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谨言许朝朝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你朝朝又暮暮小说》,由网络作家“法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谨言醒来的时候是在柴房里,林婉儿在不远处坐着。见他醒了又许久不说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婉儿没什么情绪道:“与其伤心,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皇上交代。”“你擅自出关,已经是欺君犯上,皇上早就看不惯你,这次回去你要如何解释?”陆谨言听着她的话,脸色很快沉下去。他疯魔一般大吼:“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与朝朝离心?她会嫁给旁人?!”林婉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也就不装了:“怪我?是我从许朝朝手里骗走兵符害死许昌世的吗?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吗?”陆谨言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垂下眸没有说话。是他,是他害了朝朝。林婉儿嫌弃的移开视线,没好气道:“事到如今,唯有你想办法杀了许朝朝皇帝才会原谅你。”“只要你供出许朝朝嫁入漠北,通敌...
《许你朝朝又暮暮小说》精彩片段
陆谨言醒来的时候是在柴房里,林婉儿在不远处坐着。
见他醒了又许久不说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婉儿没什么情绪道:
“与其伤心,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皇上交代。”
“你擅自出关,已经是欺君犯上,皇上早就看不惯你,这次回去你要如何解释?”
陆谨言听着她的话,脸色很快沉下去。
他疯魔一般大吼:“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与朝朝离心?她会嫁给旁人?!”
林婉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也就不装了:
“怪我?是我从许朝朝手里骗走兵符害死许昌世的吗?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吗?”
陆谨言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垂下眸没有说话。
是他,是他害了朝朝。
林婉儿嫌弃的移开视线,没好气道:
“事到如今,唯有你想办法杀了许朝朝皇帝才会原谅你。”
“只要你供出许朝朝嫁入漠北,通敌叛国,就算是戴罪立功。”
陆谨言忍无可忍的站起身,走上前一把钳住林婉儿的下颌,狠厉开口:
“你想让我杀朝朝?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再敢说一个字,我先杀了你!”
救命之恩已经报完,林婉儿家的案子也已经翻了,他自觉不再亏欠,所以如今看着林婉儿反而生出浓厚的厌烦。
若不是她,朝朝怎么会另嫁旁人?
他眼圈通红,眸间杀意迸现,手上的力道也仿佛快要将林婉儿的下颌捏碎。
可林婉儿非但不怕,还缓缓笑了:
“杀我?那你也活不了。”
陆谨言手上动作一顿,冷冷问:
“什么意思?”
林婉儿笑的森森的,透着诡异:
“陆谨言,连许朝朝都能想明白的事,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沦为军妓多年,身上哪有什么祖传的妙药?那不过是一味毒药,越用,死的越快。”
陆谨言狠狠一僵,眉头皱起,额头冒出冷汗。
林婉儿继续道:“这药你用了多年,早就渗入血液,除了我没人有解药,若你不听我的,我就把解药都销毁,让你活不过三年!”
她轻飘飘的打掉了陆谨言僵住的手,看着他紧琐的瞳孔畅快道: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救你吗?就是因为你蠢啊,可以被利用!”
“耶律玄烨跟你对战多次留手,甚至将十五座城池拱手相让,这么简单你却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人家技不如人,哈哈哈哈......”
“不仅如此,就连许朝朝都明里暗里说过我这药有问题,可你呢?就是不往心里去,你能怪得了谁?”
林婉儿越说越得意,越说越畅快,毫不留情的往陆谨言的心里戳刀子,音调也高了起来:
“偏偏那个皇上也蠢,竟然封你为将军,你除了空有一腔热血还有什么?”
“哦对,就连那一腔热血现在你也没了,许朝朝跑了,皇上不再信任你,你什么都没了!”
“啪!”
林婉儿的话音落下,陆谨言突然一个巴掌呼在她脸上!
他难以接受,无法相信,情绪崩溃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利用我!为什么要害朝朝!”
林婉儿将被打偏的头扭正,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扯开一个惨烈又怨毒的笑:
“八岁那年,我无论是琴棋还是书画,在京城中都是同龄小姐们中的第一,可偏偏许朝朝横空出世,一套剑法哄的先皇断定她才是不世之材,被封为城阳郡主。”
“十岁那年,我参加世伯侯府的春日宴,凭一首诗酒拿下魁首,要走了她的剑。”
“原本想羞辱她一下的,可她不仅不在乎,甚至转头就让世伯侯又给锻造了一把更好的,还被太子认作义妹!”
