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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全文

清欢与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坐下来后,姜清欢微微仰起头,目光静静地投向那遥远的天边,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下去,天边只残留着几缕淡淡的橙红色云霞,给天空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一种别样的凄美与寂寥。“师姐是从师父那里过来的?”姜清欢的声音很轻,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那语调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白幼薇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有些意外,姜清欢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是从师父那儿过来的呀,她疑惑地看着姜清欢,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轻声说道:“刚才你看着我很生气的样子,是师父对你说了我的什么吗?”白幼薇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嗔怪之色,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到底做什么...

主角:姜清欢叶灵欢   更新:2025-01-03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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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欢叶灵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清欢与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下来后,姜清欢微微仰起头,目光静静地投向那遥远的天边,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下去,天边只残留着几缕淡淡的橙红色云霞,给天空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一种别样的凄美与寂寥。“师姐是从师父那里过来的?”姜清欢的声音很轻,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那语调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白幼薇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有些意外,姜清欢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是从师父那儿过来的呀,她疑惑地看着姜清欢,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轻声说道:“刚才你看着我很生气的样子,是师父对你说了我的什么吗?”白幼薇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嗔怪之色,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到底做什么...

《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全文》精彩片段


坐下来后,姜清欢微微仰起头,目光静静地投向那遥远的天边,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下去,天边只残留着几缕淡淡的橙红色云霞,给天空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一种别样的凄美与寂寥。

“师姐是从师父那里过来的?” 姜清欢的声音很轻,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那语调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白幼薇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有些意外,姜清欢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是从师父那儿过来的呀,她疑惑地看着姜清欢,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轻声说道:“刚才你看着我很生气的样子,是师父对你说了我的什么吗?”

白幼薇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嗔怪之色,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到底做什么了,我刚才去找师父问你的事情,她竟然对我说你的事情别来问她……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发这么大的火,这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干的好事,还能是谁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气鼓鼓地瞪着姜清欢,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可爱又带着几分泼辣。

自己让那个女子如此生气了么?姜清欢心里默默想着。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姜青竹从自己房间离开时的模样,她那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原本鲜活的面容,没了光彩,只剩下落寞与疲惫。

姜清欢觉得,大概只是对方还不习惯自己这态度的变化吧。

曾经,她或许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牢牢掌控在手心的人,事事都依赖着她、顺着她,可如今,自己却像是突然脱缰的野马,脱离了她的掌控,甚至还说出了那些在她听来显得冒犯的话,就像当面顶撞了她一样,她生气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也并非是姜清欢在幼稚地报复那个女子。其实原因很简单,无论自己曾经如何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会改变的,一旦面对那登天长阶、飞升成仙的巨大诱惑,自己始终还是她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那一个。

所以,他必须先让自己变成一个让她感到陌生的人,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扭转那未来可能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一切。

“是吗?” 姜清欢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仿佛这事儿跟他没多大关系。

“当然,你到底干了什么?我还听说你竟然在静心书院跟宗主打赌,说你宗门大考没有通过就直接离开清宗,是不是真的?” 白幼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姜清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姜清欢没有丝毫犹豫,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地回应道:“嗯,是的。” 那模样,表明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你疯了吧?哪怕是真的没有通过成为外门弟子,也有过两年挑战的机会,可以重新回来,你这是断绝自己后路你知道吗!” 白幼薇的语气忍不住加重了几分,话语里满是焦急与担忧,她是真的替姜清欢着急。


白幼薇打从心底里一直觉得,自己的师尊姜清竹是一个情绪极为稳定的人。

在这偌大的清宗里,每一位山主都各有各的行事风格,而姜清竹在其中,算得上是相对低调的那一个了。

她向来与世无争,从不参与那些争抢利益的事儿,只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世界中,对于大多数的利益争端,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般性格,乍一看似乎并不适合担任山主一职。毕竟在这宗派之中,若不懂得去争夺资源、利益,对于整个山头的发展来说,确实算不上有利。

可实际上呢,姜清竹绝非是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她虽然不争不抢,可也绝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弱之人。

尤其是在维护山门弟子这一方面,她可比许多山主都要出色得多,每次涉及到弟子的事情,她往往不会过多去考虑自身利益的占比,而是将弟子的安危和发展放在首位。

也正因如此,落云山虽说在整个清宗里,还称不上是顶尖的山门,可却一直保持着稳步发展的态势,从未有过向下沉靡、衰败的迹象。就从这一点来看,白幼薇对姜清竹是打心底里充满了尊重与敬佩之情的。

只是,白幼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简简单单的问话,竟然会迎来如此显得奇怪又激烈的反馈。

在她以往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可实则性格强硬的师尊,从来都没有跟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呀。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她能够敏锐地感觉出来,姜清竹的那股火气,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所提及的那个少年吗?

“该死的,那个小混蛋最近怎么回事?” 白幼薇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心中满是疑惑与无奈。

刚听说他竟然跟宗主应夕颜打赌,这事儿就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现在连师尊对他都莫名地有着这么大的火气,他这是要干嘛呀?难道真的是要上天了不成!

