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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全文

稀饭放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陶陶自以为是的炫耀和陷害,被陆幼菱一句话击碎,她紧紧攥着手帕,仰头深情款款的对着苏故撒娇。“夫君,姐姐嫉妒我拥有你,我不介意,但是她偷东西,还看不起你送我的东西,我无法忍受!”苏故拿过陆幼菱手里的珍珠耳环,小心翼翼帮陶陶带上:“让你受委屈了,等我高中,一定送你最好的首饰。”陶陶握住苏故的手,放在她脸上,细腻的脸蛋不断在苏故手上摩挲:“夫君,陶陶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不求那些身外之物。”苏故看向陆幼菱:“幼菱,你想要耳饰,我可以攒钱给你买,你为什么要偷陶陶的?”陆幼菱不想再跟苏故说一句话,她不信苏故不知道她的为人,当年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被哥哥、嫂子赶出来,差点饿死,捡到十两银子,她等失主等到饿晕过去,也没想过私吞。如今怎么会看...

主角:陆幼菱诸葛鹤轩   更新:2024-12-31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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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幼菱诸葛鹤轩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全文》,由网络作家“稀饭放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陶自以为是的炫耀和陷害,被陆幼菱一句话击碎,她紧紧攥着手帕,仰头深情款款的对着苏故撒娇。“夫君,姐姐嫉妒我拥有你,我不介意,但是她偷东西,还看不起你送我的东西,我无法忍受!”苏故拿过陆幼菱手里的珍珠耳环,小心翼翼帮陶陶带上:“让你受委屈了,等我高中,一定送你最好的首饰。”陶陶握住苏故的手,放在她脸上,细腻的脸蛋不断在苏故手上摩挲:“夫君,陶陶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不求那些身外之物。”苏故看向陆幼菱:“幼菱,你想要耳饰,我可以攒钱给你买,你为什么要偷陶陶的?”陆幼菱不想再跟苏故说一句话,她不信苏故不知道她的为人,当年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被哥哥、嫂子赶出来,差点饿死,捡到十两银子,她等失主等到饿晕过去,也没想过私吞。如今怎么会看...

《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全文》精彩片段

陶陶自以为是的炫耀和陷害,被陆幼菱一句话击碎,她紧紧攥着手帕,仰头深情款款的对着苏故撒娇。
“夫君,姐姐嫉妒我拥有你,我不介意,但是她偷东西,还看不起你送我的东西,我无法忍受!”
苏故拿过陆幼菱手里的珍珠耳环,小心翼翼帮陶陶带上:“让你受委屈了,等我高中,一定送你最好的首饰。”
陶陶握住苏故的手,放在她脸上,细腻的脸蛋不断在苏故手上摩挲:“夫君,陶陶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不求那些身外之物。”
苏故看向陆幼菱:“幼菱,你想要耳饰,我可以攒钱给你买,你为什么要偷陶陶的?”
陆幼菱不想再跟苏故说一句话,她不信苏故不知道她的为人,当年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被哥哥、嫂子赶出来,差点饿死,捡到十两银子,她等失主等到饿晕过去,也没想过私吞。如今怎么会看上一枚粗糙的珍珠耳环。
陆幼菱懒得理苏故,斜靠在柜台上,扭头对掌柜说:“我的银子丢了,我要去衙门报官,麻烦您不要任何人离开,这店里每个人都有嫌疑。”
此时书店里,只有老板、苏故、陶陶和陆幼菱四人,陆幼菱说的谁,不言而喻。
苏故小心拭掉陶陶脸上的泪水,满眼心疼:“我定不会负你。”
转向陆幼菱时,脸上只剩下气愤:“幼菱,你身无分文,买什么上好的宣纸、毛笔?付不上钱竟然诬陷我和陶陶偷你的钱,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无耻、恶毒。”
陆幼菱歪着头,一点点握紧拳头。
当年苏故求娶她时,可是说她是世界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子。
她以为真的放下,不介意了,可心怎么揪着疼。曾经把她当宝贝呵护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苏故,你还记得你求娶我时,说的话吗?你说我比璞玉还珍贵,我的心比白雪还纯洁!你说会永远对我好,我信了你,才会同意嫁你。”
“我不是非你不可,你看看你如今对我做了什么?”
苏故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没了,眼里只剩下愧疚:“幼菱,是我对不住你,和陶陶没关系,你不要因为我迁怒她。”
“你怎么骂我、恨我都可以,但陶陶不行!”
