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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后续+全文

梨花雨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沈竹心简单翻了几本账本。便让春韵抱起几本,跟随她去到寿安堂中。毕竟,她这个新儿媳也不能太过圆滑能干。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愚笨出来。春韵刚要挑帘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沈竹心忙按住她的手。“这林氏也太不懂规矩了,刚刚竟然让我把掌家权收回来给她,就她那样子,要真是将侯府交给她打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齐老夫人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林知茵的厌恶与嫌弃,余下的只剩下陈嬷嬷的附和声。等两人将话题揭过,沈竹心这才示意春韵掀帘走了进去。“妾身今日看账本,却着实愚钝,有些东方还需老夫人提点一番。”齐老夫人瞧着沈竹心淡雅的装扮,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示意她走上前,轻拍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今日的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已与宴儿成婚,现下也该...

主角:沈竹心林知茵   更新:2025-01-01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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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后,沈竹心简单翻了几本账本。便让春韵抱起几本,跟随她去到寿安堂中。毕竟,她这个新儿媳也不能太过圆滑能干。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愚笨出来。春韵刚要挑帘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沈竹心忙按住她的手。“这林氏也太不懂规矩了,刚刚竟然让我把掌家权收回来给她,就她那样子,要真是将侯府交给她打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齐老夫人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林知茵的厌恶与嫌弃,余下的只剩下陈嬷嬷的附和声。等两人将话题揭过,沈竹心这才示意春韵掀帘走了进去。“妾身今日看账本,却着实愚钝,有些东方还需老夫人提点一番。”齐老夫人瞧着沈竹心淡雅的装扮,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示意她走上前,轻拍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今日的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已与宴儿成婚,现下也该...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饭后,沈竹心简单翻了几本账本。
便让春韵抱起几本,跟随她去到寿安堂中。
毕竟,她这个新儿媳也不能太过圆滑能干。
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愚笨出来。
春韵刚要挑帘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沈竹心忙按住她的手。
“这林氏也太不懂规矩了,刚刚竟然让我把掌家权收回来给她,就她那样子,要真是将侯府交给她打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
齐老夫人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林知茵的厌恶与嫌弃,余下的只剩下陈嬷嬷的附和声。
等两人将话题揭过,沈竹心这才示意春韵掀帘走了进去。
“妾身今日看账本,却着实愚钝,有些东方还需老夫人提点一番。”
齐老夫人瞧着沈竹心淡雅的装扮,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示意她走上前,轻拍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今日的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已与宴儿成婚,现下也该改改称呼。”
沈竹心貌若羞涩的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婆母”,却逗得齐老夫人笑容开怀,连连称好。
沈竹心也顺势坐在老夫人身边,讲着从书上看来的奇闻异事,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娇憨的一面,惹得老夫人越发喜爱。
“唉。”老夫人看着沈竹心,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若有一个你这样乖巧可人的女儿,承欢膝下,也不至于一个人寡居在这院里。”
沈竹心收敛起笑意,杏眸澄澈如水,她鲜早就听长辈提起过,齐老夫人自小被送进宫养在太后膝下,后嫁与上任宣平侯,琴瑟和鸣。
可谁料,宣平侯壮年死在战场上,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是齐老夫人含辛茹苦抚养齐盛宴,只身撑起整个侯府。
“婆母,以后竹心就常常过来叨扰您了,您可不要烦,赶我出去。”
沈竹心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一来她十分敬佩老夫人。
二来她得了老夫人看中,就算齐盛宴不喜她,也不至于违背母亲意愿,给她难堪。
“小滑头!”
