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诚楚帝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全局》,由网络作家“燕云十八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诚呵呵一笑,并不急于回答,给二位斟上酒,又缓缓道:“二位可知我是谁?”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这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楚兄弟这是何意?”玉门春问道。楚诚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兄弟如此推心置腹,在下若是再有隐瞒,倒显得再下小人之心了。”楚诚给玉家兄弟斟上酒,共饮一杯,道:“只是还请两位不要激动。”两人又对视一眼,只觉得楚诚如此弯弯绕绕,多不爽快。“哎,何必如此,直言便是。”玉门春道,也给楚诚斟了杯酒。楚诚缓缓收敛神情,盯着玉家兄弟,认真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当今皇帝之子,大楚皇子。”“什么?”玉门春瞪圆了眼睛,朝玉门醉看了看,又朝楚诚看了看。“你说什么?”“我是大楚皇子。”楚诚认真的重复了一遍。玉门春一巴掌拍在桌上,“嘭”的一声,餐盘几乎...
《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全局》精彩片段
楚诚呵呵一笑,并不急于回答,给二位斟上酒,又缓缓道:
“二位可知我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这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楚兄弟这是何意?”玉门春问道。
楚诚叹了一口气道:
“两位兄弟如此推心置腹,在下若是再有隐瞒,倒显得再下小人之心了。”
楚诚给玉家兄弟斟上酒,共饮一杯,道:
“只是还请两位不要激动。”
两人又对视一眼,只觉得楚诚如此弯弯绕绕,多不爽快。
“哎,何必如此,直言便是。”玉门春道,也给楚诚斟了杯酒。
楚诚缓缓收敛神情,盯着玉家兄弟,认真道: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当今皇帝之子,大楚皇子。”
“什么?”玉门春瞪圆了眼睛,朝玉门醉看了看,又朝楚诚看了看。“你说什么?”
“我是大楚皇子。”
楚诚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玉门春一巴掌拍在桌上,“嘭”的一声,餐盘几乎飞起来,玉门春腾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玉门醉一把抓住他,道:
“二弟,等等。”
玉门春转头,又惊又怒,道:
“大哥?你?”
“我是大楚皇子,”楚诚顿了顿,又道,“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皇子。”
“什么意思?”玉门春眉头一竖,瞪着楚诚,眼中怒色和疑惑之色在不断交替。
“你是不是皇子?”
“我是皇子。”
玉门春登时怒目而视。
“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皇子。”
玉门春又转疑惑。
“先坐下,先坐下。”楚诚赶紧挥手,示意他坐下,望了眼地上的圆棍,额头有些冷汗。
他最怕的是刚开完口这两位就直接抽棍子打他,不过还好,这兄弟二人显然没有这么鲁莽,倒叫楚诚松了口气。
他当然可以选择欺骗玉家兄弟为自己所用,但他觉得这两人侠肝义胆真性情,能堪大用,是真心想收为自己的亲信而不是工具。
“你若是皇家官府之人,我必不愿受你之恩,只教你说明白,是也不是?”玉门春冷冷道,不愿坐下。
楚诚有点头大,扶了扶额,道:
“我既不鱼肉百姓,也不为害居民,行的正,坐得住,是或不是,又有何异?英雄不问出处,能从低处走,为何不能从高处来?”
“哼,你若真称得上英雄,怎不见在江东水深火热,而是坐于京城繁华?”玉门春冷哼一声,指着窗外道。
楚诚头疼,站起身来,行到窗边,往外头瞧去,道:
“我且问你,如今世道如此,又是因何而起?”
“这是什么话?天下是皇帝的,如今世道混乱,自是因为皇帝而起。”玉门春不假思索道。
玉门醉思索了片刻道:
“只怕并不全然,早年三帝昏庸民间起义不断,中央力衰,以至于如今朝廷世家势力横行,皇权衰弱,只怕是因皇帝无法约束世家而起。”
“无论如何不都是因为你们皇家昏庸无能,才导致如今世道。”玉门春咬牙道。
“那我再问你,如今世道,又有谁能改变?”楚诚又道。
“此话何意?”玉门春皱眉,疑惑道。
“祸乱自于皇室起,也能于皇室止。”楚诚缓缓侧过身来,望着玉门春,窗外的光亮洒在脸上,一面晴,一面暗。
玉门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道:“你好大的口气,也敢妄称改变世道!”