陆幼菱看明白了,只要涉及陶陶,苏故没有任何底线。
她叹口气,苦笑两声:“报官!她不是说我偷了她的珍珠耳环 ,就让府尹大人来查一查,我的银子到底哪里去了?她的珍珠耳环又是怎么跑到我的袖子里的?”
苏故不甘示弱:“报官就报官,我相信府尹大人不会冤枉好人。”
陶陶见陆幼菱态度坚决,吓得脸都白了,摇摇晃晃往后倒去。
苏故手忙脚乱的接住她,扶她坐在凳子上:“陶陶,你怎么了?”
陶陶虚弱的说:“夫君,还是不要报官了,这是咱们的家事。”
苏故停在陶陶腰间的手顿住,那里有一块硬物,他疑惑的看向陶陶,陶陶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脸心虚。
苏故伸手去拿,陶陶用力捂住装有硬物处,楚楚可怜的摇头。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你让大家都知道,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苏故哪还不明白,陶陶腰间放的是什么?
他低垂眉眼,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拿开了。
陆幼菱一直盯着两人,早就发现了苏故的小动作和迟疑。
她轻手轻脚绕到侧面,忽然扑上去从陶陶腰间抢出银子:“好啊,你还不承认,这不就是我的银子。”
陶陶羞愤难当,头一歪就要晕过去,陆幼菱根本不给她机会,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
“跟我去京兆府尹。”
苏故扯住陆幼菱的衣袖,把她拉到一边:“幼菱,对不起,陶陶也是一时糊涂,钱你也拿到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算了吧。”
陆幼菱满脸苦楚:“陶陶冤枉我时,你说我无耻,恶毒,你发现确实是陶陶做的,只一句一时糊涂,好一个一时糊涂!”
陆幼菱收起银子,拉住陶陶往外走:“必须报官,既然敢做小偷,就要接受被抓住后要付出的代价。”
苏故慌忙追上,左手抓住陆幼菱,右手抓住陶陶:“幼菱,不可,陶陶不是故意的。”
陶陶用力挣扎,陆幼菱没抓住,踉跄间,背后一只宽大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陆幼菱抬头,看到一个光洁的下颌,逆光里长长的眼睫毛,真好看!
被美色迷惑一瞬后,陆幼菱意识到这个男人可是诸葛鹤轩,她立马清醒。但身体依偎在诸葛鹤轩身边没动。她需要借诸葛鹤轩的势,在苏故面前立自己的威。
“要报官吗?”诸葛鹤轩问。
店内的情况,诸葛鹤轩听得一清二楚。
苏故赶紧行礼求饶:“世子,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贱妾计较。”
诸葛鹤轩看一眼缩在苏故身后的女人:“长得一副尖酸刻薄像,偏装的像个人,苏夫子好品味。”
苏故不卑不亢,大胆为陶陶辩驳:“世子,您怎可以貌取人?陶陶可是名门之后!”
诸葛鹤轩唇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确实是名门之后,江南神偷一把手的亲传弟子,怎么不算名门呢?”
陶陶身上的柔弱瞬间消散,杀气弥漫。
“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诸葛鹤轩嘴角咧的更开心了:“哟,威胁我,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已经死了!”
苏故胸口快速起伏,瞪大了眼睛:“就算你是世子,也不能诬陷、威胁陶陶。”
诸葛鹤轩转身朝门外招手,两个官差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儿进来。小孩儿的眼睛一遍遍在陶陶身上扫过。
“最近京城小偷横行,京兆府抓了几个,听说是有组织的,把这小孩带回去,一定要让他说出他们的头目是谁?”
陶陶一看到那孩子,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站也站不住了。
她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着:“夫君,我,我,我······”
“噗通”,陶陶竟然直直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尘烟,晕了过去。
苏故抱起陶陶就往外冲:“陶陶,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花漾伸手拦住苏故,不等苏故反应,手里的针已经插进陶陶手上的井穴,陶陶疼得嗷一声,差点把屋顶掀翻。
苏故气愤的朝着花漾大吼:“你干什么?”
花漾指指醒了的陶陶:“给她治病。”
苏故看着已经醒了的陶陶,把气愤咽了回去,脸上的焦急也舒缓了几分:“多谢!”
