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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二庆完结文

东方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向阳村,苏家。“儿砸,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呜呜呜!”院中的白梭梭猛然惊醒。她竟然重生了。今天,假死五年的前夫,带着城里新娶的媳妇回家了!上辈子,就是从今天开始,她被这一家子联合起来算计陷害,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她不禁看向堂屋门口,上一世害她的畜生们现在全都站在那。肥蛤蟆,瘦老鼠,狐狸精,横看竖看不见人,原来是披人皮的畜生在集会!这婆婆赵盼娣,对她从来都是没好脸色,呼来喝去。可现在却因为二儿子死而复生,笑得就像个张嘴蛤蟆。嘴巴大张一直咧到耳根子,浑身的疙瘩肉都跟着乱颤。那双蛤蟆一样的大胖手掌,正在面前男人跟个老鼠干似的脸上摸来摸去。对,这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男人,是她白梭梭的死鬼前夫苏二庆。不过,他现在既不缺胳膊也没少腿儿,看...

主角:白梭梭苏二庆   更新:2024-12-31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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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二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二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阳村,苏家。“儿砸,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呜呜呜!”院中的白梭梭猛然惊醒。她竟然重生了。今天,假死五年的前夫,带着城里新娶的媳妇回家了!上辈子,就是从今天开始,她被这一家子联合起来算计陷害,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她不禁看向堂屋门口,上一世害她的畜生们现在全都站在那。肥蛤蟆,瘦老鼠,狐狸精,横看竖看不见人,原来是披人皮的畜生在集会!这婆婆赵盼娣,对她从来都是没好脸色,呼来喝去。可现在却因为二儿子死而复生,笑得就像个张嘴蛤蟆。嘴巴大张一直咧到耳根子,浑身的疙瘩肉都跟着乱颤。那双蛤蟆一样的大胖手掌,正在面前男人跟个老鼠干似的脸上摸来摸去。对,这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男人,是她白梭梭的死鬼前夫苏二庆。不过,他现在既不缺胳膊也没少腿儿,看...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二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向阳村,苏家。

“儿砸,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呜呜呜!”

院中的白梭梭猛然惊醒。

她竟然重生了。

今天,假死五年的前夫,带着城里新娶的媳妇回家了!

上辈子,就是从今天开始,她被这一家子联合起来算计陷害,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

她不禁看向堂屋门口,上一世害她的畜生们现在全都站在那。

肥蛤蟆,瘦老鼠,狐狸精,横看竖看不见人,原来是披人皮的畜生在集会!

这婆婆赵盼娣,对她从来都是没好脸色,呼来喝去。

可现在却因为二儿子死而复生,笑得就像个张嘴蛤蟆。

嘴巴大张一直咧到耳根子,浑身的疙瘩肉都跟着乱颤。

那双蛤蟆一样的大胖手掌,正在面前男人跟个老鼠干似的脸上摸来摸去。

对,这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男人,是她白梭梭的死鬼前夫苏二庆。

不过,他现在既不缺胳膊也没少腿儿,看起来不但没成死老鼠,还身强体壮跟被猫追过似的。

这会儿,死老鼠身边还站着个女人,是他从城里带回来打秋风的狐狸精杨晓。

杨晓亲热地牵着男人的手,努力挺着并不算丰满的胸脯贴上苏二庆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白梭梭心中怒火中烧,看着苏二庆的老鼠眼,恨得想给他三刀六洞。

五年前的新婚之夜,这没卵的混账连她的盖头都没掀,直接玩一手留书出走。

鸡刨狗啃的几行字,把她说成一个谁都能上的公交车,烂裤裆,让她成为整个向阳村吃饭闲聊,睡前吵架的笑话!

白梭梭原本想着说什么都要找个公道,狠狠撕烂这畜生的脸皮。

可现世报太快,没几天,他被大卡车碾成肉泥,尸骨无存的消息就传回来。

留给她的,不但有两千多块钱的巨额债务,还有一个嗷嗷待养的恶毒婆婆赵盼娣。

为了让她老老实实给苏家传那一厘不值的香火,奉养她这个刻薄恶心的恶毒老婆婆。

赵盼娣不但用她养母的救命钱威胁她,还给她下春药。

生米煮成熟饭,要么被戳脊梁骨,要么就改嫁给苏家老大苏向远。

一个未婚带娃,找不到媳妇的大龄退伍军人。

白梭梭前世哀叹命运的不公,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和苏向远一起化身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豁出命去赚钱奋斗。

没日没夜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养牛场走上正轨,眼看着日子要真正好起来。

死人复活了!

