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意思?还钱啊?你不会没钱了吧?我刚刚还看见我舅妈拿了钱给你。”苏泞大着声音继续说道,“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舅妈干嘛平白无故给你钱啊,你又不是她私生子。”“莫不成,我舅妈还看上你了?肯定是我舅舅见不得我受苦让我舅妈给我钱,但我舅妈不好意思,就让你给我了。”“何知青,你莫不成还想昧了我家人给我的钱吧!”苏泞这一串话惹得好事的村民各个伸着长脖子看热闹,何梁生的脸是又羞又红的。他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砸在苏泞手上:“这钱是你舅妈让我给你的!”何梁生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着。苏泞收了钱笑眯眯的,见何梁生要走又提醒道:“何知青,实在不行你跟你爸说说吧,给你寄点钱。早点把我那剩下的八十块钱还了。”何梁生的脸更加黑了,他狠狠地瞪了苏泞一眼。他虽然...
《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什么意思?还钱啊?你不会没钱了吧?我刚刚还看见我舅妈拿了钱给你。”苏泞大着声音继续说道,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舅妈干嘛平白无故给你钱啊,你又不是她私生子。”
“莫不成,我舅妈还看上你了?肯定是我舅舅见不得我受苦让我舅妈给我钱,但我舅妈不好意思,就让你给我了。”
“何知青,你莫不成还想昧了我家人给我的钱吧!”
苏泞这一串话惹得好事的村民各个伸着长脖子看热闹,何梁生的脸是又羞又红的。
他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砸在苏泞手上:“这钱是你舅妈让我给你的!”
何梁生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着。
苏泞收了钱笑眯眯的,见何梁生要走又提醒道:“何知青,实在不行你跟你爸说说吧,给你寄点钱。早点把我那剩下的八十块钱还了。”
何梁生的脸更加黑了,他狠狠地瞪了苏泞一眼。
他虽然明白苏泞这是做什么,但还是很生气。
她以为现在这样难为他,等他生日再给他个惊喜他就会原谅她了吗?
做梦!
等过几天他生日,他要让苏泞再全知青面前都下不来台,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她!
苏泞冷笑一声,她刚刚并没有看到舅妈给何梁生钱。
只是前世周虹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何梁生钱,每次都打着她的名声,说什么让何梁生对她好点的礼金。
周虹上点工的工钱都被自己花光了,她给何梁生的钱基本上都是从舅舅那扣下来的。
这一世还想占他们家的便宜?做梦!
苏泞揣着七十块钱美滋滋的回了家,她才到家有些惊了。
她出家门的时候,这旧房子还是灰头土面的,回来后竟然充满了新气!
门窗都擦得发亮,就是这窗户是破窗好一块坏一块的,苏泞看到角落里正熬着什么的陆淮亦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苏泞好奇的看了过去。
“调点米糊,一会用报纸把窗户糊上。”陆淮亦将熬煮好的米糊端了下来,开始叠报纸。
苏泞挽起袖子,“我帮你一起。”
陆淮亦将她拎到了一旁:“等着就好。”
这点小事还要女人动手,他这大男人白生了。
苏泞也没跟他争,见他把家收拾好,弄窗户她转溜了一圈。
破烂不堪的院子,杂草丛生,房子倒是挺大,是个三室两厅的但是房间破旧的很,玻璃窗也被小孩用石子砸坏了。
陆淮亦把屋内收拾出来了,但外面还是挺破旧的。
苏泞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变好,任重而道远啊。
“后悔了?”
身旁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拉回了苏泞的思绪。
苏泞耸了耸肩的笑着:“后悔啥啊,我才不后悔呢。”
老天重新给她一次改变的机会,她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后悔呢。
她要在这干出一番事业,让她爸好好看看,她女儿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她如果还像前世一样选择何梁生那才是真的后悔。
她深深的记得,她万分信赖的嫁给何梁生后,父母对她失望透顶,为了弥补何梁生把许多重要产业都交给了他。
而何梁生也在一步步吞噬他们家产业,直到父母意外得病,何梁生掌控全局后,毫不客气将她赶出了家门。
任凭她说破了嘴,都被他封了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苏家是何梁生在掌控大局,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何梁生,根本不在意她父母的死活。
苏泞不得不到处拼搏赚钱,赚取父母的医疗费。
何梁生则是坐享其成在电视上受尽了别人的赞美与夸奖。
“何同志看起来挺后悔的。”陆淮亦嘴角浸着一份笑,笑意有点薄凉。
苏泞冷嗤一声,何梁生的算盘落空能不后悔吗,她可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还想拿自己当棋子一般任意摆布,做梦!