楚诚反问道:
“我若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只怕你嘴上说得好听,日后行的也是鱼肉百姓之事!”玉门春怒喝。
“我所作所为,君可亲自见证。”楚诚不怒反笑。
“我又如何见证?”玉门春奇道。
“不瞒两位,其实我是想聘请二位作为我的贴身护卫,以护我安全,我所行所事,也可教你们瞧得清楚,倘若我言有虚,你们自可取我脑袋。”楚诚笑吟吟道。
“我岂能为官家做事?若非先前之谊,恨不能当场砍了你这皇家之人!”玉门春怒道。
“莫非皇帝在此,你也敢砍皇帝?”楚诚笑问道。
“倘若皇帝在此,我必砍了皇帝,为天下除此大害!”玉门春道。
“只怕你倘若真砍了皇帝,不仅没为天下除去大害,反而害了天下百姓!”楚诚摇摇头,惋惜道。
“我怎么就害了天下百姓?”玉门春奇道。
“如今皇上虽算不上圣贤之君,却也有励精图治,强国之心,你若砍了皇帝,不说世家更无人束约,几位皇子也必定为了争权夺位闹的天翻地覆。”
“届时只怕不只是江东之地,而是全国百姓民灾四起,你还不是罪人么?”楚诚冷冷地瞧了玉门春一眼。
玉门春垂着头细想之下觉得甚有道理,顿时汗流浃背。
“治国之道,岂是江湖打打杀杀那么简单,若不能正本清源,贪官污吏杀了还有,砍了还生,你杀的尽,砍的绝么?”
“唉,却不想我空有一腔报国决心,却无权无势,在宫中遭了皇兄陷害,险些丧命。好险逃出了皇宫,见两位侠肝义胆,心忧百姓,以为遇了知己,不想却如此误我之心,真叫人悲痛!”
楚诚向着窗外,闭目仰天,似有悲意。
“宫中诸位皇兄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出宫,后必为所知,本想二位侠义武功高强,我若聘为护卫,定能保我无恙。只是如今看来,是我无缘,想来是我注定要死于皇兄之手,只是可怜日后天下百姓,要深受皇兄所害也!”
楚诚嘴里囔囔着,耳朵却直竖起来,细细听着两位的动静。
不是吧?还没有动静?
半晌,楚诚心的都有点凉,却突然听得耳边一响,连忙转头,见玉家兄弟一并站在了楚诚面前。
“倘若你言尽是真话,我们兄弟二人佩服你,甘心为你驱使,只是你若哄骗我们二人,定先取你人头!”玉门春盯着楚诚的眼中,重重道。
楚诚顿时大喜过望。
“自当如此,倘若日后我有轻薄百姓之举,二位自可取我人头!”楚诚望着玉家兄弟,重重回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二位请随我来!”楚诚转身向楼下走去。
次日,养心殿。
“陛下,八皇子前来觐见。”
“见过父皇!”
闻言,楚帝微微抬头,手上翻着竹简,见太监领着楚诚正在殿前行礼。
“来了?进来吧。”楚帝点点头,又望向了竹简,眉头似有愁虑。
“父皇。”
“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楚帝抬眼瞥了他一眼,手在身旁拍了拍,示意楚诚站过来。“到朕身边来。”
“是。”楚诚乖乖站在楚帝身后,见他翻了一会竹简又收了起来,此刻桌上正铺着一张大地图。
楚诚瞧了一眼便明了,这是三国地图。
大楚,大凉,大齐。
南部大楚,横断长江,背靠长江天险,坐拥整片江南,据有长江南部的荆扬二州,以及交州,益州。
虽只四州,却是最大的四州,在三国里疆域最广。
而益州北部还有一小块地,那只是一小部的凉州,也是楚诚梦寐以求的封地。
这块地本来并不属于大楚,但是大楚出了个猛人,硬是另寻蹊径把这里打了下来。
而且这还没完,按照之后的剧情发展,这个猛人直接打下了整个凉州南部,堵住了河西走廊的门口,阻断了大凉和大齐的接壤。
自此,大齐和大凉想要通商交流,就必然得经过大楚同意!