齐老夫人笑的促狭,伸手刮了刮沈竹心的鼻子。
沈竹心在老夫人院子里呆了一下午,老夫人是实打实的将她看做女儿一般。
教了她如何打理账目,管理下人等。
等陪老夫人用过晚膳后,沈竹心才离开。
沈竹心挑了一条小路,和春韵慢慢走着消食,本想着避人耳目,行至花园处,却偏偏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齐盛宴长身玉立,身边站着一个素白衣裙的女人。
女人面容清秀,身姿窈窕,此刻正对着齐盛宴哭的梨花带雨。
“侯爷,清欢已经好久未曾见您了。清欢自知身份低贱,从未痴心妄想过您的宠爱,哪怕是入府为奴为婢,只要能远远的看您一眼,就已经满足了。”
女人低泣,声音婉转动听,似乎其中包裹这万千情意。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那位舍身救了齐盛宴的豆腐西施?
沈竹心顿住脚步,眼睛放出亮光,忙拉着春韵躲在假山后偷听。
对于女人的苦苦哀求,齐盛宴负手而立,眉头淡淡的拧起,许久都未开口。
沈竹心轻挑起眉头,胡乱的猜测起来。
传闻中,齐盛宴爱这位白月光可是爱的不可自拔。
怎么现在倒是沉默起来。
难道是担心,入府后,林氏或者她会欺负他的白月光......
沈竹心百思不得其解,驻足看了一会后,抬脚便准备离开。
谁料想,林知茵带着丫鬟,正兴致昂昂的提着食盒走来。
“夫人,您这次煲汤亲自给侯爷送过去,侯爷肯定无比感动......”
“那是自然。”
林知茵与婢女的谈话声传出,话语里慢慢的得意。
才行了不过两三步,婢女眼尖的瞧见齐盛宴,伸手扯了扯林知茵的衣袖。
“夫人,那......是不是侯爷......”
林知茵抬眸望过去,登时七窍生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眼里凶光毕露。
“哪里的贱蹄子,竟敢勾引侯爷!”
柳清欢登时被吓了一跳,面露尴尬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抓包,下意识朝着齐盛宴身后躲去,柔柔的唤了一声:“侯爷......”
看着柳清欢柔弱的模样。
林知茵面色扭曲一瞬,她忽的想起今个她发脾气被老夫人、齐盛宴训斥的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侯爷,你现在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意了吗?”林知茵期期艾艾的抬首,面上神色凄凉,“我们自小定下婚约,现如今府里一个个小妖精,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知茵说着,竟要以帕子捂脸,悲切的哭起来。
沈竹心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林知茵这是长了记性,改变策略了。
她抬脚正欲离开时,脚下却突然踩上一根枯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齐盛宴侧目,湛黑的眼眸攫取到一抹雪白色的流光衣裙。
他的慢条斯理的开口:“夫人,看了这么久,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要离开?”
沈竹心身子一僵,下意识攥紧手心,这个狗男人眼睛怎么这么尖!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办法,只能强挤出一抹笑,快步走向齐盛宴。
“侯爷,屋里闷,妾身带着丫鬟散散步,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沈竹心小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典雅端庄的冲着齐盛宴行了一礼。
齐盛宴一瞬不瞬的瞧着沈竹心,却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的,唇角挂着笑意,不见一丝一毫的妒色。
他募地想起那一夜沈竹心丝毫不像未出阁女子的羞涩,反而无比熟练,极尽挑逗。
他眸底的暗色越来越沉,身上气压陡寒。
柳清欢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竹心。
眼前人的眉眼生的极其明艳,纤眉朱唇,眼尾上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势。
她紧紧攥着自己上算整洁的衣摆,脸上浮现自卑之色。
她这套衣裙是花二两银子买的,已经是她最贵的衣服,可就算她全身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人的一副耳坠。
不过,没关系!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这个府里的主子,享尽荣华富贵。
“天生的下贱胚子!”
沈竹心一来,齐盛宴便未移开过目光。
林知茵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沈竹心,随后又瞪着柳清欢,指桑骂槐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凭你这幅尊容也敢来勾引侯爷!”
