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冷惠心一怔。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
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
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
冷惠心一怔。
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
“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
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
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奴,奴婢知道了......”
裴盛谦这才松开她脖颈,冷声开口:“退下吧。”
冷惠心虽不知道裴盛谦这么做的意思,但眼下也算是......逃过一劫?
她整好衣裳踉跄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鱼肚白。
带她过来的陆家嬷嬷还在外面等着,瞧她头发散乱出来,脖子上还隐约有红痕,不由得眯眼。
这是事情成了?
她也没问什么,直接将人带了回去。
一路上,冷惠心心情忐忑。
她知道陆家肯定是要盘问她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一路颠簸,那股痛更加难忍。
终于捱到陆家,主母许氏直接让嬷嬷将她带去后面主院。
冷惠心进去,就看见许氏和大小姐陆暄嫣,还有一名婆子同在房中。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跪下嗫嚅着唇道:“夫人,小姐。”
陆暄嫣根本没拿正眼看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而许氏扬起下颌,语气微凉:“裴家六少爷碰你了?”
冷惠心心里打起了鼓。
她此时应该要照实说的,可要是说了,陆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总归已经破了身子......要是不瞒下去,她就真再没后路能走。
她指甲深陷掌心,逼着自己压下口中那股血腥味,颤声回答道:“是......”
陆暄嫣这才正眼看她,眉头却皱紧了。
之前送进去那么多个,裴盛谦一个都没有碰,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虽说她不喜那个纨绔,但裴盛谦是平妻所生,眼下国公府那位嫡长子生了怪病,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世子的人。
但要是他不能人道有碍子嗣,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可眼下这女人真跟裴盛谦有了些什么,她又觉得分外不爽。
许氏则是淡声开口:“给她验身。”
房门被关上,旁边那婆子面无表情看向冷惠心:“姑娘,脱吧。”
冷惠心咬紧唇瓣,口中血腥味更浓。
可她再如何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忤逆,只能颤着手脱下身上衣服。
那些层层叠叠的掌印和淤青暴露在许氏母女面前,夹杂着暧昧的吻痕。
冷惠心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碰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因此那些红痕看上去也更刺眼。
陆暄嫣脸色更难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冷惠心面门:“下贱皮子!”
她现在意识到了危险,要是放这么个东西在未来夫婿房中,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冷惠心不敢多话,忙跪了下来,膝盖被地上瓷片刺破,也不敢开口。
许氏知道女儿有气,也没开口,硬是让冷惠心跪了半盏茶功夫,才让她嬷嬷验看。
知道他的确破了身,许氏面色稍缓。
“还算你是个有点用的,瞧这样子,姑爷怕也是个急躁粗鲁的性子,那你便教一教姑爷,该如何体贴疼人吧。”
陆暄嫣却是拧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许氏猜到她是有话要问,敲打了冷惠心两句,借故离开。
陆暄嫣这才居高临下看向冷惠心:“你伺候了有多久?他......当真没有不行?”
冷惠心瞬间红了脸。
她并没有和六少爷做那事,被问起,脑子里只想得起刚刚与那男人的场景。
可这要她如何说呢?她根本不记得他折腾了多久......
至于不行?
她耳垂都快滴出血,跪在地上声若蚊呐:“许是有大半夜吧,奴婢也不记得。”
陆暄嫣不经意攥紧了帕子。
瞧着贱皮子媚眼含春的模样,也能想得到她今夜定然承了不少雨露。
她强压嫉恨:“那他要了你几次?”
冷惠心头埋得更低,嗫嚅着唇道:“只一次......”
陆暄嫣心跳都快了一拍,又瞧不得她那副贱皮子模样,起身踹了她一脚。
“知道了,既然娘叫你去,那你便去吧,仔细调教好了他,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不准他今后也这样不知轻重折腾我!”
冷惠心软在地上,唯唯诺诺点头,眼圈不觉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她今后就是裴盛谦的人了。
那她跟那个黑衣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旦她碰了他......