只可惜,后期的夺储之争把这一些都毁了。
楚诚叹了口气,暗暗骂到,大皇子和二皇子真是个狗东西。
不过只要他能封到凉州,得到这位猛人,那他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老八,识得这张地图否?”楚帝抵着地图问道。
“孩臣...不识。”楚诚装傻道。
楚帝笑笑,又问:“那你识得凉州否?”
“凉州!孩臣喜欢!”楚诚大喜,心里嘀咕,莫不是真要给我封凉州吧。
却见楚帝笑着摇了摇头,又倏忽叹了口气,看着地图似有忧愁。
自得知下月大齐可能发生内乱,楚帝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尽力增派势力渗透。
只是此刻,比起大齐还未确定的内乱,大楚却有明确的难题摆在眼前。
楚帝一筹莫展。
“老八,朕且问你,倘若有一城,民闹饥荒,府中粮仓不足,无良粮商又恶意哄抬粮价,那么此事又当如何处理是好?”
“那为何不把无良粮商砍了?”楚诚天真的疑惑道。
“谁敢哄抬物价就砍谁,直接杀一儆百!”
虽然楚帝已然知道楚诚是在故意装傻,但听到这种言论还是一阵无语。
他凝神盯着楚诚,细细静听,迫切的想要从楚诚的心声中,得到所需答案。
“嗯?闹饥荒了,难怪便宜老爹瞧着不高兴,不知道这儿有没有荒政三策,如果让我来的话......”
荒政三策?楚帝心神一跳,听名字,只怕正是他迫切需要的。
“粮商喜欢抬价,那就让他们抬,不仅要让他们抬价,还要大肆宣扬,鼓励他们抬价,让他们大抬特抬,抬得心安理得,抬得理直气壮!”
楚帝一听,眉头顿时一皱,心中怒道:这是什么道理?值此饥荒之时?竟然还要鼓励哄抬粮价?岂不荒唐?
“如此这般,外地的粮商见粮价形式如此大好,必然连夜大批运粮入城,想要大捞一笔。此时,随着城内粮商增多,竞争愈加激烈,待粮价抵达高峰之时,只需再添一把火,便可让粮价一触即溃!”
哦?楚帝眉头一挑,紧张了起来,差点忍不住张口直问;如何一触即溃?
“开仓放粮!将粮米,免费给予落难的灾民,有免费的谁还去买要钱的?粮商必然惊慌,此刻城内粮商众多,竞争何其激烈,再者,就是想走,也不是这么容易了。”
“大米运来运去路费耗程不谈,更是容易受潮,一旦受潮便是血本无归。所以,必然有米商忍不住开始降价,这一降自然大跌,官府便可低价收购粮米再供于百姓。”
楚帝一听,又喜又奇,将信将疑,只觉这政策何其惊世骇俗,但是又有顾虑,害怕适得其反。
“除此之外,有云‘饥岁工价至贱,可以大兴土木之役’,灾荒之际,人力是最不值钱的,可以大兴土木,只要提供餐食,筹金可以压到最低,而灾民有事做有饭吃,也不会去闹事。”
楚帝闻言,先是一愣,灾荒之际大兴土木?此举莫非不是暴君作为?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道理。
灾民无事可做便会闹事,给他们找份事做,有口饭吃,他们便能安分守己,价格又比常时更加廉惠。
确实是一举二得的好策划,楚帝点点头,这般,倒可以跟道观寺庙亦或大户人家,协议扩展翻新。
“大兴土木之余,又可开展一些活动,例如江南之地可划游船,赛龙舟,吸引当地外地游人行客,再提供商贩摆摊之地。”
“随着人流增长,促使商贩招聘更多的人手,一来增加就业机会,二来刺激灾荒下当地萎靡的商业。如此,灾情可定!”
