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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抢亲?我嫁落魄世子躺赢! 番外

哎哟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亦是满脸疑惑,微微皱眉道:是呀,姜氏前两天闹的那阵仗,可不像是愿意将四丫头送到瑞亲王府做小的样子,怎的现在却没了动静?正说着,袁嬷嬷快步走进来,老夫人急道:“来了吧?”袁嬷嬷摇摇头,略有些迟疑:“二夫人和四小姐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喝茶、下棋,不像是着急的样子。”苏锐明进来后,得知姜氏今日根本未过来,在屋内焦急地踱步。“难道是她找到了赵大家的其他画作?”老夫人坐在上方猜测道。苏锐明果断摇头,回应道:“不可能,剩下的九幅画我都打听清楚了,绝不可能短短几日出现在她们手上。”老夫人眉头紧锁,满心不解:“那她们母女俩为何还不过来求秀儿?”苏玉秀瞧着老夫人和苏锐明阴沉的脸色,缓缓开口:“莫不是母亲和四妹妹吃准了,祖母和爹不会将她送到荣亲王府?...

主角:苏婉清苏锐明   更新:2024-12-3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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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清苏锐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抢亲?我嫁落魄世子躺赢! 番外》,由网络作家“哎哟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亦是满脸疑惑,微微皱眉道:是呀,姜氏前两天闹的那阵仗,可不像是愿意将四丫头送到瑞亲王府做小的样子,怎的现在却没了动静?正说着,袁嬷嬷快步走进来,老夫人急道:“来了吧?”袁嬷嬷摇摇头,略有些迟疑:“二夫人和四小姐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喝茶、下棋,不像是着急的样子。”苏锐明进来后,得知姜氏今日根本未过来,在屋内焦急地踱步。“难道是她找到了赵大家的其他画作?”老夫人坐在上方猜测道。苏锐明果断摇头,回应道:“不可能,剩下的九幅画我都打听清楚了,绝不可能短短几日出现在她们手上。”老夫人眉头紧锁,满心不解:“那她们母女俩为何还不过来求秀儿?”苏玉秀瞧着老夫人和苏锐明阴沉的脸色,缓缓开口:“莫不是母亲和四妹妹吃准了,祖母和爹不会将她送到荣亲王府?...

《嫡姐抢亲?我嫁落魄世子躺赢! 番外》精彩片段

老夫人亦是满脸疑惑,微微皱眉道:是呀,姜氏前两天闹的那阵仗,可不像是愿意将四丫头送到瑞亲王府做小的样子,怎的现在却没了动静?
正说着,袁嬷嬷快步走进来,老夫人急道:“来了吧?”
袁嬷嬷摇摇头,略有些迟疑:“二夫人和四小姐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喝茶、下棋,不像是着急的样子。”
苏锐明进来后,得知姜氏今日根本未过来,在屋内焦急地踱步。
“难道是她找到了赵大家的其他画作?”老夫人坐在上方猜测道。
苏锐明果断摇头,回应道:“不可能,剩下的九幅画我都打听清楚了,绝不可能短短几日出现在她们手上。”
老夫人眉头紧锁,满心不解:“那她们母女俩为何还不过来求秀儿?”
苏玉秀瞧着老夫人和苏锐明阴沉的脸色,缓缓开口:“莫不是母亲和四妹妹吃准了,祖母和爹不会将她送到荣亲王府?”
此言一出,老夫人和苏锐明皆是变了脸色!
老夫人听到自己可能威胁人不成还反被威胁了,顿时怒从心中来。
“哼,她们想得倒美!”
苏锐明亦是满脸怒容,他猛地站起来,说道:“与荣亲王约定的时间今晚就要到了,我去看看那母女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清音苑
一棵古老的榕树如巨伞般亭亭如盖,洒下一片阴凉。
苏婉清落下一子在棋盘上,身着藕荷色长裙姜氏,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着棋盘道:“如今娘的棋艺怕是不如你了。”
苏婉清着一袭月白色衣衫,乌发如瀑,眉眼清冷。
她静静收拾着棋子,眸底有淡淡的心疼,缓缓道:“娘不是棋艺不如女儿,只是心绪不宁罢了。”
姜氏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院门口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清儿,你说若娘真的不愿妥协,你爹真的会将你送到荣亲王府吗?”
