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止渊没错，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呢？
“什么意思？”姬苓猛地转头瞪向止渊，“我们等了几百年就是为了她的灵丹，你却说不想伤害她？”
止渊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我：“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带你回天界，好好修炼，你为什么会怕我恨我？”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止渊看我的眼神，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我觉得，他好像也重生了。
“止渊你骗我！”姬苓眼眶泛红，步步紧逼，“你跟我说只要我亲受雷劫变成凡人，就一定会取她灵丹助我重返天界！”
“够了。”止渊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什么够了！”姬苓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娘为你舍弃全族性命，你答应过我娘什么？承诺过我什么你都忘了吗？”
我冷眼旁观着他们狗咬狗，心中毫无波澜。
一片死寂后，止渊突然伸手掐住姬苓的脖子。
“你，竟然要杀我？”
姬苓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呢？”止渊手上力道加重，姬苓的脸渐渐涨红。
“阮虞你真可怜。”姬苓突然开口，声音嘶哑，“火凤一族怎么灭族的都不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闭嘴！”
止渊怒吼，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姬苓拼命呼吸着，断断续续地开口：“我亲眼看到天帝把......火凤一族的灵丹......炼成了丹药......”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瞳孔也开始涣散。
“你给我闭嘴！”止渊彻底怒了，手上青筋暴起。
“哈哈哈......你是天尊你怕什么？”姬苓疯狂大笑，笑声凄厉而绝望，“对，还有你的一份......我早该知道你薄情......”
止渊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捏碎了她的喉咙。
鲜血四溅。
眨眼间灰飞烟灭。
姬苓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我看着地上那滩刺眼的血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止渊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她说的是真的？”
我问他，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没说话，只是别过脸去，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我用力挣扎，双臂很快被勒出了血印。
他紧紧捏着我的肩膀，眼神闪烁：“阿虞，那是上一世的事了。”
我心里一沉，他果真重生了，也果真害了我火凤一族。
外面忽然传来天族神将惊惶失措地喊叫。
“不好，是魔尊！”
“魔尊杀上天界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闪现在我身前。
他解不开仙绳，便一掌劈开了石柱，将我搂进怀里。
那血迹斑斑的双臂好像刺痛了他的眼。
他周身顷刻间染上杀气。
“止渊，你敢动本座的人！”
两道身影如箭般飞出。
我猛地转身朝外跑去，抬头望向天际。
清澈晴朗的天空，此刻已被一片浓重的黑云笼罩。
黑云翻滚，电闪雷鸣，仿佛末日降临。
两道耀眼的光芒在黑云中激烈地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是苍玄夜和止渊。
他们实力不相上下，若不尽快分出胜负，拖到援兵来了，就更没胜算。
我快速调动体内所有的灵力，化作一只火红的凤凰，冲天而起。
“速战速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