白幼薇可没敢耽误一点时间,之前她本是在房间里没找到姜清欢的身影,这才想着去问问姜清竹,看看能不能知晓些情况。

现在想来,对方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后山的山坡上了吧。

她赶忙朝着后山走去,刚到山坡附近,便看到了眼前那无比壮观的景象。

迎着夕阳的方向,那橘红色的光芒肆意地燃烧着,几乎染透了一整片天空,那些被余晖映照得火红的云彩,形态各异,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带着熊熊火焰的烈鸟,在天空中展翅翱翔,美到了极致,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壮烈与寂寥。

而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静静地站在那被风吹低的草坡上。

微风拂过,他的衣衫顺着风的方向轻轻被吹起,猎猎作响,那一头长发依旧显得那么凌乱,毫无修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着,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洒脱,却又似乎藏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落寞。

白幼薇站在不远处,没有第一时间叫出对方的名字。因为就这第一眼望过去,她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怎么说呢…… 曾经的姜清欢可不是这样的人。以前的他,浑身都透着一股积极向上的劲儿,并不懒散,反而充满了冲劲,好像对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怀着满满的好奇心,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忧愁烦恼的,每天都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

可如今,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让白幼薇莫名地觉得,在这天地之间,孤独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似的。

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然悄悄地长大了,已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白幼薇只觉得,自己记忆中关于他的那些画面,正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而这种陌生感,让她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自己身边慢慢溜走,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白幼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抬脚朝着姜清欢走去,待走到近前,她轻声唤道:“清欢。”

此时的姜清欢,正望着那遥远的方向,眼神有些放空,就像是那些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的一种懒散与消沉,让人看了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其实,姜清欢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听到白幼薇的呼唤后,他这才微微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还算平和地问道:“师姐怎么来了?” 那模样,就好像刚刚那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状态,只是旁人的一种错觉罢了。

白幼薇气呼呼地迈着步子朝姜清欢走过去,心里想着,这次非得像往常一样,走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耳朵不可,然后凭借师姐的身份好好地训斥他一番,让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这些举动有多让人操心。

可谁能想到啊,她刚刚气冲冲地走到这个少年的身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刚一接触到这个少年那莫名柔和的眼神时,她就感觉整个人像是中了招似的,一下子愣住了。

紧接着,脸颊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那热度仿佛要将她的脸给烧起来了一般,她甚至觉得,在他的双眼中,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此刻那羞涩又有些慌乱的脸庞,好像在他的注视下,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白幼薇,一个从未在人前展现过的、有些娇羞的自己。

这般措不及防的眼神,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姜清欢身上出现过呀,这让她心里一阵慌乱,原本那气呼呼的劲头,瞬间就消散了不少。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而心里呢,那根平日里平静无比的心弦,也突兀地跳动了一下。

顿时,她那原本已经抬起来,准备揪住对方耳朵的手,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姜清欢则含笑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像烈火一般,风风火火、泼辣直爽的高挑少女,此刻却如同含羞草一样,满脸通红,娇羞不已,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他打趣道:“怎么走过来又不说话,是想让我猜么?”

白幼薇这会儿感觉心里别提多不自然了,又羞又恼的,她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一步,好拉开这让自己浑身不自在的距离,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呢,却没料到姜清欢竟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洁白的手腕。

白幼薇顿时错愕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姜清欢,在她的印象中,姜清欢可从来都没有胆子这么主动地接触自己呀,以往他见了自己,不都是躲得远远的,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怕自己怕得不得了吗?

接着,她就看到了少年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而姜清欢呢,却偏过头去,避开了她那带着疑惑与惊讶的目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轻声说道:“别走远了,师姐陪我坐一会儿吧。”

白幼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竟然就任由他拉着手腕,没有丝毫反抗地跟着他,在这逐渐昏暗的天际下坐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让她心里满是好奇,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他,那落寞又孤独的样子,显得格外让人心疼,让她不忍心拒绝吧。

总之,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了姜清欢的身边,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渐渐黯淡下去的夕阳,各自想着心事,周围的氛围显得既静谧又有些微妙。


“落雪山…… 我莫非听错了?” 人群中有人轻声呢喃,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讶。

“不是吧,他能和落雪山有啥牵连?怎么会突然……”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你们听到没?是山主宁枝亲自派人来请他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宁枝!” 有人高声叫嚷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遥看如今的落云山,在清宗中显得相对落寞,往昔的荣光似乎已渐渐远去。

反观落雪山,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且不说其拥有像叶灵幻这般声名远扬的天才人物,麾下更有众多弟子皆处于优秀之列,实力不容小觑。

而落雪山的山主宁枝,更是一个长袖善舞、善于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的厉害角色,其威名在清宗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在外界眼中,论及资源储备、弟子的天赋实力等诸多方面,落雪山无疑是清宗中的佼佼者,备受瞩目与尊崇。

而落云山呢,虽说不至于沦落到垫底的境地,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若论及拿得出手的人物,似乎除了一个白幼薇,便再无其他亮点可言。

谁能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险些在今日便被扫地出门、逐出山门的姜清欢呢。

然而,就是这个几乎已经要和落云山分道扬镳的少年,此刻却迎来了落雪山特意派人前来的邀请,这怎能不让这些同门弟子们惊掉下巴,满心狐疑。

且不管所为何事,单瞧这位前来邀请的魁梧女子那客客气气的态度,众人心里便都明白,此事绝对非同小可,而且必定是桩好事。

更何况,这可是落雪山山主宁枝的意思……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呢?众人心中皆是疑云密布,好奇不已。

而在这一瞬间,姜清欢已然将刚刚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陈大抛诸脑后。

“落雪山宁枝……”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犹如一道警钟在他心中敲响,让他瞬间警惕起来。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清晰地记得与宁枝的那次狭路相逢。

那宁枝,便是从自己院落的方向走出来的,这二者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可究竟是怎样的关联呢?姜清欢在心底暗自思索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姜清竹此刻也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住姜清欢,声音低沉地问道:“欢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清欢心中清楚,姜清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知晓一些内情,但他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于是,他脸上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佯装懵懂地望向这位名字与身材气质极不相符的女子,问道:“张姑娘,到底所为何事?为何要这般兴师动众地来请我?”