苏婉清一听,便知姜氏还对那个渣爹残留着某种期望。
她收拾棋子的手速度没变,声音不急不缓:“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苏锐明很快携着怒气而来。一进院子,瞧见母女俩悠然地在树下对弈聊天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姜氏,你们在做什么?”
姜氏在苏锐明来之前,心中有着无数种想象。
她幻想得最多的就是苏锐明一脸温和地来找自己。
抱着自己说:“素心,前几日都是为夫不好。你莫要担心了,为夫已劝好了秀儿,她答应拿出画了。等日后咱们再给她多添点妆奁就行”。
她给他这几日的行为找了无数种理由。
也给自己找了无数个退一步的借口。
只要他说,她就信。
但此刻,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
姜氏只觉得她的心像是空了一块。
是的,
空了一块。
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里尽是厌恶,她心中居然一时无喜也无悲,无恨也无爱,
只是觉得无比陌生。
苏锐明没有察觉到姜氏的不对,还在继续质问着:“清丫头要给荣亲王做小,你却还有心思带着她在这里下棋,你还算是一个母亲吗?”
姜氏声音平静,犹如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那老爷觉得妾身如何做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苏锐明被问得一愣,这几日姜氏情绪极其不稳定,只要自己一提及清丫头的事她便会暴跳如雷与自己争辩一二。
可现在这平静的模样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苏锐明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自然是该要想办法,如何不让清丫头去荣亲王府。”
姜氏听了这话,冷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悲凉。
“那老爷觉得我应该如何想办法?赵大家的画作,妾身又应该如何去赔?”
苏锐明一怔,想到自己昨日的话。
他现在总不能说,你来求我们啊,我们都等着呢!
听到姜氏这一连两个问题,苏婉清原本已经起来的身子,又缓缓坐了下去。
清冷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外,她娘居然还能有这战斗力!
她昨日,可没教这一句啊!
“总之,你一个当娘的,怎么这时候还无动于衷呢!”
姜氏低头理了理衣袖,神色淡然,“这不是昨日听了老爷的话,认命了吗?”
“你!”
苏锐明一时语塞,愤怒地瞪着姜氏,随即忽然想明白了。
冲着姜氏冷冷一笑,言语中满是嘲讽:“你怎么还拿清丫头的婚事置气,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老夫人在院子口听了会墙角才走了出来,这才扶着苏玉秀的手落后了几步,
“行了,姜氏,莫要再闹得家宅不宁了。”
听她一进来就先给母亲扣了个帽子,苏婉清气得唇角勾了勾。
“刚刚二郎来跟秀儿说了很久,秀儿大度,念在我们是一家人,只要你和清丫头为当年送秀儿去庄子上的事道个歉,再把忠勤伯府的婚事还给秀儿,秀儿就愿意将她那陪嫁拿出来赔给荣亲王,如何?”
苏玉秀听到这么轻飘飘地就要饶过这对母女,愤懑地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
被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才气闷地收了手。
姜氏静静地看着老夫人和苏玉秀的眼睛官司,看着苏锐明在老夫人说完后一脸高傲的样子。
“是啊,秀儿大度,为了清丫头,你们母女俩就道个歉,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以前是瞎了吗,居然看不出这祖孙三人这么明显的欺负人!
苏婉清见姜氏沉默,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她身畔。刚欲开口,却被姜氏轻轻摁住胳膊。
对面祖孙三人瞧见此景,眸中皆闪过一丝得意。
苏婉清是硬骨头一块,或许还能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们呛声,但姜氏却是个容易拿捏的。
料想她很快就会逼着苏婉清一起低三下四地求他们。
苏玉秀白净的小脸浮出一抹阴狠,等这母女俩来求她时,她一定要狠狠地拿乔,决不能便宜了她们。
不想,姜氏一开口,对面祖孙三人闻言,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这不是损害本王的名声吗?”
