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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

一本不正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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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一道声音:“师弟,要走了。”柳辞境转身离去,头也不回。江畅喉间发出骇笑:“喂,江畅已经死了。”柳辞境停顿一下。“是吗?那就当......柳辞境也死了吧。”他越走越远。江畅看了会,缓了很久,才直起身,继续向城门走去。原主与她已彻底融合,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情感和记忆,不是没有一点伤心的。只是没走多远,便察觉身后有几个人紧跟着她。“娘子,你可找的夫君好苦呀!”小巷中,许七带着五六个随从一脸邪笑的冒出头。江畅往后看了一眼,果然,也有五六个人堵住了退路。“我不是江家的人了,你也在场。”江畅佝偻身体,将重量都压在刀上,垂着头:“我们的婚约已经作废。”“我知道呀。”许七嬉皮笑脸地走到江畅面前,轻挑用手指挑起她下巴:“嘬嘬嘬,江家老头心可真...

主角:江畅江依   更新:2025-01-03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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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畅江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由网络作家“一本不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远方传来一道声音:“师弟,要走了。”柳辞境转身离去,头也不回。江畅喉间发出骇笑:“喂,江畅已经死了。”柳辞境停顿一下。“是吗?那就当......柳辞境也死了吧。”他越走越远。江畅看了会,缓了很久,才直起身,继续向城门走去。原主与她已彻底融合,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情感和记忆,不是没有一点伤心的。只是没走多远,便察觉身后有几个人紧跟着她。“娘子,你可找的夫君好苦呀!”小巷中,许七带着五六个随从一脸邪笑的冒出头。江畅往后看了一眼,果然,也有五六个人堵住了退路。“我不是江家的人了,你也在场。”江畅佝偻身体,将重量都压在刀上,垂着头:“我们的婚约已经作废。”“我知道呀。”许七嬉皮笑脸地走到江畅面前,轻挑用手指挑起她下巴:“嘬嘬嘬,江家老头心可真...

《结局+番外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精彩片段

远方传来一道声音:“师弟,要走了。”
柳辞境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江畅喉间发出骇笑:“喂,江畅已经死了。”
柳辞境停顿一下。
“是吗?那就当......柳辞境也死了吧。”
他越走越远。
江畅看了会,缓了很久,才直起身,继续向城门走去。
原主与她已彻底融合,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情感和记忆,不是没有一点伤心的。
只是没走多远,便察觉身后有几个人紧跟着她。
“娘子,你可找的夫君好苦呀!”
小巷中,许七带着五六个随从一脸邪笑的冒出头。
江畅往后看了一眼,果然,也有五六个人堵住了退路。
“我不是江家的人了,你也在场。”江畅佝偻身体,将重量都压在刀上,垂着头:“我们的婚约已经作废。”
“我知道呀。”许七嬉皮笑脸地走到江畅面前,轻挑用手指挑起她下巴:“嘬嘬嘬,江家老头心可真狠呐,打成这样。”
“但是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耐玩。给你个机会,不如还是跟了我。”
江畅虚弱地勾起唇角:“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算过了,灵根被毁,你顶多只有炼气三层的实力。”许七玩味的欣赏她这张脸片刻,笑容更深。
“没了江家,你不过一介民女。而在庆安,许家强抢一个民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转身准备回家,抬手招了招,两边的家仆如狼似虎地扑向江畅。
虽是随从,都也有炼气三层以上的修为,抓一个重伤的江畅绰绰有余。
最近的一个随从向江畅伸手之时,江畅眼中掠过锋芒。
脚蹬长刀,双手紧握刀柄,上撩,刀光扬起如弯月!
谁也没想到江畅的虚弱居然是伪装,竟还有能力反击。措不及防之下,随从上半身直接撩飞,鲜血炸裂。
江畅不停留,上步,下劈,又斩一头。
横扫,拦腰扫断,再杀生!
几息之间,长刀舞动,利用麻痹对手的优势,江畅手上多了人命五条。
剩余的随从惊吓地全都后退,连许七都震惊转身,正对上江畅的眼睛,心中一凛。
“许睿!你个狗东西还不出来!”
他身后骤然射出一道人影。
江畅只能勉强看清他的残影,刀刚抬起挡住来剑,腹部传来剧痛,身体倒飞而出。
砸裂巷子的墙,趴跪在地上吐出鲜血。
炼气......巅峰?
“江畅你看清楚,他是炼气巅峰,巅峰!你越境而胜能越得到巅峰吗!垃圾!哈哈哈哈!”
