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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小说结局

欣欣佳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下,永宁侯被骂笨也不敢反驳,谁让陆寒澈是襄王之子呢!永宁侯教训不了陆寒澈,记恨慕凝溪,记恨慕凝溪不将陆寒澈身份说出,是不是故意让他得罪襄王。陆夜羽被说是陪慕凝溪也不否认,将趴在地上的慕凝溪扶起,一起走到永宁侯与王氏身前,“怎么,我带着妻儿回门,永宁侯不欢迎?”陆夜羽回门,最震惊莫过于慕烟玉。陆夜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上辈子成亲一个多月才见到本尊,更别说回门,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居然陪着慕凝溪回门,慕烟玉嫉妒地握住拳头。陆寒澈,这个上辈子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小鬼头,一直帮着慕凝溪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凭什么,慕凝溪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故意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孩子是小世子,怎么不早说。如果父亲把小世子打出好歹,你让父亲...

主角:慕凝溪慕烟玉   更新:2024-12-3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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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凝溪慕烟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欣欣佳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下,永宁侯被骂笨也不敢反驳,谁让陆寒澈是襄王之子呢!永宁侯教训不了陆寒澈,记恨慕凝溪,记恨慕凝溪不将陆寒澈身份说出,是不是故意让他得罪襄王。陆夜羽被说是陪慕凝溪也不否认,将趴在地上的慕凝溪扶起,一起走到永宁侯与王氏身前,“怎么,我带着妻儿回门,永宁侯不欢迎?”陆夜羽回门,最震惊莫过于慕烟玉。陆夜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上辈子成亲一个多月才见到本尊,更别说回门,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居然陪着慕凝溪回门,慕烟玉嫉妒地握住拳头。陆寒澈,这个上辈子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小鬼头,一直帮着慕凝溪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凭什么,慕凝溪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故意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孩子是小世子,怎么不早说。如果父亲把小世子打出好歹,你让父亲...

《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下,永宁侯被骂笨也不敢反驳,谁让陆寒澈是襄王之子呢!
永宁侯教训不了陆寒澈,记恨慕凝溪,记恨慕凝溪不将陆寒澈身份说出,是不是故意让他得罪襄王。
陆夜羽被说是陪慕凝溪也不否认,将趴在地上的慕凝溪扶起,一起走到永宁侯与王氏身前,“怎么,我带着妻儿回门,永宁侯不欢迎?”
陆夜羽回门,最震惊莫过于慕烟玉。
陆夜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上辈子成亲一个多月才见到本尊,更别说回门,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居然陪着慕凝溪回门,慕烟玉嫉妒地握住拳头。
陆寒澈,这个上辈子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小鬼头,一直帮着慕凝溪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凭什么,慕凝溪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故意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孩子是小世子,怎么不早说。如果父亲把小世子打出好歹,你让父亲怎么交代!”
王氏见机会来了,“烟儿,我看你姐姐就是故意不说,借着侯爷将孩子打死,这样就可以除掉眼中钉。借刀杀人,你姐姐可聪明着呢。”
王氏和慕烟玉挑唆陆夜羽玉慕凝溪的关系,永宁侯却看不出来,真以为女儿要借他这把刀除掉陆寒澈。
永宁侯指着慕凝溪的鼻子骂,“慕凝溪,亏我养你十几年,还未你找了这么好一门亲事,你就这样对待我?”
慕凝溪摇头,“爹,我方才和你解释孩子身份,但你不肯听,还要连我一起打,你都忘记了?”
陆寒澈指着永宁侯,“爹,我可以作证,这个女人是一直想要解释我的身份,但被老糊涂打断了。”
“我知道。”陆夜羽其实看见慕凝溪护着陆寒澈一幕,才没有追究这个女人。
她如果和慕烟玉一样恶毒,早就被他软禁在侯府。
慕烟玉,有是这个女人,上辈子害死静语还不够,这辈子还要害寒澈。
“永宁侯,今日闹僵成这样,本王觉得,回门毫无意义,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府了。”陆夜羽一把抓住慕凝溪的手,上了马车。
“王爷,王爷,您别生气!”永宁侯追了几步,就听了下来。“哎,得罪襄王,以后可怎么办?都怪你们俩,撺掇什么?”