楚帝越听越愣,只觉得楚诚的计策每每出人意料,反其道而行之,却又合乎情理。
他越发的觉得神奇,回想近日种种,楚诚不过十八岁。
竟有如此之深的城府,装痴作傻十八载未有人知。
何其高瞻的远见卓识,其他皇子皆要欲争江南,楚诚却想远遁边土,蛰伏发展。
何其惊世骇俗的谋略,荒政三策,更是一反常态而行,不同凡响。
楚帝紧紧的盯着楚诚,心中思绪万千。
但楚诚浑然不知楚帝心中所想,只觉得楚帝的眼神吓人的紧,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他此刻手心手背一把捏的全是汗。
莫非是自己的“抬价就砍”言论太过逆天?惹得楚帝心中不快了?
楚诚暗暗揣度着,却有些窃喜,不快好啊,要是楚帝心中不快,让他光速滚去凉州,那楚帝快不快乐他不管,反正他快乐了。
半晌,楚帝回过神来,瞧着楚诚紧张兮兮一头汗水的样子,也是乐了。
有了楚诚的策划,楚帝愁虑散了大半,心情顿好,朝楚诚瞧了瞧,忽地笑道:“老八的‘抬价就砍’计策,朕以为......”
楚诚缓缓滚动,有点紧张。
“非常之好!朕深以为然,赏!”
楚诚目瞪口呆,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便宜老爹?
你疯了吧?
“若是让你当皇帝,你会如何?”
这个问题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楚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将皇位传给老八那个傻子?
顿时,大皇子楚峰心中就感到一阵后悔,要是知道父皇会有这般问话,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老八出风头。
但现在,楚诚脸上还是保持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痴呆,内心却已经开始急速思考起来。
整个楚国现在内部势力繁杂,别说是皇帝,就算自己现在坐上那个位置,恐怕也没有用和平手段将朝廷内的势力全部拧成一股绳。
再加上自己的这个便宜父皇还有二十多年可以活,所以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当小透明,等回到封地之后再放开手脚发展。
等二十多年后,三国之间厮杀得筋疲力尽,自己带着自己的军队平复楚国,再北上灭掉大凉和大齐,岂不美哉?
“所以现在绝对不能露馅?最好是继续当一个小透明!”
楚诚瞬间就想好了自己的举措,脑海中也想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见他一脸茫然地抬头,目光呆滞地看向皇位之上的楚帝。
伴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众多皇子们纷纷屏气凝神,想要看看这位老八准备说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而楚帝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楚诚,想要知道自己最不受器重的儿子,在如此局面下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
“何不食肉糜?”
楚诚一脸茫然地看向楚帝,呆呆地说出了这句历史上这句著名地话。
此言一出,瞬间,所有皇子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甚至一些皇子心中还感到窃喜,竟然忍不住私下里交换眼神。
“老八不愧是个傻子,连着等胡话都说得出来。”
“百姓连糙米都吃不起,竟然还想吃肉?果真是个傻子!”
“据说老八出生当年我大楚就遭遇劫难,如今看来这老八不仅是傻子,而且还是给灾星!”
“呵呵,还以为有什么表现,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废物。”
后方的几位皇子交换眼神,很快就达成了一个统一的想法,老八绝对已经出局了!
而大皇子楚峰和二皇子楚蓝此刻更是长叹一口气,在他们看来父皇的重点是如何做,也就是施政理念,哪里是真的在问吃什么?
可是老八竟然连这点都领悟不了,如此笨拙如何能当自己的竞争对手?
楚帝听到楚诚的回答后,脸上也是一阵茫然,这一刻他竟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毕竟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可以说的。
就在此刻,他看向楚诚,却捕捉到了对方眼神中闪过的窃喜,随后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嘿嘿,这种话倒是非常适合我这个傻子说出来。’
‘便宜老爹快表现出失望,然后让自己去就藩吧!’
‘不然等一个月后大齐皇帝驾崩、太子被杀,整个大齐陷入内乱,到时候只怕会把自己封王的事情给忘了。’
楚诚呆呆地看着楚帝,脸上还带着一丝恐惧,似乎是在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个回答导致挨揍。
只是听到他心中所思所现的楚帝,此刻却是无比震动。
大齐在一个月之后,会因为皇帝驾崩和太子被杀而陷入内乱,这怎么可能!