赵盼娣最疼爱的二儿子回来了!

从那天起,赵盼娣,苏二庆和杨晓三人就像贪婪的牛虻,趴在白梭梭和苏向远身上疯狂吸血。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后来不想手心朝上要钱了。

直接联手算计,把他们俩一起害死,全部财产都落进他们手里!

只是想想,白梭梭就把牙根咬得生疼。

上辈子,她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披着人皮的,都是人!

重活一世,她要亲自给这些畜生玩意,带来属于他们的恶报!

而她白梭梭,有钱就赚,有男人就睡。

再要让自己受一点儿委屈,她就是那河里的王八带蛆寻死——憋屈到劲儿,死了算!

当下。

苏二庆正在进行拙劣的表演。

短得好像少个骨节的手指,在那双老鼠眼儿上一搓,没尿硬挤出两滴水。

苏二庆想做出点悲情模样,可这嘴大脸小胡子长,黑不溜秋还有二斤灰,脏得像块擦锅底的抹布,活像在酱缸淹死又晒干的死耗子。

就这么直接往他老娘面前扑过去,装模作样哀嚎一声:

“妈,儿子不孝,这五年让你受苦了!”

杨晓连忙抱住他装模作样晃晃悠悠的身体。

“二庆哥,你之前车祸腿受过伤,可不能跪啊!妈一定会体谅你的!”

赵盼娣一惊:“老二,你受过伤?严不严重?快让妈看看!”

见她问起来,苏二庆眼中那两滴眼泪终于流下来。

“妈,都怪白小花那个贱皮子,当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精神病养大的破鞋,怎么配得上咱苏家?”

“要不是她非要死皮赖脸嫁给我,我压根不会离家出走,更不会遇上车祸!”

“那时候,我不光断了腿,还失忆整整一年,要不是晓晓任劳任怨地照顾我,我怎么有命站在这里?”

“要是再给我看着她,我一定要打断那贱人的腿,不然都对不起我断了腿受的罪!”

一旁的杨晓马上抬起头,和男人四目相对,眼神拉丝。

白梭梭看着眼前的滑稽的场景,上辈子她是好像掉进冰窟窿,又气又冷。

加上劳累过度,差点眼前一黑撅过去。

这辈子,她看着狐狸精配老鼠干的场面,心里只觉得滑稽和满腔怒火等着出!

“二庆哥,我当时就一个想法,只要是你能好起来,哪怕要我的肝,要我的肾,我都愿意!”

好一个母慈子孝,伉俪情深,自己是个没卵的畜生还怪上人了!

还要打断自己的腿?

想演孝子,她就帮他一把!

白梭梭快步走向门口,在冲散几人的同时,猛地一脚踹向苏二庆的小腿。

就瞄准了断过的那条腿,这一下是用了全身力气,主打一个快准狠。

“啊!”苏二庆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跪倒在地,像个被开水烫过的耗子干,蜷缩着抱住腿哀嚎。

赵盼娣怒吼:“白梭梭,你干什么?”

白梭梭压根没理她,直接走到屋中唯一的沙发坐下,拿起搪瓷茶缸,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

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骄横模样。

“大冷天的不进屋,在外边哔哔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个个吃了春药浑身燥热,需要在外边散热呢!”

刚刚男人嘴里的白小花就是她,不过她早就改名了。

梭梭是一种树,生长在大西北的沙漠中,根系发达,是储水之王。

去他爹的娇花,她就是要做坚韧强悍的大女人!

赵盼娣正在郁闷。

儿子回来,她属实高兴,差点忘了白梭梭这个烫手山芋今天在家。

当年是她霸王硬上弓,给这贱皮子下了药,让她跟大儿子滚了床单煮了熟饭。

当时倒也没啥,老二和她没上床,也没留个后就死了。

改嫁给老大,生的头一个人孩儿过继给老二,叫他爹,这是老一辈儿的讲究。

那村支书刚知道的时候,推三阻四吹胡子瞪眼。

后来还不是扯什么兼祧之说,从古有之的话,去安抚白梭梭那贱丫头。

现在二儿子一回来,赵盼娣有点懵,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解释这情况。

你媳妇现在是你嫂子?

你嫂子以前是你媳妇?

而且这小贱人明明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八成,是看见二庆带着新媳妇回来,吃醋了?

真是从骨子里就是个骚货,已经嫁了老大,现在又开始惦记上老二了?

而苏二庆好端端被人踹了一脚,疼得那是三魂出七魄摇,好容易站起来,正要对着下手的人破口大骂。

可真看到人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女人实在太漂亮了!