永宁侯将此时算在王氏和慕烟玉身上。
王氏忙推脱,“侯爷,这事怎么怪我和烟儿,我俩人又没见过小世子。这事都怪溪儿,回门就回门,带什么孩子回来!”
“要我说,姐姐就是故意的。”慕烟玉继续将脏水泼在慕凝溪身上。
傅霁站在旁边,看好戏一样地看着侯府一家人推脱责任,“爹,要不我去到王府拜见王爷,替您请罪,你说如何?”
他去王府不是想要请罪,而是巴结襄王。自从知道和襄王做连襟那日起,傅霁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而且,方才见慕凝溪,瞬间魂飞天外,还在想着如果娶得是慕凝溪,如今不知是什么光景。
永宁侯鄙夷地看着傅霁,“你去请罪,襄王愿意见你吗?别在家门口丢人现眼了,都进屋。”
傅霁面对丈人的刁难,握紧拳头,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将永宁侯府的人都踩在脚下。
回襄王府的路上,慕凝溪忍不住好奇,“王爷,您怎么会来?”她以为陆夜羽一辈子都不会踏足永宁侯府。
闭目养神的陆夜羽,看了一眼睡着的陆寒澈,“我不是来陪你回门的,是来找你问罪的。”
“问罪?”慕凝溪如临大敌,“恕溪儿听不懂王爷说什么?”
“昨晚,你给静语,吃了什么!”陆夜羽神色严肃,不似在试探。
慕凝溪想起来自己给陆静语吃自己特制药丸,“我给县主吃了一些退烧的药?她怎么了?”
陆夜羽看出慕凝溪对静语的关心不似作为,但还是捉住女人的胳膊,“这药是何人所开?”
“那药是我,自己调和出来。你还没告诉我,县主怎么了?”经过两世,慕凝溪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陆寒羽为何要这般试探自己,她不得而知。
“你会医术?”陆夜羽审视慕凝溪,似是欣赏。
“会。”慕凝溪不打算隐瞒。
“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没听说慕家大姑娘会医术。”陆夜羽上辈子对慕凝溪了解不多,但从未听过她施针救人,悬壶济世的传闻。
怎么,过了一世,慕凝溪就会医术?
慕凝溪决定,说是话。
“王爷,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爹和继母送到乡下,我在那里认识一位神医,他教我医术,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乡下询问。”说到最后,慕凝溪有隐隐的不快。
谁都不愿意被怀疑。
陆夜羽不说话,继续闭目。
慕凝溪抓住陆夜羽的手,“王爷,您还没告诉我,县主怎么了。”
“她病好了,说是你治好的,我才会来侯府找你。”陆夜羽的话,让慕凝溪松了一口气。
陆夜羽问慕凝溪,“你很关心寒澈,静语?”
他早晨回去的时候,看见静语活蹦乱跳说病好了,是慕凝溪治好的,又听说陆寒澈跟着慕凝溪回门,就赶到永宁侯府,谁知一去就看见永宁侯在打他的老婆孩子。
慕凝溪笑道:“他俩是你的命·根子,照顾好他们,我才能在王府生存下去。”
陆夜羽轻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你妹妹好多了?”他后半句话说的很轻,慕凝溪只听见“妹妹”二字。
“怎么,王爷认识烟玉?”慕凝溪想起,上辈子眼前这个男人是慕烟玉的夫君,是她的妹夫。
“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很蠢。”对于慕烟玉,陆夜羽不想多说。
“那王爷能说说花魁娘子,容千千么?”慕凝溪揶揄陆夜羽。
陆夜羽终于睁开眼睛,“千千么,容色千千。你,为什么问这些,吃醋了?”
慕凝溪掩唇而笑,“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不过是小世子和县主的下人。”说这话的时候,慕凝溪完全不委屈,更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这天晚上,在永宁侯府发生的闹剧,在京城里面传开,有的说襄王宠爱新娶得王妃,亲自陪着王妃回门。
襄王的风流韵事又多了一桩。

慕凝溪脸色一沉,这王氏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她眸光如水,坦荡干净,“襄王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妹妹不就是因为这点才要嫁给新科探花吗?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宁侯府,为了侯府的脸面,我也不能拒绝!”
