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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顾衍川孟锦夏小说

米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

主角:顾衍川孟锦夏   更新:2024-12-3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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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川孟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顾衍川孟锦夏小说》,由网络作家“米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

《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顾衍川孟锦夏小说》精彩片段

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
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
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
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
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
“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
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
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
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
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
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
尤其是顾衍州,战无不胜,可谓是百姓心中战神,前些日子收复失地,更被百姓拥护。
功高盖主,不是什么好兆头,为了防范于未然,他再不忍,也只能送他们一程。
想着,他忍不住问道:“此事可确定无误?朕要的是万无一失。”
“绝对万无一失。”
皇帝沉吟片刻,“不对,顾衍州身手,岂是你能靠近的,见血定当交手,你可是暴露了?”
转眼间,压迫感下放,黑衣人磕头,“并非,是顾衍州身边女子所做,她不知为何刺破了顾衍州的手。”
“刺破手?”皇帝皱眉,身体发肤取之父母,普通人尚不可对自己做这般事,他们无缘无故,莫不是察觉什么。
女子所做......那人莫不是大夫?
正打算问清楚,门外一阵臭气传来。
闷人之味,差点让皇帝吐出来,他连皱眉呵斥,“什么人,弄的什么难闻的东西?”
外面哐当一声,随即传来宫女怯懦的声音。
“皇上恕罪,这是......这是公主的符水。”
白玉碗中黑漆漆一团,恶臭扑鼻,倘若不是碗底沉着粉末,皇帝当真不想将其与符水相论。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东西移开,屏住呼吸开口道:“好端端的,喝什么符水!”
“皇上你有所不知,公主她......中邪了。”
“放肆!”
猝不及防的龙颜大怒,吓得宫中所有人纷纷跪地。
宫女一更是吓得摔坏了茶盏,一个劲儿跪地磕头。
“并非奴婢胡说,是仙人亲口说的呀。”
“还敢妖言惑众,静安乃我朝公主,福星高照,乃邪祟不可靠近之人,怎会中邪,更何况她还有朕这个九五至尊,又如何会出事?”
“你这般污秽之言若是传到外面,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北禾?又让他们如何看待朕?”
说到这儿,宫女才明白自己这番话术丢了皇帝颜面,她赶忙将今日所见全盘托出。
“并非奴婢随口乱说,而是摄政王府新来的女仙人,这般开口。
是她说公主和摄政王中了邪,这才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公主和奴婢也是听信了那小人的谣言......”
又是关于顾衍州身边的人。
之前放血的是一个女子,现在又有一个女仙人。
莫非,这二人所说皆是一人。
皇帝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难道顾衍州已经发现自己中毒之事?
皇帝掩盖心头情绪,继续追问,“那人是谁?除了中邪可还说过什么?”
宫女愣了下,许久才继续开口,“听府里的人说,那女子是张家张世良的夫人孟锦夏,也就是庆安侯之女。
摄政王救下她,就是请她处理中邪之事。”
“仅此而已?”
“奴婢所听,确实仅此而已。”
皇帝暗自踌躇了一会儿,随即上前走了几步。
脚尖便是撒掉的汤汁。
他忍着臭,不顾众人小心的提醒,抹去了一点。
粉末,确实是符纸燃烧后的粉末。
只是这汤药,怎么浓稠的如药水一般?
之前便听闻,这庆安侯妻子之父,是民间游医上不了大堂,莫非这庆安候之女已得衣钵?
皇帝眼珠子一转,“到底是入口之物,还是莫要拿公主身子开玩笑,来人宣太医!”
半时辰后,捣鼓了一阵的太医,悠悠上前,“皇上,这方子是谁开的?”
“怎么?”
“这方子杂乱无章,毫无用处,喝下不过是给肚子平添一些水罢了,无半点益处。
谁那么无能开这么个方子,浪费这么些药!”
太医义愤填膺的说着,许是太过愤怒,脸都涨得通红。
“你这话可真?”
