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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谭小姐给总裁挂男科了 番外

月小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谭惜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好多话堵在喉咙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否认哪一句。“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你最好是没有。”“......随便你怎么想吧,”谭惜说:“还有二十分钟宣讲会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到榕江大学最少也需要十五分钟车程。”周屿彻这才偃旗息鼓,冷声吩咐道:“走吧。”一行人匆匆赶去榕江大学。场地是校方早就腾出来了的,桌椅也都是现成的,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不重,只是琐碎复杂,需要来回的校对。周屿彻是打着参加宣讲会的名义来的,但对会场一眼不看,他的兴趣在别处。谭惜谨慎地看着他,随时预备着将徐肯支开。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她无法将秦湘湘是徐肯女朋友的事对周屿彻宣之于口,能做的事极其有限。所幸,秦湘湘今天生病,没来。周屿彻眉目和语气都是冷的,...

主角:谭惜周屿彻   更新:2024-12-31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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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惜周屿彻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谭小姐给总裁挂男科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小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惜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好多话堵在喉咙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否认哪一句。“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你最好是没有。”“......随便你怎么想吧,”谭惜说:“还有二十分钟宣讲会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到榕江大学最少也需要十五分钟车程。”周屿彻这才偃旗息鼓,冷声吩咐道:“走吧。”一行人匆匆赶去榕江大学。场地是校方早就腾出来了的,桌椅也都是现成的,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不重,只是琐碎复杂,需要来回的校对。周屿彻是打着参加宣讲会的名义来的,但对会场一眼不看,他的兴趣在别处。谭惜谨慎地看着他,随时预备着将徐肯支开。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她无法将秦湘湘是徐肯女朋友的事对周屿彻宣之于口,能做的事极其有限。所幸,秦湘湘今天生病,没来。周屿彻眉目和语气都是冷的,...

《分手后,谭小姐给总裁挂男科了 番外》精彩片段

谭惜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好多话堵在喉咙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否认哪一句。
“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你最好是没有。”
“......随便你怎么想吧,”谭惜说:“还有二十分钟宣讲会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到榕江大学最少也需要十五分钟车程。”
周屿彻这才偃旗息鼓,冷声吩咐道:“走吧。”
一行人匆匆赶去榕江大学。
场地是校方早就腾出来了的,桌椅也都是现成的,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不重,只是琐碎复杂,需要来回的校对。
周屿彻是打着参加宣讲会的名义来的,但对会场一眼不看,他的兴趣在别处。
谭惜谨慎地看着他,随时预备着将徐肯支开。
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她无法将秦湘湘是徐肯女朋友的事对周屿彻宣之于口,能做的事极其有限。
所幸,秦湘湘今天生病,没来。
周屿彻眉目和语气都是冷的,对谭惜吩咐道:“我还有事,这边你自己搞定。”
谭惜明知道他是要去招惹秦湘湘,也拦不住。
她也没什么立场拦。
徐肯是为了探望女朋友来的榕江大学,原本也是要离开的,但眼见唯二男人之一的周屿彻走了,还是任劳任怨的留了下来。
“谭经理,我帮你把桌子搬过去吧。”
“好的,多谢。”
他承担了绝大部分体力活。
谭惜两手空空,忽然闲了下来,脚步没那么沉重了的同时,一颗心越往更深处落了落。
徐肯是个热心的好人,秦湘湘也是个有骨气的好女孩,如果没有遇到周屿彻,他们会永远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实惨。
来帮忙布置现场的人里除了助理小王是自己人,也有其他部门相处的不错,但没那么熟悉的员工。
他们见徐肯和谭惜年龄相仿,又都是俊男美女,笑嘻嘻的调侃了几句。
技术部的实习生最活泼,带着几分撮合的意思问:“徐总,你对谭经理这么好,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旁边有人接话起哄。
“是啊,咱们部门办活动,都没见徐总这么积极。”
“谁让技术部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呢。”
“谭经理这么漂亮,追她的人肯定特别多,徐总你可得加油啊......”
大家越说越来劲。
谭惜头疼得像是被无数根尖针扎在了太阳穴上,连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道:“好了,今天工作就够忙的了,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干活。”
“干活也不用嘴啊,谭经理,我真的觉得你跟徐总其实蛮配的诶......”