干净利索的马尾甩在脑后,露出她端庄的鹅蛋脸和一双潋滟生波的凤眼,即便不言不笑,也透出大气的美。

虽然只穿着简单的夹克,浅蓝的确良衬衫和朴素的黑色长裤,却依然勾勒出她高挑匀称,堪称完美的身材。

向阳村啥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女人,他咋不知道?

刚听妈说,她也姓白,该不会是那个被他抛弃的白小花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苏二庆死死按回去。

那小娼妇就是个乡野村妇,哪儿能跟眼前这大美女比。

苏二庆打心底里,就不愿意接受这种可能。

毕竟自己引以为豪的城里媳妇杨晓,在她面前实在是拿不出手!

可这个家里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

苏二庆在心里左右为难,这美人要是白小花那就太亏了!当初真该睡了她之后再走!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素未谋面的大嫂。

正想着,杨晓扶起苏二庆,和赵盼娣一起进了屋。

赵盼娣一进门就咧嘴开骂:“你个小贱蹄子,少给老娘满嘴喷粪!这是咱家二庆回来了!”

“啊!”

白梭梭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水花喷得老远,走在最前边得赵盼娣,直接被劈头盖脸碰喷了个里外透。

赵盼娣气坏了:“刚说完你喷粪,就敢喷老娘一身尿?”

“妈,你又不是厕所,我哪来的屎尿?可我这样是因为你身后有鬼啊!”

白梭梭害怕的脸,颤抖的手,直指她身后的苏二庆。

“他,他不是死了么?吓人吓人,大白天见鬼了!”

“妈,你愣着干啥?赶紧叫村口的王大仙来驱鬼啊!”

说着,她又转向苏二庆,双手合十拜了又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老二啊!我这一年一年的可没少给你烧纸,什么票子房子小妹子……你咋还能找上来?”

“你看,上次烧的小妹子都牵上手了,不能怨我没给你烧吧!”

“无论如何,冤有头债有主,你可找不上我啊!”

听她这么说,赵盼娣气得浑身哆嗦:“你个杀千刀的小毒妇,别他妈咒我儿子,老二没死,他活着回来了!”

“什么?”

白梭梭明知故问,发挥出毕生的演技,把脸上的惊恐,转为质疑。

看着赵盼娣的眼神充满同情,有种看着傻子被骗的感觉,高高在上。

“不可能吧?我可听说,他被大卡车撞成一滩血呼啦差的肉泥,几个环卫工人用铲子铲了半天都没搓起来!”

“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大卡车还能做饺子馅呢!”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偷偷装两斤回去包饺子啊!”

“哎,妈,你说咱们立那个衣冠冢图啥?这不是怕摆俩饭盒上去,人家分不清哪个是贡品,哪个是老二么?”

除了她,在场几个人脸上都是青一阵红一阵。

杨晓更是没忍住,呕了一声。

白梭梭这一通绘声绘色的形容,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说完前面几句,又转头对着苏二庆开口:“我们家老太太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早早没了儿子,这心头难受,遇事儿就没了分寸!“

”但我这个做儿媳妇的,见不得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你们这些好手好脚来骗人,也不怕鬼魂作祟,让你们也体会一下那下场吗!“

苏二庆先是被恶心得不行,转头又被这诅咒一样的话激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

当初,被卡车撞成肉泥这说法,可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一回想,刚刚妈管这女人叫白梭梭。

难怪,看样子姓白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就是嫂子吧?我真不知道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车祸真没那么严重,我也没死,不信你摸摸看,我真的活着呢,有温度!”

他一边解释,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向白梭梭走去。

白梭梭注意到,他这笑里竟然带着一丝猥琐的味道。

让她摸他……合着,是想借机占便宜呢?

到底是偷了人皮穿的畜生,脱了耗子皮还剩耗子型,贼眉鼠目!

老鼠学人仰头看,不是鼻孔就是裆,半分人性都嫌多!

一边把自己认成大嫂,一边还起了色心想占便宜!

她扫视四周,家里的扫帚刚好就在她伸手可及的位置。

好啊,白梭梭原本还想着没有动手的理由,这不就送上门了!

想占老虎的便宜,不先撕下二斤肉,岂不是显得老虎断了爪!

男人越靠越近,脸上那老鼠眼里冒出猥琐的精光,汗珠子滚下来,打湿衣裳。

白梭梭闻见一股浓郁的汗臭夹杂着大蒜的味道,只是靠近就让她想吐。

简直比牛粪难闻百倍!