“臣万万不敢诓骗皇上呀!这方子看似是将好药材融合在一块儿,可实际这些药材相生相克,根本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要是喝了这玩意儿,轻则无事发生,重则胀腹胀肚,百害而无一利呀!”
“那人竟是骗子,亏得她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什么定能帮公主挽回情缘,如今看来怕全是空话。
不行,不能让公主埋在鼓里,奴婢这就把这事儿告诉公主去。”
“慢着!”
宫女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呵斥一声。
她疑惑的顿住脚步,“皇上,你这是?”
“此事还是莫要告诉公主吧。”
“还请皇上恕奴婢不敬,奴婢想知道为何?”
为何?
自是不想打草惊蛇。
突然间,顾衍州身边多了个女子。
虽然经过检测,对方什么都不会,可难保这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此刻把这事儿捅出去,让顾衍州发现端倪,那后续,他们再想知道些什么可就难了。
更何况,静安对顾衍州情根深重,好不容易有此番借口让两人保持距离,若是再因此使得两人关系靠近,那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公主嘛,都是为国捐躯的,他可不能让其因为小情小爱,而至他的江山社稷不顾。
思来想去,皇帝露出一副担心之样,“朕所作所为,不都为了静安吗?
静安是朕的亲妹妹,看她对摄政王爱而不得,朕也是十分痛心。
可做哥哥的,哪个不想让妹妹嫁的其所,倘若这事儿,能让静安看清楚他与顾衍州的缘分,就算栽一次跟头又如何?
露珠,朕知晓你忠心爱主,定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此事你会配合的,对吗?”
手落在肩膀上,露珠看着皇帝殷切的目光,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低下头来。
“朕相信你会明白的,毕竟你是朕最相信的人。”

“前院的酒水菜肴再快些送,今日都是贵客,若是怠慢,几条命都赔不起!”
管事催促的嗓门极大,片刻杂乱的脚步声远离,屋外又恢复静谧。
孟锦夏浑身燥热难耐的睁开眼,动手撕扯着身上的衣衫,她脚步凌乱的抓起铜镜,瞥见那副娇媚年轻的面庞,混乱的意识顿时清明,眼眸瞪圆的掐着掌心。
不!她明明已经死了!
作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她,死在跟张世良成亲的第二年。
忘恩负义的张世良靠着她的娘家在朝堂步步青云直上,成为陛下宠臣后,转身却与她的庶妹联手,掏空侯府的库房,把侯府九族满门抄斩。
侯府上下三百多口人无一幸存。
唯有庶妹孟明珠更名改姓嫁给张世良,吃着侯府的人血馒头。
孟锦夏被他们这对狗男女困在后院柴房中日日折磨,做成人彘,整日看她们欢好。
“好姐姐,你怕是还不知道,世良娶你却不与你圆房,是为了我。”
“我们年幼时就私定终身,那年家宴,你被混混玷污也是我们故意设局的。世良捉奸却又装作不在意,只是为了博得好名声,也让你放松警惕,好把侯府全吞了。”
“爹爹,你的那几位好大哥,如今全死了,都是败你心软所赐。”
“若是再来一次,可别那么蠢了!”
孟锦夏死前,从孟明珠的口中得知所有的真相。
她含恨望天,却没想到老天爷真的仁慈,竟让她重生在家宴那日!
只不过,此刻她身体的反应不妙,显然已经中了张世良的媚药,她需要快些走。
孟锦夏把一壶冷茶倒在头顶,努力保持着清醒的推门出去。
她依循着记忆快步跑向后院假山处,那里有一道小门能够暂时逃出去,避开张世良。
“有人!”
假山隐约有交谈声。
孟锦夏未等反应过来,闪着银光的匕首便抵在她的喉咙处。
锋利的刀刃把她白皙的脖颈抹出一道血痕,只需一点力气便能够要了她的命。
“将军,要不要杀了?”
隐卫声音极低,孟锦夏看到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绣着金线的靴踩在血中却没有浸染半点,顺着向上,是一双极具压迫感的眸子。
那个杀人如麻又很疯的摄政王!