诸葛鹤轩揉揉太阳穴,提醒诸葛鹤轩:“你既然相信你的小妾是无辜的,何不去京兆府证明她的清白!”
苏故不信陶陶是神偷的徒弟,但刚刚,陶陶确实偷了幼菱的钱。
“世子,我自己的家事,我会处理好。”
诸葛鹤轩给一直候在一边的京兆府尹孟大人示意,孟大人带着官差鱼贯而入,带走了疯狂挣扎哭喊的陶陶。
陆幼菱瞬间觉得,这段时间郁结在胸口的气都散了。

恩师?没听说过苏故有什么恩师,不知道他是攀上了哪个贵人!
韩宜年整日在街上卖画,早就听说了忠义侯府世子找孕婆生孩子的事,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是陆幼菱。
他把陆幼菱请进门,回头看,所有人的目光走聚集在这扇门里。
陆幼菱看出了他的犹豫,毕竟没有人愿意跟下贱的孕婆为伍。
“你要是怕我辱没了你的身份,我们可以停止合作。”
陆幼菱想的很开,韩宜年不行,就找下一个。
人这一生,不就是在和老朋友告别,和新朋友交友中度过。谁也不会离不开谁。
韩宜年赶紧关上门,拿出屋里唯一一把凳子,用袖子擦干净了放在陆幼菱面前。
“幼菱,我没有嫌弃你,相反我十分敬佩你。”
“苏兄如此对你,你不仅没有放弃,你还一举成为闻名京城的画师,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闻名整个晋国。”
陆幼菱坐下,把背上的画取下来放在书桌上。
“那你刚才为何犹豫要不要关门?”
韩宜年把有个缺口的铜手炉递给陆幼菱:“我这里冷,你抱着暖和暖和。”
“我犹豫要不要关门,是觉得苏兄是你的夫君,我当着他的面,带你进屋,还关上门,不大好。”
陆幼菱打开窗户往外看,苏故站着,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陶陶在旁边鼓掌。
“他根本不关心我。”
“他刚才说想要我的画,无论他出多少钱,都不许卖给他。”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一旦被苏故知道她是忘尘画师,苏故更不会和离了。
韩宜年举起右手立誓:“幼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你是忘尘先生。”
韩宜年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副画打开:“妙,真妙啊!好一副《雨后春城图》,尤其是窗口这位姑娘,似乎要活过来了!”
陆幼菱尝了一口寡淡的茶水,把杯子放了回去。在诸葛鹤轩那里喝惯了好茶叶,便宜茶叶竟喝不下去了。
她好奇的打听:“你知道苏故的恩师是谁吗?”
韩宜年把画合上,继续看下一幅。
“当然知道,昨日放榜时,张丞相的嫡次女去榜下捉婿,要嫁给他,他给拒了。”
“他直言他已有夫人,只能对不住他恩师张丞相了。”
陆幼菱笑了,苏故一心做官,张丞相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又拒了,但是又把她租给诸葛鹤轩生孩子,也不和离。真是又婊又立。
韩宜年却看的通透:“我们一直以为陶陶是苏故的正妻,今日知道你是正妻,我才知道苏故拒绝张丞相女儿的行为有多妙。”
讲到精彩处,韩宜年也不看画了,专心讲八卦:“他当场给张丞相下跪道歉,又说他夫人这些年为他多么不容易,既不得罪他恩师,又把他自己的好名声宣扬出去了。”
“谁知道他私底下竟然做典妻这腌臜行当。”
话一出口,韩宜年就后悔了。
“幼菱,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在这个世道,典妻这个有违伦理的行为里,人们自然而然把女人看成是下贱的那个,男人除了丢脸,不会有任何坏处。
陆幼菱淡淡笑笑,从她决定靠自己那天起,她就不会为苏故哭了,也不会让苏故影响她的情绪。
“没事。”
“这些画你慢慢卖,我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半年后才能回来。”
韩宜年把画小心翼翼放进书柜,上了两把锁。这些画要是全卖出去,他就有钱在京城买房子了。
“好,你安心出门。我每月只拿出一副来卖,一下子太多,我怕大家不稀罕了。”
陆幼菱已经完全相信了韩宜年:“你自己看着办,我相信你!”