慕凝溪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这桩婚事不是她选的,襄王风流她也管不了。
王氏见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门?不在乎,他在外风流”
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儿哪敢指望他纡尊降贵来侯府。至于风流,哪个男人不风流?父亲也风流,否则,我和妹妹怎会一天出生?”
“慕凝溪,你!你和母亲怎么说话?”慕烟玉率先反驳,不想让傅霁知道自己本来是私生女这件事。
傅霁新科探花,哪能听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们是双胞胎。”
慕凝溪笑道:“妹夫?我和妹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有不是一个母亲所出,而且......”说到这里,慕凝溪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永宁侯低下头,显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傅霁则是一脸嫌恶,绿莺看好戏的表情掩藏不住,慕烟玉与王氏则狰狞地看着慕凝溪,显然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傅霁却问,“而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妻姐不放说的明白些?”
谁和傅霁一家人,慕凝溪攥紧衣袖之下的拳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而且,妹妹出生的时候,继母还未嫁入侯府。”慕凝溪眸光沉静,说出真相时,也有种柔柔弱弱的感觉,让傅霁多看两眼。
未婚先孕是继母王氏的痛处,甚至可以说在慕凝溪母亲嫁给永宁侯之前,两人就在一起鬼混了。
“这府里都知道,凝溪是早产儿,母亲因为早产,身体亏空,后来又知道父亲和继母暗通款曲,伤心过度,扔下年纪小小我儿,香消玉殒。”慕凝溪忍着巨大的伤痛,说出这段不曾经历的往事。
其实,王氏在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来逼迫母亲让她进门,母亲没同意,永宁侯就一直没回家,在外面陪着王氏养胎,慕凝溪出生都没回来。
那日,永宁侯在等着另外一个女儿出生。
王氏走到侯爷身边告状,“侯爷,凝溪嫁给襄王,回家就摆王妃的谱,不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在这里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话,让永宁侯府出丑!”
慕凝溪的话愈真,永宁侯脸色愈沉,“溪儿,怪我一直觉得你是懂礼知礼的孩子,但你今天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侯府没家教,没规矩。”
慕凝溪攥紧手心,才忍住没反驳永宁侯。
王氏,也配让她叫一声“母亲”?她的生母,早就被永宁侯气死了。
她在襄王府地位不稳,还不能和慕侯也撕破脸。
至于王氏,她却没什么好顾忌,“父亲,请饶恕溪儿无礼,但嫁人之后,才体会母亲心酸。继母说王爷夜不归宿,我就想起母亲当年夜夜等着父亲归家。”
“你!”永宁侯想要教训慕凝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氏狡辩,委屈地趴在永宁侯肩膀上面。“表哥,我没有教好溪儿,让她怨恨我,觉得是我害死她的生母!”
“溪儿,你真变成襄王妃,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不顾侯府家教,跑到我的面前,和你母亲伸冤?”慕侯爷不愿提起原配,更不愿意慕凝溪提起。
慕凝溪没有嫁给襄王,慕侯爷恨不得打慕凝溪一耳光。
永宁侯狰狞的目光,慕凝溪不寒而栗,王氏挑拨之语,就能让亲爹恨成这样。
失望在一次点亮慕凝溪的眼眸。
“永宁侯,你和王氏鬼混的时候,没有想过侯府教养吗?无媒苟合,我记得奶娘说过这个词。”陆寒澈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滚地瓜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
傅霁在一旁偷笑,慕烟玉虽恨,但也不敢多说。
慕凝溪下意识将陆寒澈挡在身后,小声问,“你怎么下车了?”
“女人,我是在担心你被他们欺负,才下车的啊!”陆寒澈又绕回慕凝溪身前。
王氏没见过襄王的孩子,只以为这个跟着慕凝溪回门的小包子是王府下人的孩子,在永宁侯身边挑唆,“侯爷,溪儿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让黄口小儿都来敢教训您!”