谭惜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徐总名草有主,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徐肯平时就跟部门里的员工打成一片,否则其他人也不见得会有开他玩笑的勇气。
谭惜说他名草有主,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沸腾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打听他女朋友的身份。
“徐总真人不露相,改天得带嫂子跟大伙认识一下才行!”
“嫂子一定是个大美女吧?”
“听说徐总有个青梅竹马,该不会要谈婚论嫁了吧......”
嘈杂的议论声中,徐肯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手机铃声,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周围人噤声,然后一脸幸福地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宝宝,你怎么样?感冒有没有好一些?”
一听就是在跟女朋友打电话。
大家是出于善意在起哄,见他聊上了,纷纷很有眼力见地继续布置会场去了。
只有谭惜安安静静地留了下来。
周屿彻离开有一会儿了,真是去找秦湘湘了的话,差不多是该到了。
她留了三分注意力,很快就注意到,徐肯唇角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徐肯把电话换了个手,露出了一个反感的表情,他坚定地维护她说:“你别怕,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就好。”
“......”
“有权有势又能怎么样?你是我女朋友,他如果再敢骚扰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
“你别担心我,如果我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还算不算男人了。”
“......”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要来宣讲会,原来是还没死心......”
底下谭惜仔细将宣传单按专业分类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只听徐肯继续说道:“工作没了还能再找,我也不是离开宇森就没有其他公司可去,如果他还要继续纠缠你,我就辞职,我们一起走。”
“......”
“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万事都有我在,乖。”
“......”
“好,我会记得多喝水的,小管家婆。快睡一会儿吧,说不定一会儿有惊喜。”
谭惜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平心而论,她真的有点羡慕秦湘湘。
假如她在遇到周屿彻之前,也能有一个男孩这样热烈地爱着他。
是不是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一头栽进周屿彻的陷阱里了?
现在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地。
滴滴——
美好的氛围是被不合时宜的提示音打破。
谭惜拿起手机看一眼,是周屿彻发来的的文字消息:去买感冒药,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谭惜拿着手里的宣传册,打字回复:宣讲会快开始了,准备工作还没完成,我走不开。
周屿彻颐指气使的又发了一条:给你二十分钟,办不到就走人。
又是二十分钟。
谭惜对这个时间限制深恶痛绝,可是她绝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三年前,她父亲遭遇了一起极其严重的车祸,险些就车毁人亡,命是勉强保住了,但至今都还是没有苏醒征兆的植物人。
维持生命的开销以天为单位计算。
宇森科技给她的职位不算特别高,只是人事部经理,比高管差得远,但周屿彻以私人名义每年给她三百万。
这笔钱除了能买她的身体和尊严,也能救父亲的命。
谭惜连权衡利弊的时间都没有,她飞奔到小王身边交代道:“小王,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下,宣讲会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实在有拿不准的情况再打电话问我。”
话音未落,她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跑,跑得脚疼也没敢停。
距离最近的药店在榕江大学东门外,但女生宿舍却位于西门附近,这一去一回非穿过大半个校园不可。
谭惜跑得气喘吁吁,终于掐着点赶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周屿彻外形本就出众,这时站在只有女生来往经过的宿舍楼下,更是格外的显眼。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睨了谭惜一眼说:“刚好二十分钟,谭经理挺会踩点。”

张经理去而复返,尴尬地笑了笑,并不敢走得太近,“周总,我把沈总送上车了。”
周屿彻扫了他一眼,话却是对谭惜说的:“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坐在人事部办公室,别给我找事。”
谭惜说:“我跟着张总出来见客户,没给周总添什么麻烦吧?”
“那你谈成了吗?”
“......”谭惜哽了一下。
张经理帮腔说了一句:“沈总本身就是个比较难啃的硬骨头,好几家科技公司都盯着他呢,确实不好谈。”
周屿彻却说:“谈业务也是需要技巧的,术业有专攻。”
谭惜说:“可人事部也没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吧?”
周屿彻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湘湘很抵触我,但她很亲近你。”
谭惜蹙眉:“所以呢?”
周屿彻嗤笑:“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
谭惜垂下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凭周总的魅力,居然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居然还需要她来当那架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
“当初追你的时候,我不也没少费功夫。”
“那叫追吗?”