冷惠心六神无主,却不敢表露。
回到屋里,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砸了下来,跌跌撞撞打了水来,冲洗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痕迹。
她是没法子逃了,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看能不能带娘逃。
真恨死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破她的身子,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是红着眼起的床。
陆家的人为她梳洗打扮妥当,找了顶小轿便将她送去了裴国公府。
到了裴盛谦的院子里,嬷嬷随意给她安排了一处屋子,敲打她几句便兀自离开。
没过多久,裴盛谦来了,看上去眉眼间都带着燥郁。
瞧见冷惠心在,他面色更冷沉了些。
啪得一声响,一包药材被扔到了她面前。
而后,他阴恻恻开口:“去小厨房把这包药熬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熬完之后,药渣子也给我好好埋了,别被人看见。”
冷惠心听得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包药,心中有些茫然。
国公府那么多下人,裴盛谦招呼谁不行,一定要是她呢?
但心里这么想,她也不敢表露,只能低头捡起药包,乖顺走了出去。
“这......”裴盛谦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忙起身,给宁氏端了盘红豆酥,赔笑道:“这样的小事儿,怎么还惊动了母亲您?”
宁氏示意他放在手边,眼中暗含责怪:“既然你也知是小事儿,又为何不给老大送个顺水人情?”
“老大如今在家中的地位,你也知晓。他性子古怪,平素里送的东西,没一件瞧上的。能瞧上你院里的丫鬟,实属不易。一个婢子,送便送了,别不懂事。”
宁氏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惠心,提点道。
“娘,此事万万不可。”
裴盛谦浓眉紧皱,挣扎道:“大哥看上别的,我都能让。唯独这个,不行。”
宁氏来了气,眼尾微微上挑:“怎的?这陆家的女儿还未嫁进来,你就要死死护着这下贱胚子了?”
“裴盛谦啊裴盛谦,什么好看的女子没见过,偏偏被她迷了眼?还是说,这丫头手上有你什么把柄?”
她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犀利地盯着冷惠心。
冷惠心惊出了一身冷汗,汗毛直竖,顶住了衣领。
她拿不准宁氏是否知晓裴盛谦的秘密,一时间犯了难。
可若是不开这个口......宁氏眼中的杀意却做不得假。
片刻,冷惠心叩首,骨头碰到青石砖,发出闷响。
“夫人,不怪公子,是奴婢要坚持留在公子身边的。”
她屏住鼻息,轻咬住舌尖。不出五秒,脸上便泛起了红晕。
“奴婢尚在陆府时,便听闻裴府六公子才貌双全、才华横溢,奴婢那时便心生向往。”
“彼时,小姐挑选试婚丫鬟,奴婢有幸被选中。公子百闻不如一见,那夜相识,奴婢芳心暗许。”
“可奴婢深知与公子之间的差距,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求留在公子身边,陪着公子。”
宁氏摩挲着茶杯,一双眼睛仿佛要看到冷惠心的心里:“可我听说,谦儿想抬你为妾室。”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无欲无求,此事,你又当如何解释?”
冷惠心微微发抖,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埋得更深了。
“此事,奴婢也曾劝过,可奴婢拗不过公子......”
她斜着眼睛偷瞟裴盛谦,给他使眼色。
裴盛谦单手撑头,偷偷抹了把鬓角的冷汗:“娘,我是看她辛苦,这才做此决议。”
他隐晦地扫了一眼冷惠心的小腹,朝着宁氏挤挤眼。
老大虽贵为世子,可还未商议婚事。若是谦儿院中率先有了子嗣,或许还能增大筹码。
宁氏面色缓和了不少。
“起来吧,”她饮尽杯中的茶水,抚了抚衣摆的褶皱,“既然你入了谦儿的眼,日后便好生在院中伺候他,莫要生了多余的心思。”
冷惠心何尝听不出宁氏话中的敲打?
她低着头,恭敬道:“是,夫人,公子举世无双,无人能及,奴婢不会生二心。”
“娘,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裴盛谦拍了拍胸脯,托着宁氏的手,把她送出了小院。
冷惠心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举一动尽显亲昵。
宁氏的身影隐没在花园,裴盛谦黑着脸关上院门。
他不由分说,拽着冷惠心的衣领,把她拖回了厢房。
“跪下!”