张奕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许公子,此事我也并不知晓详情,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莫要为难于我,给我几分薄面。”

听闻此言,众人心中皆是一震。落雪山的弟子何时需要向落云山的弟子讨要面子了?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大站在一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心底里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瞬间逃离这个令他无比尴尬的现场。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一旦逃离,往后便再无颜面挺直腰杆站在这些人面前了。

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僵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姜清欢,心中满是愤懑与嫉妒,在他眼里,姜清欢此刻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故意炫耀,不停地、肆无忌惮地 “装模作样”。

他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也不想探究什么来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 你赶紧滚蛋行不行!走啊!你赶紧消失在我的面前,你这个混蛋!!

“张姑娘这话说得严重了,我知晓了,我跟你走便是。” 姜清欢神色平静地说道。

说完,他还颇为得体地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师父姜清竹说道。

此刻的姜清竹,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担忧,又似是疑惑。

姜清欢的态度显得极为平淡,冷静得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平凡之人。

然而,正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却让姜清竹的眼波微微颤动。姜清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他…… 难道是因为在静心书院之时,我没有为他全力出头到底,所以心中对我有所怨言么?

“那师父,弟子办完事就回来。” 姜清欢朝着姜清竹拱手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姜清竹的内心此刻却是翻江倒海,她委实不希望姜清欢跟随着张奕凡去往落雪山,更不期望这个少年与宁枝有任何不清不楚、不正当的接触。

她多想立刻告知姜清欢,自己为他已然付出了诸多心血,在之前那些关键的时刻,自己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和痛苦的挣扎,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无情地逐出师门。

然而,周围弟子们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使得她根本没有合适的契机去诉说这些。

毕竟,一旦开口解释,岂不是昭然若揭地表明自己对待姜清欢的态度异于常人?

可为何自己会对他产生这般特殊的情感呢?这股莫名的不甘心究竟源于何处?

往昔的自己绝非如此,想来都怪那从姜清欢出关伊始便如鬼魅般萦绕心头的该死梦魇,搅得自己心烦意乱,乱了分寸。

姜清竹强自镇定,神色略显僵硬且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挤出一句:“注意安全,尽快回来。”

“知道了。” 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旋即转身,步伐轻快而从容地随着张奕凡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道道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看起来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居然能让许师兄给她面子呢……” 有弟子轻声嘀咕道,话语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是啊,平日里何曾见过落雪山的弟子这般客气?往常碰见咱们,那可都是鼻孔快要朝天了……”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满与酸意。

在一旁的周好则难掩兴奋之色,紧紧地握住拳头,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我就知道许师兄绝非池中之物,这次宗门大考,他定然能大放异彩,顺利通过!”

众人各怀心思,立场不同,看待此事的心境亦是千差万别。

而此时,场面上却有一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此人正是陈大。

刚刚还喜欢在众人面前出风头、肆意诋毁姜清欢的他,此刻只恨不得自己能瞬间隐形,让所有人都忘却自己的存在。

殊不知,此刻姜清欢的心情糟糕透顶,甚至比面对应夕颜时还要烦闷压抑。

“陈大。” 姜清竹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仿若一道寒风吹过。

“…… 师父。” 陈大犹如惊弓之鸟,赶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方才因嫉恨而燃烧的熊熊怒火,此刻已被那尴尬的插曲彻底浇灭,一丝不剩,只剩下满心的惶恐与不安,哪里还敢再有半分发作的勇气,只能将那深深的怨毒狠狠地藏在心底最深处。

姜清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去抄一千遍落云山山门戒律,不准有任何人帮忙。倘若被我发现一千遍上有两个人的笔迹,你便永远离开落云山,莫要再回来!”

说罢,姜清竹长袖一挥,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皆以为是陈大之前的落井下石之举让师父如此恼怒不快,于是此刻纷纷装模作样地看向陈大,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之语。

“唉…… 陈师兄莫要太过介怀,师父只是一时气在心头……”

“可惜了,本想着帮师兄一把的,只是…… 眼下看来是无能为力了,师兄可要加油啊。”

“师兄,你着实不该那般说许师兄的。” 最后,唯有周好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陈大望着这些 “见风使舵” 的墙头草们一个个相继离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心中的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此时的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舟,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处发泄,只能任由这股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吞噬着他的理智。

从未有过如此冷遇的他,心中恨意如潮水般翻涌,暗暗发誓道:“姜清欢…… 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不会让你好过!”

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握的双拳也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可见其决心之深。

姜清欢不紧不慢地随着张奕凡朝着落雪山山门前行。

这路途着实有些遥远,好在他如今已是锻骨境,这脚力倒也还能支撑,只是为了佯装普通,不得不勉强跟上张奕凡那大步流星的步伐,这一番做作下来,着实费了不少心力。

“好了,许公子。前方便是叶师妹的院子,师父正在那里候着你呢。” 张奕凡停下脚步,抬手示意道。

姜清欢却并未立即心急火燎地抬脚离开,而是神色平静地看向张奕凡,眼中透着一丝探究。

“张姑娘,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姜清欢开口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这位身形魁梧彪悍的年轻女子不禁好奇地打量着姜清欢,眼中满是疑惑,问道:“还有何事要问?”