荣亲王说到这里大约也想起,自己在京中没什么名声可言。
轻咳一声:“惠和,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惠和郡主:“前日李尚书不是弄坏您的宝贝画,户部的苏侍郎不是说了,三日内他会给您一个交代吗?”
荣亲王皱起眉头,沉声道:“是啊!这交代要么赔钱要么赔画,谁要他的女儿呢?我荣亲王什么女人没见过!”
魏延辉连忙拉着处在暴怒边缘的荣亲王:“那自然是这个理~”
惠和郡主则心疼地看了一眼苏婉清,“阿清,你没事吧。”
苏婉清轻轻摇摇头,神色淡然。
好在她对这个父亲本就没什么期待,只是对他的无耻更加深了一层认识罢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再次冲着荣亲王盈盈行礼,声音清冷而坚定:“今日这幅《少年远志图》,就当小女子代苏侍郎给荣亲王赔罪。”
荣亲王看着她,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瞬间,他便明白了,这就是苏锐明那老小子的女儿。
心中也大约猜到了其中的故事。
荣亲王沉声道:“不必,冤有头债有主,本王从不欺负小姑娘。”
不想苏婉清却毫不退缩,继续道:“若王爷不好意思收下,不若帮小女子一个忙。事成之后,小女子将最后一幅文先生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幅画卷奉上!”
“哦?你想让本王帮你什么?”
...
斜阳余晖洒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微风轻轻拂过。
街边的一座楼阁中,红衣少年悄然立在窗户边,好以整暇地看着苏婉清缓缓进了马车。
一旁的郑经也伸长脖子看着:“主子,这苏姑娘胆子可真大!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设计。”
红衣少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吟道。
“人心向背本无常,负我之人必相抗。”
......
姜氏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昨夜自怨自艾了一夜,今日直到午后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姜妈妈再也受不了了,走了进来。
“小姐,老奴知道您心里难受,看到您这样,老奴心里也不好受!”
“可现在不是您难过的时候,四小姐刚刚又出门了,长公主不在京中,朱老大人又已经致仕,她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为了捍卫自己的婚事整日在外奔波。”
“小姐,您心疼心疼小小姐吧!您若还顶不起来,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姜氏听着姜妈妈的话,心猛地一揪。
是啊!
自己在做什么?
眼看明日就是第三日了,她还失魂落魄地躺在这里,那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姜氏只是这两日被一系列的人和事给了打乱了心神,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很快想明白了,画是苏玉秀的嫁妆,自己必须拿出苏玉秀想要的东西,才能将画换回来。
思及此,她立即让下人将当初忠勤伯府送来的锦绣映月佩。
这是当初两家定亲的信物。
她知道,这些年自家女儿和杨恩昱那孩子也是青梅竹马,这才想来先与苏婉清商议一番。
姜氏坐在苏婉清的闺房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架,上面摆放着的六个兔子木雕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姜氏的眼底犹豫起来,这俩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若是清儿知道不能嫁给阿昱那孩子,该有多伤心啊!
苏锐明怎么能对清儿如此狠心!!!
“娘,您怎么来了?”
苏婉清一进屋子,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的姜氏,顿时眼眸一亮,拎着裙摆欢快地小跑进屋。
姜氏转过身,慈爱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她拿出帕子,轻轻地为女儿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路都不好好走。”
苏婉清嘻嘻一笑,亲昵地挽着姜氏的袖子缓缓坐下,满脸关切地问道:“娘,您还好吧?”