和刚才那些随从不一样,许睿只是往那一站,就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压制着江畅。
江畅已想过十几种方式,最后居然都无从下手。
炼气期对比前世,其实只是体魄比常人强健得夸张些。
但炼气巅峰似乎不一样,应该隐隐窥见到了灵气的门道。
才刚刚勉强站起,许睿在江畅眼中嗖地一下消失,下一刻手掌已经按着江畅的脑袋。
“放下刀,跪下。”
江畅低身,身体横贴着地面绕走,一刀全力劈向许睿后背。
许睿眼里掠过一丝讶然,负手一剑挡住。
两人飞快地过了两三招,许睿一记沉肩重重将江畅击退。
江畅单膝跪地,知道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招式倒有些特别。”许睿赞许地微微颔首:“不过用刀,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打不过......
但是江畅并没有绝望,也不打算放弃,她决定试一试。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前世最后的记忆一点点浮现。
平静的深蓝海岸,沦为一片废墟的基地,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发型,单手握刀,仰望着天空划过的白色尾焰。
那是核弹头,正向他们来。
“徒儿,刀不在利,而在刀意。你是天地,你想什么,你的刀就是什么。”
中年男子转头对着她笑嘻嘻:“看好了,为师给你演示的最后一刀。”
他斜斜将刀指向地面。
江畅一手正握一手反握,将刀身收在腰后。
许睿微微皱眉,他眼里的江畅似乎......在下沉,仿佛她是一道漩涡,周围一切气息都悄无声息地被卷入,然后静谧的悄无声息。
许睿刷地一下抽出剑,冲向江畅,他认真了。
师父跃起如龙,刀光如半月。
湛蓝天空波动阵阵气纹,刀意山崩地裂,正面硬抗核弹,破出平滑的横截面。
巨大的蘑菇云在天空升起,然后才是摧枯拉朽的冲击波和震到失聪的爆炸声!
江畅遽然睁眸,和师父同一时间挥刀!
刀光如半月。
在许七眼里,江畅只是用尽全力劈出了一刀。
但许睿脸色惨白。
他看到的不是江畅的刀,而是仿佛看到一条奔腾江河在眼前,咆哮着,摧毁着,裹挟着所有挡在面前的一切障碍,往前!往前!往前!
他在这一刀面前,何其渺小。
而他的灵根识海旋动,开始吸纳天地灵气。
生死一刻,许睿苦修三十年的修为破境,达到筑基!
只是破境的惊喜连一瞬都没有,江畅的刀扫断他灌注所有灵气的剑,扫过他的腰,平滑光整的将他腰斩!
江畅以刀撑地,喘着粗气,身体内空空如也,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
这就是她穿越来的最大倚仗。
前世师父的那一缕刀意。
今日用了半缕。
就是这副作用......实在有点大......
这次,她真的连走一步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七吓得瘫坐在地上,全身的寒毛都炸了,一遍又一遍。
炼气三层斩筑基!他一定是在做噩梦!
“你......你......”声音发抖,神智都丧失了表达能力。
但这时江畅还是没有撑住,忽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许七惊疑不定观察在地上挣扎爬起的江畅,他不确定江畅是不是又在装死,于是他示意剩下的三个小弟上去试探。
随从们战战兢兢地伸脚点了点江畅,发现这回是真的,于是飞起一脚把江畅扫出一米远。
“七爷,七爷!她真废了!”
“哈哈哈哈哈!”许七仰天大笑,腿脚也有力气了,看着江畅的目光充满了亢奋贪婪:“江畅啊江畅,没想到你是这么大的宝贝!尤物啊!你一定是最禁得起爷玩的宝贝!”
“来人......”
他的话还在空中飘,人头也在空中飞,血溅起三尺如涌泉。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
一袭云纹镶边紫衫,冰肌玉骨,行走间风姿卓越。
他唇角浅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仿佛只是路过这条街巷。
而他每经过一个随从身边,人头便随之飞起,溅起的血却没有一滴沾染衣裳。

江依跌坐在石阶上。
幻境之中,幼小的江畅在身后追逐她。等江畅经过身边,她眼前的背影倏然成长,变成了现在的江畅。
放晴的天空风云变幻,曾经遮天蔽日的阴影再一次阻拦了天上的光。
江依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咬下了手臂的一块肉,鲜血飞溅上脸。
她不会再允许了!
不许阴影再如影随形,不许所有人都遗忘她,不许江畅的存在!
