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国徐老四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赐命格!他,神明阳间代言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仲夏将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缓缓低下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妈。”“那个吊坠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当初你看到我摘下来就哭了,刚刚三姑奶奶和平山伯伯也很着急,就连张奶奶都要帮忙去找。”“妈,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不应该把它弄丢的。”听到这句话。陈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自家孩子真的有些太懂事了,伸出手轻轻摸着林海恩的脑袋,缓声温柔道。“是很重要。”“因为有了那个吊坠,我们海恩才能长到这么大。”“但你没有做错事,如果只是为了不弄丢吊坠,就不去救永杰哥哥,那这是不对的。”“因为当初永杰哥哥为了救你,也在这里,在妈祖娘娘的面前,用力的磕了好几个头。”林海恩沉默数秒,而后忽然抬头看着陈燕,眸中还有些许泪光闪烁,开口道。“妈,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下午的时候,你看不到...
《天赐命格!他,神明阳间代言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缓缓低下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妈。”
“那个吊坠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当初你看到我摘下来就哭了,刚刚三姑奶奶和平山伯伯也很着急,就连张奶奶都要帮忙去找。”
“妈,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不应该把它弄丢的。”
听到这句话。
陈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自家孩子真的有些太懂事了,伸出手轻轻摸着林海恩的脑袋,缓声温柔道。
“是很重要。”
“因为有了那个吊坠,我们海恩才能长到这么大。”
“但你没有做错事,如果只是为了不弄丢吊坠,就不去救永杰哥哥,那这是不对的。”
“因为当初永杰哥哥为了救你,也在这里,在妈祖娘娘的面前,用力的磕了好几个头。”
林海恩沉默数秒,而后忽然抬头看着陈燕,眸中还有些许泪光闪烁,开口道。
“妈,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
“下午的时候,你看不到另一个‘永杰’哥哥,而我却可以看到,我之前还看到了死掉的同庆伯伯。”
“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我到底是...是有什么地方跟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我要一直戴着那个吊坠。”
“妈,我想要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看着林海恩那充斥着泪光的异色双瞳,陈燕没由来的一阵心疼,眼睛顿时就感觉有些酸。
用力深吸一口气。
陈燕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般,轻轻把林海恩搂在了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讲述道。
“既然小海恩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想听之前的故事,那妈妈就从你刚出生的那一天开始讲吧。”
“那天是...比以往每一年都要冷的冬至......”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最后的一点太阳,也缩到海平面的另一端消失不见。
那完全不属于夏天的阴风,开始在妈祖庙的周围呼呼吹响,但却根本不敢靠近妈祖庙半点。
妈祖庙内灯火荧莹,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陈燕还在搂着林海恩温柔的说着故事,说着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而在岭胜村最外围的滩涂上,一具在黑夜下跟淤泥没有太大差别的烧焦泡胀尸体,忽然如同木偶般的站起。
脖子僵硬的扭向林海恩所在方位,被火烧到胶粘到一起的嘴,发出一阵瘆人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岭胜村也步入黑暗,在这九十年代初期,电依旧是极为珍贵的能源,停电更是常态。
在没有空调的这炎热夏天,躺在房顶看着璀璨星空,感受海风吹拂,就是大多数人难以回去的童年。
但今天,林家人明显是没有那么的惬意。
岭胜村外这片遍布淤泥的滩涂,每踩一步都会深深陷进去,即便是穿了雨靴都没有多大的用处。
滩涂上满是脚印,可众人依旧是没有找到丢失的七彩贝壳吊坠。
夜幕笼罩下。
在另一方位的滩涂上,那一具姿态僵硬的烧焦尸体,同样踩着淤泥一步步的往前走。
本就行动僵硬的它,在淤泥的阻碍下,走的更加缓慢。
但行进方向跟林家人却明显不同。
林家人从内到外寻找着吊坠,而这具尸体则是不断朝着岭胜村靠近,就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它一般。
恰好错过寻找吊坠的林家人。
这具尸体终于走到了码头,僵硬的抬起头,那已经没有双眼的面容,盯着不远处的妈祖庙。
“那里怎么有艘大船?”
“那艘船是不是着火了,我看着有火光啊。”
“这么大的船怎么会来我们这里,是不是走私船?”