永宁侯心中的火气终于被王氏引爆,心想教训不了襄王妃,还教训不了一个孩子。
他提起陆寒澈黑色小衣领,指着问到:“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你父母教训你。”
陆寒澈也不害怕,而是提醒道:“永宁侯,我劝你还是放开我,不然我爹看见你这么对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你爹是谁?敢来教训我?”永宁侯被小孩子威胁,可想心里有多不服。
大手伸出,慕凝溪警铃大作,知道她爹要打陆寒澈,挡在前面。
“爹,这孩子,打不得!他是......”
永宁侯打断慕凝溪的话,根本不停,见大女儿护着孩子,更加生气,“慕凝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我连你,一起打。”
大掌呼出那一刻,慕凝溪整个人抱住陆寒澈。
预想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慕凝溪回头,陆夜羽俊俏的脸庞上面都是肃杀之气,不费吹灰之力抓着永宁侯的手。
“王爷?你怎么来了。”永宁侯不认识陆寒澈,陆夜羽却认得。
“永宁侯,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教训起我的孩子了?”陆夜羽出现在永宁侯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慕凝溪还未想明白陆夜羽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门口,陆夜羽就走到她的身边,将陆寒澈抱了起来。
永宁侯看见陆寒澈被陆夜羽抱着,又想起慕凝溪护着孩子的样子,这才明白孩子是襄王世子,急忙拉着王氏上前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陆寒澈在他爹怀里,蹭了蹭小包子脸,“笨!我爹回门啊,不然谁愿意来这里!”

慕凝溪在紫鹃的搀扶下,独自入了王府拜堂。
陆夜羽的生母,也就是先皇婉太妃仍在宫中住着,今日大婚也并未到场,满府宾客,只有慕凝溪一个外人。
悲悯的目光追随着她,人群中不知哪传来一道声音。
“还以为襄王转了性,唉,这慕家姑娘今后要受委屈了......”
一语过后,堂中尽是叹惋之声。
慕凝溪将这些言语尽数收入耳中,脸上不红不白,依旧坦然自如。
“大礼已成,王爷既不在府中,就劳烦各位移步后厅用膳,我就不好奉陪了。”
慕凝溪大方开口,随即又让王府管家带着下人去酬谢宾客,自己则转身去了新房,路上慕凝溪便放下了团扇,紫鹃一路抽抽哒哒,虽没出声,可哭得眼都红了。
“二小姐闹着不肯嫁襄王,果然是有所图谋!这襄王实在欺人太甚!”
哪有成亲当日,夫君撇下娘子自己跑了的?八成又去哪家青楼楚馆找他的老相好了!
慕凝溪叹口气,用帕子给紫鹃抹了泪。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禁不住笑了。
“丢人又能如何?今后见了我,他们还不得毕恭毕敬叫一声王妃?”
紫鹃这丫头整日哭,不过比从前好多了。
前世她被傅霁打得下不来床时,紫鹃哭得比这还惨呢。
“可大婚第一日,王爷就这样,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紫鹃仍哭哭啼啼控诉。
女人的面子,向来是夫君给的,就算慕凝溪得了个王妃的虚名,陆夜羽不待见她,也毫无威慑。
只不过她并不在意。
前世她嫁给傅霁那样的混账,都能扶持他平步青云,今生待在王府,她一样有手腕和魄力。
陆夜羽此人确实风流成性,但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风流对慕凝溪而言,可不算难题。
回了新房,慕凝溪坐在铺满花生莲子的床铺上,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下,又随手捡了几颗来吃。
陆夜羽今日这一走,也未必能回来了。
若他整日都不在府中,就让她安逸做个王妃,不被人打扰也挺好,比起前世提心吊胆的日子,她知足了。
只是她还有一件事。
前世耗时二十年,都没能找到的人......正想着的时候,床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耗子似小声嚼嗑的声音响起,让她好奇往下看了一眼。
“谁在那?”