虽然大齐现在的皇帝是个平庸之辈,但身体却也还算健康,而且大齐的太子执掌军务,怎么可能会被杀掉?
况且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这个连皇宫都没出过的老八,他是如何知晓的?莫非是有什么眼线?
楚帝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楚诚,虽然他不知道楚诚是怎么知道未来之事的。
但此刻他心中却已然知晓——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傻子,不仅如此,他甚至比其他皇子更加懂得隐藏自己!
“既然让朕发现了你,那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了。”
“老老实实呆在朝堂,朕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显露自己的本事!”
楚帝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脸上更是带着对自己的自信。
只见他缓缓起身来到楚诚身前,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竟然将楚诚扶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肩膀安慰道:
“老八果真是性情纯真,竟知晓民以食为天的道理。”
“虽说回答有些不切实际,但如此心性值得褒奖。”
“来人,赐八皇子蜀锦10匹!”
说着,楚帝拍拍手,很快就有太监将东西带了上来,而其他皇子看到这一幕,瞬间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什么情况?皇帝竟然没有发怒,甚至还准备赏赐这个有些痴傻的老八?
而大皇子楚峰看到如此一幕,瞬间嫉妒的咬紧牙关,眼神中更是隐隐冒出一丝怒火。
“该死的,这原本是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废物给抢走了!”
楚峰心中感到一阵恼怒,本来他还打算从今以后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来不用了,毕竟这个痴傻的八弟运气实在太好,就连这种回答都能让父皇开心,万一哪天父皇脑子一热,将太子的位置给了老八,那自己可就成笑话了。
而二皇子楚蓝则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楚诚,那双豺狼一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查一下老八了。”
楚蓝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此刻最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楚诚本人,这个回答可是他几番比较之下感觉最合适的。
毕竟在原本的历史上,这句话应该是由著名的痴傻皇帝——晋惠帝司马衷说出来的,大臣听到这话之后更是感觉国家要完蛋了。
按道理说楚帝听到这话后应该怒不可遏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说出来,竟然还会让楚帝感到一阵开心,难道他也傻了不成?
‘可恶,这不是让我在众多皇子面前大出风头吗?’
‘若是搞得我没办法封王,我还怎么执行未来的计划?’
楚诚咬着牙,心中开始猜测楚帝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
毕竟眼下的局面,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领先其他人太多了,而自己这个表面上的傻子没有任何成为太子的可能。
因此皇帝准备让自己成为第三股势力,以此来牵制一下其他两人?
“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其他皇子的回答说不定会更合适,自己也可以继续老老实实潜伏。”
楚诚心中想着,但还是在太监的指示下磕头谢恩。
而其他皇子此刻也是摩拳擦掌,连老八这种傻子回答都能让父皇开心,他们岂不更是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获得更好的赏赐?
瞬间,众人将目光看向楚帝,只希望下一个是自己回答问题。
然而楚帝听到楚诚心中的想法后,脸先是有些错愕,但随即又露出一个笑容。
“今日问答到此为止,皇儿们就先回去吧。”
“老八,你在外面等等,朕亲自带着你回仁淑宫!”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的大太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仁淑宫?那不是八皇子的母亲齐妃的住所吗?皇帝自从纳了齐妃可就只去了一次,登基之后更是完全再搭理齐妃。
今天竟然如此反常,不仅对八皇子偏爱有加,更是打算去仁淑宫住下!
瞬间,所有皇子的目光集中到楚诚身上,恨不得将这个抢夺他们宠爱的八弟撕成碎片。
而楚诚此刻则是彻底傻眼了,这个剧情,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啊!