裴盛谦怒喝,顺手将手旁的茶杯掷在她脚边。
冷惠心不明所以,哆嗦着跪在地上,湿漉漉地茶叶附上衣摆,晕起一圈淡黄的水圈。
“你消失那段时间,是不是偷偷去找我娘告密了?”
他压低了声,可语气中的凶狠不减半分。
冷惠心被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辩解道:“公子,奴婢连夫人住哪处院落都不知,又怎会去找夫人告密?”
“那你那段时间去哪了?”
“奴婢,奴婢......”冷惠心轻咬下唇,眼神飘忽,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裴盛谦生了怒意,他冷笑一声,寻了根绳子,欲捆住冷惠心的双手:“不说是吧?让我想想,该怎么罚呢?”
冷惠心吓了一跳,脑中浮现出之前看的话本子。
那荒淫无度的场面,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她小脸煞白,差点咬了舌头:“奴婢出府去看望母亲,奴婢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奴婢心里担心。”
“哦?”裴盛谦脚步一顿,“可有人能做证?”
冷惠心一愣,心中暗道不好。
“无人......”她嗫嚅道。
“呵。”裴盛谦撑了撑绳子,一只手轻松捏住冷惠心的手腕。
“既如此,我又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娘怀疑你我之间有秘密,可我院中知此事的丫鬟,仅你一人。若不是你走了风声,还能有谁?”
冷惠心急得面红耳赤。
裴盛谦的话提点了她,她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公子,奴婢知道一味偏方,可解公子疑难杂症。”
闻言,裴盛谦手中的动作停下。
他起身关好窗户,落座在上首。
“你刚刚所言,可是真的?”他满腹狐疑。
他这病已有些年岁,前前后后换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成效。
眼看婚事将近,裴盛谦正头疼得紧。
冷惠心的话,无疑久旱逢甘雨,解他燃眉之急。
一看有戏,冷惠心心头暗喜。
她忙不迭地点头,“奴婢村中曾有一男子,与公子症状相同,接连几年家中都无所出。某日,村中开了个神医,交予他一味方子。不出三年,那户人家接连添丁,儿女双全。”
“当真有这么神?”裴盛谦来了兴致。
若是能让陆暄嫣为他诞下一男半女,得了陆家地助力,那他岂不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快讲那偏方说来听听。”他眼中闪着精光。
冷惠心抿着唇,面露为难。
“此事乃是辛秘,谁问那户人家都不肯说。”
注意到裴盛谦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冷惠心吞了吞口水,慌忙改口道:“奴婢得出府,让奴婢的娘亲去那户家中打听打听。”
“只是这方子......”
“莫非,是有什么后遗症?”裴盛谦略显迟疑。
“那倒不是。”冷惠心摇摇头,“我听闻,那户人家花了重金购买药材,连家底儿都搭进去了。”
闻言,裴盛谦松了口气。
他从腰间解下荷包,甩在她怀里:“银钱不是问题。今夜,我便要这味方子变成汤药,放在桌上。”
无奈,冷惠心只能停下脚步,佯装恭敬地要对他行礼:“大......”
可刚要屈膝,胳膊忽然被他稳稳扶住,紧接着,手中的药包被他夺走!
刹那间冷惠心捏紧了衣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也只能强按捺下焦急道:“大公子,这是奴婢的药......”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药。”他上下掂了掂那药包,紧接着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你怎的自己出门买药了?这么快就在你家公子那儿失宠了?”
他目光深邃如炬,紧紧盯着她时,仿佛随时能将她看穿一般。
冷惠心只觉手心都出了一把汗,她强笑一声:“不过偶有腹痛,买些药回去吃罢了,何须劳动旁人。”
裴景臣却将那药包掂起来,在鼻间嗅了嗅,似笑非笑地:“腹痛?我闻这药包里的药材,可有一味是川穹。”
他竟然懂得药理!
冷惠心眼底满是惊骇,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表露出异样。
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冷惠心根本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可如果他知道这是避孕药了,为何还要跟自己打哑谜?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惠心掐紧了手心,决定赌一把。
她神色间立即露出些羞赧:“大公子,奴婢腹痛,并非寻常腹痛,而是、而是女子家都会来的痛......”