姜清欢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而后问道:“你其实知晓我是姜清欢吧,在静心书院之时,你明明就在场。”

姜清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对方明明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偏偏要在那个节骨眼上故意询问众人谁是姜清欢,这其中的蹊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甚至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为之。

那么,她究竟为何要这般行事呢?

姜清欢如此小心谨慎,也是情有可原。

有着前世经验傍身的他,虽说打算在这一世潇洒处世,但这可不意味着就能掉以轻心、粗心大意,毕竟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一个不小心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奕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豪爽的笑容,这笑容绽放在她那张略显英气的脸上,竟比许多男子还要显得洒脱不羁。

“没什么,只是我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和背叛同门的小人行径罢了。何况你是男子…… 这女子帮衬男子一把,不也属正常之事?”

姜清欢心中暗自苦笑,差点忘了,这世间还带着几分女尊的风气呢。

他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着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张姑娘仗义相助,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张奕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当下的处境吧,这宗门大考可就只剩下九天了。好了,不多说了,莫要让师父等得太久。”

“好。” 姜清欢应了一声,也不多做言语,抬步朝着那一条清晰可见、蜿蜒通向竹林深处的小路走去。

只见那竹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刺眼的阳光竭尽全力也只能偶尔穿透几缕,稀稀落落地洒落在地,使得这片竹林显得格外凉爽清幽,宛如一处与世隔绝的静谧之地。

姜清欢的心情颇为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再次见到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子而感到丝毫紧张。他稳步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了那个隐匿在竹林之中的院子。

这院子被茂密的竹林环绕其中,外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过,如世外桃源中的宅邸,充满了诗意与宁静。

而且此处灵气充沛,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能居住在此处的人所享受的待遇之优厚,可想而知。毕竟,这里可是叶灵幻的居所啊……

站在院门口的姜清欢抬眼望去,只见宁枝正端坐在一张干净整洁的石桌之后。

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颜色更加鲜艳夺目的红裙,那裙摆微微贴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细腻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形成了一道夸张而诱人的腰臀比。

那饱满地盛在胸口衣袍里的丰盈,根本无需仔细端详,便能大致预料到其夸张的规模,何况在这个没有硅胶科技的世界里,这般规模的真实触感,光是想想便足以让人心神荡漾、魂牵梦绕。

“宁山主,晚辈来了。” 姜清欢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而沉稳,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宁枝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探寻出此番相邀的真正目的。

姜清欢身姿挺拔,神色安然,极为礼貌地站在宁枝的面前。

这位女子,平日里冷漠之时仿若霜雪,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清冷,而一旦展现出妖艳之态,又仿佛能魅惑众生,颠倒乾坤。

此刻,她轻轻抬起头来,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姜清欢,启唇说道:“静心书院的事情,本山主已然听说了,动静可闹得不小啊。

敢跟宗主提条件的,从古至今,恐怕也就你这么一个了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又似乎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

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什么,或许只是晚辈在穷途末路之际,做的一番垂死挣扎罢了,实在是让各位见笑了。”

他的语气平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与从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献丑?” 宁枝听了姜清欢的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轻。

轻笑着说道,“你平日里行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那般胸有成竹,信心满满,怎么会是献丑呢?姜清欢,是不是该说我之前小看了你的胆量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想要从姜清欢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洞悉他的真实意图。

姜清欢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仰头,轻轻地嗅着宁枝身上那近在咫尺、令人迷醉的迷人香味,神色依旧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现在是要开始治疗了么?” 姜清欢不答反问,声音沉稳而平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将话题引回到了此次前来的正事上。

宁枝听了这话,眯起了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与怀疑,紧紧地盯着姜清欢,问道:“你就这样来治疗?两手空空,毫无准备?”

姜清欢嘴角再次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不需要准备更多东西了,若是准备得过于繁琐,反而只会显得我对这次治疗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信心,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你有什么需要的?” 宁枝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实在是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不明白他究竟有何底气,竟敢如此行事。

“没什么,我只是需要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叶姑娘,其他人的存在都有可能影响到我的治疗效果,请宁山主谅解。” 姜清欢神色认真地说道,眼神诚恳地看着宁枝,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的这个请求。

宁枝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犹豫了一瞬间。她深深地看了姜清欢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思考着是否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而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身姿婀娜,莲步轻移,显得有些措不及防地朝着姜清欢靠近了几步。

刹那间,她那迷人的身段尽显无遗,那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姜清欢笼罩其中。

然而,她此番靠近却并非是为了施展什么魅惑之术,诱惑姜清欢。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在姜清欢的耳边轻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穿得这么红么?”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姜清欢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 宁山主本命年?” 他的回答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呵呵……” 宁枝轻笑出声,笑声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威胁。

“我就在外面等着,里头一旦有一点不对劲的声音,我就会立刻冲进来杀了你。穿红衣,是为了不让你的血脏了我的白裙子。明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那是身为一山之主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实力的体现,让人不敢小觑。

姜清欢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宁枝的强大压力,那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却在这样的压力之中,缓缓抬起头,毫不畏惧地正视着宁枝那充满威胁的目光,脸上绽放出一抹粲然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宁山主可不要吓我,否则我手一抖…… 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可那叶姑娘的病要是因此耽误了,可怎么办呢?你说对吧,宁山主?” 姜清欢的声音不紧不慢,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与挑衅,似乎在告诉宁枝,她的威胁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他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一切。


“欢儿,有那么多山门愿意接纳你,为什么愿意来到落云山?” 那终日一袭白裙的年轻女子,身姿婀娜,她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那个瘦瘦弱弱的男孩。

男孩虽身形单薄,可那双眼眸里却好似藏着无限光芒,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他扬起那充满稚气却又率真的脸庞,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格外灿烂,脆生生地回答道:“因为师父您在落云山啊。”

女子听了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重复道:“因为…… 我么?”