她出来挺久了,再不回去,诸葛鹤轩发现又要敲打她了。
陆幼菱站起来告辞,路过院子,他们还在狂欢,只有陶陶注意到她。
陶陶跟在她身后出了门,一出门,陶陶就露出真面目。
她一改平时软软糯糯的嗓音,语气凌厉狠毒:“陆幼菱,你一个乡野村妇,配不上苏故,等你生完孩子,租期到了,我劝你回元湖村去。”
“到时我一年给你二两银子,你也能过得快活。”
陆幼菱搂起头发,把藏在头发里的金簪漏了出来:“二两银子,你留着自己花吧,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觉得二两银子是一笔天文数字。”
“还有啊,你要是真有本事,让苏故和我和离,我可以给你二两银子作为酬金。”
陶陶看着陆幼菱头上金灿灿的簪子,那得多少金子,才能打出那么粗一根金簪。她气的嘴角都快歪道后墙跟去了。
“哼,你就嘴硬吧,到时候你生不出儿子,被侯府赶出来,可别找苏故来哭。”
陆幼菱紧绷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忽然明白了苏故为什么能和孟陶陶走到一起,两个人都是迷之自信。
“放心吧,到时候我绝对不会纠缠他,但是两百两违约金需要他支付。”
苏故还没有上任,陶陶就做梦金银财宝飞进他们家。
“二百两而已,不是问题。”
张丞相透漏苏故大概率进御史台,做监察御史。监察御史只是从八品的小官,但若是奉命巡查时,权利大的很,各路官员都要给他几分脸面。
是以陶陶以为两百两对苏故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她爹当年也是从八品,家里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她好像忘了,她家是怎么被抄的了。
陆幼菱没再理她,跟一个吹牛的人,没什么好争论的。
回到浴墨院,陆幼菱立马去给诸葛鹤轩打报告:“世子,今年的新科状元苏故是张丞相的人。”
诸葛鹤轩早就知道了。
“嗯,然后呢?你想借我的手打压他吗?”
陆幼菱摇头。
“你虽然整日待在屋里,朝中动向你一清二楚,有什么事,哪个部门你都能插进去手,你绝对不是一个无权又病弱的世子。”
诸葛鹤轩把书摔在桌子上,一把掐住陆幼菱的脖子,手上却没用几分力:“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竟敢私窥我!”
天地良心,诸葛鹤轩平时做事是很谨慎,但陆幼菱脑瓜子确实活跃,要不是为了讨好他,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世子,我是你的人,你的人。”
陆幼菱正挣扎着,谈承胡子拉碴的闯了进来:“世子,我拿到药方了!我拿您的血试了,有效果。”
诸葛鹤轩的毒,主要是在血液里,谈承走时,拿小陶瓷葫芦装了一些诸葛鹤轩的血。
诸葛鹤轩立马松手,一向冰冷的脸第一次有了入眼的笑。
“太好了!”
“但是有一味药是元湖村村外的元湖里的苔藓,那苔藓很难保存,出水一个小时就会臭掉,您必须亲自去一趟。”谈承说。
谈承回来的时间,跟陆幼菱算的差不多,她知道,她可以回家了。
如果顺利,说不定能提前和离。

陆幼菱大喜,立正站好:“好,到时候我就好好闹一通。”
陆幼菱乐滋滋回到耳房,如果诸葛鹤轩能给她路引,她就不用给她生孩子了,剩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到时怎么和苏故和离,把户籍迁出来。
诸葛鹤轩看着陆幼菱欢乐离开的背影。一开始他是想把陆幼菱赶走的,如今看来,把她当做捅向大夫人的刀也不错。
陆幼菱确实断了给他生孩子的念想,一幅画卖五十两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她一度以为,在外边挣钱,就像她在家里靠种地挣钱一样艰难。
耳房没有专门的书桌,她把喝茶的四方桌搬到窗口,又把买的宣纸、毛笔,颜料、镇纸摆好。
陆幼菱拖着脑袋发楞,要给自己起一个字,什么字好呢?
正思索着,院子里传来诸葛鹤轩的读书声。
世间无近远,定里遍曾过。
东海经长在,南朝寺最多。
暮年聊化俗,初地即摧魔。
日忘尘虑,看心义若何。
这是诗人耿湋的事,陆幼菱听她娘背过。
陆幼菱灵机一动,忘尘,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好,我的字就是忘尘。
陆幼菱谢过诸葛鹤轩,高高兴兴回到耳房,开始画画。
她一整天没吃饭,窝在小小的耳房里,画出一副波澜壮阔的远山图。
第一幅画完工,她工工整整写上忘尘二字,这是她第一幅真正意义上的成品。
韩宜年最近都没出摊,在家读书。离科考还有八个月,他需要抓紧时间读书。
但陆幼菱一把画送去,他立马带着画出门摆摊去了。
画刚一挂出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好一副远山图,笔墨浓淡适宜,画面宏大,笔法细腻,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画了。”
“忘尘?只是这画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陆幼菱叮嘱过韩宜年,不要暴漏她的身份。
“忘尘先生是大齐的画师,我也是从别人手里收来了的。”
籍青亦笑了笑,问:“这幅画多少钱?”