“任何以求偶为目的的交往行为,都叫做追。”
谭惜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别开脸去。
他那哪叫追啊。
他那就是挖了个坑给她跳。
周屿彻说:“湘湘刚出校门,没什么职场经验,你先回人事部,带带她。”
谭惜说:“人家已经离职了。”
“她会回来的。”
周屿彻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胸有成竹。
也是。
他对任何女人都是运筹帷幄,谋定而动。
“你爸的医药费还差多少?”
谭惜闭了闭眼睛:“今年的已经结清了。”
周屿彻点了点头:“剩下的,你还够花吗?”
“......”
下一秒,她的手机提示音响了。
周屿彻转了十万给她。
“你带湘湘的辛苦费。”
......
晚上回家的时候,谭惜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小惜,你好就没来看外婆啦。”
谭惜揉了揉酸痛地太阳穴:“外婆,我最近有点忙,这周末我去看您可以吗?”
“外婆知道你忙,外婆就是有点想你了。”
谭惜说:“那我周六早上就过去。”
“你带上小周一起来吧,他也好久没来了。”
谭惜一窒。
周屿彻还把宝贝她的时候,陪着她去看过几次外婆。
那时候外婆身体还硬朗,只是脑子有些糊涂了。
周屿彻这个人,平时看着冷酷生人勿进,但对待长辈却十分谦逊有礼,帮外婆办手续跑前跑后的忙活,外婆很喜欢他。
那时候她也是傻,觉得周屿彻以后一定会娶她。
早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她怎么都不会带周屿彻去见外婆。
“外婆,他......他去国外出差了,下次吧,下次我再带他去看您,好吗?”
外婆的声音里又说不出的失落:“哦,出差了呀。”
“......嗯。”
“可是他上次说了,会来看我的呀......”
挂了电话,谭惜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
感冒了有一周多了,还没好全。
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烧。
今天下午又被沈总灌了几杯,她总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一阵地想吐。
迷迷蒙蒙睡过去之前,她脑海里一片纷乱,但几乎都是之前她跟周屿彻热恋时候的景象。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夜。
他带着她去了江边,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七扭八歪,但他依旧把她护在胸口。
倒数的时候,江边的夜空炸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他从后面把她护在怀里,替她挡住拥挤的人潮,双手帮她捂着耳朵。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惜,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跨年吧。”
......
这几天下来,谭惜累得近乎麻木。
只是最近毕业季,秋招在即。
原本她把这一次的招聘工作写了一份计划书放在电脑上,等着下一任人事经理接手。
只是周屿彻突然横叉一杠子,这个苦差事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宇森科技处于上升期,最需要的就是科技方面人才,最近人员缺口很大。
谭惜灌下两杯黑咖啡,恨不能将目光变成尺,正跟人事部的其他人反复审核招聘会所需的材料之时,旁边的同事发出一声惊呼:“周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谭惜心头一紧,站起来问道:“周总,你怎么来了?”
招聘会不是小事,可是也还没有重要到值得周屿彻亲自过问的地步。
周屿彻对她视而不见,目光从材料上扫过一圈,平淡宣布道:“榕江大学是本市最高学府,公司理应更重视这次招聘会,我要亲自进行宣讲。”
周遭一片寂静。
“可是......”
小王犹豫着开了话头,立刻就被谭惜用眼神制止了,她顶着压力走上前去:“周总,流程里没有这一项,校方给我们的时间有限啊......”
周屿彻总算看了她一眼,但是目光冷酷:“那就加上,谭经理,这是你的事。”
周屿彻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临走前只吩咐道:“半小时后出发。”
其他人看他是想一出是一出,只有谭惜心里明白,他根本不是为了亲自主持宣讲会,而是为了制造跟秦湘湘见面的机会而已。
小王哀嚎一声:“周总这是抽什么风啊,怎么突然要去宣讲会,半个小时,我们现在改流程也来不及了啊......”
谭惜冷声道:“领导交代的任务,我们只要完成就好了,少抱怨多干活。”
“谭惜姐,那就只有缩减介绍公司业务的时间了......”
“这个不能省,”谭惜仔细扫了一眼宣讲会的流程表,指了指其中一行:“提问环节缩减十五分钟吧,剩下的我根据现场情况调整。”
“好。”
事情忙到一半,办公区里又多了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徐肯。
这一次,小王有了经验,她直接把徐肯带到里面,然后将谭惜叫了过去。
谭惜得知他来,顿感头昏脑胀,深呼吸一口扯出笑容,以一个礼貌得体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说:“徐总,我这边正忙着,难免招待不周,请见谅。”
她引着徐肯往沙发上坐。
徐肯摇了摇头:“不必这么麻烦,我只是有点事想跟谭经理商量,说完就走。”
谭惜额角血管一跳,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徐总找我什么事?”