姜氏看着女儿,鼻子忽然一酸。
姜妈妈说得对,自己怎么光顾着悲春伤秋,让女儿一个人承担那么多。
她轻轻拍拍女儿的手,满是愧疚地说道:“是娘的不是,让你这么小就操心这么多事。”
苏婉清仔细地端详着姜氏,见她只是面容略显憔悴,眼睛虽然有些肿。
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自家娘亲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一些。
姜氏满眼心疼地看着苏婉清,心中想问她这两日在外奔波,可有什么眉目。
可一想到自己这两日就在府中困于自己的情绪里,一时之间竟张不开口。
“娘,娘,您怎么了?”苏婉清轻声呼唤,满脸关切。
姜氏猛地回过神来,忽然紧紧拉住苏婉清的手,语气决然道:“清儿,你放心,明日娘便是到荣亲王府门口长跪不起,也断不会让你去当这个劳什子侧妃!”
苏婉清闻言,心中如暖流涌过,不管如何,姜氏都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她垂眸思索片刻,随后将屋里的人全打发了出去。
“娘,女儿有件事要与您说,但您一定要答应女儿,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祖母和爹!”
姜氏看着女儿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也意识到肯定不寻常,于是立即点头应允,“好!娘都听你的!”
...
时间转瞬来到第三日,直到下衙时分苏锐明都未看到侯府来人,心中便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情况,不管姜氏今日是闹事还是给玉佩,母亲都该派人来给自己送消息的啊!
苏锐明忐忑地回到府中,只见府中也是一片安静,立马脚步匆匆地朝着老夫人的慈安居走去。
此时,苏玉秀也在慈安居中,正揽着老夫人的手臂,满脸急色:“祖母,您不是说他们今日一定会来的吗?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呢?”
她可是今日一大早起来好生装扮了一番,就慈安居等到了现在,就想看看那对母女求自己救她们的样子。
谁知道等了四个多时辰都没看到人。

苏玉秀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一进屋便开始疯狂地砸东西。
桌上的花瓶扫落在地,书架上的书全都遭了毒手。
她本以为重生之后可以改变命运,将苏婉清踩在脚下,没想到却还是没讨到便宜。
发泄了一通后,苏玉秀渐渐冷静下来。
前世苏婉清就是在今日找出那两个妇人,将污水泼到自己母亲身上,还借着荣亲王的势哄骗父亲当场写下和离书。
可姜氏那个贱人拿到和离书还赖在府中不走,专门恶心人。
只要父亲和祖母以及府中半点不如她意了,她就拿出和离书出来要挟要回家,使得府中上上下下没人敢忤逆他们母女俩的意思。
就连自己这个二房嫡长女,也不敢招惹她们。
后来苏婉清那个贱人如愿嫁给了恩昱哥哥,自己心中不甘,誓要比她嫁得还要好,最终被父亲送到晋王府做庶妃。
晋王是陛下的第四子,淑妃娘娘所生,身后又有当左相的外家,等他登上那位置,自己就能水涨船高。
站在苏婉清面前,肆意地羞辱她。
可不想,晋王府的后院是能吃人的。
王妃看似贤淑大度,一副端庄温婉的模样,实则最是心狠,笑里藏刀。
两个侧妃也是明争暗斗,底下的其他人也都各怀心思,手段层出不穷。那些侍妾们为了能往上爬,不惜使出各种下作的手段。
就连自己,也出手惩治过几个妄想母凭子贵的贱人。
就在陛下病重,晋王即将有望坐上那位置,自己的梦终于要实现的时候。
不想,张侧妃的三公子却突然病死了,太医查出巫蛊之术害死的。
随后,竟在自己的院子里搜出了那些与巫蛊相关的东西。王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王妃当场派人对她施以重刑。
那沉重的大板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整整四十大板。她被打得皮开肉绽,意识渐渐模糊。
等她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的婆子在说,玉面将军凯旋,圣心大悦,连他的夫人也被封为了一品诰命。
她不甘心啊!!!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能将苏婉清踩在脚底了。
明明恩昱哥哥应该是她的夫君的,明明一品夫人的尊位也该是自己的。
凭什么,凭什么苏婉清那个贱人能得到这一切?