柳清欢小脸一白,她也没想到。
侯爷在场,林氏骂她竟如此肆无忌惮。
沈竹心撩了撩眼皮,眼底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得亏她刚刚还觉得林氏转了性,如此口不择言,恐怕林知茵这次讨不了好。

她克制不住地歇斯底里:“本来就不该让妾身去祠堂!不该罚妾身!”
林夫人从小宠爱林知茵,自然也清楚她的性格,更是百般骄纵她,当即就说:“女婿!我方才就说过,说她几句便是,怎么能罚她呢?看看她现在这般惨状,我这做母亲的,也心疼的很!”
听到母亲这样袒护,林知茵心中暗暗痛快。
林知茵知道,自己只需要再接再厉,借母亲的手,她就能重新得到齐盛宴的垂怜。
对,还有那个该死的沈竹心!
竟然那么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她也别想好过!
齐盛宴面色铁青:“刚才的话,本侯已经说过,如今不会再说。”
看着自己夫君根本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又想起之前他与沈竹心手牵手的模样......
林知茵不甘心,立刻大声反驳。
“夫君!妾身才是你的正妻,是你的正夫人!你为何要这般待妾身?难道就因为沈竹心吗?”
没想到好端端的,竟然又将此事提到了沈竹心身上。
齐盛宴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强行隐忍了怒火:“此事与她无关,本就是你自己的过错。”
林知茵当即瞪大眼睛,用力拉住自己母亲的手。
力道之大,险些用指甲将她母亲的衣袖抓出线来。
“母亲!你也是看到了的,侯爷就是这般对女儿的,但是这也不是侯爷的错,就是沈竹心那个贱蹄子,越到女儿头上勾引侯爷!”
“就是她非要横插一脚,非要来当一个侧夫人,非要将女儿的夫君抢了过去,如今更是将夫君蛊惑了,女儿当真恨死沈竹心!”
这些事情,林知茵在祠堂思过的时候,便也悄悄派人去信给她母亲,母亲也是知道的。
沈竹心是尚书之女,但到底没有自己女儿这位丞相之女尊贵。
林夫人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侧夫人,也只能算是妾室,怎能这样骑到正夫人的头上?”
听到母亲完全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袒护,林知茵心中一阵痛快,险些得意地笑了出来。
她心底也是这样觉得的。
就是有沈竹心,齐盛宴才会处处不愿意靠近她、维护她。
甚至还是当面责罚她!
她就是要借题发挥,直接将这个祸水引到沈竹心身上!
刚刚歇斯底里了一番,林知茵抹了抹眼角不知是否存在的泪,声音再度哽咽。
“母亲,就是因为沈竹心,女儿这个正夫人就是如同虚设,连侯爷都不爱女儿,府上的其他人又怎会待女儿好?”
齐盛宴眼眸如同一潭死水,深不见底,阴沉得可怕。
她敢这样说!
分明是要撕破脸的架势,根本就不顾及侯府和丞相家的关系,更加没有顾及他们的夫妻关系。
实在是愚蠢!愚笨至极!
林知茵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自己做得对极了。
下一刻,林夫人就语气相当刻薄地说:“侯爷,我的女儿嫁入你们侯府,就是这样受苦受难的吗?”
“这是不是......未免太没有把我们丞相府放在眼里了吧?”
“纵使侯爷贵为爵位,也万万不该这样寒了丞相府的心。”
“自然,我还是体恤侯爷你的,思来想去,十有八。九是你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
“赶紧叫那沈竹心过来,希望侯爷能够当着老夫人的面,好好教训沈竹心!”