“现在雾气这么大,水也还没完全涨上来,想救也没办法救啊。”
......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
林平川也是看到了林母等人,低声道。
“娘,哥,三姑。”
“海恩已经戴上吊坠了,我们抓紧回去吧?这艘船不太对劲,看过去真是有些不太对劲啊。”
“对,对,赶紧走。”林母反应过来,连忙示意着几人快点走。
而站在旁边的林海恩,见到似乎已经有人上了渔船,准备去那艘大货轮的位置,看下能不能救下一些人。
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诡异场景。
此前又从陈燕口中,得知自己的特殊,知道自己能看到普通人没看到的东西。
林海恩犹豫两秒,忽然就松开陈燕的手掌,走到莫三姑身旁拉着她的衣服,焦急的招手道。
“三姑奶奶,你蹲下来,我和你说件事。”
盯着远处的轮船,忧心忡忡的莫三姑,看到林海恩的小动作,立刻就蹲下来。
林海恩贴近莫三姑耳朵,小声的把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幅画面说出。
说完之后。
莫三姑的脸色顿时大变,把林海恩重新交给陈燕后,快步走到码头最前方,焦急的大喊道。
“兄弟们,别去,千万别去管那条船。”
听到莫三姑的喊声。
那些原本还打算去救援的村民,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
因为,莫三姑虽然是没父辈们的道行,可村里要做什么法事,喊魂等等,也都是找她帮忙。
单论某些方面的话,莫三姑自然还是挺有威信。
已经来到船上的一位村民,看了眼还在燃着火的轮船,也是有些焦急的反问道。
“三姑,你这是不让我们去救人啊。”
“万一那船上还有人活着,那我们岂不是眼看着见死不救?”
“对啊,三姑。”岭胜村的村长—王官任,也是第一时间赶到码头,皱着眉头严肃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艘轮船来到我们这片海域,那就没办法这么看着不管啊,如果能救一个人,救上一个也好啊。”
“哎呦,不干净啊,那艘船不干净啊。”莫三姑也是着急的摆着手,更是尽可能阻止着众人,继续道。
“村长,你看这雾...大晚上的能出什么雾啊。”
“而且,我们这边平时哪有大船经过,这艘大船有问题,是真的有问题啊。”
“要是你们想去,至少也得等到雾气散去,等到白天再去啊!!”
“这......”王官任也是迟疑了,觉得莫三姑说的确实也在理,咬了咬牙做主道。
“先不急去,这雾确实太大了。”
“听三姑的,等等,我们再等一段时间看看。”
见到王官任和其他村民听劝,莫三姑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但眸中却没有半点的放松。
不太平,真是不太平啊。
如果按照林海恩的描述,这艘轮船可是有大问题,大诡异啊。
......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码头上聚集的村民也越来越多,但在王官任的阻止下,众人也并没有贸然选择出海。
林家众人早早回去了,不想掺和这件事。
只有莫三姑留了下来,专门盯着码头,不让任何人出航靠近那艘船。
远处那艘轮船上的火光,似乎也消失了好一段的时间。
而就在此时。
一位穿着雨靴的村民,无比仓促的走到了码头前,更是连忙跨上自己的那艘渔船。
拿起摇杆,就打算发动渔船。
龙国,闽地。
这是一年里的冬至时节,夜晚最长的那一天。
晚上十一点。
冻入骨髓的寒风好似能穿透棉衣,但船只驶离岭胜村码头的柴油机轰鸣声,还在‘咚咚咚’的不断传来。
在这刚刚改开的八十年代,勤劳肯干的沿海渔民,从不知疲倦。
......
在岭胜村码头两百米远的一棵大榕树下。
一位穿着简单棉衣的黑黝精瘦男人,正在泥石贝壳砌成的土坯房院前来回踱步不停,似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挣扎半天后。
男人终于是按耐不住的推开院门走进,神色焦急的大喊道。
“娘,嫂子。”
“燕子怎么样了,这都已经快一天了,实在不行我找人拉到县城医院生。”
“这可别出什么......”
还没等男人说完。
同样着急上火的怒骂声,从小屋里传出。
“K驴是吧,都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怎么拉,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就徐老四家的那种拖拉机,还没等送到县城医院,估计人就被颠到断气了。”
“这十里八乡,老娘接下来的孩子,没有五百也有一千了,还能害了自家孙.....”
“快,使劲,燕子。”
“看到头了,已经看到头了。”
听到屋内催促的声音。
男人用力的攥紧拳头,屏住呼吸不敢再说半句,心中的情绪格外复杂,一边是自己马上当爹的喜悦,另一边则是对妻子的担忧。
又过了数十秒。
“嗯呃———”
伴随着一声沙哑虚弱的用力。
一道如释重负的欢喜声音,终于从屋内传来。
“生了,终于生了。”
“妈,我抱住了,快拿剪刀来,这孩子可真不容易,弟妹是受罪了......啊!”