她伤重难愈,照看她的婆子却是个刁恶之人,全然不尽心。
她每日只能像只老狗一样无力地趴在榻上,感受着生命如流沙般一点点流逝。
直到一日夜里,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打杀之声,平日里负责照看她的婆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粗暴地将她最后戴的镯子从她手上抢下,而后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最终,她被这无尽的痛苦与冤屈活活气死,那双眼至死都未能合上。
想到这些苏玉秀清丽的面容却因无尽的嫉恨而瞬间扭曲,狰狞之色仿若厉鬼。
她狠狠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涛,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
蓦地,她忆起半个月后即将爆发的灾情。
前世,苏婉清便是在此时献上一种毒物的吃法,竟延缓了岭南灾情,还获封县主之位。
思及此,苏玉秀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这一世,无论是恩昱哥哥还是县主之位都只能是我苏玉秀的!”
苏玉秀上辈子已经清晰地认识到王爷后院不好混,更何况,她死前晋王府也出了事。
她根本不知道谁最后坐上那位置。
与其还要拿一辈子去赌,不如直接将恩昱哥哥拿下,日后成为一品诰命,也是极好的!
只是,前世她因嫉妒苏婉清的好运,又不屑吃那有毒之物。
现在莫说那东西的吃法,就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不行,她得想办法去套苏婉清的话!
......
苏婉清与姜氏亲自将姜启贤夫妇送上马车后。
她甫一抬头,还未开口,姜氏便淡笑道:“清儿,你去吧!”
苏婉清眸中依稀有璀璨光芒闪烁,微微颔首道:“多谢母亲。”便匆匆往西侧门去了。
姜妈妈扶着姜氏,疑惑道:“夫人为何不和四小姐一同去看看?”
姜氏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清儿长大了,没有我,她也许能更好。”
说这话的时候,姜氏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苏婉清的背影,那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欣慰交织的复杂情愫。
“说来,也是我无用。若不是女儿提醒,我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不知那背后的阴谋。”语罢,她神色一凛,吩咐道:“姜妈妈,暗中让人将小张氏生前身边信任的下人全查一遍。我就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
姜妈妈闻言一愣,疑惑道:“夫人,四小姐不是在查吗?”
姜氏柔美的面庞上满是坚毅,沉声道:“今日清儿被人阻拦,显然已打草惊蛇。她在明,我们在暗,定能将真相查明。”
姜妈妈闻听此言,面上喜色顿显。
她的小姐,终于重新活过来了。
...
苏婉清尚未行至西侧门,便瞧见立夏、椅秋两人。
椅秋衣裳有些凌乱,立夏满脸焦急,泪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肆意流淌。
立夏一看到苏婉清,便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小跑过来:“小姐,二小姐带着苏成把那俩婆子带走了,忍冬姐姐跟了去现在还没回来。”
椅秋也连忙说道:“奴婢听命前来唤人,不想却被老夫人跟前的袁妈妈带人和立夏一起关在了柴房,刚刚才放出来。”
就在此时,立夏看着他们身后:“忍冬姐姐,你没事吧?”
忍冬衣裳破损,发丝凌乱,她走到苏婉清面前,忽然跪下:“小姐,对不起,那两人被二老爷身边苏成的带走了。”
时暖阁
已经弄清楚事情经过的苏婉清正细心地给几个丫鬟上药。
忍冬伤得最重,她趴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苏婉清看着忍冬身上的伤,微微皱起眉头。
苏成乃是苏锐明身边的长随,武功不凡。
忍冬虽习武多年,可与他交手,到底是吃了年龄的亏。瞧那腰间的一大块瘀青,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苏婉清微微叹息,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永宁侯府,父亲想要的人,我们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你又何苦跟上去。”
忍冬趴在榻上,闷闷地说道:“这是小姐你交给我的任务。”
苏婉清喜静,院子里的人并不多,除了日常打扫,平日里只有稳重些椅秋在身边伺候。
立夏年纪小,性子跳脱,加上全家都在府里当差,主要负责帮忙传递消息,跑跑腿。
而迎春和忍冬,一人喜欢种地,一人喜欢练武,苏婉清干脆让她们都待在庄子上,自在些。
忍冬觉得小姐对自己这般好,好不容易交给自己一个任务,却办砸了,心中满是愧疚,简直无颜面对苏婉清。
苏婉清眸底中露出一丝暖意,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好,但是下次不准再这样。”
椅秋忍不住开口道:“小姐,那两个婆子被二老爷带走,他会不会知道了您这些年的计划?会不会有麻烦?”