慕凝溪低头的同时,与床下一双圆润清澈的目光对视。
一个蹭得灰头土脸的小男孩,此刻趴在床上,正剥着刚从床上捡的花生吃。
见被慕凝溪发现,小男孩先是尴尬一笑,随即又绷脸故作威严。
但那圆鼓鼓的包子脸,实在没有威慑力。
“我是我爹的儿子!”
小男孩从床铺下钻出,站在慕凝溪面前,挺着腰板骄傲地自我介绍。
慕凝溪一抿嘴,险些绷不住笑。
“嗯,挺巧的,我也是我爹的女儿。”
男孩看着只有三岁上下,虽是灰头土脸,可衣衫华贵。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陆夜羽那捧在手心上的儿子,陆寒澈了。
陆寒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张小脸瞬间羞得通红。
“我......”
“不许笑!我爹说,他娶王妃回来,是做下人伺候我和妹妹的,我今日是来看看,满不满意你这下人的!”
陆寒澈扬着圆滚滚的小脑袋,想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高傲模样。
但慕凝溪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
哪怕嚣张些,也比傅霁那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慕凝溪笑着歪了头,语气轻柔。
“那你看过了如何,可还满意我这下人?”
慕凝溪对自己“下人”这个身份,接受得十分迅速。
以至于陆寒澈的小脑瓜转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他纳闷地揪了揪衣角,巴掌大的小脸写满困惑。
她怎么不生气啊?爹出门前特意布置的任务,说要让自己惹新王妃不高兴,他都这么凶狠了,怎么还没效果呢?
“你不生气吗?”
慕凝溪像听见笑话般,俏丽的眉眼笑出涟漪。
“我为什么要生气?给小世子小郡主当下人,是我的福气呀。”
小孩子而已,能比大人难对付?
陆夜羽的风流债再多,带回来的孩子也就这两个,他是个实打实的好父亲。
养好他这一双儿女,自己的王妃之位八成也稳了。
看着陆寒澈一脸迷茫,慕凝溪又试探问道。
“你惹我生气,是想为你娘做主吗?”
陆夜羽能容许这外室为他生下一儿一女,想必也极宠爱,若是这外室往后想要名头,可不好办。
听了慕凝溪的话,陆寒澈小脸一拧,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娘,她早就死了!”
小包子气得脸蛋鼓鼓,胸脯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慕凝溪连忙去哄,心里也稳了不少。
看来她是碰不上这个对手了。
哄了许久,陆寒澈才算消了气,坐在床上连吃带拿,满床花生被嗑得干净。
就连慕凝溪这等好耐心的人,都快被这孩子弄得头晕了,难怪前世慕烟玉又打又骂,恨死这两个孩子了。
她那人生性没耐心,只怕在陆寒澈第一句激她的时候,就要开始撒泼了。
“你也不用真生气,我爹不是故意撇下你的。”
陆寒澈也看出,这位新王妃八成不是坏人。
所以从一开始的敌视,逐渐变得温和。
“妹妹病了,爹带她去找郎中了。”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慕凝溪索性跟陆寒澈一起吃了起来。
其实就算陆夜羽是真不待见她,也没什么。
更别说是心疼女儿。
此番举动反而说明,她在这王府,只要照顾孩子便能明哲保身了。
天色渐晚,陆夜羽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
陆寒澈吃着吃着就困了,趴在慕凝溪的婚床上,睡得小包子脸都挤到了一起。
慕凝溪索性卸了钗环,也与陆寒澈一同躺下。
谁知道陆夜羽什么时候回来?
新婚之夜,她没与夫君同床,倒是跟夫君与别人的儿子一起睡了。
夜晚风清。
房中熟睡声安稳时,一只大手才悄然推开房门,带着一身寒意踏入房中。

男子锦服之下,勾勒着劲瘦的腰身。
他狭长眉目间带着隐隐倦意。
其实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静语每次发病,他都心慌意乱,策马驱了近百里才找到顾神医。
一路奔波,回到王府已是深夜。
此刻看着正窝在慕凝溪怀中的陆寒澈。
小脸通红,没有半点防备,陆夜羽提了整日的心,也在此刻落下。
他蹑手蹑脚的从慕凝溪怀中抱走陆寒澈。
女子沉睡中的羽睫微微颤抖,映着月光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
陆夜羽动作轻缓,与他平日喜怒无常的模样差距甚大。
走出房门的同时,屋顶无声飞下一个身影。
那是陆夜羽留下的暗卫,他朝陆夜羽摇头示意。
他在新房屋顶守了整日,也没见慕凝溪对小世子有半点出格的举动。
陆夜羽凝眉点头,回头看向榻上仍在熟睡中的慕凝溪,可哪怕动作轻柔,陆寒澈还是在他走出房门时,揉着眼睛被惊醒了。
“爹,你回来啦!”