顾衍川怎么会在这儿?
孟锦夏认得他,大雍朝最杀伐果断的嗜血将军,坐镇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前世的他人人畏惧,却意外暴毙在二十七岁那年。
皇帝说他是身患寒疾,无法治愈。
可孟锦夏却从张世良和孟明珠的口中得知,顾衍川是死于慢性之毒!
或许今日撞见他是自己的机会!
孟锦夏咬着下唇,迫使自己冷静的抢先开口,“摄政王,今日晨起时我突发眼疾,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为何会在后院,我也全无兴趣了解。”
“你若想杀我,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可我却想与摄政王谈一笔交易,一笔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
孟锦夏此刻撑得上狼狈,她衣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贴着冷汗涔涔的背,脸颊两团不自然的红晕,一眼便看得出是中了药。
顾衍川轻抬下颌,隐卫皱着眉松开匕首。
孟锦夏见状,咬着舌尖,恢复片刻的清醒走到顾衍川面前。
她视若无物的踩着鲜血,抓住顾衍川的手腕,两根手指轻搭在脉上,“摄政王最近头痛难忍,晨起时觉得喉咙有痰,夜里四肢冰冷,偶有僵硬无法动弹的情况。”
“脏腑时不时会灼热难耐,需大口饮冷水。”
“但喝完冷水反而更加燥热,求医问诊都说是娘胎里带的寒疾,我说的可对?”
隐卫就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眉目拧紧。
“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摄政王府上上下下如铁桶般,顾衍川的身体病症更是最要紧的秘密,不可能泄露!
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衍川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孟锦夏,玩味的挑起唇边弧度,把手腕从她掌心里抽出,拍拍衣袖,“这是你所说的交易?替我治病?”
“不!若是寒疾,王爷身边的郎中便可以,轮不到我。”
体内媚药强劲的药效再度袭来,孟锦夏加快语速,“可王爷的症状并非是寒疾,而是中毒!这种毒应该在王爷体内潜伏了几年有余,若是再拖,不日必将卧床,再至瘫痪,暴毙。”
“我能替王爷保守秘密,暗中解毒。”
“作为交换,请王爷替我解围,让我躲过今日一劫!”
孟锦夏已经听到远处张世良和孟明珠带人找过来的声音,她有些慌的抓着顾衍川的衣摆,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就在前面!”
“仆从说她与小厮勾勾搭搭,竟然趁着我与明珠妹妹在前院待客时到后院偷情!”
张世良拔高音调,似是故意引着诸多看客跟过来,嘴上却还说着深情的话语,“不知我是如何待她不好了,竟让她做出这样有损颜面之时,待会儿还请诸位看见什么,都莫要传出去,否则张家的名声好说,侯府上上下下该如何做人啊......”
绕过假山,已经能看到张世良的影子。
孟锦夏强撑着的意识迷离,身体发软,已然是强弩之末。
“就在那儿......”
张世良看着顾衍川的背影,抬手便去抓。
砰——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顾衍川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脚。
孟明珠急忙上前去扶,脸色怪异的偷偷打量孟锦夏与他。
张世良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嘴里骂咧咧的话还未说出,对上顾衍川漠然的脸色,吓得嘴唇惨白,支支吾吾的爬起来跪着道,“摄政王,您......您怎么在这儿?”
“下次看清楚人再来作戏。”
顾衍川扫视一圈,众人纷纷躲避着垂头,不敢直视他。
心里懊悔着为何要跟张世良来看这场好戏,戏没看到,还被摄政王给记上了。
“你如此行事,想来你老子也清白不到哪里。”
“陛下让本王来查你老子的案,看来是要仔仔细细的翻一翻了。”
昨日皇帝密旨,特命摄政王调查朝中官员贪墨案。
张家行事隐秘,又多处打点。纵然是摄政王亲自查案,张世良也以为张家能轻松脱身,可哪里想到今日宴席,孟锦夏会撞到顾衍川,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愿意为她出头!
“摄政王,此事都是误会,误会......”