正值午时,骄阳似火,那炽热的光芒如利剑般直直刺下,街道上似被热浪层层包裹。
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小贩的叫卖声在这酷热中也显得有气无力。
一辆马车慢慢驶来,杨恩昱凝视着苏婉清,眼眸中似有一泓温柔的清泉,轻声道:“清儿妹妹,不日便是七巧佳节,不知妹妹可愿出门一游?”
大周朝原本对女子的约束较多,女子不能够随意抛头露面,规矩森严。
然而当今圣上即位后,大力提高女子地位,设立女官,兴办女学。
如今,女子不仅能够读书识字、学习各类才艺,偶尔京中一些诗会、文会,也会听到一两个女子的才名。
因此,像他们这样,订了娃娃亲的未婚男女,在一些节日一起出游,也并非多出格的事情。
苏婉清微微垂首,“应是会与家中姐妹一同出门的。”
杨恩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那便甚好,七巧节我在城西望月湖边静候妹妹。”
言罢,他又满含眷恋地深深望了苏婉清一眼,直至她登上马车,马车缓缓驶离,他方才转身。
马车内,布置简约却不失精致。柔软的坐垫似云朵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木质车厢内壁上的精美雕花,车窗处,淡色纱帘如薄雾般轻轻摇曳。
椅秋望向苏婉清,眼眸中含着一抹笑意,道:“小姐,杨世子对您当真是一片真心呢。”
苏婉清前世今生首次陷入爱恋,闻得此言,玉面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恰在此时,一身男装坐在马车外的忍冬掀开马车帘,神色凝重地走进来,沉声道:“小姐,有人跟踪咱们。”
苏婉清脸色骤变,秀眉紧蹙,寒声道:“何时发现的?”
忍冬回道:“今日出门之际,便觉有些异样。刚刚奴婢看到了两人的脸。瞧着甚是眼熟,像是二老爷身边之人。”
苏婉清眼神一冷。
她这个父亲啊!
...
醉香楼二楼,一位红衣少年慵懒地倚在窗户边。少年那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扬,眼波流转之际,仿若藏着万千旖旎风情。
他手中不徐不疾地轻摇着一把折扇,姿态潇洒到了极致,不羁之态如泼墨般肆意挥洒。
郑经看着楼下正依依惜别的两人,“这杨世子和苏四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郎才?不过是银样蜡枪头罢了。”红衣少年嘴角微微一撇,神色中满是不屑。
郑经小声反驳道:“怎会如此?年初之时,圣上可是对杨世子赞誉有加,赞其‘才情斐然,诗韵天成’呢。”
红衣少年抬眼看他:“这些你倒记得清楚。”
郑经骄傲:“这京城还有属下不知道的事!”
红衣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手中折扇轻轻晃动,道:“那你说说,魏少卿刚刚说的那个案子,凶手是谁?”
郑经面露难色,道:“主子,这...这大理寺都还没查出来呢!”
红衣少年忽然间收起手中的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郑经瞬间会意,立刻正色道:“属下这就去查!”说罢,便匆匆离去。
郑经走后,红衣少年再次倚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
他的面色凝重,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
......