“傻样,”陆淮亦揉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发,“跟着我可能吃不饱,穿不暖,要过不少苦日子。”
苏泞小腰一叉,小脸嘚瑟极了:“姐以后包养你。”
她好歹重回一世,后代的赚钱知识都在脑子里,1988改革开放,做啥都赚钱。
“听说你会打猎是么?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采摘点野生菌。这个时节山上的野生菌很多的,我们先去弄点野生菌拉到县里的饭店去卖。等赚点钱买点网子,我教你做个地笼,我们抓小龙虾。”
苏泞把脑海中规划的赚钱路线告诉陆淮亦。
陆淮亦点点头,“都听老婆的。”
苏泞抬头对上他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的黑眸,一时间心跳漏了半拍。
她暗暗吐舌,这男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明明他们是假夫假妻的,被他念的怎么那么暧昧,好像跟真的似的。
现在天色还早,苏泞打算先去弄点吃的回来,村长分给她的这个旧房子虽然大,但什么都没有还挺破旧的。
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今天先去山上看看,明天去一趟县里置办一些家具。
陆淮亦糊完窗户便带着苏泞上山了。
苏泞本以为陆淮亦是靠蛮力去打猎,结果她看着他在一个灌木丛自己编织了一个陷阱,紧接着用草绳绑住陷阱这头,另一头绑在树桩上。
陷阱下面挖了足足两米的坑,然后上面铺上了草就没事人一样了。
“啊,不用别的吗?就这样就好了?”苏泞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自带了什么主角光环,就这么简单的陷阱真的能捕猎吗?
不过想想前世她下乡这段时间,听到的人都说陆淮亦上山打猎去了。
至于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没见他带回来过,但这男人身强体壮健康的很,看起来是没饿到过自己。
听到身边的小丫头怀疑自己,陆淮亦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这小丫头哪里知道他从小经历过的恶魔一般的训练。
在哪中地狱般强度的军营里,他是秘密特队,野外生存是必学一项。
“你想摘什么样的菌子?”陆淮亦没有回答苏泞询问起她来。
“鸡枞啊,牛肝菌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要是能够抓到点野鸡就好了,做个野生菌鸡汤喝,超香的。”苏泞说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苏泞运气也挺不错的,她本以为能够捡到一些鸡枞就算不错了,结果没想到让她在一颗老树下捡到了一簇松茸。
她正在卖力的挖着松茸,陆淮亦光着膀子,手里的衣服包着鼓囊囊的东西。
阳光下男人白皙结实的肌肉线条很是诱人。
“苏泞,你有证据吗?你说我偷了你十块钱,行啊,那就搜,要是搜不出来呢?”张荷花气笑了。
“搜不出来那肯定就在你的好姐妹身上啊,你让孟媛拿出来呗。”苏泞可不吃她这一套。
孟媛做梦都没想到,本来想让苏泞名声彻底败坏,结果惹来了自己一身骚。
“泞泞,凡事要讲证据。”孟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我知道你是妒忌我,但是泞泞,这钱真不是你的。这是我的。”
“就是,哪里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张荷花怒吼道,“我看你啊,分明就是眼红孟媛家境好,想贪了人家十块钱!”
苏泞就知道,依照孟媛的性子多想证明自己和贬低她肯定会拿出那张大团结来。
现在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这十块钱可不少了。
苏泞微微一笑:“村长,你看看孟媛手上那张钱,写着什么。”
孟媛一听这话就暗觉不妙,还想收回去的时候,被老村长按住了,他接过孟媛手里的大团结仔细看了看,
“S......N。”
大家都凑了过来这钱上还真写了两个拼音呢。
“SN这不就是苏泞嘛。”杨婶说道。
张荷花气的胸口起伏,“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的鬼画符,凭什么一个拼音就说是她。那也可以是,也可以是......婶娘啊,谁不懂是哪个婶娘的呢!”
苏泞示意老村长把钱给她然后当着众人面翻了一面,“不好意思,我习惯把钱正反面都备注明白。”
只见北面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苏,泞。”
孟媛哪里想到,苏泞竟然这么贼竟然在钱上正反面都刻上字!
“这是梁生给我的,我,我......”孟媛着急了。
“何梁生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我的钱给你,咋地,他包养你了啊?”苏泞说话直白,听得别人脸红。
孟媛气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是,这是......”孟媛心急如焚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
好好,苏泞,你非要搞得大家下不来台吗?
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吗?
想威胁他,让他知道,他的生活费开支都是她给的吗?
何梁生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跟你借的,你忘了?”