张世良瑟缩着头,跪在地上不停叩头。
孟明珠松开扶着张世良的手,碍于顾衍川的压迫感,头也不敢抬,浑身发抖的咬紧唇。
“误会?”
“本王只信亲眼看到的。”
顾衍川抬步要走,张世良急忙扑过去想要抱着他的脚挽救。
朝中谁不知道,若得罪摄政王,非死即残,若他今日离开张家,明日哪里还有命?
“滚!”
顾衍川眸光微敛,未等出手,隐卫就箭步上前把他踹飞到假山上。
张世良身体重击到假山,猛地吐出两口鲜血。孟明珠吓得双腿打颤,哪里还敢上前搀扶。周遭众人看热闹的瞥着他们狼狈模样,害怕的同时又暗暗嘀咕。孟锦夏身中媚药,却还是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意识,她看着模糊倒在地上的张世良,恨不得持剑将他心窝戳穿。
能够让他重伤卧床几日,也算是解了一口气。
“王爷,带我走......”
孟锦夏知道她的条件能够打动顾衍川,拽着他的衣角低低说道。
顾衍川拧眉片刻,把倒在他怀里的孟锦夏拦腰抱起,只微微皱眉,众人便立刻让开一条路。等他带人离开,才有人小声嘀咕,“摄政王是把张家新过门的夫人给带走了吗?”
“嘘!你不要命了!”

上一世,孟锦夏跟这静安还是有一点交集。
那时,她为了给张世良铺路,免不了跟贵女交际,这公主就是其中一个。
虽说被宠着刁钻跋扈,但是心眼还是不错。
甚至在边境来犯时,公主还主动提出和亲,以保北禾太平。
可惜了,孟锦夏那时并未和顾衍州有交际,自然也不知他们为何没能在一起。
“话说,这事该如何处理啊,需要请道士,做道场吗?”
正想着,静安声音传来,那娇滴滴的语调,俨然一副怀春少女。
仔细想来,其实这公主也并非是不好相处之人,只要不触及到顾衍州这个逆鳞。
要是能够借着这个机遇,搭上静安这条线就好了。
想着,孟锦夏脑海浮现出一个计划,她提溜的眼珠一转。
“何须如此麻烦,这种小事儿我就能处理。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问题,你但说无妨。”
孟锦夏点头,“其实帮助公主解决身体上的事儿很简单,难就难在取小鬼上。
正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彻底根除,必须得把养小鬼的人抓住。”
“那简单,我让皇兄下旨,什么牛鬼蛇神,都会现身。”
“那不行!”
小鬼之事,全是编造,万一真抓出啥不该抓的,她不成罪人了。
利落的决绝引起静安的注意,害怕暴露,孟锦夏咳了两声,掩盖情绪,“我的意思是,敢做这事,这人定在暗处,若是大张旗鼓,定打草惊蛇。
不如我们将此事交给摄政王,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好主意!恰好本公主也许久未见衍哥哥了,本公主这就去找他!”
说着,静安提着裙角,就要出去,孟锦夏赶忙拦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已让静安有了怒气,可一想到,顾衍州得知她又拿他当挡箭牌的后果,孟锦夏忍不住闭上眼喊:
“还请公主稍安勿躁,你身上邪未结,术还在,去找摄政王,只会让两人情意愈加单薄,你若不想让情意,消失殆尽,还请......”
哐当——
白玉青瓷杯被狠狠打碎,静安看了眼孟锦夏,沈默许久,才咬紧牙,“好!”
“不去就不去,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你给本公主好生计划着,胆敢生分了我与衍哥哥的情意,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静安破门而出。
孟锦夏跟上,“公主!”
“作甚?”
“这是你要吃的符粉!”
精致玉瓶里,装的是孟锦夏为自己准备的安神粉,“如若可以,在按照这个方子抓点药服用,效果翻倍。”
静安瞟了眼,朝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带着东西,浩浩汤汤离开。
“这样,今日这关,就算是闯过了吧。”
孟锦夏松口气。
“本王倒是不知自己何时中了邪,可否让孟姑娘指点一番。”
悬着的心刚刚落下,听着声,瞬间弹起,孟锦夏跪地,“摄政王!”