“可也是同一年,我家却被抄家,流放,我爹惨死,我沦为官妓,受尽屈辱!!”
林婉儿笑着笑着就哭了,脸上的表情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她许朝朝一人占了?
凭什么她费尽心力学习的一切,许朝朝都不在乎?
遇到陆谨言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一边帮他医治一边给他下毒,利用他的正义为自己报仇,同时毁掉许朝朝的一切!
现在仇报了,案翻了,只剩许朝朝了。
林婉儿一把抓住陆谨言的袖子,魔怔了一般哄道:
“你去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就给你解药!你不想活吗?这世间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吗?”
陆谨言一把拂开她,掐住她的脖子,双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真恨啊,恨自己就那么信了林婉儿,害了朝朝。
恨自己实在是蠢得到位,竟然连林婉儿的话都信!
“你休想,我不会伤害朝朝!”
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掐的林婉儿呼吸困难,脸色胀红。
她不断的挣扎,好半天嘴里才艰难的溢出一句话:
“陆谨言,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和许朝朝只能活一个。”
“这是你们的命,逃不掉的!”
陆谨言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命不命,他如今只在乎朝朝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于是他手上愈发用力,看着林婉儿在他手下逐渐窒息,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嗖——”
突然,就在他要掐死林婉儿的时候,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打到他的手背上。
陆谨言吃痛松手,回头一看,许朝朝一身红衣站在门口。
他惊喜的站起身,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看见许朝朝提起长剑,狠狠的往前一掷!
“噗呲——”
长剑准确无误的刺进林婉儿的心脏,她瞪大眼睛,只蹬了几下腿,便倒地没了呼吸。
许朝朝走过去将剑拔出来,抬眸望向一脸呆滞的陆谨言,缓缓笑开:
“既然只能活一个,那还是我活好了。”
“对不住,怕你心软下不去手,我帮你一把。”
另一边的漠北,陆谨言回到大照的消息传到许朝朝耳朵里,她一时心情复杂。
竟然活下来,还就这么回去了,真是命大。
耶律玄烨皱着眉道:
“陆谨言就算是回去也是强弩之末,我与他对战三年,知道他的路数,朝朝不必担心。”
许朝朝摇了摇头,缓缓道:
“你不如我了解,所以这一次我也得去。”
耶律玄烨立马拒绝,握紧了她的手: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许朝朝叹了口气,耐心道:
“我和陆谨言师承一脉,所有兵法和武功几乎是一个老师教的,只有我知道他想怎么做。”
“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必得万无一失。”
耶律玄烨还是不同意,“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去就行了,你只负责指挥。”
许朝朝沉下脸,一瞬不瞬的望进他的眸中。
自来了漠北后,耶律玄烨还是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她淡淡道:“你是不信我吗?我上过战场,不是第一次了。”
无论何时,耶律玄烨都接受不了许朝朝这么看着自己。
他很怕一切回到原点,万一哪一天,许朝朝不再爱自己了。
于是他思虑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答应你就是,但是朝朝,你也得答应我。”
他握着许朝朝的手紧了紧,声音也格外郑重:“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
许朝朝终于笑了,她倾身靠在耶律玄烨的肩头,勾起唇角,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耀眼:
“我知道。”
——
等陆谨言带着大军行至边关,耶律玄烨和许朝朝已经夺回了十座城池。
战场上,三人相对而立,许朝朝一身被风吹起的红衣格外显眼,看的陆谨言移不开视线。
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就在身前,却是站在旁人身边,站在他的对立面。
陆谨言的心一阵一阵的疼,仿佛鲜血淋漓。
许朝朝和耶律玄烨对视了一眼,随后兵分两路,耶律玄烨带着漠北将士们与大照士兵战在一起,许朝朝提剑刺向陆谨言。
没办法,陆谨言也只能提剑而上。
二人你来我往,许朝朝的剑带着肃杀之气,舞的飞快。
电光火石之间,陆谨言还在找机会跟她说话:
“朝朝,我不想伤你!”
“速速随我回京吧,漠北不是久留之地,你是中原人!”