苏泞笑眯眯看向他,“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说呢,孟知青怎么会偷我的钱呢。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跟我借了有一百块钱吧?总共十张大团结呢,上面都有我的名字呢。”
“得亏何知青还记得这事,你看我这也结婚了,现在手头紧也需要用钱,要不你赶紧把钱还了吧。”
“何知青应该不差我这点钱吧?”
苏泞记得前世她没少在这狗男人身上花钱,结果转头他都拿去给孟媛花了。
真是拿她当免费的提款机啊。
不过也得亏她上一世的恋爱脑,每次何梁生要钱的时候都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给他,以为这样就能加深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了。
没想到,这次倒是帮了她。
何梁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紧抿着唇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孟媛那十块钱一并重重拍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孟媛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荷花整个人都气坏了,这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本来是想看苏泞丢人现眼,现在倒好,丢人现眼的是他们了。
“何知青,可别忘了剩下的八十块钱哦,别拖太久哦,不然别人该误会你是个赖皮蛇了。”苏泞笑容璀璨,前面何梁生走路踉跄了一下。
何梁生都不用回头都能想到那群没见识的村妇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了。
“梁生,你等等我,梁生!”
孟媛一路小跑的追上去,气红了眼:“梁生,你干嘛这么让这她,她不过是你家佣人的女儿。你才是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家佣人的孩子呢。”
“还有梁生,你不是每个月都有很多生活费吗?为什么还要跟苏泞借一百块钱啊?”
何梁生本来就有气,见孟媛问东问西没控制住情绪怒吼道:“还不是你什么都想要,钱除了花在你身上,还能做什么去了?”
孟媛被他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泪,“对不起梁生,原来是因为我。我......”
何梁生很吃孟媛这套,一见她哭就心疼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媛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爸就真的很喜欢苏泞,因为我不想娶她,不行和她在一起,这不是停了我的生活费嘛。”
孟媛明白了。
果然,她就知道是苏泞那个贱人在从中作梗。
梁生都不喜欢她,非要上赶着贴,还不是看中了梁生家里的钱!
明知道梁生的父亲停了他的生活费,想让他吃吃苦头,就自作聪明的借钱给梁生,甚至在钱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什么还能有什么居心!
“梁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把剩下的钱凑上的。”孟媛格外温柔的哄着何梁生。
八十块钱,那可是她爸两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啊,但是只要她主动替梁生还了钱。
让何梁生和苏泞之前没有什么,她就不能再威胁梁生了。
梁生还会对她感激涕零,八十块钱虽然多,但是能够当上何太太,当上厂长夫人,那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八十块钱等着她随便花呢。
何梁生紧紧握住孟媛的手:“媛媛,有你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所有人都走了,热闹的草屋也冷清下来。
老村长看了看这小草屋,这还是早些年村里养鸡的鸡棚,后来空置了好几年,这才让陆淮亦收拾出来住。
眼下两人都成家了,再住这个也有些不合适。
“苏丫头,西边荷塘那块地已经批下来了。那边的荷塘已经荒废了没什么用,早年别人种的莲藕收成不好都烂在地里,味有点重。要收拾起来也比较费劲,你如果不嫌弃那荷塘也给你了,你能收拾出来种点什么也行。”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把几个盖着红印章的文件给她,“荷塘那边有个土房子,收拾收拾还是能住人的,你们这草屋实在是不适合住人,早点收拾出来搬过去也行。”
“王经理我这还有一样东西,我没打算在外面卖,想和您谈谈让你独家经营的事。”
苏泞说着把小龙虾的桶也打开了。
桶盖一打开,顿时一股麻辣鲜香混着蒜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小龙虾?”王经理脸色顿了顿。
这种东西喂鸡,都不吃啊。
苏泞拿出来一个当场给王经理表演怎么吃,随后又拆了一个蘸了点汤汁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您试试。”
有了刚刚的卤味,王经理对苏泞的手艺还是挺放心的。
事实上,苏泞却是很值得信赖。
“嗯,可以麻麻辣辣格外入味。”说着王经理忍不住自己拿了一个剥壳咬着吃。
这小龙虾就得咬一口吸一口汤汁再吃,味道会更浓。
“听说现在的工人都挺喜欢下班后三三两两聚聚,喝点小酒。王经理,你说我这麻辣小龙虾还有卤味。”
苏泞点到为止。
王经理眼神都变了。
他正愁怎么把国营饭店的生意继续提高。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顿时王经理看苏泞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女同志怎么称呼?”王经理将苏泞和陆淮亦引到了办公室,又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
他觉得,眼前的肤白貌美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村村妇,肯定还能够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王经理客气了,我叫苏泞。”苏泞笑着回应。
不卑不亢,甚至有点游刃有余,王经理目光更是赞许了。
“苏老板,你这两个手艺也堪称一绝。你刚刚说的独家代理可以具体聊聊。这里我多少还是能做点主的。”王经理说道。
“王经理,有两种,一种是我给你提供配方,我参股进来。县里我可以给你保证这种口味的小龙虾和卤味,饭店是仅此一家。而另一种则是我给你提供成品,我们按照销售分成。当然这就不是独家代理了。”
王经理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独家代理这个实在是太诱人了,他看着桶里那红的发光的小龙虾。
不知道他们后厨有没有这个水平能够做出来,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没有。
光是苏泞这辣椒,香料的配比如果不是经过各种尝试很难达到刚刚好,麻辣鲜香的口感。
他敢打赌只要买下这独家代理,卤味会不会一炮而红他不敢肯定,但是这麻辣小龙虾是绝对会的!