“老八?你这是什么表情?”楚帝微微挑了挑眉。
楚诚一惊,连忙收住,道:“谢父皇。”
“老八,想要朕赏你什么?”楚帝顿了顿,又说,“去凉州除外。”
楚诚撇撇嘴,直道没劲,嘴上却道:“孩臣无求,只是母妃心劳成疾,还望父皇慰问。”
楚帝不急应答,竖耳静听。
“母妃已和皇后二皇子交恶,他们虽不会明面谋害,暗中搞些手段必不会少,只求楚帝有所表示,让他们心生忌惮。”
楚帝颌首,心中明了。
“哦?齐妃何时心劳成疾?”楚帝道,齐妃的情况他并非不知,只是全然不在乎。
一个敌国落难公主,在这后宫之内,无依无靠不受待见,若还是健健康康,乐观向上的,那才不正常。
自古流落他国的皇族,多是郁郁寡欢。
老八这孩子倒有孝心,既要培养他,那自然是要给齐妃一些优待好处的。
“嗯,这样吧。”楚帝招手示来太监,道,“去请太医,到仁淑宫与齐妃就诊,若有人问,就说是朕的旨意。”
“谢父皇。”楚诚拜谢,心中窃喜,要的就是这一句,是皇帝的旨意。
“来,老八,朕这有些政卷,你来与朕一同阅审。”楚帝拍了拍身旁,又呼来太监,“取座来。”
楚帝摊开政卷,与楚诚一同观阅。
楚诚虽然表面上装傻充愣,但他也有颗想当皇帝的心,表面不乐意,但实际看的还是很认真。
楚帝偷偷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老八,此事你以为如何?”楚帝侧目问道。
“砍了。”楚诚痴痴道,暗骂道,“抬价就砍”政策很喜欢是吧,那这个也砍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但心中楚诚却在仔细思忖着政卷政策的可行性。
楚帝听着听着,暗暗颌首称道,半晌,赞道:
“砍的好!”
楚诚愕然,眼神凌乱。
不是?我的便宜老爹?
你真疯了?
楚帝有了决断,又翻开下一卷。
“老八,你以为如何?”
“砍了。”
“砍的不错!”
“老八......”
“砍了。”
......
“老八......”
“砍了。”
“砍了。”
“砍了。”
......
“嗯,今日就到这吧。”楚帝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楚诚的眼神越发的满意。
楚诚的想法很多时候都有独到的见解,即便大多时候会显得经验不足,但是那独到的考量,哪怕是对楚帝也是受益匪浅。
楚帝对楚诚觉得很满意。
但楚诚对楚帝就觉得很诡异了,他的眼神已然扭曲,他完全猜不透胡蛮乱搅的一句句“砍了”,为何楚帝能笑嘻嘻的称赞“砍得好”。
楚诚觉得今天的楚帝着实有些邪性了,背后一阵发凉,莫不是.....
楚诚抹了把汗,楚帝不会暗地里是个屠神吧?早想把众臣百官一个一个砍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
楚诚越想越怕,因为他觉得这不是没可能。
大楚因为早期的几任皇帝昏庸无道,导致皇权衰退,世家势力根深蒂固,难以约束,楚帝想砍他们是正常的。
楚诚偷偷瞄了楚帝一眼,却见楚帝正看着他,眼神深邃,宛若一个黑洞,让楚诚看不透,猜不着。
“阿左,带八皇子去领宫女太监。”楚帝招来一个小太监,又对楚诚道,“昨日应允齐妃的二十宫女太监,你一并领回去吧。”
“谢父皇隆恩!”楚诚拜谢。
“不必,去吧。”楚帝摆摆手。
楚诚跟着太监行出养心殿,却见外头早已整整齐齐的排列好几排宫女太监,形成一个方阵。
每名宫女又捧着托盘,里面装着一些绸缎或者珠宝。
“八皇子,这些是陛下为齐妃精细挑选的二十位宫女太监,还有一些赏赐的上好绸缎和珠宝,请八皇子验查。”太监恭敬道。
“奴婢见过八皇子!”
“奴才见过八皇子!”