当天下午,苏玉秀拎着一些东西,袅袅婷婷地来到了苏婉清的院子。
“妹妹,二姐姐今日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
苏婉清看着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苏玉秀。
说来也奇怪,明明还是几日前的那个人、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曾经的她,喜怒哀乐全然写于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看穿。
可如今,面对自己这个她最为憎恶之人,她竟还能笑得这般灿烂。
只是,无论她的笑容多么真诚,眼底的那一抹精明与算计,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掩去。
苏婉清忽然间想起高中时,沉迷看小说的同桌吐槽的一句:这也太假了吧,女主前世这么蠢,怎么可能一重生就跟换了个脑子一样。
苏婉清嘴角上扬,一脸疑惑:“二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何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苏玉秀脸上笑意更浓,上前一步,亲昵地拉住苏婉清的手,“我就知道四妹妹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些。从前都是姐姐我不懂事,今日特意给妹妹送些东西来。”
苏婉清的目光落在苏玉秀身后丫鬟手上拿着的东西上。只见那丫鬟手中捧着几个精致的盒子,盒子上的雕花精美绝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苏玉秀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二姐姐请坐。”
椅秋熟练地煮茶,随后将泡好的茶端给两人。
以往苏婉清与苏玉秀相遇,不是沉默不语,就是不欢而散,像今日这般平心静气地坐下来的情况极为少见。
故而气氛稍显尴尬,苏玉秀便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椅秋身上。
“早就听闻以秋茶艺一绝,今日姐姐可是有口福了。”
不想,话刚说完,便瞧见苏婉清直直地看着自己。
苏玉秀心中一紧,警惕道:“四妹妹,怎么了?姐姐脸上可有东西?”
苏婉清面露好奇之色,问道:“二姐姐,以秋最近才开始学茶艺,您是在哪里听说她茶艺好的?”
苏玉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干笑两声,道:“嗯..许是在哪里听下人说了一嘴。”
见苏婉清没有追究,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还好苏婉清是个好糊弄的,看来自己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切不可再如此冒失。
可她到底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没坐多久她放下茶盏,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味般说道:“香气馥郁,韵味悠长,好茶!”
夸赞一番后,她话锋一转,“哦,对了,四妹妹,你近来有没有听说岭南那边有一种毒物,实际上却又是可以吃的?”
苏玉秀一张嘴,苏婉清便猜到她想知道的是什么呢。
自三月之前,岭南便滴雨未降,虽然圣上早在一月前就派人去赈灾,可灾情严峻,听闻众多灾民纷纷朝着两湖之地涌去。

六月的骄阳虽已西斜,但那空气中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苏婉清正在自己的黄花黎藤面美人榻上打盹,却忽闻一阵喧闹。
“小姐,不好啦!”
一道惶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小丫鬟立夏紧张的小脸映入眼帘。
“夫人房里的青蓝姐姐让人传话过来,说是老夫人和老爷要把小姐送给荣亲王做小!”
“立夏,别慌,慢慢说!”
苏婉清皱了皱眉,依旧坐靠在榻上,连姿势都未换。
她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生着一张娇俏的圆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光的映照下似是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受她的感染,立夏稳了稳情绪,继续说道。
“半刻钟前,慈安居让夫人过去。青蓝姐姐故意晚去了片刻,竟正好听到老夫人和老爷逼迫夫人将小姐许给荣亲王做小。”
“说是老爷不慎弄脏了荣亲王珍藏的画作,荣亲王雷霆大怒,点名要小姐您去入府才肯罢休呢。”
一旁的丫鬟椅秋闻言,眉毛皱成一团:“那荣亲王的年纪,比老爷还要大上几岁了,老爷怎么可能允了他!”
坐在上方的苏婉清却忽地明白了过来,“他怎会不允,或许正等着我腾位置呢!”
椅秋微微瞪大了双眸:“小姐的意思是?”
苏婉清微微眯起桃花眼,目光中寒意乍现:“我这个父亲,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见两个丫头一脸茫然,她又问:“沁芳居的那位还绝食着呢?”