顾衍州斜眉撇了眼,“怎么,在公主面前,说话都是不卑不亢的你,见着本王,反倒哆嗦起来了?”
废话!孟锦夏心底白了眼。
公主,说到底就是个痴儿,只要顺着毛走,不怕没命。
可顾衍州阴影不定的,上一秒谈笑风生,说不一定,下一秒就把人杀了。
“还愣在哪儿作何,过来!”
不知何时,顾衍州已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坐着呢。
他悠悠摇着藤椅,一手拿着葡萄,一手拿着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孟锦夏不敢反抗,凑了去,“王爷......”
“说说吧,打算怎么把本王给卖了!”
孟锦夏瞳孔瞪大,吓得连连跪地,“王爷此话何故?”
“何故?”顾衍州直起身,一点点朝着孟锦夏俯来
“中邪,养小鬼,促情意,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在为本王和公主搭线?”
身子被黑暗笼罩住,面对顾衍州极有气势的压迫,孟锦夏根本移不开眼。
她结结巴巴,“并非......并非王爷所想那般小女这般做,也是为了你着想。
你看,眼下公主不是不再寻你了吗?”
“是吗?”
下巴突然被抬起,眼前俊美面容放大,孟锦夏清晰的看见顾衍州嘴角戏谑的笑,
“照你说,本王还得谢谢你咯?”
脑袋宕机,孟锦夏一头乱麻,“当然......啊!”
话音未落,手腕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下一秒天旋地转,待到孟锦夏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顾衍州炙热的胸膛。
她被抱着了?!
像踩在沸水似的,孟锦夏下意识起身,却被对方牢牢禁锢住。
“你作何!”
“作何?”下巴再次被抬起,对面淡漠又勾魂的眸子直入眼眶。
“住本王这儿,用本王名,你说本王该不该向你要点利息!”
捏着下巴的手顺着脸部轮廓下落,直到划过白颈,落至胸口处。
孟锦夏身子一颤,二话不说捂着胸口,挣脱开来。
“无耻,下流!”
顾衍州手悬在空中,他听此,不气反笑,“本王无耻下流?”
“难道不是吗?”孟锦夏气的小脸通红,“按交易,你护我,我救你,刚刚水深火热时,王爷分明知晓,却不作为,显然违背承诺,我用王爷之名,弥补又有何不可。
王爷若是如此,那我宁愿这交易失效!”
孟锦夏一股脑将心头话说了,就跑,徒留顾衍州一人,在风中看着孟锦夏背影。
手心还残留着孟锦夏身上的气息。
竟是他过分了?
他来,不过是想问问,公主是否对她做了什么。
怎料一来,就听见孟锦夏与公主商议情意之事。
他非物品,也不是孟锦夏所有物,可孟锦夏说帮忙就帮忙的豁达,着实让他恼怒,这才......
想起刚刚指尖划过的软滑,莫名兴奋起来。
他捏紧拳,这是禁欲久了,遭反噬了?
低头检查之际,天经靠近,“王爷。”
顾衍州吓得差点踉跄,很快冷下脸,恢复往日清冷,“说!”
“找到了,霄杰一双儿女全没了。”
意料之中,情意被压下,顾衍州眸中再现冷漠,“怎么死的?”
一支箭呈上来。
箭身通体透明,箭尾白羽,这是御林军才用的箭。
顾衍州眼眸微眯,“真的是他!”
“王爷,霄杰和你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为何......”
“把尸体处理清楚,把箭销毁,此事给本王烂在肚子里。”
“可是......”
“听不到吗?”
“是!”
天经退下,顾衍州悠悠看着无声的天际。
左膀被除,还剩右臂。
下一步,他的目标真是他吗?

旋即,屋内传来一阵骚动。
“公主,这是客人的东西,不能丢,不能丢!”