幻境犹在,但江依已能看清脚下石阶延伸的方向。她望着江畅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跟了上去。
你已经是一介废物,我怎么可能会再输给你?
不可能的事!
之前登上一千阶时,江畅也看到了幻境。前世今生,过往种种,大多血肉横飞,有人死去,有人生不如死。
前世她并不开心,在生死之间疲于奔命。今生她也不算如意,在傲慢和卑微之间,倔强地昂着头。
但这些幻境并不能影响她,她的心理素质已然在前世今生练成了一座封闭的城,千军万马都不得破。
所以她依旧匀速的向上。
登天梯之上,只剩江畅和江依两人。
江畅两千四百阶,江依两千一百阶。钟声已各自又响了一次。
温周和秦白羽两人这会喜笑颜开,孙不闻酸溜溜地说了句:“就算她能登上去,灵根是废品,最多只能到筑基。根基不稳,其他都是浮云。”
长老们有的甚至都叹息出声,只有同尘宗长老暗自欣喜。
“不过说回来,好久没看到试道大会有人能上两千阶了。”有长老感叹。
“不知她们能否登上三千阶?”
“呵呵,怎么可能,已经很不错了,还哪有这等好事?”
“江畅,也许能到三千阶。”
长老们吃惊看向行云,却又听行云说道:“不过,那也应该是她的极限了。我曾简单看过她的根骨,并没有先天体质。”
从江畅上登天梯,行云就一直沉默。他反复想起当日观望江畅和柳辞境诀别时师弟行止说的话。
实话实说,江畅道心之坚忍,连行云都不否认,只是没想到如此坚忍。
但登天梯三千阶之上,已和道心无关。而是根据先天体质出现相应的流光石阶,比如先天剑骨就是红色流光阶,雷霄御体就是紫色流光阶。
试道大会以来,三千阶之上者不过十,江畅自然不可能。
除非......
行云心中微动,随后失笑,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天地又响钟声,是江畅登上三千阶。
前方已无路。
果然......
行云松了一口气,却没发现他身后的明虚也松了口气。
“小畅什么情况?”温周担忧的看着登天梯。
只见江畅起初身体摇摇欲坠,突然手抓额头蹲下,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识海中无数画面如同火山喷薄而出,闪回一般飞速掠过,瞬间充斥江畅所有的意识,拥挤得江畅的头仿佛下一刻就要炸。
这些记忆来势汹涌,却一闪而过,偶有几个片段也破碎不完整。
白炽的光线,机械极有规律的运转声,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员来回走动。
所有人都很沉默,似乎他们都是机器,按照既有程序执行所设定的任务。
江畅观察着这里的实验室,她确定这是“nous“实验室的风格。但身为“nous”组织的核心成员,她居然没有见过这处实验基地。
她没有......这些记忆。
实验人员按动控制台的按钮,各类液体从无数导管中注入,最后汇聚在中央处的生化改造舱。
舱中沉睡着一个人,严格来说,她不应该算做人类。
无数符文在她身上明明灭灭,仿佛有生命一般游走,每一次都呈现不同的内容。她的四肢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片,随着呼吸又隐没在体内。
固然她只是沉睡,固然江畅只是在这段奇怪的记忆中。可是只是看了一眼,全身寒毛便炸起!
那是一种阴冷又肃杀的气息,仿佛藏在地底最深处数千万年的封印,让所有生物发自本能的恐惧。
强烈的窒息感让江畅瞳孔遽然放大,好一会儿才剧烈的喘息。她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那宛如神灵威严的存在。
这一次,直接看向了她的脸。
那人形生物双目微闭,分明静定未动,但只一眼,江畅便看到了人世间所有的情绪,愤怒、欢喜、癫狂、骇然......
而她的面部,在呼吸之间,有无数形态。三只眼形态、独角兽形态、獠牙吸血鬼形态......
江畅迅速转到一边,跪伏在地,瞳孔因为惊骇而分散。
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恐惧从四边八方包围着她。
那个面容一瞬之间千变万化,但无论再变多少次,变成什么怪物,江畅都能确认她是谁。
她是江畅,前世的江畅。
周围的场景如同破裂的镜子纷纷坍塌,又在一片灰暗中重新构建了新的场景。
依旧是柔和的灯光,依旧是固定的机械运转声。
江畅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头发被大量的汗液浸湿贴在面上。
这一次,生化改造舱立着,装满的蓝色液体里沉睡着一位男性,也是江畅无比熟悉的面孔。
师父......
