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现在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怕我死得晚吗？
见我没有回答，寒玄一把将我扶起，直视着我的双眼，想要透过我的灵识看我的过往。
确实，我都忘了。
寒玄是堂堂魔帝。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通过任何的灵识看到她的过往。
所以在悦灵诬陷我的时候，他分明可以透过我和悦灵的灵识看到事情的真相。
可他没有。
他选择直接相信了她。
那便看吧，寒玄。
看看我这五千年来，是如何一腔孤勇地爱你。
看看我这一百年来，是如何在九道魔刑中经历种种折磨。
时间越来越长，寒玄的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抓住我双臂的手也越来越紧。
到最后，寒玄竟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对视结束后，寒玄松开了我，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悦灵。
他一步一步走向悦灵，浑身的骇气大的惊人。
悦灵慢慢地往后缩，开口的声音破碎得不像样。
“玄......玄哥哥......”
“你怎么了？你不是最讨厌她吗？”
“玄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寒玄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打断了她的话。
“你抢了我给她的魔元？”
“你怎么敢！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敢！”
悦灵还想辩解，寒玄像丢垃圾一样将她丢在一旁，转身看向门外的魔差。
“把她带下去！”
“把她丢到魔刑之渊去！”
“清裳受到的折磨，我要她也尝一遍！”
寒玄的声音冷到入骨，悦灵翻身爬起，跪爬到我床边苦苦哀求。
“清裳姐姐，你救救我，求你了，你救救我。”
“你劝劝魔帝，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我鬼迷心窍，我不知好歹，都是我的错，求你求你......”
我昵了她一眼，心里没有一丝激荡。
没有痛快，没有高兴，甚至没有恨意。
“我救不了你，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悦灵还想说什么，魔差及时上前把她拉了下去。
她凄厉的哭喊声久久回荡在寝殿上空，令人烦闷。
悦灵被带下去以后，寒玄双眼通红地走到我面前。
“她污蔑你，你为何不说？”
“她抢了你的魔元，你为何不说？”
“你心丹尽碎，你为何不说？”
一连三问。
每一问都可笑至极。