苏二庆心中暗爽,这个嫂子可真是长得美脑子蠢,竟然就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好的揩油机会。

老婆杨晓是城里人,本身也金贵,平日里自己哄着,跟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都闹脾气。

现在能当着面,光明正大去占嫂子的便宜,这感觉好刺激。

就看嫂子的那双小手,可真白啊。

“我的亲娘呀!大仙救我!”

眼看着苏二庆那对,好似盘得油光发亮老鼠干儿的手越靠越近,白梭梭一声惊呼,抄起扫帚就向苏二庆头上招呼!

棍棒齐上,净朝那些疼的地方落下去,什么心口窝,肋巴骨,脖根子。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重生是幸,但害她不得好死的畜生,就该狠狠打!

白梭梭一边死命招呼,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打你个恶鬼!”

“一打你不孝,上来诓骗你妈!”

“二打你不敬,想吃嫂子豆腐!”

“三打你不专,烧一个妹子还嫌不够!”

苏二庆因为凑得太近,被扫帚打得龇牙咧嘴,连声求饶。

“哎呦!哎呦!”

杨晓被吓呆了。

她是正儿八经长在城里的姑娘,从来没见过这状似疯癫下手狠辣的跳大神,更听不懂白梭梭嘴里在念叨啥。

赵盼娣又被吸血包突然之间转性吓着了,她才真怀疑白梭梭是被鬼上身!

人越是岁数大忌讳越多,在这老婆子看来,自己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一时之间倒是没敢上去阻拦。

苏二庆一边皱着鼠干脸干嚎,一边在心力唾骂三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泼妇追着自己打,两个眼睛只出气的瞎子不知道来帮自己。

最后还是赵盼娣怕儿子被打出好歹,影响自己养老。

撞着胆子,攥着一句鬼怕恶人的老话,跳着脚去抢白梭梭手里的扫帚。

无奈白梭梭比她高出一个头,她跳起来也够不到。

“你疯了吗?老二说让你摸一下好证明是个活人!你倒好,把好好的人往死里打!你是实心疯了你!”

白梭梭一怔,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

“对对,刚刚说的摸一下,妈,你先别过来,我再确认一下!”

苏二庆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苏二庆捂着的自己半边脸,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而白梭梭重新坐回沙发上,掏出一块手帕擦擦手,这死耗子的脏脸真是人嫌狗憎,打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挺热乎的,还知道疼,原来真是活人啊!这下真不用去找王大仙了!”


第二天一早。

“阿嚏!阿嚏!阿嚏!”

一睁眼,李霞就连打三个大喷嚏,很显然,她冻感冒了。

昨晚这屋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虽然张孝诚把床上的东西一卷全丢了出去,还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们只好整晚都开着窗户通风。

再加上张孝诚没能敲开白梭梭的房门,他们也没有任何被褥。

最后,只能用几张椅子并在一起,盖着自己的外套睡了一晚,能不着凉么?

原本是张孝诚想出来,让那个老不死生病的办法。

现在可好,她李霞给试验成功了。

“阿嚏!”随着又一个大喷嚏,两条长长的稀鼻涕流了出来。

她赶紧看向日常放卫生纸的地方,那里居然空空如也。

气得她猛一吸溜,鼻涕又吸了回去。

她忍无可忍,猛地一推旁边的张孝诚,带着浓浓的鼻音抗议。

“孩子他爸,你赶紧想办法把这尊活菩萨请走!我看她就是想着法子在折腾咱们!她有婆家,老赖在这算怎么回事?”

张孝诚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

昨晚他同样冻得瑟瑟发抖,一宿没睡好,又被老婆这么推醒,起床气差点就要发作。

可想想,他一不敢惹自己怒气冲冲的老婆,二不敢惹外边那位送财童子。

最后,只好委屈巴巴地哄着自家老婆。

“我看她在这几天,咱还是好好表现,让她觉得就是个误会,回头才好继续给钱。”

“毕竟,你也不想断了咱家财路吧?”

他的鼻音也很重,明显也感冒了。

可李霞一点都不想关心他,也不想给他好脸色,,她真是受够了。

凭什么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过来,天天要伺候一个老疯子?

“表现?还要怎么表现?”

“我告诉你,张孝诚,我顶多给做个饭!要是伺候那老不死的屙尿,趁早你去!我才不去!”

“别人家的赔钱货回家都是当牛做马,你们老张家可真厉害,一个捡回来的赔钱货,不但要当菩萨供起来,我一个嫂子还要演戏给她看!”

正吵着,张小虎突然说话了。

他还没睁眼,鼻子却在不停地抽动。

“妈妈,什么味道这么香?”