她如同被人抽了一鞭,霍然惊醒般向四周仓皇张望。
房间很大,空荡无一人,只有一排又一排的生化改造舱密密麻麻地陈列着。
每一个舱内都悬浮着一位沉睡的人,他们的表情一模一样,容颜一模一样。
全是师父,数万个师父!
......
......
登天梯三千阶,江依艰难地登上,而江畅就在她的脚边颤抖着。
一条蓝色流光阶道在江依脚下凭空浮现,直达天际。
长老们顿时躁动起来,兴奋的交谈着。
“星芒符感!居然是星芒符感!”
“这趟没白来,没想到试道大会居然真有先天体质的资质!”
“上一个,还是在一百六十年前吧?”
当中就属同尘宗长老笑得最开心,大力拍着弟子何开明的肩膀:“开明,你给宗门立功了!”
江依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江畅,发出又尖又锐的大笑声:“哈哈哈哈,江畅!我说了,你就是一个废物!”
“看看现在的你,真可怜哈哈哈哈!”
“你注定就是蝼蚁,居然妄想再来和我争?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她抓起江畅的头发,凑到江畅脸上的那一刻,整张脸扭曲狰狞。
“蝼蚁,就该认命。再怎么反抗,再如何努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随手就可捏碎的下贱存在。”
“识相的话,就把温仙长真传弟子的身份让给我。我答应你,可以让许家留你一条狗命,卑微的活着。”
江畅双目紧闭,没有回应。江依冷笑一声,像丢一条死狗般随手将她丢下。
然后她骄傲的,抬起头走上属于她的蓝色流光石阶,向世人宣告她就是比江畅优秀。
她走到三千三百阶,忽然一片彩霞柔和流泻下来,铺过她的身体。
那不是她的蓝色。
江依猛然转过身!
行云霍然站起!
随之而来的,是所有长老集体起立,集体的目瞪口呆。
江畅不知何时已经挺直站立,七种颜色的流光在她脚下旋动,另一条阶道同样延伸直冲云霄。
她撑过了识海的暴流。
她和江依隔空对视,二十丈的距离,却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江依震骇惊惧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一位长老呆滞的说。
“是流光阶,说明她真的有先天体质......”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但这是何种先天体质!”
“不知道,七色流光,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是一种......”秦白羽声带兴奋的都在发抖:”新的先天体质。”
江畅对着江依扬眉冷笑,弯下腰,腿部肌肉骤然伸缩,弹射而出。
她不再一步一台阶,身姿如猎豹,摆臂快到残影重重,一步三阶,向着天空奔跑。

温周这几天心绪不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就连打坐修炼都静不下心。
连吃几日江畅的细糠,现在周围都是粗粮,吃不惯,人还没缓过来。
虽说已辟谷,但温周平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美食。如今一点兴致都提不起,实在是浑身难受。
就在昨日,他半夜惊坐起,仰看冷月,竟有些许血云浮掠,顿时大惊失色。
不至于吧!这么严重?
不过几日没吃江丫头的饭菜,竟使他道心不稳?
温周大感后悔,早知道当日就把江丫头留在身边了。
现在好了,再不维持道心,他一身修为迟早跌境!
本来他就不想来参加这啥子试道大会,掌门师弟非得拉着他来,说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物色到他的传人。
拉倒吧,好苗子早就被五大宗提早收为真传的,试道大会就算过了,顶多也就个内门弟子的资质。
好歹他是南玄前五的符修,就这些歪瓜裂枣,能挑出什么好货色?
但就在温周颓然跟着师兄来到百里山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江畅。
很难不看到,在温周眼里,那个小姑娘是那么的出众,乌泱泱的人群是那么独特,甚至她都在发光!
“小畅小畅!!”温周激动的大喊,唾沫飞溅如暴雨。
掌门师弟秦白羽轻咳几下,轻声对温州说:“师兄,注意仪态,口水流到衣衫上了。”
温周瞪了师弟一眼:“我们这个境界,口水如清泉,又不臭。”
“师兄,宗门代表都在等着,快去主台吧。”秦白羽苦笑,但很快他发现师兄今日有些古怪,心不在焉又很兴奋,一步三回头,死死盯着某一个方向。
而温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可不能让江丫头跑了!