陆寒澈清亮的双眸瞬间放亮,短粗的小胳膊搂上了陆夜羽的胳膊,他沉了整日的脸,此刻面对陆寒澈才绽出笑意。
“有没有替爹把关,这个新王妃怎么样?”
陆寒澈歪着小脑瓜想了想,随后用力一点头。
“还成!我按爹说的,想尽法子惹她,她都不生气,还哄我睡觉,还说能伺候我和妹妹是她的福气!”
陆寒澈娇气,身旁伺候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他对慕凝溪的评价,算是极高了。
“好,那就让她留下来。”陆夜羽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轻松。
万幸,这一世他虽然重生的时候已然下聘无法挽回,但他没有选错人。
虽是姐妹,但慕凝溪的品性,可比慕烟玉好多了。
陆夜羽没再吭声。
他抱着陆寒澈回房,怀抱的力道逐渐加重,前世,慕烟玉一嫁进王府,就四处作恶,最后竟将毒手伸向寒澈。
次日清晨。
慕凝溪起身,梳妆打扮出门,她从下人口中得知,陆夜羽昨夜回了王府。
去前厅用膳时,陆夜羽正抱着陆静语在桌旁坐下。
襄王这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但比起陆寒澈,陆静语少了一份活力。
女孩青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俨然常年浸在药罐子中。
见了慕凝溪,陆静语躲在陆夜羽怀中探了头,虽是怯生生的,但好奇的目光却在慕凝溪身上流转。
“王爷。”
慕凝溪来到陆夜羽身旁,恭敬行了礼,陆夜羽眼皮也不抬,只指了对面的位置,让她坐下一同用膳。
陆静语盯着慕凝溪看了半天,泛红的小脸突然浮起一抹笑,往陆夜羽怀中一钻。
“我要有母妃了吗?”
静语瞥着慕凝溪的小眼神里,藏着隐隐的期待,连带着慕凝溪吃饭的手也停了下来。
昨天陆寒澈说,他们没有娘,若是有一个娘亲照顾他们,也还不错吧?
可静语的期待却被陆夜羽冷声打断。
“她是专来伺候你的下人。”
说着,陆夜羽又偷瞄了眼慕凝溪的反应。
陆寒澈说是帮他验过,慕凝溪怎么刁难也不生气。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可陆夜羽发现,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后,慕凝溪脸上的确毫无波动,甚至看向静语的眼中,还隐隐带着笑。
陆夜羽放下碗筷,眉心锁得更深了。
前世他还未说出刁难的话,慕烟玉就暴怒指责他新婚之夜不归家。
这慕凝溪倒着实不一样。
“今日你随本王一同入宫,去向母妃请安。”
陆夜羽暂且收起了戒备。
日子还长,他有千百种方法试出慕凝溪的意图,其实他不过想给寒澈和静语寻一个能依靠的母亲,若她能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他也能保证一辈子荣华富贵。
但前世的慕烟玉已然让他很难相信任何人......
太妃宫。
婉太妃的贴身嬷嬷已经等候多时。
见着陆夜羽带了慕凝溪来,嬷嬷脸上酝满了笑。
可一想到昨日陆夜羽缺席大婚,丑事传得满城风雨,脸色又沉了些。
“王爷王妃,太妃已等候多时了。”嬷嬷领着二人一路前往婉太妃的宫殿。
“儿媳慕凝溪,参见母妃。”
慕凝溪跪地,朝婉太妃恭敬行礼。
婉太妃等了许久,总算盼到儿子成家,激动得亲自起身将慕凝溪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多礼!”