徐肯略显不好意思的开口。
“是我私人的事,谭经理,湘湘她今天有些不舒服,一直没回我微信,我想去看看她。”
谭惜点了点头:“请半天假是吗?可以的,你在OA申请就行。”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一起去宣讲会?”
谭惜有些不解。
徐肯连忙解释说:“我听说周总也要去,我有点担心......”

他目光微眯,神情很危险。
谭惜已经连怕的情绪都没有了,她平静地凝望回去,用没被捏痛的手指了指颈侧的吻痕。
浅红痕迹刺目到了碍眼的地步。
谭惜笑了:“恭喜周总,合作谈成了。”
周屿彻眸中的冷光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就像是要将什么人给生生撕碎。
谭惜感到很可笑。
他将她单独留下时,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她动了下被他扣住的手腕,话音平静至极:“你先松手,我累了一天,现在只想洗个澡睡觉。”
周屿彻一声不吭,直接拉着她进了浴室。
谭惜觉得手腕就快被他捏断了。
周屿彻打开了顶上的淋浴。
哪怕是即热型的热水器,刚从花洒里流出来的水也是冷的。
谭惜冷得一哆嗦,拼了命地想要逃开,却被周屿彻桎梏得更紧了,他在冷水中靠近她,然后泄愤似的吻了上来。
她唇上一疼,淡淡的血气在舌尖扩散开来。
周屿彻想要更进一步时,被她不顾一切的推了开。
谭惜穿着的短裙本就贴身,这时被水打湿,更是紧紧包裹着她的曲线,无法带给她哪怕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唯有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发问:“周总,你不是喜欢干净纯粹的么?现在我可不干净。”
末尾半句话尚未出口,就被周屿彻堵了回去。
谭惜奋力推开他,唇上仍旧残留着他留下的刺痛。
“李总刚亲过的地方你也亲,你就不嫌恶心?”
周屿彻眼中划过一丝厌恶:“真做了?”
“这不就是你的打算么?给我换这样的衣服,再找借口把我一个人留在包厢里。”
“我离开是为了......”
“为了秦湘湘,我知道。”
周屿彻忽然冷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那我今天,也算是帮了你的忙?”
周屿彻玩世不恭地点了点头:“算。”
“又谈成了合作,又帮了周总私人的忙,周总有没有奖赏给我?”
“你想要什么?”
“钱。”
周屿彻呵呵:“我就知道。”
谭惜笑了:“看来周总也挺了解我。”
“以前不太了解,不过后来,谭经理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那时候就了解了。”
谭惜有些莫名奇妙。
“我什么时候给周总上课了?我可没那个胆子。”
周屿彻哼笑了一下:“你没跟李总发生什么。”
他说的很笃定。
看着谭惜的时候,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他睨了谭惜一眼,旋即轻笑出声,不以为然的说:“我很了解你,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有办法摆脱李总。”
谭惜愤怒不已:“因为我有办法,所以就活该遭受这一切么?”
“你有办法脱身,湘湘可没有你狡猾。”
“那我该谢谢周总夸奖?”
周屿彻显然有些厌恶,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下。
很快,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手机提示音。
“钱给你转了,”周屿彻欺身上前,再次按住她,伸手捞起她一条腿挂在臂弯,大掌按在浴室的瓷砖上。
谭惜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颓唐地靠在浴室墙面上,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你去找秦湘湘吧。”
周屿彻将她拥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湘湘性子强,对她得慢慢来,太急了会适得其反,把她逼得更远。”
谭惜笑了。
她当初就是太好上手了。
得到的太容易,所以就注定不会被珍惜。
“你放心,等我腻了,会考虑给你介绍个有钱的男人......”
好话是最不值钱的,他对谭惜却连哄人时许的大愿都如此廉价。
黑色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冰冷的瓷砖上。
谭惜缓缓闭上了眼睛。
周屿彻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她。
这天晚上,谭惜过得并不轻松。
哪怕在夜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第二天早上也一样要去公司上班。
周屿彻神清气爽的享受完,照例是不会等她,独自先开车走了。
谭惜不敢以这样的状态开车,还跟昨天一样打车去了公司。
只是状态肉眼可见的更糟,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勉强用唇膏遮住了,可眼下浓浓的乌青却是上了粉底也没用。
小王忧心忡忡地关切道:“谭经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怎么回事?”