人群嘈杂,江畅并没有听见温周深情呼喊,反而看到了令人讨厌的江依。
“各位,按方才领的号码,分为十二组。今日试道大会,上午测试灵根悟性,下午测试先天体质以及符文感知,晚间宣布结果。”
“你还真敢来呀。不要挣扎了,在你灵根被废的那一刻起,注定你一辈子都要被我们这样的修行者踩在脚下。”江依走到江畅面前,笑意盈盈:“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跪下求我,一息一磕头到日落,我保证你能回到江家。”
事实上,江家是有猜测江畅会来试道大会的。在来之前,父亲曾偷偷对她说:“依依,若是试道大会上碰到了姐姐,让她回来吧,终究是我的女儿。”
但凭什么呢?她偏不。
她就要羞辱江畅,并且让她永远都回不了江家。
没想到江畅一句话都没回她,只是对着她,缓缓伸出最修长的手指。
江依脸色沉了下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手势她见过,就在江畅被执行家法的时候,人都快死了,还倔强的给了父亲一个,想来不是什么好寓意。
江畅真诚为她解答:“你不知道吗?这个是坚定道心,给自己加油的意思。”
是吗?
江依面带狐疑,但想到当日江畅确实是做了这个手势后撑过了杀骨棍,顿时恍然。
她冷笑起来:“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那正好,你抛弃家族,但我得为江家考虑。”
“各位!”她高声喊道,引得周围人注目:“这位是被我庆安江家逐出的逆女江畅,她灵根已废,却依然痴心妄想参加试道大会,并且顽固不灵不愿随我回江家伏罪!”
“我江依,在此代表江家声明。今日江畅在试道大会所得的任何结果,均和我江家无关,她丢的脸可不能污我江家名誉!”
人群一阵骚动,无数目光都聚焦在江畅身上。
“什么?灵根被废了,那她还来凑什么热闹?”
“大会参选资格年前就订了,但人好歹得有自知之明吧?她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难怪会被逐出家族,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本公子最烦这些天天做梦的癞蛤蟆了!”
“肃静!”
维持秩序的宗门弟子见这里骚乱,立刻制止,并随之介绍第一轮测试的规则。
“这里是第七组灵根测试场所,依排序上前触摸测灵石,并且尽快入定。石上现出的颜色为灵根属性,色深为灵根资质,颜色亮度则为悟性资质。”
江畅看了看自己的号码,最后一个。
第一个测试者上前,测灵石片刻亮起,随后稳定下来。
考核官提笔写上:“下品风灵根,悟性一般。”
灵根测试有条不紊的进行,出现的灵根品质大多数都不好,目前也只有出现一位中品土灵根。现场唉声叹气者多,欢喜者少。
江依在倒数第五位进行。
上场之前,她想了想,重重对自己竖起一指,为自己打气,然后信心满满地上去。很快,测灵石便亮了起来。
黄金的般光柔和地绽放,让整个场地都增亮了几分。
顿时一片惊呼声起,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羡慕和崇拜。
就连考核官也看了江依片刻,满意笑道:“上品金灵根,悟性上品!”
“这是目前为止最高的了吧!”
“她是叫江依吧?庆安府前几日刚被上明宗收了一个真传,现在又出来个天才,今年真是扬眉吐气啊!”
“就这资质,后面的测试即便都不测,也定然是入五大宗之一了!”
江依下来时,特地朝江畅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不仅资质差,而且蠢笨。你的秘密手势果然好用,这是我测最好的一次,但你不该告诉我。”
江畅报之以蒙娜丽莎的微笑:“不必谢我。”
江依的灵根资质介于中品和上品之间,故而测试时高时低,这江畅是知道的。
“你不配我谢。”江依戏谑地看着她:“马上就到你了,现在答应我的条件,然后退出测试,还来得及。”
江畅打定主意,测完就跑,不给她冷嘲热讽的机会。
她其实已经计划好了,灵根被废这是不争的事实,必然是垫底。
想要通过试道大会,被宗门选中,她就得在其他项加分。
就在这时,轮到她测试了。
江畅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去,无视江依看笑话般的眼神。
她伸手抚上测灵石,闭眼,身体肌肉纤维尽数松弛,脑海画面如潮水般消退,空白一片。
前世做为杀手,作息时间被打碎如拼图,迅速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测灵石浮现出浅浅的蓝色,代表她是水灵根,并且资质是最低等的废品。
考核官摇了摇头,这是他七届来见过最差的灵根资质。
但下一瞬,测试石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如潮水涌来,淹没人群,淹没场地,将一切卷入蓝色的浪潮之中。
“啊!啊!我的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福,阿福,狗奴才你在哪里!”
考核官惊骇起身,厉喝道:“闭上眼睛!”