许朝朝眼神凌厉,罔若未闻,招式一下比一下快,好几次都划伤了陆谨言,可惜未能取他性命。
许久之后,陆谨言咬了咬牙,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突然转守为攻,狠狠将剑刺向许朝朝。
许朝朝用力抵挡,却还是不妨,被陆谨言用剑刺伤了胳膊。
“跟我走!”
就在许朝朝疼的皱眉之时,陆谨言却直接抢了她的剑,扣住了她的腰。
“你要干什么!”
许朝朝大惊,正欲抵抗,奈何陆谨言抬手照着她的脖子来了一下,许朝朝晕在了她怀中。
“朝朝——”
耶律玄烨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他狠狠的杀了两个士兵后就要来营救,谁知越来越多的士兵将他包围,他自顾不暇,只能先奋力抵抗。
陆谨言抱着许朝朝,冷眼看着耶律玄烨被包围,沉着声音吩咐:
“杀了他!”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转身离去。
回到军营后,他将许朝朝放到榻上,颤着手掀开她小臂上的衣物,看到伤口时,他懊恼的声音都喑哑了:
“回京。”
一旁的军师冷汗直流,连忙劝说:
“将军,你才刚来怎么就要回京?皇上会动怒的!”
主将若是不在,这仗要怎么打?
“你看不见朝朝受伤了吗!军营条件有限,需得先送回京!”
陆谨言不顾军师劝说,冷冷的开口:
“我不在的时候一切事宜由你做主即可,若是皇上怪罪我一力承担!”
军师都快要给他跪下了,赶紧起身抓住他:
“陆将军三思啊,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儿女情长哪里比得上家国存亡?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陆谨言一把将他甩开,声音沉沉道:
“就是因为把家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才会失去朝朝!”
“如今再来一次,我断不会放手,一切都等回了京城再说,朝朝是大照国的人,不能留在漠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军师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原来陆谨言并不是存心伤许朝朝,而是想趁这个机会将她带回京城!
军师急的胡子都颤了:
“疯了,真是疯了......”
陆谨言抿着唇低头给许朝朝上药。
他的动作极快,不出一会就将伤口处理好,再简单包扎,随后抱着许朝朝出了营账,上马。
军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朝着陆谨言吼道:
“陆将军,若是因你大照国兵败,你就是千古罪人!”
陆谨言抬头看了看天,双臂环着许朝朝拉着缰绳,沉默片刻,随即不再犹豫,纵马而去。
千古罪人又如何,只要朝朝在身边。
他不要名声也罢!
陆谨言难以置信的将纸条捏在手中,整个人在喜轿旁摇摇欲坠,只好扶住才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肩上的痛一路蔓延到心尖,那是耶律玄烨和许朝朝共同留给他的。
许久,他终于崩溃的低吼:
“耶律玄烨——”
小将军新娶的夫人逃跑了,或许不是逃跑了,是被人掳走了。
听说那正是从前的城阳郡主,传闻跟小将军情投意合的那个。
新婚当日,这件事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连街边孩童都知道陆谨言的新娘子跑了,好不丢人。
深夜,陆谨言攥着玉佩穿着喜服坐在榻上,脸色难看到极致。
他派出去跟着许朝朝的暗卫全部不知所终,一个都没回来。
后来派出去寻她的更是没了踪迹,竟仿佛人间蒸发,怎么都联络不上。
他不信邪的几乎调遣所有人马,从京城一路询到京郊,再从京郊一路往漠北去,非要找到人不可。
林婉儿推门而入时,陆谨言正摩挲着那枚玉佩出神,眉头皱的死紧。
她倒了杯茶递给陆谨言,缓缓道:
“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
陆谨言的眼神骤然一变,凌厉又冰寒:
“她是被掳走的,只要找到耶律玄烨,她自然会回来!”
陆谨言从来没听说过许朝朝和这个耶律玄烨之间有什么故事,也不知道他们何时相识。
上次截获的那封信,他看了一眼便烧掉了,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耶律玄烨不可能来中原,许朝朝也不会爱上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
仅是一封模棱两可的信,不至于让他上心。
想到这里,他更加确认了朝朝一定是被掳走的,心里也更加痛恨夜路玄烨。
林婉儿收回茶杯,不轻不重的搁到桌上,面上没什么情绪:
“若是被掳走,那枚玉佩怎么会给你还回来?”