“王经理,你也不用那么急着做考虑,不如先试营业三天看看再说。这三天如果不建议,我想先借用一下王经理的后厨。时间就在下午5点后,你看行吗?然后对于下午5点后,饭店愿意加班的工作人员,我会给两倍工资。”
苏泞一句话将王经理心里的顾忌打消,这样也好,如果卖的好,他大可以同意苏泞的做法。
卖不好也不影响什么反正都是下班时间,再说了,下班时间的工资也是苏泞乐意出的。
“行,那这几天就幸苦苏老板了。”
王经理这边谈妥后,苏泞把剩下的那桶小龙虾留下供王经理品尝。
回去的路上,陆淮亦说道:“你前脚把东西留下,后脚王经理就让人送去后厨了。”
“让他们研究去吧,我这可是独家秘方。就算他们买了小龙虾回来试试也会发现和我的口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样更好,只要王经理让人尝试了,就知道就算别人想模仿也很难复刻出我这种口味。”
苏泞笑的自信明媚,让陆淮亦都不由高看她几眼。
今天卤味收获不错,工厂门口就卖了十斤,赚了13块钱,中间她还送了一些出去。
王经理这边和她订了50斤,明天正好过去的时候一起送去。
回去的时候苏泞又买了一些香料还有几个小桶,又买了一些猪下水。
回去的时候,苏泞忍不住哼起了歌。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苏泞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大团结在向她招手。
到村口的时候,苏泞让陆淮亦将她送到村长的家里。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村长。”下了驴车后,苏泞朝着陆淮亦招了招手,然后走近了村长家。
“村长您在家吗?”苏泞在院子里喊道。
听到声音,老村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苏泞还有些意外,“苏知青,你怎么过来了。”
苏泞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村长您家的驴车能不能租给我们?您看一个月两块钱怎么样?”
租驴车?
老村长有些意外,更何况一个月两块钱也不是一笔小钱。
其实这驴车放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租出去还能换些钱回来。
想着苏泞刚刚结婚,手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老村长叹了口气拒绝了这个好事,“这驴车放在家里也是放着,你要是需要拿去用就行,你也刚刚结婚用钱的地方也多,就不用给钱了。”
直到老村长是为她好,苏泞笑的更真心了些,“那怎么行,村长这是两块掐您收好,要是您要用驴车可以随时去我那里,平时这驴车就放在我那里可以吗?”
苏泞知道村长人好,却不愿意这样占便宜。
见她的态度坚决,老村长也只好点了点头,将那两块钱接了过来。
从村长家里离开后,还没走多久苏泞就被何梁生拦下了。
“苏泞过了这么久你也该消气了吧?只要你现在求求我,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嫌弃你二嫁,还是可以娶你的。”
听到这话,苏泞笑着打量了他一下,“你还真是自信,我为什么要放弃陆淮亦这么帅的老公跑去和你结婚?我脑子又没有问题。”
也不知道前世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看上何梁生这样的货色。
何梁生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来,想到之前孟媛说过的话,他缓和了语气道,试探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还是在国营饭店吗?”
苏泞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你愿意去就去。”
和她说这些做什么?总不能还指着她做这个冤大头吧?之前的生日,苏泞都会在国营饭店请她吃饭。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更何况孟媛都已经看到苏泞给了国营饭店的王经理三张大团结,要不是为了他的生日。
苏泞又何必给王经理钱呢?