婉太妃眉眼间尽是愉悦,拉着慕凝溪转着圈看了几遍,愈发满意。
别人都说,慕凝溪从前养在乡下,她还怕此人粗鄙不堪,要丢了皇室颜面。
但陆夜羽肯提成婚一事,娶谁也就罢了。
可现在一看,慕凝溪举止大度,周身合仪,俨然一个大家闺秀,哪有他们所说的粗鄙模样?
听闻昨日陆夜羽不曾拜堂,也是慕凝溪一人撑着王府的颜面,只冲这点,这儿媳她也认了。
“静语身子弱,夜羽昨日匆忙出行,留你一人入府实在是委屈了。”
婉太妃思虑过后,还是决心给慕凝溪些甜头。
“今后,襄王府中馈大权就由你来掌,夜羽常不在府中,你也要多担待些。”
慕凝溪昨日受了委屈,今日自然要给她补偿,前世慕烟玉入宫后,回去也得了执掌王府之权。
看来婉太妃为了他这儿子,当真是操碎了心。
“谢母妃......”可未等慕凝溪谢完恩,陆夜羽冷声打断,“赵嬷嬷在府中管事不是管得好好的?”
“好端端的让她来掌什么中馈?”
陆夜羽说着,挑眉看向慕凝溪,狭长眼中带着审视。
在他不能完全信任慕凝溪之前,他绝不放权,给任何人伤害他一双儿女的机会!

辰时已过,永宁侯府的牌匾之下,慕侯爷与王氏望眼欲穿,等不来两个女儿和女婿。
王氏愁眉不展,担心女儿在傅家受苦,又担心继女在王府吃香喝辣,“侯爷,你说咱们得烟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永宁侯也担心,东张西望,面上不表现出来,反而责怪王氏沉不出气,“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女婿是新科探花,想来早起还要读书,才会晚些。”
“啊,新婚燕尔,他还要读书,这也太不解风情!而且,他已经是一甲第三名,当科探花,还用读书么?”王氏不解地看向傅永宁侯。
“这个......”永宁侯解释不清,“溪儿也没来,怎么不见你关心?”随便找到托词,掩饰自己的尴尬。
说到慕凝溪,王氏掩唇一笑:“她啊,恐怕是不会来了,听说襄王昨夜在星澜湖为花魁娘子容千千一掷千金。而且,新婚当夜,襄王根本就没和溪儿洞房。”
永宁侯却道:“幸好烟儿没嫁给襄王。不过,你怎么知道襄王没入洞房的事?”
“这个......”王氏不会说,给慕凝溪安排的陪嫁丫鬟里面有她的眼线,这些眼线昨日被赶回家。
王氏转移话题,“侯爷,烟儿人见人爱,襄王也会喜欢,哪里会去烟花柳巷寻乐子。哼,要我说,还是大姑娘太无趣了些。”
侯爷沉默,显然是认同王氏的想法。
“爹,娘我回来了。”慕烟玉大老远地就钻出马车,呼唤永宁侯与王氏。
王氏听见宝贝女儿的声音,下意识握住永宁侯,“烟儿,我的烟儿两日没见,怎么受了好多?”
永宁侯仔细看了看慕烟玉的脸,“瘦了吗?我怎么觉得......她的脸有些肿?”
这话显然是被慕烟玉听见,立即躲进车里,“绿莺,把镜子和粉扑子给我,不能让爹娘看出我脸上的伤痕。”
半晌之后,绿莺才将镜子递给慕烟玉。
“小蹄子,让你拿个镜子都慢慢吞吞,把你卖去青楼,伺候爷们。”
绿莺求饶,“小姐,千万不要把我卖去青楼。”
傅霁笑道:“你家小姐舍不得你,怎么会把你卖去青楼。就算她肯,我也不肯!”