韩宜年想起上一次的经历,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
籍青亦拿出一百两银子扔给他:“这画我要了。”
韩宜年笑的褶子都快出来了,赶紧把画包好。
“姑娘,您拿好。”
籍青亦按照主子的吩咐,把画挂进乐安楼。
乐安楼是文人墨客聚集地,一时间,画师忘尘先生名声大噪。
韩宜年把七十两银子交给陆幼菱,就开始全身心备考。
韩宜年考试这段时间,陆幼菱一口气画了七幅画。
张榜这日,陆幼菱带着画,亲自去找韩宜年。
韩宜年租住在西兴巷,西兴巷的房子老旧便宜,大部分进京赶考的贫民学子,都在这里租房子住。
苏故也住在这里。
苏故教书挣的钱,都给陶陶看病了。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好巧不巧,韩宜年之前租的院子,房东卖房了,他刚刚经人介绍,和租了苏故租的房子,苏故高中,马上要搬走了。
陆幼菱还未走近,就听到院子里热闹非凡,有韩宜年的声音,还有苏故的声音。
奇怪,他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她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陶陶正坐在苏故身边,言笑晏晏。不少人围在苏故周围,恭维他。
她怎么出来了?诸葛鹤轩不是说她有前科,一时半会出不来吗?韩宜年怎么会和苏故在一起?
陶陶第一个发现了陆幼菱,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夫君,姐姐来了,一定是姐姐知道你中了状元,来恭贺你的。”
陆幼菱死死抓住袖子,大骂天道不公,苏故这样的人怎么配中状元。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和离。
院子里坐满了人,都是来庆祝苏故高中状元的。其中大多数是他们一起参加科考的书生。
苏故喝的微醺,摇摇晃晃的走向陆幼菱:“幼菱,我中状元了,娶你时,我答应让你做状元夫人,我做到了。”
陶陶站在苏故身后,面目狰狞,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贴在苏故身上。
“夫君中了状元,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把我救了出来,夫君还要让我做平妻,说这样才对得起我这些年跟他吃的苦。”
苏故好似没听到陶陶的话,想要上来拉陆幼菱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苏故也不介意,说着自己自以为合理的安排:“我知道你不满我让陶陶做平妻,她于我有恩,我不能负她。”
“你我有婚约,我也不能负你。”
“你正妻、陶陶平妻,两全其美。”
陆幼菱手里有钱,如今已有和离的底气。
“苏故,不要为你的贪婪找借口了,我们和离吧!”
陶陶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她要是成了正妻,就能成功挤进京城官太太的圈子里,天知道她为了挤进来有多努力。
苏故却一口回绝:“不可,你无父无母,哥哥、嫂子不容你,你又没有房子,和离后你户籍迁到哪里?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单听这话,真感人。但想想他做的事,真恶心。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签下和离书。”
苏故左思右想,把陆幼菱拽到一边,低声说:“你别闹了,我刚考中状元,就休妻,你让陛下怎么看我。还有忠义侯府的租约,两年半后才到期。”
“现在决不能和离。”
陆幼菱知道苏故最爱面子,今日在场的都是他的同胞,她故意大声说:“苏故,你为了给小妾治病,把我租给忠义侯府世子生孩子。”
“我愿意成全你们,你为何不放我走。”
苏故吓得赶紧捂住陆幼菱的嘴:“你小声点,我绝不和离。”
苏故的心分了太多,他确实担心陆幼菱,又放不下陶陶,更担心自己官声受损。
韩宜年躲在角落喝闷酒,他又落榜了。
他听到吵嚷声,又看到陆幼菱背上背着画,正和苏故吵架。
韩宜年放下酒杯,挤进人群:“幼菱,你怎么来了?”
陆幼菱不悦的问:“你怎么和苏故住在一起?”