那妇女特有的刺耳尖叫声,突然从小屋内传来。
而刚刚放松下来的男人,瞬间就急了,直接撞门走进,连忙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被吓的坐到地上的女人,指着下意识丢在床上的婴儿,脐带都还没剪掉的婴儿,惊恐道。
“眼...眼睛不对,这娃的眼睛不对。”
男人心底一沉,连忙看向床铺上的孩子。
由于这年代日子不好过,所以孩子身上并没有母体营养过剩的胎脂,有着表明性别的小揪揪,身躯四肢都很干净,但皮肤却有些异样的青紫。
看向眼睛,男人也是顿时一愣。
因为,孩子的两只眼睛圆睁着,一只眼白浑浊的好似笼着浓雾,或者用死人眼来形容更为合适。
另一只的眼白却格外清澈,可偏偏瞳孔却为淡淡暗金色,在昏暗的钨灯下也显得极其特别。
最关键的是...圆睁着的两只眼睛都仿佛没有焦距般,人神分离。
这古怪的模样,令男人也是脸上一变,连忙看向身旁的老娘,心慌的正准备要开口时候。
“啪———”
林母一巴掌拍到男人头上,冷哼一声不悦道。
“慌个狗蛋子慌。”
“不就是睁着眼睛有啥不一样?多只腿还是少条胳膊了,娃子气都没喘过来,能好到哪里去,在这里尽添麻烦。”
“赶紧看你老婆去,她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听到林母的这番话,男人顿时也是放下心来。
自己的母亲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稳婆了,既然她都说没事,肯定是没啥大问题。
男人立刻来到床头,想要抓住自家老婆的手掌,却因外人在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不善表达的结巴道。
“辛...辛苦你了,燕子。”
林母则是把所有视线放到被丢在床上的孩子,拿起消毒过的剪刀,将脐带小心翼翼的剪断,并用早已准备好的棉麻白布包好伤口。
紧接着。
林母把孩子的左脚抬起,伸出手轻轻拍打,口中还念叨着。
“哎呦,我的乖孙子。”
“这小脸都憋紫了啊,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咯。”
轻轻拍打数秒后。
原本好似人神分离、双眼圆睁的孩子,嘴巴在瘪了一下后,猛然大哭起来。
“呜—哇哇哇————”
在这一声声洪亮的啼哭后。
那原本青紫的皮肤,也开始迅速的变得红润起来,只不过,双眼却依旧一只浑浊一只暗金,但至少有了明显的神采。
“哎呦呦,我的乖孙子,哭的可真是伤心啊。”
说完。
林母又看向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大儿媳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明月啊。”
“接生婆的技术,虽然不难学,但最起码的...你不能把刚生出来的孩子随手扔不是。”
“我这么多年来,接出来的孩子啥样没有,多只脚,少只手,甚至只张半边脸的都见过,这不都得实打实的抱出来。”
“孩子以后能不能活下来,那是主家的事,你把孩子摔出个问题,那可就是你的事了。”
“这得亏是你侄子命大,这要换了别的金贵孩子,你这一扔,主家怕是连夜都要把你家给铲了。”
听到这句话。
被吓得丢出孩子的女人,也是愧疚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道歉的时候。
“滋—滋—啪啪———”
头顶挂着的昏暗黄钨灯,忽然开始诡异的闪烁起来。
三秒后。
在清脆的‘啪嗒’一声后,被烧红的钨丝忽然断裂,整个小屋瞬间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而被林母抱在怀里的孩子,还在哇哇啼哭不停,但声音明显没有先前的那般洪亮。
小屋里仅有的些许亮光,竟是来自孩子右眼的灿金色瞳孔,显得无比的诡异。
院门口的大榕树,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就连是夏天的台风也不过如此。
“汪—汪—汪汪汪———”
周围各家养来看门的土狗,开始不约而同的狂吠起来,似乎在警告这什么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缕缕的阴风更是从门槛缝隙不断吹进,传来一阵阵的呜呜声。
“灯...灯,怎么突然断了。”
本来刚刚就被吓到的张明月,带着颤音的轻声问了出来。
走到床头安慰妻子的男人并没有想太多,抬头看了眼黄钨灯,站起解释道。
“点太久了,烧断了吧。”
“没事,嫂子,我去把另一个房的灯泡取来装上就行。”
男人的行动很快,立刻就去到侧屋取下灯泡换上。
在关门的时候,大风甚至还在呼嚎,让男人用了好一把力气,才将房门关上。
一边换着顶上的灯泡,一边道。
“这突然起风了,也不知道那些出海的人怎么样。”
“对了,娘,感觉这屋子怎么有点冷了,要不要生个火盆?燕子现在可受不了寒。”
“好了,换好了。”
“咔哒———”
随着男人将开关的绳子拉上,原本漆黑的小屋,再度有了昏暗的黄光。
但仅仅下一秒。
“滋—滋—啪嗒———”
刚换好的灯泡,立刻又断了。
小屋再度昏暗下来,院外的大榕树树叶哗哗声,也更加的剧烈清晰。
那些一路的土狗,更是从开始的狂吠,变成了被欺负般的呜咽声。
一直安稳抱着孩子的林母,看着又断掉的灯泡,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连忙吩咐道。