“不错不错,好看喜欢!”楚诚乐呵呵的傻笑,随着他一挥手,宫女太监都整整齐齐的跟在他的身后。
从养心殿一路浩浩荡荡,行回仁淑宫。
相必现在满皇宫都知道,皇帝赏赐齐妃的消息了,楚诚心想。
只是不知道这些宫女太监中,又有多少皇帝的眼线,楚诚偷偷扫了一眼方阵,个个形态都很好,奴颜婢色,瞧不出特别的。
行到仁淑宫了,楚诚远远的就瞧着齐妃在殿前侯着,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若是今天不回仁淑宫,母妃难道要候到明天么?楚诚心想,好笑之余更多是感动。
“母妃!”楚诚加快脚步,身后的方阵也随之跟来。
“今日殿上,陛下没对你如何吧?”齐妃拍拍楚诚的衣衫,为他打理风尘。
“母妃莫忧,父皇对我很好。母妃你瞧,这是昨日父皇应允的二十宫女太监,孩子给母妃带回来了。”
“这些是父皇赏赐的绸缎珠宝,母妃可以尽心作些新衣裳新挂饰了。”
齐妃摇摇头,道:“华裳珠宝我早已不在乎,只是诚儿若是身寒体热,衣不适体,就与母妃讲,无论是薄是厚,是宽是瘦,母妃都与你做。”
楚诚愣住了,心里痒痒的,说不出话。
齐妃拉着楚诚的手往殿里走,另一边示意宫女把方阵带下去。
齐妃拉着楚诚坐下,随后一直盯着楚诚就这么瞧着。
楚诚被瞧的浑然有些不自在,心里又有些奇怪,不禁嘀咕,莫非齐妃瞧出了什么?
半晌,楚诚只觉一阵发毛,几乎快坐不住了,齐妃终于移开了目光,道:
“今日,太医来仁淑宫为我就诊,开了些药剂,说是陛下的旨意。”
楚诚沉默不语。
齐妃也不说话。
桌上放着几包药草。
楚诚有点坐不住了,他偷偷瞄了一眼齐妃,却见齐妃正望着他,瞧得很认真,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一眨。
“诚儿,你是不是......”
“母妃,我去为你熬药。”楚诚彻底坐不住了,起身拿起药草就往灶房跑。
“嗯,小心点。”齐妃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眼睛眨了又眨。
他的孩子似乎,比以前有灵性了。
楚诚来到灶房,翻出药罐子,清洗,放药,浸泡。
做的很认真,但是额间还是渗出丝丝冷汗。
齐妃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如果我说,我能替你们出头呢?”楚诚含笑道。
两人一愣,对视了一眼。
“好汉莫要开玩笑,倘若好汉真不惧那官家子弟,又何必蒙面示人。”光膀江湖人道。
他对楚诚犹有印象,一身蓝衫蓝头巾在人群中教人瞧得清楚,只是那时的楚诚并没有蒙住脸面。
显然他以为楚诚蒙面是惧怕马尚卦等人报复。
楚诚有些失笑,他只是怕被认出来,毕竟他还得保持八皇子的痴傻人设。
在他没有组建起自己势力前,暴露自己并不痴傻,只会引来更多难以处理的敌人。
“此地不宜闲谈,适值近午,小弟作东,请两位义士喝上三两杯,以报答义士出手相助之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小弟也恰好有几句话想要请教两位义士。”楚诚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应诺。
他们俩来到京城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一天天的饿得慌,有人请客那自然是最好的。
“带肉的,都上一份。”楚诚看都没看,直接点菜,两位江湖人都有些咂舌,又道,“先上些酒菜,好下酒。”
楚诚包了整个二楼,此时显得空荡荡的,几人靠着窗坐,往外瞧去,街上行人散散。
楚诚斟上酒,与二人喝了两杯。
“小弟楚诚,还未请教二位义士名讳?”
“义士不敢当,在下玉门醉,这位是舍弟,玉门春。”黑衫江湖人道。
“我先前听闻你们是逃难至此,不知是何缘故?”楚诚疑惑道。
玉门醉和玉门春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莫非是有不便?那也作罢。”楚诚道。
“倒也没什么不便。”玉门醉抓起酒杯,一口饮尽,长吁一口气,“只是我兄弟二人想起此间种种,觉得胸闷难言。”
“楚兄可知,此刻江东扬州一带,正遇值饥荒?”玉门醉瞧着楚诚道,楚诚摇摇头。
先前在养心殿时,楚帝便曾巡问他饥荒之事,楚诚料想必是有灾荒所患,只是不想是在江东。
“我们兄弟二人是江东扬州一带人,正是从此地所来,一路所见......”玉门醉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一个劲的垂首摇头,“不堪言说!”