孟媛说的没错,苏泞就是嘴硬。
明明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惊喜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在苏泞做了这么多准备的份上,那他就勉强对苏泞的态度好一点吧。
等到了他生日那天,再让她好看。
“苏泞,你要是再不知道适可而止,小心物极必反。”何梁生觉得自己简直太善良了。
对于苏泞这么作的女人,还一而再三的给她忠告。
何梁生的敷衍让孟媛心情失落到极点。
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泞可以,她就不可以。
要论长相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苏泞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佣人的女儿。
而她却是工人阶级的女儿,这苏泞跟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媛媛,你回来了。苏泞刚刚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张荷花对孟媛说道,“你快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刚刚她在那床边磨磨蹭蹭的,我就怕她手脚不干净。”
孟媛假装惊讶的捂嘴,然后说道:“荷花,你可别乱说。我相信泞泞不会那么做的,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这谁知道呢,她都嫁给了那个流浪汉,谁不知道那流浪汉家徒四壁,她本来就是何少家里佣人的孩子。追求何少不成,现在没钱用了,保不准有什么歪心思。”张荷花讥讽着。
孟媛脸上好不得意。
苏泞,你就算嫁了个小白脸有什么用,还不是穷!
她只要把何梁生的心牢牢抓住,让苏泞在他心底的形象彻底破灭就好。
只要苏泞没有一点返城的机会和希望,她孟媛就一定能够上位!
孟媛咬了咬牙决定拿出她的积蓄破费一下,只要把张荷花这个蠢货拉拢到自己阵营,以后脏事哪里还需要自己做。
孟媛去床下掏出了一个罐子,满心欢喜的打开结果发现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她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那可是海外的发夹珍贵着呢,国内都没有她这也是独一份啊!
就这么没了!
“我的发夹被人偷了!”孟媛大叫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荷花连忙围了过来,“会不会苏泞干的,我就说她刚刚在这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做什么,一定是她偷的!”
张荷花的大嗓门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女知青,有个女知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珍珠发夹不是苏泞家里人给她邮寄的嘛,什么时候成孟媛的了。”
女知青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也不敢说太大声。
孟媛阴沉着脸,面上还在装好人:“我自认为是苏泞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偷我的东西的。她自甘堕落已经够让我失望伤心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媛媛,走,我们去找村长,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荷花也有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才好,这样说不定她的表现好,返城的名额就给她了。
苏泞这边才把自己东西带过来,她看着小又破的草屋,没说什么着手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房屋虽小,但也是个家。
陆淮亦将女孩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脑海里却也在琢磨一些事。
有些事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正好被下药,正好被抓奸,正好就领了证。
想到自己已经和眼前的小丫头领了证,他都觉得有点梦幻。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快,快点,别让她跑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苏泞不由皱眉,紧接着她就看到孟媛张荷花带着一堆知青还有村上,队上的干部冲了过来。
“这群烦人的苍蝇怎么又来了。”苏泞拧眉。
张荷花瞥见苏泞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村长,队长,就是她,偷了媛媛的东西。呀,这不禁偷了媛媛的东西,还偷了村长家里不少东西呢,这些都是村长家的吧。早上我就看到在村长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张荷花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囔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对苏泞指指点点起来。
“这瞧着人模人样的知识分子,怎么觉悟这么低,怎么还偷上东西了。”
“可不是,亏得我还觉得她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想让她来当我的儿媳妇呢。得亏啊没找她。”
孟媛听着众人的议论小声抽噎着:“泞泞,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再喜欢你跟我说,我送给你就是。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拿走了。”
苏泞被他们吵的心烦,“哭哭哭,你家里是死了人要奔丧啊,成天就知道哭。”
“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这些旧家具是经过村长同意,我才搬走的。”苏泞一句句回道。
老村长也出面,“这些都是家里用不上准备卖废品的,让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带走的。”
张荷花见村长也替苏泞说话,翻了个白眼。
乡下人就是烂好心。
就应该让苏泞这贱货好好吃吃苦头。
“但她偷了媛媛的东西是事实。”张荷花拽着苏泞的手,“今天上午她去知青点搬东西,搬完东西,媛媛的珍珠发夹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苏泞顿时被气笑了,她当孟媛不见的是什么,原来是她妈妈给她邮寄的珍珠发夹。
那珍珠发夹她还没戴上就被孟媛看上了,她并不想送,何梁生却一个劲说她不适合这种夸张的发饰,不如给孟媛戴。
她还没同意,孟媛就笑嘻嘻的接过然后自己戴上了。
现在好了,东西掉了,又赖在她头上了。
“孟媛,你要不告诉一下大家,这珍珠发夹是你的吗?”苏泞一脸平静。
孟媛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泞泞,我要是知道你不想送给我,我就不要了。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甘心,竟然趁我不在又拿走了。”
“荷花,算了,我也不怪泞泞。毕竟现在泞泞生活拮据,那珍珠发夹就送给她了吧。”
苏泞是彻底被气笑了。
瞧瞧这话说的,和着她被抢走的东西,反而成了她孟媛大度了。
“松手。”
苏泞阴沉着脸,张荷花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小偷,你别想跑。”
苏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巴掌又脆又响。张荷花惊呆了,捂住自己的脸,“你,你,你怎么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允许你们咬我,还不准我打狗了?”