空气中,正飘来阵阵饭香。

登时,一家三口都觉得饿了。

等他们走出屋子,就看见院中的八仙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芹菜拌胡萝卜,黄澄澄的鸡蛋饼,酱油芥菜丝,葱花豆腐汤,一桌子五颜六色,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甚至在他们三人的座位上,还贴心地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

平日里,就算他们吃午饭晚饭,都没有这样丰盛过。

张孝诚忍不住夸道:“梭梭,苏家平时的早餐都吃这么好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厨了?这么会做饭!”

白梭梭正在灶台旁忙活,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看到一家三口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听到李霞止不住的喷嚏和张孝诚厚重的鼻音,她的内心极度舒适。

一早她就起来做饭,昨晚辛苦三人挨冻,今天她可是给他们加了不少好料,好好补补身子!

“准备吃饭吧!我昨天买了不少菜,就随便做了些,加上这两天有点变天,就熬了些红糖姜水,给你们暖暖身子。”

李霞瞪大眼睛,接着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随便?这也太随便了吧?这有钱人家的日子,过得就是不一样。

凭什么,有爹生没妈养的小娼妇白梭梭嫁的那么好?

而她一个有爹有妈的黄花大闺女,就只能嫁给张孝诚这不上班的窝囊废?

唉,谁让她是正经人,不敢去爬别人的床呢!

这时,白梭梭正扶着傅冬菊出来坐到桌边,给她端上一碗鸡蛋羹。

鸡蛋羹热气腾腾,颜色和当年的窝窝头一样,黄澄澄的,上边的酱油和香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哥,嫂子,咱妈岁数大,吃多了不好消化,只吃这碗鸡蛋羹就够了。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尽管敞开了吃,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张孝诚忍不住瞪李霞一眼,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看我这妹子多贴心,你还说她折腾咱们,我看八成是你想歪了!”

李霞讪讪地坐下,直接拿起红糖姜水就喝了一大口。

红糖姜水暖暖的,甜甜的,生姜放得刚刚好,微微的辛辣味也不过分,感冒的人喝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暖融融的。

她忍不住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都喝完了。

又对张小虎道:“小虎,你姑姑这糖水驱寒,快多喝一点,别跟爸妈一样都感冒了!”

听见是糖水,张小虎两眼放光,端起杯就咕咚咕咚干了个精光。

同样,张孝诚也急需这样一杯红糖姜水来暖暖身子,他一边喝,一边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这白梭梭这么贤惠,还挺会伺候人。

想当初要不是老太婆拦着,没准他就娶了这捡来的丫头,既不用花钱,也不用天天还得伺候李霞这母老虎。

“快尝尝我的手艺,也不知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白梭梭催促道。

张小虎早就等不及了。

“哦哦哦,终于可以吃饭喽!”

小黑胖迫不及待,没洗过的手抓起一张鸡蛋饼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吃起来。

主打一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可他还没高兴一秒,就把刚吃下去的饼全吐了出来,直接吐了一桌子。

“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简直太难吃了!”

正在喂傅冬菊吃饭的白梭梭放下勺子,表情特别难看。

“哥,嫂子,你家小虎平时就这么浪费粮食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就算现在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他也不能这么挑食吧!”

说着,她就看向傅冬菊,“妈,你倒说说看,我这鸡蛋羹好吃吗?”

傅冬菊吃得吧唧吧唧,满嘴流油,脸上挂着笑:“好吃,我闺女做的,好吃的不得了!”

白梭梭心里偷着乐。

养母这碗鸡蛋羹,才是这桌上唯一真正好吃的东西。

张孝诚眉头皱到能夹死苍蝇。

眼看白梭梭态度挺好,正是和她要钱的大好机会,怎么儿子偏偏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

“小虎他妈,都是你给这孩子惯的臭毛病!姑姑第一次做饭吃,他就这态度!真是欠打!”

说着,他扬起手,假装要打张小虎。

小黑胖吓得连忙躲到妈妈身后。

“阿嚏!”李霞又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当爸爸的?多大点事就打儿子?不就一块鸡蛋饼吗?我替孩子吃!”

说着,她夹起小虎的鸡蛋饼到自己的碗里。

白梭梭笑道:“还是嫂子好,这一盘鸡蛋饼用掉我五个鸡蛋呢!”

张孝诚也夹起一块,“可不能浪费,这可不单单是浪费粮食那么简单,这饼里有我妹的一片心意呢!快吃吧!”

夫妻俩只是嚼了几下,神情就变得十分古怪。

鸡蛋饼是鸡蛋饼,怎么吃起来还能磨牙?

可看看笑意盈盈的白梭梭,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白梭梭面露担忧:“怎么,不好吃吗?”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张孝诚赶紧挤出一丝苦笑:“没有没有,好吃的很!”