谭惜自行捏了捏鼻梁,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只是这阵子太忙了,有些累而已。”
小王下意识说了句实话:“你这何止是有些累,感觉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工作上的累和心累是不一样的,靠掩饰根本瞒不过亲近人的眼睛。
谭惜硬着头皮起身:“真的没关系,喝杯咖啡提提神就好。”
她去到茶水间,往咖啡机的压粉器里加了一勺又一勺咖啡粉,直到压勺用力到极致,也无法再将咖啡粉压到最高线底下,这才将手柄装上,打开了机器。
等待咖啡泡好的间隙也可以休息。
谭惜坐到茶水间里的椅子上闭目小憩,在咖啡的浓香中不由自主的感到困倦。
周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没能惊动她,直到有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发问:“谭经理,这是你的咖啡么?”
谭惜睁开眼睛,看到了手持空杯的徐肯。
咖啡机底下,她的杯子已经满了有几分钟了。
谭惜以为他要用咖啡机,连忙上前取走咖啡,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
徐肯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疲惫,看看她杯子里浓得过分的咖啡,又看看她,最终还是只打了个招呼问:“美式很苦的,你要加糖加奶么?”
旁边就有公司提供的奶球和方糖。
“女孩子都喜欢甜一些的吧,湘湘每次都要加两份糖和牛奶呢。”
谭惜的早上一点都不好,她看到徐肯,就会想起昨晚遇到的秦湘湘,以及周屿彻那些势在必得的话。
“我不一样,我就喜欢喝苦的,黑咖啡刚好提神。”

谭惜跑得眼前阵阵发黑,呼吸间满是带着铁锈气息的血味儿。她毫不怀疑自己再跑下去,肺叶真得会炸。
昨晚的高烧和疲惫卷土重来,让她调动了毕生的意志力撑着,也还是摇摇欲坠。
一侧的行道树充当了最好的支撑。
周屿彻将谭惜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唇角勾起些微弧度,讽刺一笑:“你也该加强锻炼了,二十分钟路程而已,竟然能累成这样。”
谭惜毫无反应,她累到极点,只是大口呼吸,好让自己能从这不适中撑过去,而不是眼前一黑,然后昏过去。
到时候恐怕还得好心的路人给她叫救护车。
周屿彻不喜欢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掀了掀眼皮吩咐道:“女生宿舍我进不去,你给湘湘把药送上去,她感冒了。”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想来方才是在秦湘湘这里又碰了钉子。
谭惜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触他的霉头,扶着行道树直起腰说:“周总,宣讲会快开始了,你现在回去刚好赶得及。”
周屿彻轻飘飘地说了句:“上楼送药,我在这里等你下来。”
谭惜一头雾水,以为他没明白她的意思,把情况说的更详细了些:“你刚刚临时说要来宣讲会,我让小王紧急更改了流程,如果你不去的话,那边恐怕会......”
周屿彻皱眉打断,“不要再来我交代第二遍,赶紧去送药,她很不舒服。”
谭惜无法也不能跟他对着干,咬牙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进了宿舍楼。
宿管阿姨见她是个女人,没有直接把她拦在外面,而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谭惜堆起笑容上前搭话:“你好,请问秦湘湘同学的宿舍在几楼?她生病不舒服,我来给她送感冒药。”
这袋药证明了来意。
宿管阿姨给她指了路:“从右边步梯上六楼,右手边拐角处第一间宿舍就是。”
“谢谢。”
谭惜转过身,顿时有些天旋地转。
刚极限长跑了近二十分钟,又要踩着高跟鞋上六楼,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连耽搁都不能有。
等谭惜爬上六楼,小腿已经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她吃力地抬手叩响宿舍门。
咚咚咚。
秦湘湘以为是室友回来了,毫不设防地打开了宿舍门,见是谭惜,表情瞬间变得惊讶无比,诧异道:“谭经理,怎么会是你......”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谭惜手里提着的药,受宠若惊地问:“谭经理,是徐肯拜托你来的么?他刚刚还在电话里说给我一个惊喜来着,是不是他进不来女生宿舍楼,所以麻烦你帮忙?”