韩宜年看陆幼菱看苏故的眼神十分不善,赶紧解释:“我之前租的房子,房东卖掉了。苏兄高中,要搬走,我就租了过来。”
陆幼菱和离需要从长计议,她主动啊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不再理苏故。
她问韩宜年:“你的屋子在哪里?我带了几幅画来。”
韩宜年今日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带着陆幼菱往自己房间去。
苏故朝着他喊:“韩兄,你若是得了忘尘大师的画,记得给我留下一副,陶陶喜欢忘尘先生的画。”

陆幼菱照顾了婆母三年后,终于得了苏故的来信,让她进京。
陆幼菱没想到,她的千里奔赴,只是为了给苏故的白月光筹集药费。
“幼菱,我知我对不住你,但陶陶的病等不及了,我只是暂时把你租给世子,等你回来,你依然是我的正妻。”
“把你租出去得来的银子,我会给你留一部分,算是对你的补偿。”
陆幼菱看着歪在苏故怀里,轻蹙眉头,脸色苍白的陶陶,心如同被凌迟。
“苏故,你说你在京城准备科考,你俩,这,这,这是科考的样子吗?奸夫荡妇!”
苏故慌张看一眼陶陶蓄上眼泪的眸子,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随意丢了出去,砚台正好砸在陆幼菱额头上,血顺着额头落在干涸的泥土里。
苏故脸上有一瞬惊慌,但陶陶一声轻咳,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去:“我非有心砸你,是你先指责陶陶,陶陶知书达理,不像你乡野村妇,受不住你用腌臜话侮辱她。”
陆幼菱气的头疼、肚子也疼,当即转身:“谁稀罕嫁给你,我这就回去,把信物要回来,退婚。”
可苏故早就找人埋伏好了,陆幼菱被软禁起来。
晋国有个风俗叫典妻,有钱人家生不出来孩子,又不想纳妾的,可以租穷人的老婆回家生孩子。
租期三年,若是能够生下儿子,就可拿钱走人。若是不能,租金返还,还要加倍赔钱。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挣钱,拿不好受孕的女人钻空子。
侯府要人要的急,苏故壮着胆子赌一把,堵陆幼菱能一举得男。但如果陆幼菱生产不出来,该怎么办?苏故没想。
···
陆幼菱瘫软在黑色小轿里,被从后门抬进侯府,进了浴墨院。
屋门半开,陆幼菱刚被推进去,就被拦腰抱住,按在门上,一个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她愣神的功夫,就被扔上床。
不是,不是说是个病痨世子,这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诸葛鹤轩墨色眸子更深了:“你是第一次?”
陆幼菱没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成亲三年,还是处子的事情。
她主动抬起头,主动含住诸葛鹤轩的唇。既然苏故靠不住,那就找一个新的靠山。
诸葛鹤轩体内的火彻底被点燃。
他折腾了陆幼菱一晚上,陆幼菱哭了一晚上。
天微微亮,诸葛鹤轩神智恢复清明。
他一把钳住陆幼菱纤细洁白的脖子:“你是季芙派来的吧,为了让我宠幸你,不惜给我下药,真下贱!”
陆幼菱使劲儿去扯诸葛鹤轩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我,我,不,认识,季芙。”
诸葛鹤轩闻言松开手,不耐的在身上擦了擦碰过陆幼菱的手。
陆幼菱疯狂咳嗽后解释:“我是被我夫君送来的,我没有给你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鹤轩穿着衣服,心里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他知道他把陆幼菱赶走,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送进来。
“你只是租来为我生子的,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惹事,否则我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陆幼菱缩在在被窝里,身上疼的要命,依然竭力用最温婉的语气说:“世子,我都听您的。”
涓涓细流一样的声音,在诸葛鹤轩心头扫过。他忽然再放不出狠话,只能轻咳一声,出去了。
屋里陷入安静,陆幼菱松了一口气,昨夜的激烈,历历在目。
不是说忠义侯府的世子是个病痨,快死了,才想找个孕婆生孩子留后,看昨夜表现,他的身体可不差。
陆幼菱看着手里,苏故写给她的纸条发呆,苏故约她今日一早悟堂相见。
她本来不想看到苏故那张令她作呕的脸,但一想要去把苏故把她租出去的钱要回来,她就来了精神。跟谁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
她扶了扶酸软的腰,强撑着起来穿衣服。
陆幼菱四处瞅瞅,见院里没人注意她,悄悄往悟堂走去。
这个时辰,苏故应该刚从后门进来,往悟堂走。
一路上,不时有丫鬟偷看她,还对她指指点点。
“她真有福气,能为世子生孩子。”
“只是借她个肚子,连通房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个跟妓女一样低贱的孕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陆幼菱也不恼,反正事情已成定局,现在任务就是赶紧生下孩子,拿了赏钱走人,然后和苏故和离,把户口独立出来,拿到路引,找个地方过自己日子。
她穿过回廊,走过厨房,到了花园的假山旁。
大老远,陆幼菱就看到苏故提着箱子左顾右盼。
陆幼菱瞬间红了眼睛。她极力抑制住怒气,劝自己不能在这里发怒,让侯府的人看到了,以为她在租期和夫君有染,乱了世子血脉。
苏故似乎看不到陆幼菱气的通红的眼睛,急切的问:“成了吗?”