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还搬出了齐老夫人来压迫他。
老夫人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顺不来了。
真是头痛欲裂。
家门不幸啊,如此不得安生。
“罢了,要是只有我们在此处讲,亲家母难消心头气......宴儿,你且叫侧夫人来一趟吧,好好说一说,将该解除的误会都解除。”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齐盛宴命人叫来了沈竹心。
沈竹心依旧穿着一身淡青色水裙,脸上未施粉黛,却面容精致。
款款而来时,便是枝头繁花都要黯然失色。
端庄文雅、优雅大方、温婉贤淑......仅仅是这么一眼看过去,众人心中便想到这些词汇。
有了对比,齐老夫人更加不愿意看林知茵,实在恼人。
“见老夫人、夫君、夫人安。”
“见过林夫人。”
沈竹心挨个行了个礼,姿态落落大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雅的笑,齐盛宴都不禁看得有些呆住。
始终盯着齐盛宴反应的林知茵,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打了一般生疼,眼眶都红润了。
还没有等其他人说话,那位林夫人劈头盖脸就是对着她一顿骂。
“沈竹心!我女儿先入了门,你却还想要插足他们二人夫妻感情?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这样也就罢了,你不过是一个侧夫人,是一个妾室,还敢在正妻头上作威作福?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瞧你这狐媚模样,果然一门心思都用在勾引男人身上了,除此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如今还害我女儿受了这般惩罚,瞧瞧我可怜女儿,她在丞相府中时可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若是知错的话!赶紧对我女儿赔礼道歉!否则此事没完!”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他们母女二人骂人的话都相似得很。
沈竹心眸光沉了沉,嘴角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还藏着冷若寒霜的凉意。
说了这么一连串,简直不给她半点反驳的机会!
林知茵还嫌不够,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赔礼道歉有什么用?本夫人要你滚出侯府!侯府只需要一个夫人!”
来来回回,她最终还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
沈竹心刚要开口说话,那边的齐盛宴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让原本嚣张的两人下意识抖了抖。
“丞相府便是这样教规矩的?”
确实,放眼外界,哪家达官显贵府上会这样泼妇骂街一般?
若是传了出去,只会贻笑大方!
沈竹心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说:“夫君所言极是,不论这是在府内还是府外,望林夫人、姐姐还需要谨言慎行,以免小人多口舌。”
看了看夫妻两人一条心的沈竹心和齐盛宴。
林知茵当真要嫉妒到发疯,本就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如杂草一般乱晃,看起来十分碍眼。
与沈竹心站在一起,又显得很滑稽。
赶在林知茵开口说话前,沈竹心抢先一步:“刚才,妾身还在安排着修缮侯府围墙一事,若是姐姐和林夫人没有别的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当真还准备行礼告辞。
看起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谩骂!
“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林知茵想也没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你竟然就想这样离开?有没有将老夫人、夫君放在眼里!”
她手上力道极大,肉眼可见沈竹心的手腕红了一圈,后者也默默咬紧了牙关。

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
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
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
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
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
“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
“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
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
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
“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
“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
“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大胆子,竟敢用那般语气与本夫人说话?想来,管家里的规矩也是并未学透。”
沈竹心一句接着一句,说了长长一串。
她的话像根根带着锋芒的针,不断扎在管家身上。
如同凌迟一般,实在是折磨人!
管家心里不禁发毛。
下一刻,沈竹心突然举起手中的竹条,用力抽在了管家的手背上。
竹条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管家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记,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而沈竹心并没有停止,继续挥动竹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管家的手上。
每一下抽打,都会带来一阵剧痛。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求饶。
沈竹心面不改色:“今日,希望管家你往后好好以身作则。”
“还有,你叫得这般大声,莫不是还想要惊扰了府上其他主子?”
管家龇牙咧嘴,痛得死去活来,却打死都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其他下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平日里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管家,如今竟然也被这样重重抽打?
这......
这未免也太解气了吧?
下人们左右看看彼此,满眼惊异。
沈竹心每一次抽打都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人明白她绝非是好惹的!
接连打了将近十下,沈竹心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将竹条随意丢在地上。
“本夫人打累了,这次责罚便到此为止吧。”
“还望管家,能够明白本夫人的用心良苦。”
沈竹心说完,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仿佛又重新变回了先前那端庄温婉的侧夫人。
管家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身子晃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躬身回答:“是,是......奴才定当铭记于心......”