秦湘湘身体不舒服,脸色很有几分苍白,但在看到药的那一刻,红晕浮上了她的面颊。
这是恋爱中的小女生独有的快乐。
“他也真是的,你工作那么忙,怎么还要辛苦你跑一趟呢。谭经理你快坐,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就打电话骂他。”
谭惜赶紧拦住了:“你毕竟也在我手下工作过,你生病了,于情于理我这个前上司也该过来看看的。”
秦湘湘见状,只当自己是猜对了,她感激不已地接过药,拉住谭惜的手说:“谭经理,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给公司捅了那么大篓子,你非但没怪我,还帮了我这么多,简直就像是我亲姐姐一样。”
她俨然是把谭惜当成了知心大姐姐,欣喜的问:“反正我也不回公司上班了,可以叫你谭惜姐么?谭经理听起来冷冰冰的。”
谭惜不敢面对这份真心,干笑了一声说道:“都可以。”
秦湘湘笑容灿烂:“谭惜姐,你喝水吗?我们宿舍没有饮水机,我现在就去烧热水。”
“你还病着,别忙活了,坐下休息吧。”
她一口一个谭惜姐,热络的让人快要招架不住。
谭惜将见不得人的身份披的太久,靠近阳光只觉得刺目,她和气地笑了下,安慰说:“我不渴,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心养病才最要紧。”
秦湘湘天真,丝毫没往深处想的点头:“谢谢谭惜姐。”
谭惜不敢去想下次见面的场景,她告辞道:“宣讲会就快开始了,我得去现场盯着招聘情况,你记得吃药,我得先走了。”
同样的距离,下楼要比上楼轻松多了。
谭惜走出宿舍楼门,一眼望见了站在树下打电话的周屿彻。
眉头紧锁,神色不善,这时候上前打扰,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谭惜悄悄地挪了步子,打算回到宣讲会现场再说。
“谭惜。”
转身之际,周屿彻挂断电话叫住了她,眉头舒展道:“湘湘怎么样了?病得厉害么?”
谭惜如实作答:“气色不太好,但应该没什么大碍,在宿舍里休息几天大概会好很多。”
“嗯,那就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宣讲会了。”
周屿彻话音恢复了冷淡,对谭惜吩咐道,“今晚的时间空出来,陪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这个饭局想必就是让他在电话里眉头紧锁的源头。
谭惜没提任何疑问,单就是应了声:“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么?”
周屿彻低头看手机,正在打字,显然是又在给秦湘湘发消息了。
他头也不抬地一挥手,打发她走。
谭惜身心俱疲地往回走,刚到被布置成宣讲会场的阶梯教室门口,就跟急匆匆出来找她的小王打了照面。
“谭经理!”小王看起来急得快哭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这又是周屿彻临时起意丢给她的烂摊子。
谭惜松了口气,含着歉疚同她解释:“抱歉,我刚刚在忙其他事,没顾得上看手机,具体发生什么了?”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小王说明情况。
“宣讲会快开始了,但你和周总都找不到人,电话也不接,我们急得没办法,想着要不要先跳过这个环节,之后再想办法,多亏了徐总挺身而出上台先跟同学们互动,要不然真就得开天窗了......”

一边说着,手也慢慢贴着她的膝盖往上滑动。
谭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在他试图把手往裙摆里伸时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李总,我再去给您加几道菜吧,您稍等。”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可是李总也跟着站了起来,张开双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谭惜下意识蹙眉,但态度还是尽量谦卑:“李总,您是有什么指定的菜式吗?我去给您拿菜单......”
“点菜不着急,”李总嘿嘿笑了一下:“谭经理,你是个聪明人,你们周总把你打扮成这样带到我面前来,还故意找借口离开,不就是想让你跟我单独相处嘛......嘿嘿嘿。”
谭惜之前也听销售部的女员工说起过,每次有饭局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没办法,女人在职场上的困境一直存在,避免不了。
但她没想到,周屿彻竟然真的打的是这个心思。
为了一个合作,竟然真的要让她出卖自己?
“谭经理,要不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聊聊?”
他的手又开始往她胸前招呼。
谭惜迅速后退避开:“李总,您喝多了,我去找周总回来。”
“别找了,”李总脸色一虎:“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过来吧你!”