陆幼菱斜楞他一眼,没好气的点点头。
苏故松了一口气,温柔小意看着陆幼菱:“辛苦你了,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住你,等你为世子生下孩子,我就接你回家。”
陆幼菱瞥到苏故衣领处漏出来的一点淡淡红痕时,再绷不住了:“你脖子里是什么?你,你你们不知廉耻!”
苏故注意到陆幼菱的视线,使尽儿把衣领往上拉。昨夜陶陶胡闹,在他胸口闹出三四处红印子,早上他找了领子最高的衣服,没想到还是露了出来。
陆幼菱带上了哭腔:“苏故,我这些年给你家做牛做马,你对得起我吗?”
苏故见遮掩不过去,只得据实相告:“陶陶于我有救命之恩,她家里人都死了,她只有我了,我不能负她。”
苏故一句话,把陆幼菱的眼泪开了闸。她也父母双亡,她曾经也以为苏故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苏故拿出手帕递过去:“你莫哭了,我不会不要你,陶陶大度,愿意你做大,她做小。”
陆幼菱逼自己停住哭泣,擦干眼泪:“到时我一定要跟你和离。”
“我听说你把我典了,得了一百两银子,你分我一半,我就老老实实生孩子。”
“否则,我就偷偷喝避子汤,到时候,你就要赔忠义侯府两百两银子。”
陆幼菱明白苏故不是良人,她必须早为自己做打算,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东西,莫过于钱。
苏故身子一滞,往前一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没办法参加科考无所谓,陶陶的病却耽误不得。”
陆幼菱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那就让她死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故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陶陶有病,一直吃药,若是没有钱,他可能熬不到考试。
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泛起:“好,陆幼菱,你太让我失望了!明日还是这个地方,我把银子给你。”
陆幼菱弯起嘴角,不再纠缠苏故,转身回浴墨斋。
苏故看着陆幼菱的背影,低头叹气:“你以前那么善良,怎么现在一心钻进钱眼里了。”
陆幼菱已经走出去好远,有转回来压低嗓子:“我以前就是太善良,才让你肆无忌惮欺辱我”
苏故走远后,诸葛鹤轩抱着暖炉,迈着松松垮垮的步子从假山洞里钻了出来。
谈承抱着剑,嘴角微微下垂,满脸义愤填庸:“世子,要不要我去收拾那苏故。”
诸葛鹤轩踢散脚下小了一圈的脚印:“不必,他们才是正经夫妻,但若是在租期内给我戴绿帽子,就都杀了。”
陆幼菱解决了一个心事,哼着小曲,欣赏侯府的美景。
侯府是当年老侯爷诸葛达打败大齐后,先帝赏给诸葛家的。
院子里十步一廊,五步一庭。一人粗的参天古树有十几棵。屋顶上贴的都是琉璃瓦,屋檐下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蟒,千金难寻的绿牡丹,种了一园子,就连石凳,都是汉白玉。
陆幼菱不禁赞叹,有钱就是好,
她摸摸自己干瘪的荷包,只有十两碎银。穷的让人笑掉大牙。
在这侯府,若是想有钱,就要尽力讨好诸葛鹤轩,早日为他生个男孩儿,赏钱绝对少不了。三年后,离开侯府,苏家是万万不能回了。到时候借借侯府的权势,逼苏故和离,找个地方去卖画,小日子应该不会差。
她正逛的尽兴,诸葛鹤轩院子里的大丫鬟花月气喘吁吁跑了过来:“陆幼菱,谁让你出来乱跑的,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等你半个时辰了。”
她粗暴的扯住陆幼菱的袖子,往浴墨院跑,陆幼菱被扯的踉跄了几步,赶紧跟上花月。
她不参加侯府任何事务,按理说夫人不会找她。不知道夫人找她是何事?