李霞气得在桌下直踩他的脚。

白梭梭看见她的小动作,心里继续偷着乐。

鸡蛋饼里她掺了沙子,剩下的那汤几乎用空了一罐胡椒粉,还加了别的料,至于那芥菜么……

她赶紧又往两人碗中夹了不少菜。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别跟我客气!”

张孝诚吃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芹菜齁咸,芥菜丝有点苦,还有股臭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不禁看向一旁的葱花豆腐汤,看起来只有雪白的豆腐和嫩绿的葱花,这个总没问题吧?

他忍不住喝了一口汤,结果直接呛到喷了出来。

不但胡椒味直窜鼻腔,还有一股胡椒都没压不下去,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味。

正常人怎么可能把饭做成这样?

他终于发现李霞说得对,白梭梭就是在欺负他们。

再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上浓浓的怒意:“白梭梭,你这做的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儿?”

白梭梭不理他,依然慢悠悠地继续喂养母吃饭。

直到她吃下最后一口,她才放下勺子,看向对面早就怒火中烧的男人。

“张孝诚,你可终于装不下去了!”

李霞早就憋不住了,站起来用手指着白梭梭:

“你说谁装呢?”

“从昨天开始,你个死妮子就一直折磨我们这一家子,我倒要问问你,我和你哥做错什么了?”

“自从你嫁人之后,这个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我和你哥操持,老太太也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不嫌脏不嫌累地伺候,生怕有一点怠慢!”

“可你这白眼狼呢?除了每个月回来一两天看看,别的你干什么了?”

白梭梭毫不客气,直接把空碗往桌上一摔,可怜的碗顿时四分五裂。

古有鸿门宴摔杯为号,今有她白梭梭摔碗开战。

“这么多年,张孝诚不上班不种地,你们一家三口到处吃喝玩乐,花的都是我给老太太的钱!我可以当我出钱雇保姆,可你们就连当保姆都不合格!”

“还操持?照顾?你逗我呢?要不你也这么照顾照顾你儿子去!”

“昨天你们倒是去县城玩了整整一天!这一天老太太吃什么,喝什么,你们压根想都没想过!那是我妈,也是他亲妈,大冷天的,就那么光着躺在自己屙的屎尿里!”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也尝尝妈尝过的滋味!怎么样,芥菜丝好吃吗?豆腐汤好喝吗?我可都给加料了!”

张孝诚和李霞面面相觑,突然想到芥菜丝里那奇怪的臭味,豆腐汤里压不住的骚味。

“呕!”

一时间,夫妻俩大吐特吐。

张小虎直接被吓得哭不出来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白梭梭看着他,笑得特别特别温柔。

“当然是觉得姑姑做饭好吃呀,小虎要不要试试别的菜?”

说完,她就夹起一筷子芥菜放进张小虎碗里。

“小、小虎……”李霞想要阻止,可满嘴都是呕吐物,话都说不清楚。

就像刚刚一样的没教养,张小虎直接抓起来就放进嘴里,直接就哭出了声。

“呜呜呜……这什么鬼东西,就跟奶奶的粑粑一样臭……”

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李霞就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也忍不住开口怒骂。

“连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老不死的当年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活活饿死在那个冬天!”

“老天爷真是没长眼,让你这种没人性的白眼狼活着,还骑在我们头上撒野!”

白梭梭冷笑着:“嫂子,你说话这么好听,上完厕所一定没擦嘴吧?”

“哦不对不对,我忘了你刚刚吃了我做的菜,还吃了那么多,怪不得满嘴喷粪呢!”


合着,这前几天对着大儿子天天哎呦哎呦的,都是无病呻吟呗?

可怜苏家那小媳妇,又要被这恶婆婆折磨了。

这会儿,白梭梭正在养牛场忙着算账。

结果一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一旁的小会计肖莹赶紧关心道:“梭梭姐,你是感冒了吗?这两天马上要立冬了,天气冷,可得多穿厚点。”

白梭梭摸摸鼻子:“一想二骂三念叨,我打了俩,那肯定是有人骂我呢!”

她只是几天没过来,这边新培养的小会计肖莹就给她把账目给弄得一塌糊涂的。

幸好她来了,她要是再不管,眼看这养牛场的资产就要被肖莹算成负数了。

想到这,她斜一眼肖莹。

“不会是你在心里暗暗骂我周扒皮,非让你加班吧?”