李总拖着那肥腻的身躯就来抓她。
谭惜的背已经抵在了墙上,根本退无可退,手边的酒杯成了唯一的武器。
她下意识拿起了酒杯,把红酒泼了李总一脸。
“啊!”李总勃然大怒:“你竟然敢泼我!”
谭惜及时逃开,还是险些被他推倒的椅子砸到。
外面的大堂经理听见这么又闹出了动静,连忙又回来调解,他试图大事化小:“李总,不好意思啊,是酒水撒了吧?我这就让人来打扫。”
李总不下这个台阶,气哼哼的指着他质问:“我一晚上在你们店里被泼了两次了,必须给我个交代!”
他形容狼狈,为数不多的头发全被红酒打湿了。
谭惜却疑惑了。
两次?
这个李总之前还被泼过?
大堂经理看了眼谭惜,低声下气的解释:“李总,刚才之前泼您水的服务生,我已经教训过了,您要是不满意,辞了她也行,但谭经理是周总的人,恐怕还得您亲自跟周总交涉一下。”
责任在三言两语间被推了出去。
谭惜瞬间反应过来。
难怪秦湘湘刚进包厢时,眼角就有哭过的痕迹了。
恐怕是在他们到来之前,秦湘湘来上菜,这个李总已经对她下过手了,但是同样被秦湘湘泼了一身水。
大堂经理还在喋喋不休的对李总说好话:“真是对不起......”
咣当。
从包厢门外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谭惜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周屿彻正拉着秦湘湘的手腕,满脸焦急的同她说着什么,她压根不想听,拼命想要摆脱他的桎梏,挣扎间碰碎了走廊里装饰用的瓷杯。
这下子,场面算是失控了。
秦湘湘实在受不了周屿彻的纠缠,今晚受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让她再顾不上去考虑是否会得罪他,用没被拉住的手用力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放开我!”
伴随着她带哭腔的喊声,周屿彻松了手。
秦湘湘知道服务生的兼职注定是保不住了,抬手捂住嘴,哭着跑了出去。
周屿彻不假思索地就要追出去。
李总叫住了他:“周总,你们公司的谭经理平白无故拿酒泼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说,这就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周屿彻没有回头,更没有询问原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湘湘离去的方向,取出银行卡递给跟过去的大堂经理:“买单!”
然后才是谭惜的事。
他随口抛下一句:“李总,我还有事,她得罪了你,随你处置就是。”
走廊里的冷气开的远不如包厢里足,可谭惜瞬间就从头到脚都冷透了,比被人拎着冰水,从头到脚泼了一遍来得更冷。
周屿彻走得极快,连一句交代都不屑施舍给她。
李总笑得淫邪:“谭经理,听到了吗?你们周总让我随意处置。走吧,其实我挺厉害的,你试过就知道了。”
女人哪里敌得过男人的蛮力,谭惜直接被他拽出了餐厅大门。
谭惜一路呼救,可是并没有人出面帮她。
餐厅门口,周屿彻的车已经消失不见,李总生拉硬拽地把谭惜塞进了自己车里,然后连换个地方都等不及,扯住她的手臂就要亲上去。
“松手!”
谭惜如遭雷击的清醒过来,在被触碰到之前,劈手推开了他。
李总气喘吁吁地破口大骂:“不就是个卖的么,都穿成这样了,还装?”
谭惜整个人都为之一颤:“我不是......”
话说到一半就讲不下去了。
无论她作何解释,在李总看来,她都已经被周屿彻送给他了。
李总扯开谭惜挡在身前的手,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谭惜望向车顶,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绝望。
......
凌晨两点,谭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公寓。
早上离开时关了的灯,此时正亮着。
周屿彻坐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昨天的报纸,他神情不悦的抬起头:“怎么才回来?”
谭惜站着没动,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笑意反问:“你不知道吗?”
不等周屿彻发作脾气,她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湘湘在那家餐厅兼职?”
周屿彻点了头:“我下午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湘湘时,恰好遇到了她的舍友。”
“是她告诉你秦湘湘下午要去兼职的?”
周屿彻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虽然秦湘湘把他拉黑了,但是他想从涉世未深的学生嘴里套话,根本是轻而易举。
谭惜太累了,她任凭拎在手里的包滑落在地,在玄关处脱掉高跟鞋,连拖鞋都不换,就要进浴室去洗澡。
客厅里的顶灯将她散乱的长发照得清清楚楚。
周屿彻霍然起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墙边质问:“你跟李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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