“第一,那珍珠发夹是我妈给我邮寄的,我当初并没有说送孟媛就被她先抢着去戴了,她当时说的是“借”她戴两天,再还我。什么时候借的东西成了你的了,要这么说,我现在跟你借个十万,改天还你,你借不借?”
“第二,口说无凭眼见为证,且不说那东西是不是你的,说我偷了,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诬陷上瘾了是吗?随便找一群人就来给我强行顶罪,国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苏泞站在那,挺直的背威严的目光,哪里还像昔日里没有主见唯唯诺诺跟在孟媛何梁生身边转的样。
她口齿清晰有条有理,甚至连气质都变了,让孟媛忍不住打了个颤,张荷花更是有了一丝惧怕。
孟媛瞧着走来的何梁生立马委屈着脸哭了出来:“泞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梁生走的太近,可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既然你说你没有偷,那就没有偷吧。荷花我们走吧。”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
“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不对的,不能愚孝。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
“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我赏赐你了吗?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
“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
“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
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
“收菌子?”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
“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大爷有些纳闷。
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
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
大爷进去没一会,很快跟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同志你好,我是国营饭店的王经理,听何大爷说你是来卖野生菌的?”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苏泞,似乎不敢相信就眼前看起来像个娇娇女一样的人,会上山采野生菌。
王经理生怕苏泞不懂又补充说道:“这山上虽然有挺多菌子,但是不是什么菌子都能吃,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是会吃死人的。”
苏泞乐呵呵的笑着然后递过去篮子:“王经理你看看。”
王经理并不当回事,觉得就苏泞这样的,能采点树菌就差不多了。
结果篮子一掀开他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篮子里面不仅有鸡枞,牛肝菌,松茸也有,还有好些不错的菌子。
这些菌子明显是经过处理过的,没有多余的泥巴,水分也控干了点,每一朵看起来都非常诱人。
他们不是没有收过老乡那的野生菌,但是往往带来的都是混着泥土和杂草的,有些老乡生怕不够分量还一个劲洒水。
后厨收拾起来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费劲巴拉的收拾出来也不够秤,久而久之他们收的也少了。
“你这打算怎么卖?”王经理变了脸色,笑眯眯的问着。
“我听何大爷说,咱们国营饭店并不是很想收。这没关系,王经理看看品相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先给其他家送去,以后有其他的王经理再看看呢。”
苏泞这番话把王经理想以不是很想收为由故意贬价了。
王经理一听慌了,拦住苏泞说道:“收收收,你这品相说实话确实不错。尤其这松茸光是闻着都香,肯定是野生的。你还精心处理过这一篮子怕是得三篮子才出得了这品相吧。”
苏泞也是淡淡一笑:“王经理慧眼。”
“这样吧,现在市面上的鲜菌是五毛一斤,你这的鸡枞牛肝菌这些品相确实很不错,我给你开八毛一斤。另外这松茸给你按照两块一斤收。有多少要多少。”
王经理开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苏泞点头同意了,一过秤,松茸有12斤,鸡枞牛肝菌有七斤多。
王经理倒也大方没和苏泞继续磨叽,12斤松茸给了24块钱,其他的野生菌按照8斤收给了6.4元。一共到手30.4元。
这钱,苏泞没要又给王经理塞了回去,让他帮忙兑换点各种票。
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还需要票,没有票也挺麻烦的。
王经理人倒是挺大方,二话不说给她兑换了一堆票。
苏泞挺美的,最重要的是王经理认可了她这篮子里采摘的野生菌并表示以后苏泞这边拉的他都收。这等于给苏泞多开了一条发财路,。
苏泞卖完东西便朝着供销社去,现在乡下房子是有了,但是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
柴米油盐酱醋茶,床单被罩等等啥都需要。
原本她手上有一百,这买了一堆,所剩无几了。
“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啊。”苏泞咂舌,买完东西她又去了趟邮局给自家邮寄了一封信。
她被人算计又和人领证的事,暂且没打算告诉家里。
就她爷爷那强势的个性,肯定会让她离婚然后,让何梁生娶她,把这事压下去的。
她爸那愚孝的烂好人更是会在一旁和稀泥。
到最后,她又让何梁生一家算计成功。
这一世,还想让她做踏板想都别想!
她得抓紧时间赚钱,至少要让苏家的人知道,她苏泞并不是非得靠家里,她的事也能自己做主!