刺眼欲盲的光,海啸般迅速扩散,不仅第七组的测试场地,连带其他场地都被吞没。
最后整个山顶都笼罩在蓝光之中。
安丰城内的平民们聚在一起,纷纷对着百里山指指点点。在他们眼里,天现异象,天山一轮太阳,百里山一轮太阳。
“第七组江畅,收手!立刻收手!”考核官声带都快撕裂了。
江畅被唤醒,茫然地放下手,海洋般的浅蓝光顷刻消退。
发生了什么?
整个场地,整座山,静得针落可闻,连鸟虫都不鸣。江畅放眼望去,人人举臂遮掩,双目紧闭,有的还泪流满面。
只有考核官如石化一般,瞪大双眼震骇地盯着她。
许久之后,他动作缓慢地拿起笔,颤声报出结果。
“废品水灵根,悟性......天品,不,天品之上。”
湛蓝的天空,数十道流光从主台方向滑掠而来,竞速一般你追我赶。
各宗门的长老们已被惊动,均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行而来。

“我看上了一个人,想收入宗门做弟子。”
温周是记得的,江畅不愿意做宗门侍女,所以他想好歹让她做个外门弟子。
虽然她不能修行,但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师弟破个例了。
可是这话听在秦白羽耳中,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向来眼高于顶的师兄居然有看上的传人了?!
青虚山传到他们这一代,只有师兄一个符修。这么多年师兄一个看上的传人都没有,眼看青虚山符修就要失传,秦白羽这才急病乱投医,带师兄来试道大会碰碰运气。
苍天有眼,青虚山符修一道终于不至断代了!
秦白羽心绪激越,连声音都微颤:“你要收个弟子?”
温周口吻坚定如铁:“是。”
“谁?”
秦白羽的神色凝重,这一次他一定要把人抢过来,无论哪个宗门看上。
谁阻拦他青虚山符修传道大业,他就和谁打一架!
但这次温周犹豫了:“你先答应我。”
秦白羽郑重承诺:“师兄,你要的人,谁都不能拦。”
“就是那个......江畅。”
“江畅?”秦白羽眼眸微凝,郑重其事地再确认了一遍:“师兄,是上午那个悟性奇高但灵根被废的小姑娘?”
“对,就是她。”
“好!我相信师兄。”
师兄既然看上了,必定是有他的深意。
江畅,一定是明珠蒙尘的天纵奇才!
温周顿时喜笑颜开:“那说定了,不准反悔!”
“师兄放心!”秦白羽只当师兄是怕他抢不到了,当下信心满满:“马上就要下午测试了,趁其他人还没发现她的资质,我们先下手为强,直接宣布收她!”
一想到宗门符修有后,他心情激荡,迫不及待。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请各宗门长老到测试场地,做个公证。哼,免得他们到时不认账。”
温周有些疑惑,收个外门弟子为什么要这么大阵仗?
但秦白羽已经急切赶去,温周也不想了,开开心心地跟了上去。
管它呢,反正今后他要吃香喝辣的喽!
等到江畅下午来到测试场地时,发现人数比上午少了近六成,应该是用膳时被通知淘汰了。
入仙门,如登天。
上午出现的宗门长老不知为何也在场。似乎为避免上午乌压压一群人下跪的现象,长老们刻意收起了天生威压,人群得以窃窃私语议论。
“长老们怎么又来了?”
“下午的测试要长老作证吗?”
“不是,你们看其他场地,都没有长老在。和上午一样,似乎都来这里了。”
江畅看到行云道长这次把那位扔钱羞辱她的道仆也带来了。
明虚也看到了江畅,两人视线相对,明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还记得江畅当日看他的眼神,并斩钉截铁地回答是想要杀他的。
明虚面带讥讽,甚至向江畅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
呵,已然相见,各宗门长老都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杀我?
不过一介道途路断的臭虫罢了。
“我知道了!”江依小手一拍,幸灾乐祸指着江畅:“刚才我就奇怪为什么你没有被淘汰?看来长老们已经知晓你作弊的手段,准备当众惩戒你了!”
大家恍然大悟,觉得江依说的有道理。
“对啊,如果不警示,今后有人有样学样,成何体统?”
“哼,真是作死,在长老们眼皮底下耍手段,胆大妄为!”