“是耶律玄烨做的手脚。”
陆谨言想都不想就快速回答,换来林婉儿轻轻一笑。
“笑什么。”
陆谨言沉着脸,眼底风雪席卷。
林婉儿长眉一挑,缓缓道:
“我在边关时蹭听到一则旧文,多年前许朝朝随世伯侯出关,无意中救了一个漠北人,那人就是耶律玄烨。”
“许朝朝把人藏在自己的营帐里半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直到那人伤好才知道是漠北的小皇子。”
“尽管她第一时间就将耶律玄烨赶走,但还是被世伯侯打了三十军棍,那之后,耶律玄烨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许朝朝。”
“我认为......”
“你胡说!”
陆谨言忍无可忍的打断林婉儿: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他们二人有旧情,朝朝还没跟我说?”
“林婉儿,不要挑拨我和朝朝的关系!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坚信她心中只有我一人!”
是啊,无论他说什么,许朝朝都无条件的相信,服从。
他说他喜欢朝朝女装,朝朝就埋了剑,三年都没再练过武。
他说他爱上了罪臣之女,朝朝虽然又急又气,但第一件事竟然是帮林婉儿赎身,而不是去找皇上告御状。
就连他说想要兵符,朝朝都能想方设法为他借来。
难道这不是爱?
这不比那什么漠北小皇子的感情深?
所以朝朝一定是被掳走的,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去漠北。
只要他找到她,好好道歉,将所有事情说清楚,朝朝就一定会原谅他。
这么多年的情谊,他自然是看的比谁都清楚。
林婉儿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嗓音清丽的开口:
“可是你骗了她啊,因为你,世伯侯府一噎没落,连她爹都死了。”
陆谨言神色一僵,眼中的自信有一丝崩塌。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倔强的冷着声音道:
“即使再恨我,我也有办法求得她的原谅,大不了我亲自领兵再去漠北一趟就是了。”
林婉儿笑:“你忘了吗?上交兵权的时候你答应过皇帝,此生再也不带兵。”
“再去漠北?你以什么理由?”
陆谨言脸色一白,听着林婉儿的话,他心里顿生一股悔意。
为了帮林婉儿翻案,他几乎是付出了全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于是再抬头看过去时,他的眼中多了几分烦躁,声音冷然:
“我的事情你还管不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并没有别的。”
“咱们已经商量好半年后和离,注意你的身份。”
林婉儿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起身,临走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桌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陆谨言的肩头:
“记得用药,你的伤耽误不得。”
陆谨言没有说话。
林婉儿转身出门,嘴角含着一抹陆谨言看不见的,狠厉恶毒的笑。
花娘是前朝老臣林赋之女,原名林婉儿。
多年前林赋因陷害同僚被先帝贬黜,抄家,林婉儿被变卖为官妓送到边关,更名花娘。
陆谨言三年前带兵出关,被耶律玄烨砍了一刀九死一生,就是花娘用祖传的妙药救了他。
后来那段艰难岁月,一直是花娘照顾他,也让他知道了一桩秘事。
原来林赋根本就不是因为陷害同僚才被抄家,而是发现了先皇所立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根本就不是先皇亲生的。
天子一言断人生死,即便是林赋磕头发誓不会说出去,还是被抄家斩首。
林婉儿一届女子因为官场上的事被迫沦为官妓,受尽侮辱。
陆谨言因着救命之恩,又怜悯她命苦,把自己的令牌给她让她回京,并答应帮她翻案。
可这件事断不能让许朝朝知道,凭她的性子,还不知要捅多少篓子出来。
于是陆谨言并没有如实相告,只说林婉儿救了他一命,他移情别恋了。
许朝朝气的摔了桌上的茶杯,“陆谨言,你在这给我演话本子呢?”
“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咱们俩还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呢!”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年的话还算不算数?”
陆谨言移开视线:“情投意合那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心里只有婉儿一人。”
“不过我也知道对不住你,若是你愿意,嫁进府里做个妾也行。”
许朝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妾?
她一届郡主,屈于罪臣之女之下做妾?
陆谨言,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她猛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当年陆谨言的亲笔——聘书。
“那你三年前给我这个是又是什么意思?”
陆谨言眸色一闪,眼底漆黑一片。
许朝朝目光灼灼,眼角泛红。
片刻,陆谨言接过那张纸,然后“嚓嚓”两下撕碎!