王嬷嬷坐在院子里,汉白玉石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金瓜贡茶。半个时辰,花漾给她续了三壶茶水。
茶香味充斥王嬷嬷整个口腔,她不禁感叹,进贡的东西,就是好,怪不得大夫人这么爱喝。
茶壶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避子汤。
花月走到浴墨院门口,放慢步子,整理好仪容,端手挺胸,不紧不慢进了院子。
陆幼菱随意整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跟在花月身后。
王嬷嬷抬眸轻瞟一眼陆幼菱,冷哼一声,继续喝茶。
花月走到离王嬷嬷一丈远的地方,福身行礼:“王嬷嬷,陆幼菱来了。”
王嬷嬷拿起戒尺,站到陆幼菱面前,语气冷峻:“伸手。”
陆幼菱再愚笨,也知道王嬷嬷要干什么。
陆幼菱把手背到身后:“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嬷嬷要罚我。”
在忠义侯府,没有一个下人敢顶撞王嬷嬷,陆幼菱是第一个。

云霁用下巴点点诸葛鹤轩:“问诸葛世子,他才是买家。”
花月接过画,打开放在诸葛鹤轩面前。
诸葛鹤轩手不断转着茶杯,眼睛在画上盯了有半刻钟,才发话:“下次再有那位姑娘的画,记得给我留着,让她写上落款。今日这幅画,先这样吧。”
韩宜年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要飞了。
韩宜年高昂着头下了楼,身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花漾好奇的问:“世子想要陆姑娘的画,回去让她给你画就好了,何必要通过那书生买。”
云霁明白诸葛鹤轩的心思。
“你家世子傲气的很,自己的枕边人,瞒着他在外边画画,他心里生气,但我不说,等你来说。”
诸葛鹤轩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眼里结上了冰:“她只是一个生孩子工具,算什么枕边人。”
云霁见诸葛鹤轩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你让我打听的宋将军家的嫡长女宋靖荷,文武双全,尤其画的一副好画,还进宫成了第一位御用女画师。”
“后来说是跟一个侍卫私奔了,再没有消息了。”
诸葛鹤轩低声询问:“可有听说她走的时候,有没有中赤血香?”
云霁手拿着筷子,悬在半空中一刻后,放下筷子,收起吊儿郎当:“你可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诸葛鹤轩摇头:”我只是猜测,我派谈承去寻找解药去了,他回来应该就能知道一二。”
云霁站起来,转过桌子,挨着诸葛鹤轩坐下,紧趴在他耳边:“还有人说,宋靖荷是知道了宫中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被害了,私奔是为了掩饰她的死。”
“要真是被害了,倒有可能是中了和你一样的赤血香。”
“还有别的消息吗?”诸葛鹤轩问。
云霁摇摇头:“没了。”
诸葛鹤轩得了想要的消息,便要起身离开:“你要是能继续往下查,就继续查,我先走了。”
云霁拎着酒壶,无奈的笑笑:“你叫我出来喝酒,你一口没喝就走?”
诸葛鹤轩头也不回,边走边回应他:“最近不舒服,下次陪你喝。”
云霁看着帘子落下,脸上爬上一丝落寞:“你还能陪我几次啊!就怕下次喝酒,是在你的坟头。”
陆幼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威呼斋。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是一个店铺,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小板子,写着威呼斋,小小的门一点也不显眼。
进入里边,豁然开朗,十几排书架,摆满了书,正中间桌子上摆满了宣纸。
陆幼菱随意摸了一张宣纸,触感细腻,没有杂质,一看就是上好的宣纸。
“老板,这个宣纸怎么卖?”
老板站在柜台里没动:“十两银子一刀。”
陆幼菱不禁咂舌,知道纸贵,没想到这么贵。怪不得小时候娘买宣纸回去,爹要跟她打架。
老板以为陆幼菱犹豫,是买不起。
“桌子最外边的纸便宜,只需要五百文一刀。”
陆幼菱只瞟了一眼,就把那纸淘汰了,太粗糙,会晕染,还会影响着色。
陆幼菱指着最好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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