“她惨了,听说上一次在大会作弊的人,被绑在断肠崖,日日受飞禽啄肉,四十多年才得以死去。”
江畅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不喜不悲。
“秦白羽到底什么事,怎么还没来?”若水宗长老孙不闻蹙眉说道:“大动干戈把所有宗门请来,又故作玄虚。”
行云微微笑道:“道友,青虚山虽然名声不好,但秦白羽为人还算正经。兴许真有事,耐心等一会吧。”
“来啦来啦。”秦白羽和温周风风火火赶来,两人春风得意,嘴角上扬,见谁都笑。
“烦扰诸位特地赶来,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件喜事,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孙不闻性子急:“有什么事大殿说不就好了,非要到这?你快说。”
秦白羽长笑一声,长袖一挥,向底下人群走去。人们见德高望重的仙人长老竟走向他们,纷纷让出一条道。
秦白羽走到江畅面前,一枚令牌自掌中飘到江畅眼前。
“江畅,你资质卓绝,我宗天门峰温周长老有意收你为真传弟子,你可愿意?”
一语若惊雷,所有宗门长老倏然站直身体,目光不可置信在秦白羽和江畅身上徘徊。
青虚山温周要收真传?收的还是一位废品灵根?
要是别门别人也就算了,青虚山固然势力不大,但那可是温周。
青虚山的门面,南玄境符修中无人敢说稳赢他的温周,一生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的温周。
江畅也很震惊,转而心想温老爷子后门开的这么大?未免太黑太明目张胆了吧?
然而当她看向温周,却见温周居然也张大了嘴,满脸错愕。
但机遇已然贴脸开大,江畅干脆弯腰施礼:“江畅愿意。”
大事已成,尘埃落定!
秦白羽仰天大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原地无能狂怒:“凭什么!仙长,她江畅凭什么!我不服!”
行云身后的明虚同样心事重重,脸色变幻不定。
“对啊,凭什么?”孙不闻也问出长老们的疑惑:“她在符修一途有什么特别的资质?”
他和温周算是同期修真,又都是符修,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竞争了几百年。要是其他人,孙不闻只会笑他眼瞎,但是他是温周,眼光苛刻到连极品灵根天才都被看不上的温周。
莫非,这江畅真有什么资质被他遗漏了?
“哈哈哈,孙长老,这就是你和我师兄的不同了。”秦白羽继续仰天大笑,意气风发:“我师兄早就看出江畅的非同凡响,而诸位却遗漏了。为免明珠蒙尘,我青虚山只能先收她了。”
孙不闻眼角微微抽搐,压着嗓子:“别得瑟了,快说!”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哪里看走眼了。
其他长老也很期待,就连行云都侧首倾听。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师兄,你就揭开真相吧!告诉大家,你为什么收江畅!”
秦白羽仰天仰到脑袋都成九十度了。
可温周这时候却沉默了下来,并且低着头。
“哈哈哈哈,师兄,此事已成,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他们抢不走你的爱徒!”
“师兄你大胆的说吧!”
被全场目光聚焦和师弟的放肆得意逼急的温周豁出去了,抬起头,大声喊了出来。

“哼,江畅,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家族为你倾斜的资源你可以衡量,生你养你的恩,难道你也能衡量!”
江德明暴跳如雷:“你想不嫁,可以,家法有训,受三十六棍杀骨棍即可除名,否则皆为家族叛徒,生生世世受江家追杀!”
南玄江家有无数分支,但庆安府江家的杀骨棍却是天下闻名,它有识别受刑者修为的灵性,每一棍都能让受刑者感到痛不欲生。
一棍比一棍强。
有记录始,受杀骨棍最高者,受十六棍。
凡受棍者,无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成为家族最忠诚的死士。
江畅凝眸望他:“既如此,请家主行家法。”
一时风雪声来,而人声全无。
“你......说什么?”江德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畅:“我说的可是杀骨棍!”
“请家主行家法。”
江德明怒极而笑:“好,好,好!来人,请杀骨棍!”
“行家法!”
执法长老抬棍就打。
一棍下去,拍的江畅单膝跪地,只觉身体起初如蚂蚁爬行,瞬间沿途寸寸如针扎,随后炸裂开来!
“再打!”
又一棍,江畅气血上涌,唇角流血。
“再打!”
江畅撑不住,双手撑地,全身毛孔破裂,渗出血。
原主没与她融合的那部分记忆如开闸洪水,汹涌而来,一幕幕,悲欢爱恨,鲜明如昨日。
一棍接一棍,江畅起初还有忍痛咬牙的闷哼声,后来直接趴在雪地里抽搐。
第六棍,第十二棍......第十六棍......
人群开始躁动,谁都没想到这小小女子,竟坚忍至此,破了记录。
“家主......”连执法长老都手抖。
江德明阴沉着脸,“江畅,你可知错?”