许朝朝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你自小衣食无忧,哪里懂得边关苦寒,哪里能明白罪臣之女的不易。”
陆谨言的声线发冷,重重的砸到许朝朝的心里:
“林婉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定要相报,谁都拦不住。”
“许朝朝,你也不行。”
许朝朝攥紧了拳头,边关苦寒她如何不知?
多年前她曾与父亲一起去过边关一趟,知道战士的不易。
这几年陆谨言领兵作战,有一半粮草都是世伯侯出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朝朝求着爹爹,眼睛都没眨一下。
再说什么自小衣食无忧不懂旁人不易,那更是无稽之谈。
难道她生的命好,还是她的错了?
旁人命苦,就值得同情可怜,就可以抢走她的东西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朝朝从腰间扯下那枚陆谨言送的玉佩扔到桌上,然后朝他伸出手:
“我当年送你的香囊呢?”
陆谨言神色淡淡:“扔了。”
许朝朝气的发抖,抬脚踢倒了櫈子夺门而出。
眼见那袭似火红衣消失,陆谨言抿了抿唇,弯腰将櫈子扶起摆好,随后拾起桌上的玉佩,放入胸口。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小厮却突然走进来递上一物。
是一封信,看信封该是来自漠北。
小厮道:“自您回京,咱们的人已经按照三年前一样暗中保护城阳郡主,这封信是从驿站截获的。”
“世伯侯府擅收漠北信件不能被人发现,小人就先拿来给您看了。”
陆谨言皱眉,难道世伯侯府与漠北有勾结?
他修长的手指将信拆开,然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信是耶律玄烨写给许朝朝的。
上面的字不多:
朝朝,你真的答应了?太好了!等我。
许朝朝差点抄了醉仙楼,最后是侯府派人来才勉强将她弄回去。
夜里,她抱着被子哭,想着陆谨言说要辞官的话气的脸色通红。
陆谨言三岁习武,一把玄铁,剑不离身。
他曾经说过,他这把剑卫亲人,卫爱人,只要拔出,便是死敌,
她怎么也想不到仅是三年不见,陆谨言会便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指剑向她。
刀剑无眼,他今天是真的没考虑到自己半分,
许朝朝气的把被子从榻上扔了下去,正哭着,忽听窗户一响。
她眼神一凛:“谁!”
“是我。”
陆谨言的声音。
许朝朝下床走过去打开了窗户,陆谨言披着月光,俊朗的仿佛从前。
“你还来干什么?”
她声音冷淡,
陆谨言没了白日里的锋锐,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样子:
“看看你在干嘛,顺便跟你说对不起。”
许朝朝鼻头一酸,横声质问:
“陆谨言,有事情就说”
“若是你当真喜欢林婉儿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们。”
说着,她便要放下窗户。
陆谨言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抹,抹去了泪珠。
“别哭,我来正是跟你说这件事的。”
许朝朝一愣,往后退了一步,陆谨言缓缓道:
“我想你帮我个忙,这件事事出紧急非常重要。”
许朝朝皱眉,来了兴趣:“什么忙?你堂堂一个小将军还要来寻我的帮扶?”
陆谨言没急着回答,而是盯着许朝朝的眉眼看,他眸间情绪涌动,复杂到极致,看的许朝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好先捡重点的赶紧问:
“到底是什么忙?”
陆谨言捏紧她的手腕,压低声音:
“我要你爹的兵符。”
许朝朝大惊,世伯侯府几乎掌握着整个京城的兵权,得兵符者皆可号令。
可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许朝朝如何能轻易拿到?
何况兵符易主,皇帝能放过他们一家?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厉声道:
“兵符是我爹最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给你!”
陆谨言还是深深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朝朝,信我一次,这次兵符,非常重要,事情危急,我绝不会骗你。”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这点信任,都没了么?”
许朝朝半晌没有说话,陆谨言的为人,她是信任的,可兵符事关重大,她一时之间也无法做出决定。
陆谨言见她没有动作,随后把怀里放着的香囊掏了出来。
许朝朝的心跳漏了一拍,睫毛颤了颤。
原来他没扔......
陆谨言认真道:“朝朝,若是你信我就别问我为什么,你去求你爹,想办法把兵符给我。”
“我只用两天,两天过后就还给你。”
许朝朝朝他伸出手,看着陆谨言一愣,然后恍然一般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放入她手中。
她低头悬挂在腰间,声音发颤:
“好,陆谨言,我信你。”
“明日,我把兵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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