沈竹心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如此一来,沈竹心这一手杀鸡儆猴,当真是惊艳四座!
听到这件事的下人们,纷纷感叹不已,私底下也谈论起来。
“原以为这位侧夫人也是一位不好惹的主,没想到......这位侧夫人还是明事理的。”
“我倒是觉得,侧夫人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她三言两语便将责罚全部落在了管家身上,寻常主子可没有这般厉害。”
这府上有一些主子,并不怎么好相处。
“如此看来,这位侧夫人真真切切是能够体恤咱们这些最最普通的奴才。”
“侧夫人人心善,手段也凌厉,往日对她还是要多加敬畏。”
至此,沈竹心在这侯府上的口碑便更加好了起来。
如此种种,同样也传到了齐老夫人和齐盛宴那儿。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齐老夫人沉思许久,最后掩嘴轻笑起来。
“这个丫头当真机灵得很,摆明了这件事情若是做不好的话,便会引火上身。”
“没想到她这般手段一出,反倒是让那些大多数下人们对他心服口服起来。”
听到别人对沈竹心的赞叹,齐盛宴哑然失笑:“原本就知道她伶牙俐齿......如今看,确实是聪慧如此。”
一想到背后的原因,他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管家若是没有人授意的话,应当没有这个胆子,敢去刁难初嫁入府的侧夫人......”
齐老夫人也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脸上闪过几分不悦。
“宴儿,你心思缜密,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授意,你应当最为清楚不过。”
两人眼前不约而同浮现出林知茵那嚣张、刁蛮的模样。
齐盛宴正了正脸色,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林知茵那里,过后我会好好鞭策一下,她若是再敢惹是生非,扰得家门不得安宁,那便再罚她继续在祠堂思过。”
齐老夫人先前掌管后宅多年,深知林知茵的身份和后背靠山,无奈叹了口气。
“她是你的正夫人,还是丞相之女......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摆在明面上。”
齐盛宴微微一顿,冷静下来:“此事我自有定夺,至于管家,他不守规矩,确实需要重重责罚!”
这样说完,他又觉得不够。
“干脆将这管家逐出去,另外找一个守规矩、懂实务的来。”
从他的话语中,老夫人多少也听出他对沈竹心的维护之意,还是欣慰的。
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
再者,这府上的掌权已经交给了沈竹心。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干涉。
次日,还不到晌午,侯府上便多了几分喧闹。
下人匆匆忙忙来报:“侯爷,正夫人母家来访。”
见他这般慌乱,还有些后怕,齐盛宴皱起眉头。
接着就听说,那母家在门口便对下人骂骂咧咧了一阵。
想到还在祠堂里思过的女人,齐盛宴面色一沉,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轻的一声“砰”。
当真是不得安生!
很快,下人请林知茵的母家进来。
来的是亲家,自然齐老夫人也要一同出面,迎一迎客。
齐盛宴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礼:“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有其女便有其母。
这位林夫人就是将林知茵宠坏之人,同样是尖酸刻薄的。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哀天怨地,接着抹了一把不知真假的泪,开始诉苦。
“女婿啊,我那可怜女儿是初为人妇,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只要稍微说几句便好。”
“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怎么能去祠堂思过呢?”
看到她这模样,齐盛宴冷眸一闪,又是烦闷,又是不悦。
他强忍着怒火:“您真的知道此事缘由吗?这本就是林知茵的错,本侯是她的夫君,也是侯爷,有什么不可以责罚她的?”
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次日清晨。
齐盛宴已经离开她的院子,过了好一会儿,沈竹心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夫人?现在可要洗漱?”