“平川。”
“去把柜子里的蜡烛拿出来,先点再说。”
“哦,哦,好的。”
还在疑惑为什么灯泡又断掉的男人—林平川,立刻从柜子里拿出蜡烛和火柴盒。
轻轻一擦。
火柴顶端燃起了火焰,可还没等放到蜡烛上。
“啪嗒———”
火焰就突然熄灭。
林平川没有想太多了,仅以为是自己呼气吹出风的原因,特意屏住呼吸,迅速的又拿起了一根火柴擦燃。
“啪嗒———”
刚燃起,又灭了。
这一下,林平川心里也有些发毛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再拿出了一根火柴。
但这次还没等他点燃,林母就出声问道。
“平川,看下你旁边的闹钟,现在几点了。”
林平川放下火柴,拿起旁边的金属手摇闹钟,瞪大眼睛认真看了两眼后,答道。
“刚过十二点,这孩子应该是生在冬至了,真是会选时间,还知道我们这每年冬至都要过节。”
听到这句话。
林母顿时愣了下,而后看向还虚弱躺着的二儿媳妇,急忙道。
“燕子。”
“你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虚弱的陈燕认真想了想,沙哑的回答道。
“妈,我记得是清明那天。”
“我本来是想跟大家一起去给公公扫墓,但你说来月事了不能去,所以那天我就待在家里织鱼网。”
此话一出。
林母看向怀中哭声消失,体温也在迅速下降的孙子,脸色大变道。
“坏了。”
“清明来月事,冬至结束的前一刻出生,这两天全是阴日子。”
“而且,在燕子肚子里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才八个月半多,还没九个月。”
“七活八不活。”
“这是...有东西要来讨这孩子的命啊!”
“你是怎么找到永杰的?雾这么大,感觉人都看不清......”
说到后面。
王星星的声音明显是越来越小,更是张大嘴有些震惊的盯着林海恩。
林海恩并不想让人知道刚刚他看到的事情,只是抿了抿嘴,带着些许慌乱的答道。
“我哥,他...他被海草缠住了。”
“我就刚好游过去看到,把那些海草给扯断了。”
王星星似乎完全没听到这句话般,指着林海恩的脸,有些结巴的惊愕道。
“海...海恩。”
“你的...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林海恩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而后走到码头石缝残留的小水池前。
通过这残留的水池,林海恩无比清晰的看到了...现在他的眼睛一只呈现为灿金色,另一只为浑浊的半透明。
看到自己现在眼睛的模样。
林海恩先是愣了两秒,而后连忙朝着脖子摸去。
没有摸到那串七彩贝壳吊坠后,林海恩顿时就有些慌了,急忙跑到刚才钓鱼的地方,更是惊慌失措的自语道。
“吊坠。”
“我的吊坠到哪里去了?”
现在已经八岁的林海恩,并不像先前那般懵懂了。
他很清楚。
自己身上有些东西跟普通人不一样。
就像是...之前他也曾悄悄把七彩贝壳吊坠取下,可刚取下没多久,他那在镜子中的双眼,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林海恩起初觉得很特殊,觉得自己拥有其他人都没有的眼睛,更是专门到自家妈妈身旁炫耀这件事。
可林海恩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夸耀,他非常清楚的记得......
陈燕看到他的眼睛后,先是无比慌张的追问着,吊坠到哪里去了。
在得知吊坠是被他自己取下后,连忙要求他赶紧戴上,更是直接拿起扫帚用力的打他屁股,问着以后还敢不敢取下这个吊坠了。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陈燕打他。
林海恩哭的很伤心,他也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不能取下这个吊坠。
他想要问。
可当抬起头,看到陈燕表情的时候,林海恩愣住了。
因为,陈燕哭的比他还要伤心,哭的比他还要难过,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满满的自责。
林海恩很心疼。
所以他没有去问,而是选择紧紧的抱住了陈燕,哽咽的说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取下吊坠,永远都不会取下了。
从这以后。
林海恩便再也没取下过吊坠,因为他知道...要是取下吊坠,陈燕会哭的很伤心,全家人也会为此担心。
可现在,他的吊坠不见了,眼睛也变成之前那样了。
林海恩急忙捡起自己的短袖,可却没看到那个戴了八年的七彩贝壳吊坠,随即连忙低头找了起来。
“没有,这里也没有。”
“我的吊坠,我的吊坠掉到哪里去了。”
将先前钓鱼的地方找了一整圈,都没发现自己的吊坠,林海恩双眼早已被泪水沾湿。
现在的他,就跟寻常那些丢了心爱之物的八岁孩子一样。
与此同时。
码头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更有孩子提前叫道。
“永杰妈妈来了,永杰妈妈来了。”
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的张明月,急匆匆的跑到了码头,慌张着大喊道。
“永杰,永杰还在水里吗?”