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成为这孩子选择山门的理由。

“当然!我觉得啊,那些长老和山主虽然都在笑吧,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

反而是师父您在一边不说话…… 我就觉得有非来不可的必要。” 男孩说得眉飞色舞,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仿佛这就是他心中最笃定的答案,没有丝毫犹豫。

女子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平日里本就不擅长笑,此刻嘴角也只是微微上扬了些许,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轻声说道:“你要知道,我不是那些长老中实力最顶尖的,也绝对不是最会教弟子的,你跟着我呀,我可能没办法细心地教导你,我自己还有我的修行要顾呢。哪怕是这样,以后你会不怪我?会不为了这个决定后悔?”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她是真的怕这孩子日后会因为此刻的选择而心生怨怼啊。

男孩却依旧爽朗地笑着,那灿烂的眼神仿佛是在向这个复杂的世界宣告着自己的无畏,又似是对未知的一切发起勇敢的挑战。

大声说道:“为什么会后悔?我觉得师父你很厉害啊,而且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一句话:狗喜欢叫,因为它们本身就不厉害,是为了吓唬人。那些真正的猛兽捕猎之前都是不会发出声响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着实可爱。

“而且啊,师父没有时间教我,我会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等,等师父有时间了,不忙了再问师父。这样就没事了吧?修行就算慢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那样就能跟师父待得更久啊。”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点着头。

那模样,已经经在脑海中构想出了未来和师父相处的美好画面,满心都是期待。

彼时,年轻女子的白裙在那片山坡上随风微微飘动着,顺着飞絮飘飞的方向,轻盈而优美。

她的每根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宛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如梦似幻。

而她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就如同这草长莺飞的时节一般,仿佛首次被触动了,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越发柔和,继续说道:“可是当你修为长进,成为更厉害的剑修之后,你还是需要自己去外面闯荡的,还是需要去开拓自己的见识,去不断地见更多的人和事。在那里都是这样呀。”

她深知修行之路漫漫,这孩子日后总归是要去外面的世界历练的,不可能永远待在这落云山,守在自己身边。

那个男孩似乎苦恼地思考了一下,小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做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

不过,没一会儿,他便用力地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语气笃定地说道:“没关系的师父,不管以后我去再远的地方,要去做多么困难的事情,我都会回到您的身边,和你一起,陪你一起待在落云山的!”

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师父的眷恋,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欢儿,你想成为怎样的剑修呢?” 女子微笑着问道,她很好奇这孩子心中对于剑修的向往是怎样的。

“我啊……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要做最潇洒,最厉害,最锄强扶弱的那种剑修!” 男孩一脸向往地说着,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闪烁着星辰,满是对成为那样剑修的热切期盼。

“好,为师等着那一天。” 女子笑着回应道,她看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心中满是欣慰,也默默期待着他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后来啊,姜青竹无数次看到这个少年,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山坡上的对话,想起那个率真的男孩,那一幕幕场景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底,成为了她记忆中最珍贵的部分。

可她怎么也永远不会预料到,有朝一日,这少年竟会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静,甚至透着一丝冷酷,语气平淡地对自己说出那句:“没有关系。”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吧?它就像是一个擅长粉饰的骗子,会将一些本来寻常的事情涂抹得无比美好,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可是……

“师父…… 没关系,就算这件东西再是难寻,弟子也会为你找到。”往昔那温暖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与如今这略显冰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啊。

“... 欢儿,算了吧。太过虚无缥缈,也太过危险。不要为了我冒险,你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剑修了,你该为了你自己着想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忍。

那男子身材修长笔挺,身姿如同一座可靠巍峨的山峰,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面容更是俊朗而漂亮,剑眉星目间尽显英气。

他轻轻地握了握女子的手,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脸上没有丝毫为难的神色,依旧灿烂地笑着。

那笑容一如多年前在那个山坡上的纯真男孩,仿佛岁月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那眼眸深处,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情与执着。

“师父的事情就是欢儿的事情,对欢儿而言,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值得。”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眼前女子毫无保留的心意,那真挚的情感,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让人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 为什么?” 女子微微仰头,眼波变得格外柔软,那眼神就像是冬日里一望无际的雪原,纯净而洁白,让人看着,仿佛踩上去就会软绵绵地陷进去一般,满是缱绻的情愫。

他的笑容开始显得有些腼腆起来,那原本洒脱的模样里多了一丝少年的羞涩,可他的眼神却深邃而温柔,犹如一汪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湖泊,仿佛藏着无尽的话语,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对欢儿而言,你不只是师尊。” 男子轻声说道,那话语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女子的心上,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再问下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的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握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彼时,大雪纷飞,周围一片银白的世界,他们并没有点燃任何柴火,可那氛围却暖得像是身处一个暖春时节,丝丝暖意萦绕在两人之间,让人沉醉其中。