春韵用力看着角落的一处阴暗,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沈竹心,实在有些羞涩。
沈竹心瞥了她一眼,张了张嘴。
还是算了,只是叫她送来清水,自己要好好洗漱一下。
虽然顶着这一身痕迹,沈竹心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始终镇定自若。
至于这些丫鬟们,日后看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刚洗漱完,沈竹心去了一趟库房,按照每日的习惯,将那些账户全部清点,好好检查有何遗漏。
随后,她便带着人在整个府邸里查看起来。
这掌事没多久,府上有哪些地方受损、需要修缮的,她还需要好好了解一番。
“对,这里记下,此处的墙砖破了,回头看看修缮需要多少银两。”
沈竹心指着某处,春韵就代为帮她记下。
其他下人则是偶尔帮沈竹心搬起重物,让她能够好好仔细瞧瞧。
他们一路来到了竹林凉亭。
却没想到,前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管家和几个下人丫鬟。
见那位管家神情严肃,沈竹心想了想,悄悄走到了一旁的树后,仔细观察了起来。
“如今两位夫人到了府上!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知不知道?”
管家低声呵斥,那些被训斥的下人丫鬟们瑟瑟发抖。
接着听了一会儿,沈竹心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些下人在打扫时,险些将贵重的花瓶给摔落。
看来只是普通的训诫,沈竹心无心打扰他们,便准备转身离开,想要去别的地方先瞧瞧。
结果没想到,那位管家竟然直接从旁边的竹子上折下一根竹条,对着这些下人就抽打起来。
这竹条很粗,打在人身上,直接就红肿起来,可想而知有多疼!
竹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牙酸。
有实在扛不住疼的丫鬟想要叫出声,立刻就被管家呵斥。
“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你是想发出声来,惊扰了各位主子吗?”
于是这些挨打的人,愣是半点都不敢吭声。
同样身为丫鬟,春韵顿时面露愤怒,低声对沈竹心说:“这样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沈竹心只是轻轻皱眉。
每一家都有每一家教导下人的规矩。
也不能说这样对或者不对。
更何况,沈竹心知道这位管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私心是不愿意招惹麻烦的。
却没想到,这位管家刚好侧头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沈竹心。
管家连忙收了打人的架势,对沈竹心行了个礼。
下一刻,管家语气晦暗不明地说了一句。
“侧夫人,这些下人欠训诫,不如就由侧夫人亲自行这责罚吧?”
沈竹心的眸光微微一凝,徐徐看向这位管家。
管家嘴角勾起一丝笑,还将手中的粗壮竹条双手奉上。
他这一抹笑并不明显,但是沈竹心看懂了。
这分明就是隐晦的挑衅和故意的为难。
沈竹心没有从他手中接过竹条,只默默看了一眼,淡淡开口:“这管教之事,不是已有管家代劳了吗?”
还没等管家再次开口,沈竹心便继续说:“再者,想着这儿可是侯爷府上,如这般事情应当不需要本夫人插手才是。”
落花弥漫出淡淡香气,只可惜此刻无人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
管家微微躬身,将姿态放得更低一点,偏偏语气没有半分对主子的敬畏:“侧夫人,贵为主子,训责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且侧夫人初入侯府,便能接管府上大小事务,若是能这样训责,也能在整个府上立下威严,奴才也是为侧夫人着想。”
他心中暗暗嗤笑。
如今,他已经投靠正夫人。
日后他这位管家还不是能以此富贵起来?
一个正夫人,一个侧夫人。
孰轻孰重,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他一字一句,换作是旁人听了,兴许真的就被他哄骗,认为他确实一片好心。
但沈竹心半句都信不了真。
还在府上立下威严?
到时候,只怕是传出去,她在下人面前,甚至整个侯爷府都落下个不好相处、尖酸刻薄的形象。
看着这个故意刁难自己的管家,沈竹心忽然心头一转,有了别的主意。
不如就此将计就计?
鞭打这个责罚太重,但用另一种方式立一立威严,也并非不可。
念及至此,沈竹心莞尔一笑,得体而又温婉,饶是这些下人丫鬟看了都不禁有些被惊艳到了。
这位侧夫人......当真好看极了,出落如画中仙、天上仙!