慕烟玉只顾着拿镜子看自己的脸,没注意到傅霁的话里的暧昧。
傅霁盯着绿莺看来看去,将绿莺吓得向后瑟缩,看见绿莺的反应,嘴边露出淫邪的笑容。
随即,傅霁又威胁慕烟玉,“烟玉,回门之后,别在你爹娘面前乱说话,否则......你知道我的厉害。”下车之前,傅霁在慕烟玉面前比划拳头。
慕烟玉被吓到,“我不会乱说,你放心!”就算为了脸面,慕烟玉也不会说自己被丈夫婆母殴打这件事。
傅霁不顾身后的慕烟玉,大摇大摆地下车,走到永宁侯身边寒暄,被晾在身后的慕烟玉为了掩饰尴尬,将绿莺踹下车,“废物,你不知道扶我下车吗?”
“小姐,不要。”绿莺摔下马车,本想起来,却被慕烟玉当做马凳,踩了下来。
咔嚓一声,绿莺的脚踝被踩断,“小姐,我的脚好痛!”
她身手去抓慕烟玉的时候,慕烟玉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废物,你快起来,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爹,娘,烟儿回来了。”慕烟玉和永宁侯王氏团聚,没注意到绿莺怨毒的神情。
傅霁走到绿莺身边,将人扶起,“起来吧,别惹你家小姐生气。”
“姑爷?”绿莺怎么也没想到,姑爷会亲自来扶自己,娇羞地道谢,“多谢姑爷。”
傅霁将绿莺抱起来时,故意抹了一把一捻柳腰,揩油这一幕被坐在襄王府马车的慕凝溪看见。
重活一世,傅霁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就想染指紫鹃,紫鹃抵死不从,被赶来的慕凝溪救下。
慕凝溪见紫鹃忠心耿耿,就将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回家找人嫁了。
紫鹃走后,傅霁又盯上黄鹂,黄鹂是她嫁到傅家之后买的丫鬟,没有紫鹃衷心,却一心想要攀高枝,成了傅霁的通房,傅霁平步青云成为首辅,她也跟着从通房变成贵妾,在后宅和慕凝溪争宠。
慕凝溪这辈子没有嫁给傅霁,傅霁又盯上绿莺,绿莺野心和黄鹂相比只多不少,不知道慕烟玉该如何应对?
永宁侯,王氏和慕烟玉一家团圆,傅霁和绿莺眉来眼去她们没看见,襄王府的车驾他们也没看见。
慕凝溪可以纵容他们的忽视,襄王府的下人可不惯着他们,“襄王妃到,你们还不快来接驾,这就是永宁侯府的规矩?”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永宁侯回过神来,“溪儿回来了。”
“爹,溪儿回门了。”慕凝溪被紫鹃搀扶下车,优雅端庄的步态,绸缎刺绣的衣服,温柔似水的笑容刺痛王氏的眼睛,长袖下的双手拧紧。
凭什么?慕凝溪可以穿金戴银,和襄王府结亲本来是她烟儿,让慕凝溪捡现成便宜。
慕烟玉见只有慕凝溪一人回门,也不羡慕,上辈子回门,她穿的比慕凝溪还夸张,那衣服全是用金线织就,还单着足金的头面,可最后的结局还不是被休。
“姐姐回来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好受么?”慕烟玉掩住自己的嘴巴,说出最恶毒的话。
慕凝溪莞尔,“我过得还可以,不知道妹妹跪在傅家祠堂感觉如何?”
慕烟玉脸色唰一下变了,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跪祠堂的事。”
“是......你的婢女传出来的。”慕凝溪不可能说出自己上辈子也跪过祠堂的事,只能说是慕烟玉婢女散播出来,至于是那个婢女,就只能让慕烟玉自己猜。
慕烟玉剜了一眼绿莺,心想自己跪祠堂这事只有绿莺知道,肯定是她传出来的,“等我回去好好收拾着贱蹄子。”
王氏见慕烟玉不高兴,自以为是慕烟玉羡慕慕凝溪风光,后悔换亲,就想帮宝贝女儿找回颜面。
她撇撇嘴,尖酸刻薄地嘲笑慕凝溪,“听说王爷昨夜在星澜湖为花魁娘子容千千一掷千金,买下整个京城的花灯,、博美人一笑。这事,大姑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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