刚刚听到报信的孩子所说,林永杰沉到海里去了。
正在院门口开生蚝的张明月,整个人瞬间就有些崩溃,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码头赶来。
而同样开着生蚝的陈燕和林母两人,也是紧跟在她身后。
林海恩轻轻点了点头,便把戴着的七彩贝壳吊坠取下,放到莫三姑手中。
虽然在昨天听过陈燕讲述的那些事后,林海恩非常清楚这个吊坠对他很重要,说是另一条命也不过分。
但林海恩更相信...相信从八年前的冬至开始,就一直保护着他的莫三姑。
莫三姑一只手拿着吊坠,另一只手拉着林海恩的手,满脸忧愁的走到自家门口,看着张家母子俩。
虽然张家的事,她是不会管了。
但村里并不止张家一户,在那艘走私货轮上拿了东西,这么多的乡亲,莫三姑是真做不到一眼都不看。
而且从刚刚张大娘说的情况来看,张四弟都已经开始吃纸灰了,说明这次的东西真是太凶了。
莫三姑在心中暗叹一声,现在没多少道行的她,也只能借助林海恩天生的特殊了。
尽可能的看清情况,到时能帮一点就是一点了啊。
取下吊坠的林海恩,那原本乌黑明亮的双瞳,逐渐转变为一只灿金色,一只半浑浊。
看向逐渐远去的张家两母子。
视线中,那身材矮小的张大娘,身上缠绕着缕缕黑气,头顶和左肩分别燃着虚幻的火焰。
头顶火焰还在熊熊燃烧着,而左肩上的那团火,却似乎在不断的被黑气侵蚀般,火苗逐渐微弱,逐渐稀薄,仿佛用不了多久便会熄灭。
右肩空无一物,更是被一团极为厚重的黑气笼罩,明显是在压抑着火焰再度燃起。
再看向旁边的张四弟。
林海恩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眸,因为张四弟的头顶和双肩,并没有任何一团火焰燃着。
更为惊悚的是...缠绕在张四弟身上的东西,并不是像张大娘那样的黑气,而是一只恐怖丑陋的恶鬼。
对,就是恶鬼。
林海恩无比清晰的看到,一只就跟昨天那具浮尸相差无几,脸部烧焦分不清五官,或者说...比那具浮尸更为凄惨和恐怖,四肢都被烧成白骨的恶鬼,背靠背紧贴着张四弟。
整个鬼身都快嵌入张四弟的后背,最多只差两指的宽度便可彻底融合。
在林海恩被惊到有些呆愣的时候,张四弟背后的那只恶鬼,却好似察觉到这个目光般。
脑袋僵硬的昂了起来,更是在竭力的伸长脖子,似乎想用都被烧到只剩两个黑洞凹坑的眼眶,看清林海恩......
这恐怖惊悚的画面。
彻底让林海恩吓到了,呆愣着说不出话。
此前海底所见过的浮尸,好歹是曾经有过类似的经验。
但眼前的这一幕。
恶鬼正在不断融进人身,更尝试着看向他,模样也比那具尸体都要恐怖数倍,让八岁的林海恩无疑是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林海恩似乎被吓到了。
莫三姑连忙把七彩贝壳吊坠,重新挂到林海恩的脖子上。
随着吊坠重新挂上。
林海恩刚刚看到的画面,迅速消失不见,转变为乌黑透亮的双瞳中,也只能看到抱着一箱方便面离开的张四弟和张大娘。
莫三姑轻轻摩擦着林海恩的手掌,带来一股热量,更是自责道。
“小海恩,没事,没事,咱没做坏事,不害怕。”
“哎呦,这都怪三姑奶奶,都怪三姑奶奶没大本事啊。”
莫三姑明显是有些后悔。
尤其是见到林海恩被吓住了,不由得一阵心疼。
让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帮忙看张四弟身上有什么东西,这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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