“什么客人的东西?这摄政王府什么时候有客人呢?这一看就是哪个下贱胚子的东西。留在府中做何,还不把这晦气玩意给丢了?”
嚣张跋扈的声音,高高在上的语调,这显然是北禾最受宠的静安公主。
静安公主,皇上的妹妹,北禾唯一的公主。
根据上一世记忆和听到的民间谣传,这静安公主与顾衍州青梅竹马,早就对其情根深重。
可惜她活了一辈子,都没听到上面传来一张有关他们婚事的圣旨。
如今对方这么气势汹汹,想必是对她和顾衍州关系产生怀疑了吧。
孟锦夏仓皇上前,正巧碰到对方将唯一家当扔下来,她一个抬手将东西接住。
“你什么玩意儿?本公主扔的东西你也敢接,不要命了吗?”
赫然之声在耳边响起,孟锦夏连忙行礼,“公主息怒,此乃小女子之物,若是冒犯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东西是她的?静安关门的动作僵在原地,原本的轻视换成慎重的打量。
早就听闻,顾衍州在张家救了一个女子。
原本想着那人何德何能,如今看着,还真是好大一个狐媚。
精致五官,美艳气质,这身形身姿,跟她这个公主比,都不遑多让,难怪能让顾衍州留意几分。
静安打量着,如水的眸底都带了一丝敌意,“原来你就是闯入王府的不速之客啊,戴罪之身,还妄图在王府扎稳脚跟,来人给我轰出去!”
问都不问一句就将她轰出去,到底是把她当做敌人了!
孟锦夏下意识行礼,见四五个嬷嬷已经上前掰着他的手脚,她也顾不得什么,高声大喊:“公主,我可是摄政王所需之人,你不可动我。”
此刻青竹也冲上前,“是啊,还请公主息怒。这是将军的犯人,动不得。”
“既然是犯人,那有什么动得,动不得的?”公主连眼都没往下撇,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指尖,不冷不淡道:
“反正都是罪人,在王府,在地牢有什么区别,今儿我就做个主,让你去地牢歇歇了!”
两人喧嚣的声音引起无数人驻足,碰巧随着顾衍州归来的天经,下意识上前。
然途中就被顾衍州拦住。
“王爷,公主嚣张跋扈,更容不得你身旁有别的女子,你既要留下她,如此放任恐怕......”
“不急。”顾衍州在人群深处,声音不咸不淡。
“可是......”
“她既想抱住我这棵大树,那就得学会如何抱稳才是,如此风浪都能被甩下的,还指望她做什么?
本王倒想看看,如此悬殊实力,她到底如何才能让自己待下去!”
左脚已被拉扯,眼看身子就要倒退,孟锦夏大喝,“慢着!”
静安嫌弃的抬眼,“怎么,还有话说?”
“你不能动我!”
“这话好笑,你什么身份,凭何制止本公主?”
“就凭......就凭公主有中邪之召!”孟锦夏头顶都冒烟儿了,千钧一发之际,扯出这么一句话。
公主贴身宫女当即扬起巴掌,“妖言惑众,胡说八道,敢污蔑公主,我撕了你的嘴。”
长手就要袭来,孟锦夏闭上眼,顶着头皮喊,“公主是否时常感觉身体弱,白日睡不醒,夜晚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噩梦缠身,身子日渐消瘦?”
巴掌就要打下去,命悬一线之际,公主忽而喊了句,“慢着!”
丫鬟的手最终悬在离孟锦夏脸颊二指左右处,她听命的退下。
静安缓缓上前,“你怎么知晓?”
“自然是看出来的,否则王爷又怎么会留我下来?”
孟锦夏一身好医术,这静安一看就是气血不足,形神俱疲。
她本该以医术治疗,奈何顾衍州治病之事不可暴露,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以中邪概括。
“照你这么说,王爷留下你也是因为他中邪了?”
“自然,否则王爷身经百战,身子骨怎会如此脆弱?
依我看,王爷和公主相同,皆是被小鬼缠身,说不定还是情鬼,若不及时处理,不仅伤人伤身,还会伤情伤心!”