趴在雪地里的江畅身体不时抽搐,闻言颤巍巍的伸出手,在雪地上艰难地竖起中指。
江德明看不懂这个手势,但依然感受到了江畅的桀骜不驯,怒火直冲天灵盖。
“再打!”
第二十一棍,江宁冲出人群,站在江畅面前,眼底有怜悯无悲痛。
“阿姐,错就是错了,你认个错,我向父亲求情,就没事了。”
江畅想起往日,她每月的灵石多半花费在这个天赋一般的弟弟身上,为他找天材地宝。
因他一句想要血狼牙,不惜违背家规,私自加入小队猎捕血狼险些丧命,看着他拿到血狼牙开心的那一刻,竟真觉得什么都值了。
而今天,他说,错了就是错了。
他认为,被当成狗,被随意安排命运,变成了蝼蚁就该任人宰割,这些,才是正确的。
江畅挤出力气,国际手势重出江湖。
“再打!”
江德明快气炸了,怒吼着。
第三十棍,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脸上不再有看热闹的表情,隐隐然透出惊惧之色。
江畅还不服软,并且还没死。
第三十五棍,江德明抬起了手。
“停!”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畅,瞥见执法长老示意的眼神,知道江畅还有口气,轻咳一声。
“江畅,你今日受此教训,自当明白凡事以江家为先。自领三天思过,不得踏出江家半步。”
他想他给了江畅一个台阶,总该闹够了。
细雪中,江畅摇摇晃晃地站起,头颅低垂,风雪卷动她的发,仿佛她身后笼罩着巨大阴影。
她双腿已经不能站直,但已然站定了。
血一滴一滴从她长发遮掩的面部、从她断裂的手的五指尖落下,鲜艳如红梅。
“请家主,赐棍。”
她气若游丝,可一字字,清晰入耳。
江德明怔在原地,睁大双眼,仿佛不认识他的女儿。
江畅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父亲。
“请!家主!赐棍!”
喉间迸发出撕裂声带的怒吼,一时周围人无不惊骇后退一步。
她分明已化成一匹受伤的兽。
她一步一步向江德明走去。
江德明为自己一时产生的怯意感到羞愧,恼羞成怒,吼道:“逆子,逆子!行家法!”
长老还在犹豫。
“行家法!”
最后一棍当头砸下,江畅仰头喷血,血雾扬起如月。
随后身体一软,重重砸在地上。
原主残存的意志随这一棍消散,所有意识都融合,从此她就是江畅。
她缓了好一会,才从雪地爬起。
“江家主,”她说:“我母亲的东西你不会还我,那就保管好,有一天我会来取。”
少一件,要一条命。
她转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从此天高海阔,自有天命。
身后传来江德明暴怒的吼声:“你给我滚!死在外面江家都不会为你收尸!野狗会咬烂你的血肉,鹰鹫会散落你的骨头!从此你不再是江家人!”
江畅头也不回。
和她预料的一样,穿越之后的这具身体,肉身强度异常彪悍,并且正在飞速增长。
甚至扛住了杀骨棍。
当然,如果扛不住,她还有一个选择——杀出江家。
炼气三层当然做不到。
但前世师父惊天动地的那一刀刀意,竟也残留一缕随她穿越。
江畅昏昏欲睡,身体已无知觉如行尸走肉,穿过庆龙大道,第三个巷口转弯第六间店是打铁铺。
“胡爷爷,我的刀锻造好了吗?”
“江大小姐,怎、怎么这个样子?谁这么狠的手?”老铁匠老胡震惊起身,慌忙从里屋拿出一柄刀:“昨天刚做好的。”
江畅接过刀,颤巍巍地抚摸刀身,很满意,以刀驻地。
刀长五尺,刀身三尺八寸。
比寻常刀要长。
即便无家可归,她也有了依靠。
以刀撑地,她一步步往试道大会的方向走去。
这时,有脚步声踏雪而来。
“柳辞境?”
“嗯。”
他居高临下看着一身血迹的江畅,目光清冷,“好久不见。”
江畅想,分明早上刚诀别,他又忘了。
想必是斩缘对他的侵蚀正在加速。
柳辞境将几粒紫红色丹药扔出。
“这是上明宗特制的丹药,杀骨棍伤身不伤灵,应该很有效果。”他语调平淡,情感不再有起伏。
“对你,我记不起太多了。但那也无妨,想来我或是有亏欠你的。”
“丹药抵还,你我两清,今日之后,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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