她隐晦地说了两句。
裴景臣一愣,看着她羞于见人的神色,立即明白,他也有几分尴尬。
“咳咳。”他咳嗽两声,神色颇为古怪,虽心知痛经药中也有一味是川穹,但此女神秘至极,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若大公子定要知晓个一二三......”冷惠心颇为难堪地看了一眼周围众人。
周围已有好奇看过来的百姓,上下打量着他二人。
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好和人拉拉扯扯,裴景臣只能再度咳嗽一声,道:“不必了。”便将药包递还了回去。
冷惠心总算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跟他行礼告退,这才匆匆赶往陆家。
而身后,裴景臣狭眸微眯,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低声对暗卫吩咐道:“去,跟上她。”
他倒想看看,此女到底想做什么。
两刻钟后。
冷惠心回到陆府,先将药包藏好了,才咬牙去见了主母许氏,头往地碰行了大礼。
“奴婢已成了六公子的试婚丫鬟,还求夫人开恩,让奴婢见一见母亲吧。”
许氏坐在主位,眼神薄凉,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道嫉恨气愤的声音。
“不要脸的骚浪蹄子,勾引六公子答应将来纳你为妾,你现在还有脸回陆家?还想见你母亲?我看你是做梦!”
陆暄嫣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照着冷惠心心窝就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现在越发明白,自己到底放了怎样一个祸害去自己未来夫婿的院里,现在自己还没进门呢,这贱人就勾得她未来夫婿说要纳她为妾,那等她进门以后呢?!
冷惠心被踹得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在地上喉头涌上腥甜,险险才没当场吐出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她来陆家一是为了见母亲,二也是怕小姐在她身上撒不了气将气撒在娘身上。
她不敢求饶,强忍着咳嗽道:“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大公子召了六公子全院的丫鬟,二人暗中较量,六公子与之斗气才故意说要纳奴婢为妾,六公子心中定然只有小姐。”
“斗气?”陆暄嫣气笑了,拿起了茶盏就狠狠往她额头砸去,“你个下贱坯子算什么东西?大公子和六公子为你斗气?可笑!”
那茶盏险险擦过冷惠心的额角,擦过一丝血痕,冷惠心顿时更不敢说话了。
“咳咳。”许氏知道女儿有气,等她撒了下气,才拧眉咳嗽,“下手知些轻重,没得让那裴盛谦看见了。”
陆暄嫣顿时又气又委屈地看向许氏。
许氏淡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世上不留痕迹折磨人的方法,可多得是。”
冷惠心跪在地上,听着许氏淡淡的声音,却只觉寒意从脚底心直灌天灵盖,她神色都惊惧起来,猛地抬头。
“求小姐夫人明察,奴婢对你们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可许氏神色淡漠,只给旁边使了个眼色,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立刻上前,拿了块布塞进她嘴里。
陆暄嫣笑着捏起几根长长的银针,一步步靠近冷惠心。
她笑靥如花,可落在冷惠心眼底,便是地狱修罗。
她拼命地想往后退,可几个嬷嬷死死地按住她,抓着她的手十指分开。
长长的银针猛地刺进来!
“啊——”
十指连心的痛让冷惠心惨叫出声,可声音被死死堵在那帕子里。
她痛得眼眶通红,可无论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声音都要嘶哑,十根手指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可仔细一看,根本没有一个孔的伤痕!
春竹心中大震,匆促行礼,落荒而逃。
院中仅剩他一人,风吹叶动,裴盛谦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中只剩阴骜。
冷惠心躲在厨房,找下人要了身高领粗布衫。
“公子。”
冷惠心施施然行礼。
她打小就在陆府摸爬滚打,自知这院中气氛不对。
她在心里暗自自省,行事万般小心,莫要触了裴盛谦的霉头。
还不等冷惠心起身子,一双大手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
裴盛谦双目通红,目眦欲裂。
“说,你那日晚上,是不是和裴景臣同房了?”
裴盛谦低吼道,手上的力道逐渐加紧。
“咳咳。”
不过转瞬间,冷惠心的面色涨得通红,她下意识地去抓裴盛谦的手腕。
“奴婢,没有。”冷惠心艰难地喘着气,“这个消息,是不是,春竹告诉你的?”