后来啊……

“师父,我找到了…… 我拿到了,您快用…… 一定能助您破境渡劫。” 男子一脸欣喜地跑过来,手中紧紧握着那件来之不易的宝物。

他的脸色因为之前寻找此物的艰辛而显得格外苍白,可眼中的兴奋与期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仿佛只要眼前的女子能够借此突破境界,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都是值得的。

“可是欢儿,你没事吗?你的伤……” 女子看着他那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眼中满是关切,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她的目光急切地在男子身上扫视着,试图查看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没事的师父,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 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努力地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那笑容里却依旧透着一股孩子气,是在逞强,不想让女子为自己担心,可那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将他的虚弱暴露无遗。

女子的双臂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抱住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子。

可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男子,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心疼,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她拿上了东西,声线颤动着说道:“谢谢你,欢儿。” 那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包含着她此刻内心所有的感激与愧疚。

“不用谢,弟子说过了…… 你的事情就是欢儿的事情。” 男子依旧笑着回应道,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可他却还是努力地维持着,不想让女子看出自己的痛苦。

女子的眼眶发酸,那眼中的泪水几近决堤,她拼命地忍住,可那酸涩的感觉却怎么也消散不去,仿佛那个盛夏里,在自己心底发了一场汹涌澎湃的洪水,将她原本平静的心搅得混乱不堪,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肆意地蔓延开来。

可是再后来啊……

“师父…… 原来这就是你的决定啊。” 男子站在那个熟悉的山坡上,身姿依旧挺拔,可此刻却莫名地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却脆弱得像随时会被一阵风吹倒的野草,那落寞的背影,透着无尽的悲凉。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再也没有了曾经那个男孩的率真,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苦涩,那苦涩仿佛能渗进人的心底,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痛。

女子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忍,她微微咬了咬嘴唇,最终却还是选择偏过视线,不敢与男子对视,轻声说道:“登天长阶是每个修士的终生理想,现在它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错过。你…… 也是剑修,也到了这种地步,你应该能理解我。”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也在向男子解释着自己的决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所以代价哪怕是斩断我们之间所有因果?” 男子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笑声,那笑声却仿佛是在嘲讽着这残酷的现实,又似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与愚蠢,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刺痛。

她明白,再明白不过,只是那些话,他们之间从未挑明过。

那层看似薄薄的窗户纸,其实一直完好无损,坚不可摧,横亘在两人之间,将他们原本亲密的关系,渐渐地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师父走的就是这样的道路……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女子的声音愈发低弱,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坚定自己的决心,不让自己再有丝毫的动摇。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抱歉?你没有一点点不舍的话,为什么要对我抱歉?” 男子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红着眼眶,质问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里满是委屈与不解。

那声声质问,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女子的心,让她的心中一阵慌乱,那些原本压抑着的复杂情绪几乎要摧毁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坚定。

可是她忍住了一切,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剑来,那冰冷的剑身反射着寒光,直直地对向他,仿佛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斩断两人之间那千丝万缕的情意,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与不舍。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纱,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彼此心里都清楚,那是一条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红线。

它承载着他们之间的一切过往,代表着另外一种人生选择,也象征着一个或许能收获幸福,但必然与长生久世的修行大道背道而驰的故事。

“欢儿,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若认为是我对你的背叛,是辜负…… 都好。都没有关系,但是…… 我已经想好了,所以对不起欢儿…… 我们到此为止。” 姜青竹艰难地吐出这些话。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扎在她自己的心上,疼得厉害。话还没说完,她的鼻子已然开始发酸,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渐渐泛红,那眼中蓄满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男子眼里那原本明亮的光泽,正一点一点地渐渐消散,那是一种希望破灭的绝望,让人心痛不已。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不再挺拔,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都要破碎了,那落寞又脆弱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姜青竹的心。

他最后颤抖着嘴唇,那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揪心,用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师父,我比起您所谓的天阶,也是可以抛弃的么。”那话语里,满是委屈,满是被舍弃的悲凉,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在质问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许多年了,向来坚强、从未在人前脆弱过的她,终于在这一刻,眼眶彻底决堤了,那压抑许久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地在她脸上流淌,冲刷着她那向来清冷的面容。

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挣扎,那感觉就像无数双手,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让她几近窒息。

眼泪在她的双眼肆虐,纵横交错地划过她的脸颊,可她却边哭边不停地摇头,仿佛想要否定这一切,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最后,她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说道:“对不起欢儿…… 为师要登上那天阶,只能如此,只能如此啊……” 她深知,自己一旦心软,一旦再犹豫下去,就会陷入无尽的软弱之中,那她可能就永远失去这个踏上登天长阶的机会了,那是她毕生所求,她不敢冒险,哪怕要割舍这刻骨铭心的情谊。

所以,她咬着牙,狠下心来,仍然挥出了手中的剑。那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又好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将数十年的故事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些美好的回忆、曾经的欢声笑语、深情厚谊,都在这一剑之下,化为了泡影。

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可却都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牵连两人的、某种无形的东西,发出了清晰破裂的声音,就好像是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被硬生生地撕开,那声音在空中回荡了一下,便渐渐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啊...!” 叶灵幻从床上惊坐而起,额间冷汗如雨下,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慌乱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入目之处,皆是熟悉至极的陈设,那摆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静静伫立在一旁,在诉说着往昔她在此处读书写字、研习功法的时光。

角落里的盆栽,枝叶繁茂,透着勃勃生机,为这略显清冷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意;而挂在墙上的那把佩剑 ,更是醒目非常,剑鞘上的纹路在屋内微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彰显着它的不凡。

那可是承载着珍贵回忆的佩剑,在叶灵幻年满十六岁,历经无数日夜的刻苦修炼,终于初成一缕属于自己的剑意之时,那个在她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女子,将这把贴身多年、视若珍宝的佩剑赠予了她。

这般情谊深重的馈赠,她又怎会轻易忘怀呢?