几人瞬间明白了,立夏一跺脚:“老爷怎么能这样,为了帮二小姐抢您的婚事,居然如此对您!”
立夏口中的二小姐苏玉秀和苏婉清都是侯府二房嫡女,但苏玉秀是苏锐明发妻小张氏之女,而苏婉清是继室姜氏所生。
小张氏是侯府老夫人娘家侄女,所以苏玉秀在家中备受宠爱。
而苏婉清的母亲姜氏,一开始是以贵妾的身份进入府中的,在小张氏去世后,才被扶为继室。
当初侯府与忠勤伯府定下婚事,老夫人嫌弃忠勤伯家日薄西山,便不由分说地把这门婚事强推给了苏婉清。
没想到,那忠勤伯世子竟是个极有诗才的,仅凭一首《咏春》便博得陛下青睐。
当今圣上最喜诗文,忠勤伯世子年纪轻轻就在陛下面前得了眼,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自此,心中不平衡的苏玉秀开闹了。
三日前,甚至闹起了绝食。
不过这次,向来逆来顺受的姜氏却突然硬气起来,说什么都不同意。
苏锐明大约也是心疼自己这个宝贝闺女,急了,这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苏婉清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比旁人多活了一世,饶是她本就并未将侯府的这些“家人”看得太重,也没想过这具身子的生父和祖母会做这样的事。
若自己仅仅是个十三四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恐怕这辈子都要深陷在这畸形的亲情泥沼之中,直至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挣脱。
“小姐,这可怎么办?”立夏焦急地问道。
“怎么办?”苏婉清目光中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绝,“父亲铁了心要逼我,自然不能从他这边入手了。”
说罢,她立即吩咐起来:“椅秋,速速准备笔墨。”
“是!”
半刻钟后,苏婉清将已经封好的书信递给立夏。
“立夏,即刻去找你表哥来兴,让他稍后帮我往长公主府送封信,不得有误!”
立夏点点头,将东西抱在怀中往外跑去。
二人离去后,探查情况的椅秋从外走进来,有些担忧:“小姐,夫人还在慈安居呢!”
苏婉清轻轻一甩衣袖,沉声道:“更衣吧,父亲精心准备了这么一场大戏,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良苦用心。”
慈安居
老夫人正坐在上首,她那干瘪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铁青。
苏锐明则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冲着姜氏不耐道。
“都说了,清儿过去是侧妃,不是做妾!”
姜氏独自一人直挺挺地跪在中间,眼尾泛红,倔强地质问。
“侧妃不是妾室是什么?”
苏锐明眸子盛满怒意:“姜氏,你怎的如此不识大体,荣亲王是陛下的亲叔叔,其妻也是李尚书的表姑,若得罪了,为夫日后在户部如何做人!”
姜氏抬眼看着这个跟着十多年的男人,双眸中满是无尽的悲伤,祈求用最后一丝亲情唤醒他的良知。
“相公,清儿也是你的嫡女啊,你怎么能忍心把她送人做妾!”
苏锐明皱了皱眉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她又不是嫡长女,再说了,你不也给我做过妾吗?”
一旁的老夫人听到这话,那原本铁青的脸色似乎缓和了几分。
显然是顺了口气,她微微眯起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难道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的我侯府的门?”
姜氏听到他说这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会当众出说此话。
姜氏也是官家小姐,其父是江南府上姜家的幺子,其母是前任户部尚书的亲女。
当初刚及笄的姜氏受闺中密友小张氏之邀,到府中做客。
说闹一阵后,不知怎么的困乏得很,再次醒来,自己居然在苏锐明的书房之中,还与苏锐明抱在了一起。
更被小张氏等人抓了个正着。
姜氏想过死,但在父母兄长的劝说,以及苏锐明三番两次登门之下,最终选择了妥协。
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就这么一顶小轿被抬进了侯府。
可当初口口声声相信自己,不是自己故意勾引的人,如今居然如此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当初是怎么进侯府门的?不是父亲您跪在外祖父面前求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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