苏泞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陆淮亦。
“你卖的怎么样了?”苏泞凑了上去,却见陆淮亦板车上多了不少工具。
陆淮亦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到她手心,“一共卖了15元。我买了一些工具,回去把屋顶补补,这是剩下的钱。”
苏泞手心有些滚烫,他们其实不过是协议结婚。
但他这举动,好像他们真是夫妻一样。
苏泞扬起笑脸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菌子渠道打开了,国营饭店的王经理也说后续我们还有这么好品相的也卖给他。我在供销社那买了不少东西,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拉回去。”
“还剩不少钱呢,走,买几斤肉回去,咱们好好吃一顿。”
苏泞坐在驴车上,车上满满当当都是她的东西,还有几斤肉和猪下水。
“你还吃猪下水?”陆淮亦发现自己也有点小瞧这女人了,这东西很多大老爷们都不爱碰,嫌味,难吃。
苏泞扬起头,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别小看猪肝,猪大肠猪心这些一会保准你好吃的停不下来。”
两人回村的时候碰到了何梁生和孟媛等人。
何梁生阴沉着脸瞧着驴车上两人在那有说有笑很不是滋味。
孟媛有些讥讽,面上带着假笑:“看来泞泞在这乡下过的挺快乐的。”
“装的。都是装的。”
张荷花赶来口渴的找人拿了个勺,直接在路边缸中舀了一勺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今天进县城看到谁了吗?”张荷花见大家看她,立马说道,“我看到苏泞在国营饭店门口和那饭店的王经理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还看到苏泞给那王经理塞了三张大团结!”
“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
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
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
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
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
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锁骨上。
往下是白皙结实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线也是完美的好。
修长的腿更是带着薄肌。
明明穿衣的时候没怎么看出来,脱了以后,这薄肌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苏泞看的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裤子掉水里了。”陆淮亦说着朝着苏泞走来,苏泞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淮亦离她越来越近,男性的荷尔蒙已经缠绕在她鼻尖了,苏泞心跳的乱七八糟的。
苏泞受不了一下站了起来:“陆淮亦,咱们是假夫妻!咱们是有协议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淮亦伸手穿过苏泞将桌子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裤子拿了过来换上。
“苏知青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穿衣服吗?”陆淮亦黑眸沉沉。
苏泞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我,我......那床中间我垒了衣服,我们一人一边不许越界!”
苏泞说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埋着的脸彻底红透了。
陆淮亦低笑两声,苏泞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敢回头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紧接着有道细微的呼吸声,苏泞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骗她的吧?
苏泞小心的动了动脚,有点麻了。
“快睡吧,我对你这小丫头的身材不感兴趣。”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泞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就小丫头的身材了,她发育的也还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这段时间在这乡下有点营养不良好不好!
苏泞决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饿狼扑食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着的弦最后还是抵不过如海水般袭来的困意。
听着身边传来小猫儿般的呼吸声,陆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着头,看着破烂的天花板,这小丫头身上怎么闻着有点香甜?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目前来看,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演了,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苏泞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陆淮亦的身影,她见自己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
说好不睡觉,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先去搞张床回来,这样睡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现在晚上还不是很冷,等再冷点的时候,她总不能抱着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苏泞才推开门就看到昨天他们一起采的菌子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晒,另一边陆淮亦正在往篮子里装着菌子。
先晒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坏,也可以选择品相好的装一篮子。
旁边还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面除了野鸡,还有点野兔其他的野货,看来应该是陆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
总共四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的,陆淮亦将篮子放上驴车,驴车是他向村长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县里得置办不少东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辆驴车。
苏泞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时候,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孩子,但从小没苦过。
两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对她要求多的离谱,洗衣做饭,买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她幡然醒悟,她都不会明白,其实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妇。
更不会明白,单一的付出并不是爱。
她只是恋爱脑上头,在不停的贬低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看得起她呢。
“吃个鸡腿垫吧垫吧。”陆淮亦给她递过来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鸡腿,苏泞美滋滋的坐在驴车后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陆淮亦轻车熟路的赶着驴车。
“陆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感觉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苏泞瞧着他结实的后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陆淮亦淡淡回答着:“嗯,不记得了。”
苏泞吐了吐舌,撒谎!
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装失忆,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在逃的杀人犯,反而让苏泞感觉有种军气。
有驴车去县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陆淮亦看向她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苏泞点点头:“会。”
陆淮亦从板车上将野货都打包好,左右两边拎的满满当当的,“我先去卖野货,你在路口等我。”
“那我先去卖菌子吧。”苏泞说道。
陆淮亦看向她:“能行吗?”
城里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要去摆摊卖东西吗?
