回到府邸之后,席云知把手串摘了下来,把玩着。
没想到刚刚靠近它的狗哥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紧着鼻子露出獠牙,对着她狂吠。
冬青听到声响快速地跑了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狗子养了好些时日,平时挺温顺的。
席云知的面色阴沉下来,她把手串慢慢地靠近狗哥,狗子后退几步更加凶了,好几次差点咬到她。
直到她把手串扔在桌子上不再触碰,狗哥才慢慢安静下来。
一点点靠近席云知,那双青色兽曈仍旧盯着放手串的方向。
好似那东西是什么洪水猛兽。
“冬青,去叫白神医来!”她接连又实验了好几次,这次确定了狗哥咬的是这条手串。
这手串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会让狗如此的厌恶。
“有劳白神医了。”她把手串递给他。
只是刚拿到手里,白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语气不寒而栗:“这东西你哪里来的?”那股味道甜腻得让人作呕。
席云知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一愣,还是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说这是母亲当年赠予她的,如今给我添妆。”
白卿唇角挂起一抹冷笑:“那令尊也是个狠人,敢给中宫皇后娘娘送麝香!”
什么?麝香?
席云知愣了半晌,原来他们想给自己下麝香?
“麝香?皇后也太恶毒了吧,咱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小姐啊!”冬青心疼小姐,眼睛一下就红了。
也不管那是不是御赐之物,用力地丢在地上。
手串碎裂,大量的麝香洒落一地。
每个手串的中间几乎都掏空了,再灌入麝香,最后再用金子封口。
这样带有异香的金镶玉手串就做好了。
白卿看了一眼地上麝香的数量:“这么大的计量,带半年就能让人永久失去生育能力,即便怀孕也会流产,孩子绝对生不下来。”
麝香——
又是麝香,上辈子自己的孩子就是被麝香杀死。
这辈子更狠让自己永远没有孩子,好狠的心!
好一个皇家,好一个楚氏。
上一世孩子流产恐怕也有皇家的手笔,他们不想让护国公府有继承人。
只可惜,楚风还是被秦朗这条狗反咬了。
席云知周身凝聚滔天恨意,眼底猩红。
手中的茶杯被她硬生生捏碎,瓷器碎片刺入掌心恍若未知。
“这件事不要告诉祖父,冬青让人做一条一模一样的手串,对了人都齐了吗?”
冬青点点头:“放心吧小姐,已经全都来了。”
原本安静在一旁的裴玄突然抓住了她手上的手。
席云知还愣神的时候,温热柔软的触感袭来——
裴玄竟然在舔舐她手心的伤口。
一阵痒意直击心灵。
“呼呼,不痛——飞~!”
“裴玄,你——”席云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时间忘记了抽回手。
“呜!”裴玄一声呜咽。
水润的眸子带泪,嘴上面出现一道血痕。
席云知手心上还有嵌入的瓷片,没有拔出,裴玄舔舐的时候把自己的嘴也划出来一个口子。
顿时哭笑不得,她看向白卿:“劳烦神医弄点不苦的金疮药了。”
白卿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还不苦的金疮药,直接给你吹口仙气得了呗。
最后裴玄被苦得哇哇大哭,一激动又把白卿埋土里了。
要不是有席云知拦着点,人都能长坟头草了。
白卿满身狼狈坐在坑里,真搞不懂自己这是图啥。
墨竹连连赔礼道歉,就差点跪下了。
——
二十多名死士全部归位。
僻静的院落中,形色各异的人纷纷站在院中等待他们的大小姐到来。
“大小姐!”见到席云知走来顿时激动不已。
“辛苦各位日夜兼程赶回来,现在我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席云知想要做很多事,既然要推翻高位那个人。
首先钱和粮是绝对不能少的。
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资本与裴玄谈条件。
在他没有恢复这段时间,她要干一件大事,她要把国公府的钱财全都转移。
皇上一直在惦记护国公府的财产,那她就败家。
席云知拿出来二十几个身份的名帖。
“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死士,而是名帖上的人!”
“我要你们从国公府散出去,然后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开店,我要你们名声鹊起。”
说着拿出二十几盒黄金摆在他们面前。
“这些钱我不管你们怎么花,一年后我要求你们利润翻倍,能不能做到?”席云知相信他们能够做到。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斗志。
“大小姐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二十几人针对做什么生意展开了讨论。――
夜幕降临,天空明月高挂。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护国公府的房顶上一闪而过。
紧随而来的是狗子狂吠的声音。
这夜里国公府再次热闹起来,喊打喊杀抓采花贼。
黑衣人快速在屋顶上闪动,几个跳跃快速翻滚到了另一户人家。
席云知院落灯火通明。
听着下面人来汇报,“小姐,采花贼现在跑到了荣国公府邸中,他们府上的人被惊动了,已经加入抓捕行动中。”
院落之外锣鼓喧天,比她大婚那日还要热闹。
在小厮退去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阿武身穿夜行衣站在她的身后,“小姐,您确定这样就可以吗?”

臭泥呼了一嘴巴,秦朗的脸色当时就绿了。
气得身体颤抖,指着她,“呸呸呸!你,你个悍妇!”
悍妇?
那要是不做实了,是不是对不起他骂自己的这句话?