肖莹赶紧摇头:“哪儿能啊,梭梭姐这替我收拾烂摊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说真的,梭梭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哪怕你这些天都不在养牛场,那些之前的数字你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白梭梭笑笑:“有些事情,其实就看你对它上了多少心。”

她没法告诉肖莹,她从小似乎就有着超过其他人的记忆力。

别说眼前这些数字,就算现在给她一本辞典,等她看完也就记得差不多了。

但这些话,要是从她一个只有小学毕业的人嘴里说出来,估计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她低头,继续敲计算器,可还没等敲两下,就有工人从门跑来喊她,说有头牛生小牛难产,喊她过去看看。

白梭梭不得不扔下计算器,跟着工人跑向远处的牛棚。

在路过苏向远办公室的时候,她看到男人正在里边跟人谈事情。

苏向远也看到了她,微微冲她点点头。

白梭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苏向远总有一种,好像在害怕她离开自己的感觉。

原来是这养牛场离了她不行。

除了利润分红,她平时只领一份财务的工资,却干了好几个人的活计。

这么好的员工加合作伙伴,她要是真走了,他苏向远还真没地方找去。

等她好不容易和兽医齐心协力把小牛拉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这时就听外边有人喊她。

“白会计,赶紧回家看看吧,听说你那婆婆回家了,身后还跟着那俩被你举报的诈骗犯”

白梭梭一听,先跑到财务室。

“肖莹,你帮我去告诉派出所的小张同志,我们家可能要出事了!”

在肖莹点头之后,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紧往家跑。

虽然她已经事先嘱咐过潘家婶子,可现在还是点担心。

毕竟自己家里,就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想必,赵盼娣他们现在应该看到了!

一小时前,苏家。

赵盼娣正盯着面前的墙。

她就五天没回家,院子里就平白无故多出一道墙,直接把原本宽敞的院子分成了两半。

而且,家里本来有四间房。

现在可好,左边两间通向堂屋的门也被砌上了一堵墙。

这是啥意思?

她想了想,苏向远绝对干不出来这事,只能是那小贱蹄子干的。

谁让她砌墙的?经过她同意了吗?

那边新房子的门还锁的死死的,这是防谁呢?

想到这,她让苏二庆给她搬来一把梯子,一口气爬上去,气鼓鼓地看向对面的院子。

好家伙。

赵盼娣爬上去才看见,这堵高墙的墙顶上还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碎玻璃,好像在防着谁爬过去似的。


更何况,她这边情况特别的很,就看圆圆一下子性情大变,就知道苏三丫肯定没说她什么好话。

圆圆也在忐忑。

她虽然又小又结巴,可她不傻。

今天金龙被这女人扭下胳膊,叫的就跟杀猪一样。

金龙可是比她壮多了啊,她不禁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

算了,这女人说什么她先答应,慢慢找机会再跑回姑姑家吧。

她正琢磨,就听白梭梭道:“行了,只要你保证乖乖配合我,我肯定演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后妈。”

于是,她赶紧“嗯”了一声。

因为没法骑车,白梭梭到苏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一进院门,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白梭梭不禁感慨,潘家婶子真是太靠谱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车上的小丫头肚子也叽里咕噜叫了起来。

她赶紧把人从车上放下来。

“别看是个豆芽菜,没想到一路推回来还挺累人。”

她一点点解开孩子身上裹着的床单,直到小丫头全露出来,就看一张小脸因为那会儿哭鼻子得花里胡哨。

她转身就往水盆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走,跟我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下一秒,她就发现没人跟上来,转身一看,小丫头正往门外窜呢。

靠,说好的配合她呢?

她快速跑过去,一把拉住小丫头的胳膊。

她还没说话,圆圆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别,别卸我胳膊!”

白梭梭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马上松开她。

圆圆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我刚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动你,你倒好,非来挑战我!”

“要知道,当年生产队比赛扛着麦子跑步,我跟男人比都没输过,你一个小豆芽菜还能跑过我?”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

圆圆乖乖地跟着她来到水盆旁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了一会儿。

圆圆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白梭梭。

“你,你不给我洗吗?”

白梭梭面无表情:“我为什么要给你洗?”

圆圆:“你,你想演一个善良的后妈,不,不应该表现一下吗?”

白梭梭敲一下她的脑袋。

“人不大知道的不少,现在这院子里就咱俩,我表现给谁看?你赶紧自己洗手洗脸!”