可此刻,她满心疑惑,方才那犹如噩梦般的种种经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目光迷茫地环顾四周,却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尽是大汗淋漓之后那种黏腻难受的感觉,仿佛有一层细密的丝网紧紧裹覆在肌肤之上,让她极为不适。

然而,更令她诧异的是,自己方才竟能如此顺畅地坐起身来。

要知道,自走火入魔后的这一年里,她一直卧病在床,身体每况愈下,寻常的行动对她而言都如同背负千钧重担,吃力万分。

莫说是迈出房门,去感受外面世界的阳光与微风了,就连想要不依靠任何外力,顺顺当当从床上坐起,那都是难如登天的事儿啊。

如今自己这般利落的动作,难道真如在梦里那姜清欢对自己所做之事产生了效果不成?这般想着,叶灵幻赶忙收敛心神,细细感知自身的状况。

可探查之后,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她依旧能感觉到身体虚弱不堪,试着运转体内灵力,仅仅是稍微一运气,便察觉到那灵海之中仿若一片荒芜之地,空空荡荡,灵力匮乏到了极致。

同时,经脉处更是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有无数锐利的刀刃在其中肆意割裂一般,疼得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上冷汗愈发密集。

不过,相较于之前那虚弱得几近垂死、随时都会香消玉殒的状态,此刻的她,确实像是将要彻底熄灭的油灯里,被添上了一滴珍贵的油料一般,能明显感觉到是好了那么一点儿。

而且这细微的变化,是源于自己的神魂之处,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细细思量之下,叶灵幻心中大致有了些推断。想来,因那治疗是在梦里进行的,所以无法直接作用于自己的肉身,也难以让受损的经脉立时恢复如初。

但神魂处这般清晰可感的变化,却实实在在地证明了那姜清欢确实有着治好自己的本事,起码有着让自己病情好转的可能性。

照此情形来看,若想让自己彻彻底底地痊愈,怕是只能去借助他的力量,依靠他来让自己全方位地恢复康健了。

果真是应了那自称姜清欢的少年所言,自己如今,恐怕是不得不主动去寻他上门了。

“姜清欢……” 叶灵幻口中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疑惑。

她暗自思忖,自己也算是略有见识了,平日里往来结交的,皆是各门派中的佼佼者,或是有着不凡名声的修仙之人。

可为何自己却从未听闻过这个姜清欢的名号呢?这般看来,他应当不是什么声名远扬、出类拔萃的少年才俊吧。

毕竟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能够凭借修炼在众多修仙者中崭露头角、出人头地的男子本就屈指可数,那些资质平平、没什么过人之处的男子,自然很难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只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为何竟会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呢?难道真如他所言,恰好擅长医术不成?

叶灵幻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诸多蹊跷,全然不对劲啊。

首先,自己无端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这一点,无论如何她都难以说服自己只是个偶然的巧合,恐怕大概率是这个姜清欢,亦或是有其他什么人在背后精心谋划、做了特殊的安排吧。

再者,回想起他在梦里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不堪之事,还有此刻身体上依旧残留的那种异样感觉,以及从他的言行举止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的野心和欲望,这一切都表明,他的目的绝非那般单纯,定然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啊。

可就算自己已然洞悉了这其中的种种怪异之处,又能怎样呢?

那姜清欢怕是根本就没把自己能想明白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哪怕自己将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可出于对生的渴望,出于想要活下去的执念,自己眼下唯一的选择,也不过是……

“砰!” 一声巨响陡然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叶灵幻不禁心头一紧。

“幻儿,出什么事情了?” 伴随着这声关切的询问,门仿若瞬间被一阵狂风席卷,猛地被吹开。

紧接着,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裹挟着一股磅礴而又熟悉的气息,快步踏入了门内。

那身影身姿曼妙,莲步轻移间,尽显优雅风姿,正是叶灵幻极为熟悉且亲近之人。

那女子生得一头浓密顺畅的长发,发丝如瀑,仿佛能一直垂至腰间,微风拂过,发丝轻舞,更添几分风姿绰约之态。

她身着一袭贴身的洁白抹胸长裙,那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

她的面容精致而妩媚,狭长的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当神情肃穆之时,便透着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仿若高岭之花,让人难以亲近。

可一旦眼神变得柔和,那眸中便似能溢出一汪春水,尽显柔媚动人之态,叫人看了不禁为之沉醉。

此刻,她迈着急促的步伐,莲步轻移间,很快便来到了叶灵幻的床边。

只见她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握住了少女那柔软的双手,动作间满是关切与疼惜。

叶灵幻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暖,望着她那满是担忧与关爱的眼神,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歉疚之情。