怕是正夫人到了跟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沈竹心朗声开口:“管家这般所说,倒是有几分在理。”
“如此,本夫人便代侯爷行这管教家风之事。”
“谨言慎行便是你们应当做好的第一件事。”
“本夫人与姐姐出入侯府,你们却不慎险些将贵重之物摔坏,确实是该罚。”
“我便罚你们牢牢记住今日教诲,往后一言一行需慎重。”
“若是日后还有人再犯,定当克扣月俸,罚面壁思过三日。”
“你们——”沈竹心的语气骤然变得更加严肃,重重敲击在他们心头上,“可听明白了?”
她的嗓音清扬、清冷,语气甚至还没有管家严厉。
偏偏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下人们浑身紧绷,被压迫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是!谨遵侧夫人教诲!”他们异口同声。
见他们真的心生敬畏,沈竹心轻笑。
上辈子,她可是靠着本事成为正妃,将后宅操持得井井有条。
如何让下人乖乖听话,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谁知这个管家竟然不肯罢休,皱着眉:“侧夫人,您心慈手软,可是这般管教,恐怕未必有什么用处。”
仅仅做到如此地步,自然还是不够的。
回头若是正夫人问起他来,他恐怕也实在难以交代。
想起那位主子尖酸刻薄的脸,管家连忙又对沈竹心说道:“如府上往日的规矩里,如此不守规矩,还需要重重责罚,才能令他们牢记于心、知错改正。”
这样说还不算完,他径直将手中的竹条再次往沈竹心面前递了递。
竹条表面光滑,在光下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绿色微光。
偏偏就是这样本该充满生机之物,方才叫这些受责罚的下人苦不堪言。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一眼沈竹心。
管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对沈竹心又多了几分催促之意。
“侧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这竹条甚好,打起人来最疼,责罚之意最重。”
沈竹心双手叠放在身前,如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眸却眯了起来。

次日,沈竹心醒来时,身上仿佛车子碾压过一般,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咬牙暗骂着男人禽兽,转头却撞上一道讳莫如深的黑眸。
沈竹心缩了缩脖子,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齐盛宴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竹心,目光触及床榻上那一抹殷红时,眼底华光轻闪,喉结紧了紧。
“夫人,昨夜劳累了,为夫甚是满意,不知夫人想要什么赏赐?”
这句话便是明晃晃的试探她的野心。
沈竹心垂下眼眸,一副乖顺可人的模样。
“服侍夫君本就是妾身的职责所在,只望侯爷心里惦念着妾身,妾身不敢奢求夫君的赏赐。”
一番话说的极为漂亮,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齐盛宴满意的点点头,见沈竹心就要起身,不由蹙了蹙眉头,“你不必起这么早,今日可多休憩一会。”
沈竹心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新妇进门第一日要给老夫人请安,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昨夜齐盛宴歇在她这里,指不定现在寿安堂已经闹开了,这个热闹她可一定要凑上一凑。
“孝敬尊长,是妾身应该做的,断不会因为侯爷的宠爱而放肆。”
齐盛宴挑眉瞧着沈竹心,半响,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
“你且收拾一下,等下我陪你一起去见母亲。”
说罢,齐盛宴便转身,丝毫没有察觉到沈竹心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
丫鬟伺候着沈竹心梳妆,齐盛宴便在外间吃茶。
沈竹心选了一件浅蓝色窄袖银丝短衣,下身搭配仙白流苏散烟花裙,
鬓边珠钗作衬,弯弯柳眉之下,有一双澄澈,灿若繁星的眼镜,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沈竹心看着铜镜里的面容,只觉得颇为满意。
“走吧,别让侯爷久等了。”
沈竹心由丫鬟扶着婷婷袅袅的走出。
齐盛宴不经意的抬眸,呼吸骤然一窒。
那张小脸眼梢唇角跳跃,绝美脱俗,微曦的晨光洒下,像是坠入凡间的出尘仙子。
齐盛宴心头涌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主动上前牵起沈竹心,喉结发出一声轻笑,“走吧,夫人。”
两人一路上气愤融洽。
可还没靠近寿安堂就听到一阵高亢的哭声。
两人踏过门槛之际,一只茶盏径直飞了过来。
齐盛宴下意识将沈竹心护在身后,茶盏碎裂在脚边,滚烫的茶水四溅了一地。
“侯爷!”