裴盛谦手上力道蓦地一松。
冷惠心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
“公子,莫要中了她的离间计啊。”
冷惠心眸中闪着泪光,我见犹怜。
看得裴盛谦心旌荡漾,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
“何以见得?”
冷惠心轻拍着胸口,似是缓和了些。
“公子,那春竹是世子的贴身丫鬟,与世子自幼相识,情深义重。她与公子才相识几日?她的话,真的可信吗?”
冷惠心剪水眸中噙着泪,脖上的红印更是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裴盛谦顿了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如此,她为何要污蔑大哥,与你,苟合?”
冷惠心红了耳尖,她故作镇定:“若是,是世子示意的呢?”
“世子是主,春竹是奴。给她一百个单子,她也不敢污蔑世子啊。”
“同理,公子是主,而奴婢是仆。世子本就想要奴婢去侍奉他,可奴婢不肯,公子也不让步。若是在公子面前泼奴婢的脏水,公子定然会放弃奴婢。陆府是回不去了,若是想留在裴府,奴婢只能另觅新主......”
冷惠心的声音不疾不徐,将各种关键娓娓道来。
裴盛谦的眼神逐渐清澈,随着她话音落下,他眼中的最后一抹怀疑也消失殆尽。
“这小贱蹄子,竟然敢耍本少爷,我看她真是活腻歪了!”
裴盛谦握紧了拳头,眸中盛着暴怒。
“扣屎盆子竟然扣到本少爷的人头上。”他抓住冷惠心的手腕,粗暴地拽着她往外走。
“走,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这,还是不用了吧。”冷惠心面露为难,“奴婢与她皆为仆,更何况,春竹恐怕也不是有意为之。”
她顿了顿,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一切,点到为止。
裴盛谦不由分说,拽着她冲进裴景臣的院子,直奔下人房。
动静之大,惊动了正在“修养”的裴景臣。
他的眼神掠过冷惠心,未曾停留:“六弟今日前来,如此大动干戈,有何贵干?”
裴盛谦冷笑一声:“大哥,若我今日找你要你的贴身丫鬟,你可愿意?”
春竹神情一变,上扬的嘴角定格。
“不,不要,奴婢不要离开世子。”春竹忙摇头,眼泪噗嗖嗖地往下掉。
裴景臣连眼神都未起波澜:“理由。”
“要什么理由?”裴盛谦撇嘴,“我还要在你院中惩治她!”
“理由。”裴景臣鼻子微皱,加高了音量,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裴盛谦怒极反笑,她指着春竹的鼻子:“她,找我告密,说我准备抬的小妾和你私通。这理由,够不够惩治她?”
春竹抖着身子,发丝凌乱,散在肩上。
“我,我没有。”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春竹跪在地上,“砰砰”给裴景臣磕头。
“世子爷,奴婢错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裴景臣眸光微动,“是该罚。”
他甩开春竹,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想怎么惩罚都可以,随六弟心意。只是这人,你得给我留口气。”
“我懂。”裴盛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那就先罚她夹竹板吧。”
“不,不要!”春竹双目血红,奋力挣扎着。
裴盛谦一挥手,两名小厮心领神会,一左一右摁住了她。
冷惠心躲在裴盛谦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
“怎么样?可解气了?”看到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红色手印,裴盛谦的语气软了下来。
“谦儿,莫要胡闹!”
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冷惠心心神一凛,忙转身行礼。
“奴婢参见夫人。”
宁氏视若无睹,只拧着眉看向裴盛谦:“世子院中的下人,应当由他来定夺,谦儿莫要越界行事。”
裴盛谦心有不忿,可迫于宁氏,只得隐忍不发。
他踢了一脚地上哭天喊地地春竹:“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有下次......”
“谦儿。”宁氏及时出声,截住了他的话头。
她将裴盛谦拉至身后,朝着裴景臣莞尔一笑。
“谦儿还小,不懂事,今日回去,我定当好生教导。”
裴景臣俯身行礼,就此告退。
见冷惠心还跪在地上,裴盛谦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拎着她的衣领,不耐道:“赶紧跟上。”
冷惠心咬着下唇,忙不迭点头。
厢房里,宁氏坐在上首,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多让着点裴景臣。你今日怎的还舞到人家院子里去了?”