苏泞哼唧一声:“你别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苏泞没有去街边卖菌子,而是直接朝着最大的国营饭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资匮乏,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还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补充点油分。
菌子这种东西虽然香,但是他们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购买。
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做成成品,价格就翻了几倍,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
苏泞决定先去看看,碰碰运气。
“泞泞,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毁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孟媛故作委屈。
身边微胖绑着麻花辫的张荷花第一个跳了出来。
“就是,苏泞,你自己不要脸,还怪起别人来了。孟媛为了你那点破事忙前忙后,结果在你这吃力不讨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谁不知道你是何少爷身边一条狗啊。”
苏泞轻笑一声,“何少爷哪个何少爷?”
“你少装了,我们这,谁不知道,你天天缠着何少爷,不就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开厂的,他是厂少。你不过是人家佣人的女儿,沾了别人的光,还想攀龙附凤。
你真以为你拿吃的喝的讨好我们,我们就会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何少爷,你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想嫁给何少爷,尽会做春秋大梦!”张荷花说着。
苏泞气笑了,“你听谁说,何梁生父母是开厂的?”
张荷花看向孟媛,苏泞这才想起来,她虽然和孟媛是同学,但是她并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关系。
何梁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他的养父在她爸爸厂里当主任。
何叔人还是挺老实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绩好,苏父便让何梁生搬来家里一起住,好顺带给她讲讲课一起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来二次她喜欢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收买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钱,以至于让他飘飘然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因为看上何梁生的钱才对他死缠烂打?”苏泞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丝恨意。
明显是了。
苏泞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这孟媛就不是冲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冲着何梁生给自己立的“富家阔少”去的。
“当然不是了,泞泞。”
孟媛在那装好人,苏泞瞧着恶心。
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她妈偷摸给她邮寄的好吃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结果一个个现在都这幅嘴脸,更认知认为她这是沾了他们家员工儿子的光,真是可笑。
苏泞瞧着众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怎么扔出来,给我擦干净怎么送回去。我一天还没结婚嫁出去,一天就还是下乡的知青,有资格住在知青点。”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在我这叨逼,我是结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准我心里不平衡让你们也回不去!”
苏泞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
平日里她性格温顺,好说话,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捏不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张荷花,刚想怼一句你敢,却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个不认识的 流浪汉结婚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实在是太敢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把她东西扔出来,又心虚的给捡回去了。
屋外,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恨得牙痒痒,“这苏泞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就应该把她的事捅回学校里,让学校开除她!”
“这不太好吧,男情女爱,两人都要结婚,倒也不算啥吧?”也有人小声开口说道。
“你们说这苏泞和那恶心的流浪汉到底那啥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床单上都没落红。”
张荷花立马讥讽道:“那说不准她在城里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们是同学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乡的时候就给他们这同一批的知青们送了不少好看的发夹,再加上平时惯会装好人,也就导致她说的话最有权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苏泞对她的不客气,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里,要不是梁生告诉她,他爸爸特别喜欢苏泞,如果他不跟苏泞结婚,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她是怎么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好了,苏泞脏了,就算她有幸嫁给梁生,梁生也不会碰她。
她巴不得苏泞嫁给那恶心丑陋的流浪汉,她恨不得现在就看苏泞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样,那个贱人,也就配这样。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泞泞不是这样的。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的,她长相甜美,学校追求她的从来不少。”孟媛解释着。
张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果然是见到男人就拔不下眼!”
“媛媛,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这狐狸精迟早得丢光我们所有人的脸。”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众人维护她捧她的感觉,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底不仅冷笑。
苏泞,你长得好看,在学校颇受欢迎又如何。
现在所有人维护的是我,他们喜欢的是我,就连你死乞白赖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苏泞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药效,酒精,还有今晚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很累,才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于向来无视她的室友,苏泞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返城这群人急着去村里表现露脸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拟定协议,然后找那个男人结婚去。
结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
让苏泞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络腮胡子给剃了,长长的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整个人干练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离看的时候就觉得男人不丑,甚至有点帅。
这下收拾干净看着更帅了,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有型。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呀,看来我运气还挺好呢。”苏泞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脸皮倒是不薄。”
“就我这厚脸皮,我还以为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呢。”苏泞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她哪里还有脸啊。
“这是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三年时间到了以后的赔偿款也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弄。”苏泞将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半响她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忘了问了,你认字不?”
陆淮亦瞧着这草率又有点可爱的女孩,拿起笔飒练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亦,你这字真好呀。”
苏泞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迹工整还有些贵气。
不是说是流浪汉,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认得字,写的一手好字啊,就这书法她感觉都可以拿去卖了。
“陆......淮......亦”苏泞念着这个名字。
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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