伤情伤心!!!
所以她和顾衍州现在都没有结果,都是因为中邪?
静安仿佛发现新大陆。
她一改刚刚跋扈模样,抬手将孟锦夏牵至屋内,“照你这么说,我这身上的小鬼要是不除,还会损害我的姻缘?”
上钩了。
孟锦夏勾唇一笑,“自然,公主身上小鬼着实厉害,不仅损害姻缘,还会折损原有桃花,说不定原有的爱慕者,也会因此忽而远离!”
“准,实在是太准了。”
顾衍州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她与顾衍州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她都跟在对方身旁。
不知从何时起,原本亲密的两人突然散了。
原还以为是上阵杀敌,改了顾衍州的性子,如今来看恐怕与这中邪有关。
顿时公主来了兴致,“这东西如何去除,你可以有方法?”
“自然,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马上就要去牢里了,恐怕没办法再陪在公主身边......”
“误会,误会,刚刚那些全是误会,早说你有这本事啊,本公主就不会这般莽撞了,快,快快,我们进屋谈。”
说着,公主就拉人进去,途中还不忘朝外面的人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贵人的东西收拾好,带进来。
那些个沾了灰的就不要了,贵人身娇体弱的,可用不得那些腌臜玩意儿。
快,好酒好茶的供着......”
刚才针锋相对的热闹瞬间化为你侬我侬的姐妹情,看的天经目瞪口呆。
“那孟家大小姐说了什么,公主怎么突然就这么和善呢?”
他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顾衍州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有趣。
能在他和公主情义上做文章,这孟锦夏倒是有点儿本事。
只是又一次拉着自己的名号办事儿,这女人怕是皮痒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王爷,还要不要属下帮忙了?”
寒意陡然而起,对上顾衍州吃人的黑眸,天经自咬舌头,“属下多言!”
“罢了,且先看着吧,非必要,不可出手。”
热闹没了,人群自然也就散了,有公主的人打理,王府外的事很快如烟消散,无声无息。
屋内,不过转眼,公主跟孟锦夏已经姐姐妹妹的喊。

“行了,小点儿声吧,母亲,你也是出去礼佛才逃过一劫,要是被他人闻着声了,恐怕多的事都去了。
那贱女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你且先......”
“你们要收拾谁呀?”
在污言秽语落下前,孟锦夏跨进门槛。
被抄过家的府邸到底是落魄了,不仅没有掌门的,就连唯一剩下的奴婢,也是上了岁数,分不清西北的。
这看着她都打颤,更别说是拦着她了。
孟锦夏瞧着这些歪瓜裂枣,冷冷一笑,“哟,婆母竟回来了,儿媳还以为你和公公伉俪情深,已经随公公去了。”
白氏气得双眉倒竖,“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敢来,敢在老妇面前说这些话,老妇撕了你的嘴。”
一个眼神下去,旁边老嬷嬷怒气冲冲擒来,往日的情面彻底撕碎,孟锦夏也不再装乖巧。
她一个闪身,直接将人踹的一边,“怎么?婆母还要教我规矩吗?可我这规矩不都是你教的吗?”