她瞪了一眼裴盛谦,恨铁不成钢道。
“娘,这事儿怪不得我,是他唆使院里的丫鬟泼脏水的。他管不好他的贴身丫鬟,我替他管!”裴盛谦梗着脖子,愤愤不平。
宁氏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冷惠心:“你身边这丫鬟,我怎没见过?”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陆府送来的试婚丫鬟。”
冷惠心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
“夫人问你了吗?”宁氏身边的大丫鬟眉眼一横,“来人,给我掌嘴!”
“诶,使不得!”裴盛谦忙挥手拦下。
这张小脸生得水灵,打坏了可不行。
宁氏放下茶杯,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听闻老大今日来找你要人,你死命地护着。莫非,就是她?”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
“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
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
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
“少爷,别这样。”
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
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
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
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
“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了手。
室内的旖旎荡然无存,裴盛谦面上浮起怒容。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试婚丫鬟,陆家送来暖床的罢了,本少爷怎的还碰不得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冷惠心,抱着脚蜷缩在椅子上,“嘶嘶”地抽着凉气。
冷惠心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她寻了个干净地段,倏地跪下。
“公子,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开脱的机会。
“这偏方虽有效,但今日刚第一天,您身体亏虚,切忌行房事。”
恐裴盛谦不信,冷惠心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村里那一户人家,调养了半年,才一举得子,三年抱俩。”
“竟有此说法?”裴盛谦将信将疑,身上虽还暖暖的,却不似方才那般燥热。
他睨着冷惠心,目光落在她衣衫半褪的圆润肩头,吞了吞口水。
可想起渐近的婚期,以及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裴盛谦只得忍住欲望。
看得见,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挠腮。
冷惠心垂着头,偷偷观察裴盛谦。
见他又哭又笑,她心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坏了,莫非娘给的方子出了岔子,给这少爷吃坏了脑子?
她正思量着,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着她娘跑路。
“啪”,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落在她的眼前。
冷惠心心跳骤停。
难道要借着扫地出门的由头,偷偷出府后做掉她?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多种猜测,思绪纠缠在一起,困住了理智。
“少爷......”她颤巍巍地伸手,偷偷观察裴盛谦。
后者瘫坐在躺椅上,背倚着软枕,半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
“喏,你这偏方管用,再去买几副回来。”
他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黑色药沫:“那药渣子......”
“公子放心,奴婢已收拾妥当,不会有人发现。”
冷惠心将小布包揣在怀里,惶恐道。
眼不见为净,裴盛谦不耐地挥手屏退,翻了个身。
冷惠心捧着布包回了偏院,烛光下。真金白银闪闪发光。
她抱着布包亲了一口,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的影子?
她捡了些,填满了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
......
翌日,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
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她留下些许碎银,叮嘱几句,安心离开。
早晨的医馆,患者尚且不多。
见四下无人,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喏,照着这个方子,再给我抓几副。”
药童一见是她,喜上眉梢:“好嘞,您稍等。”
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
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奈何客人给得够多,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
“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
他往秤里添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胡乱地点点头。
“哟,原来是给‘夫君’抓药啊。”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冷惠心浑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面色不虞。
卫风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忧心她的身体,特意绕了路来寻她。
卫风挠头不解。
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
谁知,刚进门,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
“这才几日几日,竟连‘夫君’都叫上了。”
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六公子对奴婢宠爱,是看了陆府的面子。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瘪着嘴,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这一招以退为进,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愣是哑了火。
他转身想走,却愣是迈不开步子,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
冷惠心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世子,这药,六公子花了大价钱,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奴婢怕......”
她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
“呵”,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
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意有所指。
“既然这药如此金贵,六弟如此看重,倒不如我捎你一程,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
闻言,冷惠心慌了神,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
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
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径直上了马车。
“怎的不上来?”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拍了拍身侧的药包,威胁意味十足。
握着药包,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
裴盛谦交代过,这药,半点都不能流出去。
冷惠心别无选择,咬咬牙,一鼓气儿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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