沈竹心惊叫一声,惊动屋里的人儿。
哭闹声戛然而止,林知茵泪珠挂在脸上,将掉不掉的模样十分滑稽。
抬眼望去,沈竹心与齐盛宴同是浅蓝色衣服。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她嫉恨的几欲发狂。
她堂堂相府嫡出小姐,自小受尽宠爱,嫁给皇子皇孙也使得了,眼下竟然被一个尚书府小丫头比下去了!
沈竹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林知茵瞧着两人亲昵模样,当即又大闹起来,“你们侯府也太欺负人了,就算她沈竹心有陛下的圣旨,算的上半个平妻,侯爷大婚之夜也不该去找她!”
林知茵越骂越气,心中的妒忌达到顶峰,她恶狠狠的瞪着沈竹心。
“不要脸的小娼妇,净会用着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眼见着林知茵脸色扭曲的冲了过来。
齐盛宴身手攥住她的手腕,又重重的甩开,眸中怒火中烧,“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昨日,他先去东院看林知茵时。
她张嘴便是要他休了沈竹心,将人赶出府去。
他气的甩袖而去,谁知她今日竟还死不悔改!
简直就是一个妒妇!
上座的齐老夫人也是脸色难看,不悦的瞪着林知茵。
先前议亲时,只听说林氏被宠的娇纵一些,现在看来,何止娇纵,简直是嚣张跋扈,如同市井泼妇一般。
就在齐老夫人后悔怎么就为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时。
沈竹心弯腰,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老夫人、夫人安。”
行礼过后,沈竹心看着林知茵,眼底眸光流转。
果然如上一世一般,这位侯府夫人嚣张跋扈,手段阴毒。
“昨夜是妾身的不是,只是姐姐,如今我们嫁入侯爷,便是一家人了,妹妹以后谨记教诲,尊法守礼,还望姐姐消消气。”
沈竹心紧咬着唇。
她虽表示了不与林知茵争宠。
可齐盛宴爱去谁房里,她可左右不了,以后便个凭本事。
“不要脸的东西,谁和你是一家人!”
哪怕是被辱骂,沈竹心依旧安安静静站着,神色不变。
瞧着沈竹心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十足,面上又是温婉贤淑的模样,老夫人原本埋怨沈竹心留住齐盛宴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眉眼含笑道:“好孩子,不愧是得了圣上赞誉的人。”
齐老夫人的话直接刺激到林知茵,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咬牙恨恨道:“母亲,她一看就是一个狐媚子,不守礼治,就应该打上二十板子,丢到庄子上去!”
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掉了半条命!
这林氏当真是心狠手辣!
齐盛宴原本欣赏的看着端庄典雅的沈竹心,闻言,厌恶的皱紧眉头。
“陛下下令,沈氏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侯府,那我去沈氏房里有何不妥?”
林知茵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齐盛宴却看也不想看她,“来人,把她拉下去,就让她好好待在院子里闭门思过!”
齐盛宴厌烦出声,眸色凌厉冰寒,嗓音更是不带一丝温度。
林知茵想要挣扎,却被膀大腰粗的婆子直接扭送出去。
尖厉的叫骂声不断,直至看不到林知茵的身影。
齐老夫人这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将视线尽数投到沈竹心身上。
“好孩子,快坐着。”说罢,眼风扫过一旁的老嬷嬷,“去把那套红宝石头面取过来,送给侧夫人。”
老嬷嬷一怔,随后点头应了下来。
原本那套头面是老夫人预备下赏给正夫人的,可谁曾想......
真是不争气!
“谢母亲。”
沈竹心起身,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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