“哼!”玉门春冷哼一声,握着酒杯重重砸了一下桌子。
“有什么不堪言说,值此灾患之际,这些官家子弟,竟在强抢民女,要挟灾祸百姓以妻女换粮米!我兄弟二人瞧不过眼,直给他打死了,便被一路追杀。”
“一路上我们遇着不少江湖同僚,大多都在逃难,也是落魄不堪,一问缘由,嘿,你瞧怎么着,大伙都一个样,倒是打死了不少这该死的官家子弟!”玉门春冷冷道。
“大伙聚在一起一商议,都觉得这灾荒民乱的都待不下去,又听闻京城如何繁华,就想来京城图个活路。大伙便一并偷渡进城,有手艺的玩手艺,有身法的玩身法,各施本领。”
“我们兄弟俩呢没那个手脚,就只能耍些江湖卖艺,只是不想这京城的人却也是这般吝啬,几天下来又累又饿,还赚不了几个铜板,饭没吃上几顿,唉,世道艰难。”
玉门春长吁短叹,一个劲的灌酒。
“这京城何等豪奢浮华,京里人什么没有瞧过,我们这些江湖把戏又怎么入的了眼,自是不愿意为我们买账。”玉门醉道,也是猛猛吃酒。
菜还没上多少,这酒倒是吃了不少。
楚诚顿首,难怪最近总有官家子弟说遭盗失窃,却完全抓不到手脚,原来是这帮江湖人在闹事。
楚诚眼中一亮,如此这般,他倒是有了更好的想法。
“你们即是江东扬州人,又从那逃难而来,只是为何不见家中老小?”楚诚疑惑道。
两人一愣,竟是一并垂头不语,酒也喝不下了。
楚诚心头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测。
“这是......为何如此沉重?”
半晌,玉门春仰头,似是呜呼了一声,长长缓了一口气,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起初并不在江东。”
“我们适在外地,只是听闻江东闹了饥荒,便火急火燎赶了回来,只是到时......”
“家中父母已然饿死,却不见了年仅三岁的弟弟,我们一急,闯入领家想要询问......”
玉门春一拳锤愤怒的砸在桌子上,登时,满桌菜盘酒杯皆跳了起来,直吓楚诚的眼睛一圆。
却见玉门春垂头一声呜咽,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却见三弟被架在火上烤,已然毙命。”
楚诚瞳眸骤然一缩,微微张了张嘴,却干涩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玉门春微微摆着头,又道:
“我当时夺出棍子冲上便打,两棍子打下去,却听他说......”
“却听他说......”
玉门春双手死死抓住桌沿,随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和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十指深深的陷进桌面,翻出桌皮木屑。
玉门春再声时,竟有哭腔:
“他说......他说这是他交换来的,我们的父母已经吃了他们的女儿......”
楚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却觉得脚有点抖,又缓缓坐下。
玉门春双手抓着桌上,垂头低咽,玉门醉偏头侧面,闭目不语。
楚诚暗呼口气,喝了口酒,往窗外瞧,外头阳光正好,行人依旧熙熙攘攘,携着叫卖呼喝,更显的热闹。
“唉,不堪言说!”玉门醉也望着窗外。
“江东已是人间炼狱,不想这京城却还如此繁华,令人着迷。只是我们如今又得罪了京中官家,只怕久留必有祸患,不如早早出城,另寻他路。”
玉门春似是缓了过来,接道:
“大哥说的是,不若当机立断,今晚趁着夜色连夜出城,京城不比他处,不然真想宰了那厮再走!”
玉门醉望向楚诚道:“只是不知道楚兄弟,是何打算?”
楚诚笑笑,神秘道:“两位兄弟不必着急于走,我有一份差事可保二位高枕无忧。”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又想起楚诚先前所说的可替二人出头,皆是眉间一皱,疑惑更甚。
“不知楚兄弟所言,究竟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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