圆圆:“……”

果然。

姑姑说的对,后妈都是在人前才会装着对她好,人后再狠狠欺负她。

等到圆圆洗完脸,白梭梭已经先把大门上了锁,顺便又看了下,院子里没有什么梯子或者能爬的东西。

今天晚上是小丫头回来的第一天,她得小心谨慎点,可别让她想办法给跑了。

这时,潘家婶子刚好从厨房出来,快步走到白梭梭跟前。

“梭梭,你可回来了,下午我和你妈唠了会儿,她就睡了,我就来做饭。”

“你还别说,你家这老太太,这一天下来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怎么累,不但挺好照顾,我还多了个说话的伴儿。”

白梭梭有些不好意思:“婶儿啊,我有事正好要跟你说,我这加了个小孩,你能不能帮着也带带?”

“小孩儿?”潘家婶子一愣,“哪来的小孩?”

白梭梭一回头,把躲在后面的圆圆拎出来。

“喏,就这个,别看她瘦的跟小豆芽菜似的,名字叫圆圆,苏圆圆。

潘家婶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突然,她一拍大腿。

“这不是向远那个……”

白梭梭点点头,“对,就是向远带回来那孩子。”

“当初孩子被送走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现在养牛场比以前稳定多了,我就想着赶紧把孩子接回来,老在外边养着,也不是个事儿。”


白梭梭皱眉,这么小孩子骂这么难听,这苏三丫到底怎么教的孩子!

既然苏三丫不教自己孩子学好,白梭梭就帮她教。

眼看小胖子又向她扑过来,白梭梭往旁边一闪,趁势抓住他的右手一用力!

“啊!”

王金龙瞬间疼的大叫起来,手里的砖头掉在地上。

他,他的胳膊变成面条了!

白梭梭对他笑笑。

以前因为养母身体不好,她特意跟着一个中医师傅学过一段时间针灸按摩,顺手还学了一招卸胳膊。

“你要再不去拿毛巾,我就让你另外一只手也变成面条。”

小胖哀嚎着,灰溜溜地跑去拿毛巾。

趁他去拿毛巾的功夫,白梭梭蹲下来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

“你是圆圆吗?”

白梭梭不但救了她,还让金龙吃了苦头,眼看女孩眼神中的戒心少了一些。

可她的回答,却让白梭梭心里一凉。

“我,我不是。”

白梭梭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怯怯的:“我,我叫丫头。”

白梭梭一愣,“你的大名就叫丫头?”

如果这丫头真是苏三丫的女儿,那苏向远的圆圆去哪了?

正在这时,小胖子哭着跑出来,一把把毛巾扔过去。

“你个大坏蛋耳聋吗?她就叫丫头!大户人家的佣人都叫丫头,我是少爷,所以她就得听我的!你赶紧把胳膊给我接回去!”

白梭梭差点被气笑了,她拿起毛巾给小女孩擦湿漉漉的头发。

“你记错了,大户人家那叫丫鬟!你上学了吗?这语文学成这样,小心我告你老师!至于你那胳膊么,我可没算帮你接!”

正想着,就听那小胖子哭嚎跑进屋里:“虎姑婆帮着你欺负我,等妈回来我就告状!”

说着,竟然一把关上了门,屋外的两人清晰地听见他锁门的声音。

白梭梭不慌不忙,她捡起那块小胖刚刚丢下的砖头。

小女孩怯怯地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

白梭梭对她笑笑:“当然是进屋带你换衣服啊!”

随后,她就抡起胳膊朝着另一件物资的窗户砸去!

“啪嚓!”

“哗啦啦!”

玻璃应声而碎,就听小胖子在屋里大叫:“啊!坏女人敢砸我家玻璃!你是小偷!我要告诉警察!”

白梭梭:“我才不是小偷,我是三只小猪里的大灰狼,等我进去,就把你煮了吃!”

“啊!”屋里再次传来小胖锁门的声音,看样子,他把里面的门也锁上了。

但是白梭梭毫不在意,她伸手进去打开另外那间房的窗户插销,推开窗户,招呼小女孩过来。

小女孩:“……我,我妈回来可饶不了你。你,你还是快走吧。”

白梭梭见她不动,只好上前拉过她,硬是塞进了窗户。

“没事的,我不怕她,你的衣服在哪儿?”

小女孩哆哆嗦嗦,指了一下角落里一个老旧的斗柜。

白梭梭向着斗柜走去,顺便看了一下屋里的陈设。

她记得苏三丫嫁的男人叫王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可这屋里的摆设,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少花钱,所有的家具做工精美,衣柜的镜子上还画着鸳鸯。

整个屋里最破的,可能就是那个斗柜。

白梭梭打开柜子,就看到屈指可数的几件几乎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还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霉味。

建国这么多年,好多人还是不能从旧的思想观念转变过来,整天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那些男孩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导致他们成为男人之后,不但经常迷之自信,还容特别容易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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