想当初,刚嫁进张家。
洞房花烛夜,张世良莫名弃她而去,白氏姗姗而来,一口一个夫为妻纲,说什么张世良所作所为,皆为夫妻日后,即便受点委屈也合该吞下,做个贤良淑德之妻,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那时她还觉着,夫虽偶尔不对,但有婆母如此,她又有何求?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好话,这分明就是包庇和掩护。
什么皆为夫妻日后,这张世良不在的时日都在孟明珠那儿鬼混,也偏就她蠢得连丈夫偷腥,都要笑着相送。
孟锦夏笑里带刀,阴森的可怕,“不是说好夫为妻纲吗?公公贪墨,不都是为了婆母和整个家吗,婆母不随公公而去,反倒苟且偷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本就气孟锦夏踹开嬷嬷,如今听到这话,白氏脸更是气成猪肝色,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张世良拍着母亲胸口,怒气上头,他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好你个贱蹄子,害了我们张家,还敢上门放肆,今儿个我非让你偿命不可。”
双手直冲白颈,张世良似那地狱的索命鬼,孟锦夏瞅准他冲上来的时机,迅速打开放在袖子里的匕首。
咔嚓——
皮肉分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鲜血刚蹦在眼前,就听张世良抱手低呼。
苍白的脸配上血淋淋的手心,吓的白氏连连叫娘。
“你个天杀的,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好狠的心呀!真是没想到,温顺如你这般的人,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非要让府役抓了你这恶毒婆娘不可。”
聒噪的声音,听的孟锦夏耳朵发痒,她揉了揉耳廊,随即用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
“报官啊,报呗,正好我也有事跟官爷谈谈,顺便听官爷说说,这北禾,到底还有哪家能像你们张家这般,用光儿媳所有嫁妆的。”
张世良每天忙的不着四六,背地里都是在沾花惹草。
这上面给的银钱,早就用完了,都是她填补的。
而她那公公婆母更是爱财如命,即便是贪墨,也不曾拿出一丝一毫帮助过他们。
不仅如此,反倒还变着法的将管家钥匙放到他身上。
为的就是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上一世,她拮据一辈子,为张世良四处打点。
好不容易让他闯出一条道,原本想苦尽甘来。
竟不知他们一家,早就富饶快活,为得到更好的前途,不惜将她这恩人送上绝路......
恨意似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孟锦夏看着张家一家,眼红的跟灌了血似的。
她握紧匕首,声音再度发冷。
“当然不只是嫁妆,婆母能安全在这儿,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想必这钱没少交。
只是,张家不是抄家了吗?婆母身上哪儿来的钱回来,莫不是......”
孟锦夏点到为止,白氏只觉两股颤颤。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蛇蝎?
这种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嘛?
她能逃出来自然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这些钱虽有贪墨的一笔,但更多是自己的私产。
可要是照孟锦夏这么说,那她跟那姓张的老匹夫就是一个性质了。
“什么钱不钱的?我能回来都是圣上体恤,你莫要胡说!”
“既然是圣上体恤,那在官家面前就好说了,要不婆母随我走一趟?”
白氏紧咬双唇,不敢挪动一步。
此刻,张世良已咬碎衣袖,简单包裹好伤处,见着口口声声为自己报仇的母亲一动不动,他不免急起来。
“走啊!今日就将这毒妇收押了,母亲,她敢如此大逆不道,我们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张世良大步就要往前走,白氏暗自拉住他,“不能去。”
张世良眉头微挑,白氏压下声说,“屋里还有一些东西没被搜出来,要是真的见了官,恐怕还要狠遭劫难。”
“难道就放任这恶妇不管?”
“怎么可能?她竟然回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你们到底还去不去?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两人声细如蚊,孟锦夏根本听不到。
收起刀欲转身离去时,对面叫住了她,“慢着,有话好好说嘛!”
白氏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
孟锦夏心头瞬间有谱,到底还是贪了些。
此刻白氏已恢复往日好婆母的模样,她和蔼可亲的上前拉住孟锦夏的手,在对方没有注意之时,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瞧瞧,怎么几日不见?我俩就成这般模样了呢。
都怪这外面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惹得我不爽,连带着对你这儿媳也苛刻了些。
不过到底是一家人,这不过是人生的一条坎儿罢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度过去的,对不对?”
“锦夏啊,婆母知你是个好孩子,今日这般定是张世良这个不争气的惹恼了你,我这就好好的说说他,我们还是别这么针锋相对了,毕竟大家以和为贵嘛。”
“一家人,以和为贵?”放在白氏手心的手到底是抽了出来,孟锦夏笑出声来,“你们下药陷害我与外男勾结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可曾想过以和为贵?”
白氏神情微顿,张世良骂骂咧咧,“不就是被人看了笑话吗,你至于如此吗?更何况下药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你又没失去清白,何至于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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