一脚踹在狗哥的屁股上,让它挪个地方趴着。
席云知双手交握,活动着手腕。
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狗子低吼的声音——
秦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全身骨头疼,连连后退几步。
带着颤音:“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席云知你要敢动我,我就、就去告你御状!”
“呵!”席云知还会怕他告御状吗?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悍妇是吧?”
“告御状是吧?”
“手指我是吧?”
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跪好,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爆栗。
说一句打一下,手握成拳,中指突出。
打在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人看着都觉得疼。
不出片刻,秦朗的脑袋就被打成了释迦摩尼。
开始嘴巴还硬不肯求饶。
当他被压着打,怎么都挣扎不开的时候后悔了。
他好歹也是武安侯世子,拳脚功夫不在话下,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此刻他被这女人压着打,半点反抗都不能,怎么能不心头一颤。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头顶上一下下的爆栗痛到想哭。
“席云知你别太过分,你放开我!”隐约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放开你?呵,嘴贱的时候咋不想想会有现在的后果?”
席云知可不管那些,重生回来的她,抛下了所有闺秀该有的姿态。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人不是就喜欢率真直性子吗?
不是喜欢姑娘不做作吗?
现在她也喜欢。
又是一个爆栗!
单手掐着秦朗的后脖颈,有种掐断的冲动,好在忍了下来。
“让我不打你也行,秦朗你当着大家的面喊,你是弱鸡!”
上次成亲当日就被压着揍,被当众说是弱鸡这口气还没有咽下去。
他怎么能亲口承认?
“不喊?”席云知眼底满是恶意,扬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狗哥!”她对狗子唤了一声。
“席云知你要做什么?”秦朗眼里都是恐惧。
这狗子高大健硕,站起来到腰的位置。
“来,狗哥亲亲他,看看秦大少爷这细皮嫩肉的,一口下去保证汁水饱满,肉香四溢。”
席云知的声音很低,秦朗却清楚地听见。
“秦朗,你说这大狗突然发狂,咬断你的喉咙会如何?”最后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朗不想死,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崩断。
“我喊,我、我喊,我秦朗是弱鸡,我秦朗是弱鸡!”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这武安侯世子真没种!
席云知拍了拍手,人被她扔到一边。
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最后扔在地上——
“晦气。”
秦朗哪里还有脸待着?用衣袖挡着脸快速跑了。
席云知冷嗤,现在的秦朗还没有发迹,还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武安侯。
想当男主,炫酷狂霸拽?
往死里打压。
目光微冷地转向成安王,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狗哥缩在裴玄的腿边,尾巴都耷拉下来。
就算裴玄再傻他也感受到了危机,搂着大狗靠在一起。
明明身材高大的男人硬生生把自己缩成一团,一人一狗可怜兮兮。
“站起来。”席云知命令他们站起来。
成安王这样在大街上十分不安全,身边护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难不成主子病弱,恶奴欺主?
席云知周身气压更低了,冬青这时候跑了回来。
“小姐,都按照您说的订好了。”
刚刚还撒泼的成安王乖乖地站好,双手交握扣着指甲。
撇着嘴低头不敢去看她。
“跟我走。”
见她没有带着狗子的意思,连忙又抱住了一旁的大狗。
“狗,带。”
席云知眉头紧锁,之前见裴玄说话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现在也是如此,难道语言功能也退化了?
没办法,狗也只能带着。
不过这狗看起来还真不错。
刚刚的表现席云知十分满意,是个看家的好狗。
“小二,带着它们洗干净,别让我看见一丁点的泥质。”同时扔出一块银锭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
刚准备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就这么一会功夫,还出事了。
二楼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一道身影从二楼滚了下来。
没想到正是刚刚上楼的店小二。
“怎么回事?”席云知单手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店小二面容扭曲,身上全是烂泥,而且脸上还有个狗脚印。
“小姐啊,你家这人太难伺候了,根本不让我碰他啊!你看看,那狗还踩我,一人一狗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云知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疯狂被人挑衅。
勉强扯出个笑脸,示意冬青拿钱给店小二,算是一点补偿。
周身散发着冷气的席云知,提着裙角一步步走上台阶。
冬青连忙阻拦:“小姐,成安王是男子您进去不妥啊!不然奴婢再去找两个嬷嬷来,或者是壮丁?”
小姐还没有出阁,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呢!
席云知步伐一顿,侧眸回首:“反正都是我要娶的人,早看晚看都是看,还能跑了不成?”
冬青抽了抽唇角,小姐好像说的也对,可是好像也不对啊!
“冬青,让人多准备几桶热水,顺便让阿武去找成安王府的人来。”席云知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皇上赐婚,绝对没有反悔的机会。
除非她造反,自己当皇帝。
客房的门虚掩着,隐约间能听见里面有水花的声音。
刚打开门,一盆温热的洗澡水从头到脚给她淋了下来,然后就是狗子的无敌风火轮,疯狂甩水。
霎时间,她成了落汤鸡,同时还有一身的狗毛。
闭了闭眼,再也压制不住怒气:“裴玄!”
“砰!”的一声客栈的大门关上了。
“啊!”裴玄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
当成安王府的人随着阿武来到客栈的时候,他们家狂放不吝的王爷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长发湿润披散着,周身冷意都消融了几分。
狗哥也洗得干净,一身青黑色的皮毛,整只狗懒洋洋地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王爷!”贴身侍卫墨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刚想靠近自家王爷,他就跟窜天猴一样,蹦起来老高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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