她暗自思忖,自己的师尊向来对自己关怀备至,视若珍宝,可自己在梦里,为了保住性命,却做出了那般出卖自己清白的事,当真是有愧于师尊的疼爱。

“我、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叶灵幻强装镇定,轻声说道,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安抚师尊,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噩梦?真的,你流了这么多汗……” 那女子轻声呢喃着,语气中满是心疼。

说着,她便用自己那柔软的手掌,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少女的额头,细细抹去那细密的汗珠,而后又缓缓移至脸庞,轻轻摩挲着,最后,那手竟落到了少女白皙细腻的脖子上,动作温柔而细致。

叶灵幻只觉肌肤上传来一阵酥麻之感,随着对方的手拂过,肌肤也微微泛起了红晕。

而那成熟女子看着眼前少女这般娇羞的模样,眼中竟悄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火热,似有某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叶灵幻同样脸颊泛红,心中却暗自想着,师父这般触摸,全然是为了自己好,是在贴心地为自己擦汗,这般温柔细腻,与梦里那个下流无耻的混蛋、那个可恶的贼子截然不同。

想起梦里那人抓得自己生疼,甚至还…… 还咬自己,叶灵幻顿时觉得满腹委屈,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红了,她下意识地就想扑到这个女人的怀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将自己所遭受的那些不堪都倾诉出来。

可她很快又清醒过来,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让对方为自己忧心了,如今自己好歹算是有了一线生机,无论如何,都要妥善地处理好这一切才行。

于是,她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宁枝,声音依旧轻柔地说道:“师父…… 我真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什么?” 宁枝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女,等待着她的下文。

此刻,近在眼前的叶灵幻,身上散发着那喷吐到宁枝脸上的轻柔香甜的味道,让宁枝心底竟涌起一股想要品尝这个少女味道的冲动,那感觉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小手,在轻轻撩拨着她的心弦。

不过,念及叶灵幻如今虚弱的身体状况,宁枝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按捺住了自己内心那隐秘而炽热的情愫。

“您认识一个叫做姜清欢的男弟子么……?” 叶灵幻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只是问出这话的时候,她想起了睡梦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火热画面,脸颊瞬间不自然地红了一瞬,随后便微微低下头去,不敢与师尊对视。

“姜清欢?似乎有些印象,但是不太记得是哪个山门的弟子了,怎么?” 宁枝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诧异,从自己这个向来对男子冷漠至极,又骄傲得眼高于顶的弟子嘴里听到一个男子的名字,这着实有些不同寻常啊。

她暗暗思忖,自己平日里与弟子相处颇多,可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呢?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嘴里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可她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叶灵幻看着师尊的反应,心中有些忐忑,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 之前我其实认识他,他似乎…… 非常擅长医术,所以我想请他过来帮我看看……”

“开什么玩笑,一个没有怎么听说过的弟子擅长医术,帮你看看?他有这个能力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幻儿…… 一定会好起来的,师父会为你竭尽全力,你不要病急乱投医。” 宁枝看着少女那莫名变得红润起来的脸庞,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少女含春一般,这让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意,眉眼间也不自觉地更冷冽了几分。

叶灵幻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赶忙继续解释道:“真不是病急乱投医…… 师父,我…… 我说实话吧。”

“什么?” 宁枝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究竟还瞒着自己什么事儿。

“我梦到了一位仙人。” 叶灵幻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那模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话吐露出来。

“仙人?!” 宁枝不禁微微一惊,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弟子口中会说出这样一番缘由。

“没错…… 这个仙人告诉我,要想治好我,就只有这个叫做姜清欢的少年。我知道您可能很难相信,但是假如这是真的呢?师父…… 哪怕只是试试呢?” 叶灵幻一脸急切地望着宁枝,眼中满是期盼,那目光仿佛在恳请宁枝能够答应自己这个荒诞的请求。

宁枝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凭借着对叶灵幻长久以来的了解,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向来心思单纯的少女,此刻定然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仙人入梦这般解释,任谁听了都觉得太过牵强,难以信服。

哪有仙人会如此凑巧地准确落入你的梦里,还精准地报出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恰好还是清宗的一名弟子,更关键的是,还是个男子呢…… 哼,这里面定有蹊跷。

不过,宁枝终究是修炼多年、城府颇深之人,她面上丝毫不露声色,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叶灵幻的手背,那动作尽显温柔与安抚之意,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为师相信你,我会去问问的,只要有希望,我就会为你尝试。”

“真的么……” 叶灵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她原本还担心师尊会一口回绝,没想到宁枝竟如此轻易地就应下了,这让她心中满是感动。

“当然,师父只希望你能好起来。” 宁枝看着少女那满是期待的模样,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可还是一脸慈爱地说道,那目光中饱含着对弟子的疼惜。

“师父……” 叶灵幻神情动容,那原本清冷禁欲的脸庞此刻尽显柔弱之态,恰似一朵娇花在风中微微颤抖,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好好呵护起来。

而宁枝只是轻轻的,却又带着一丝不舍地松开了对方那细软的手掌,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平日里那端庄优雅的姿态。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去问问。” 宁枝轻声叮嘱道,目光中满是关切。

“弟子明白了,师尊慢走。” 叶灵幻乖巧地点点头,回应道。

“嗯。” 宁枝微微颔了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转身朝着房门走去,伸手轻轻关上了对方房间的门,而后莲步轻移,缓缓走了出去,只是那背影看上去,似乎多了几分凝重,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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